分卷(40)
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就幫我出出主意吧。 何君自己都是一個青澀的小子,又沒經歷過什么復雜的情感,特別是對女人,他都覺得那些個女人的心思,都是海底針很難琢磨透。 他細想了會。 琴兒姑娘心地很好,人也很善良。 平時你多主動點吧,不要看見琴兒姑娘就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兒。 我覺得你應該多對她噓寒問暖,我想琴兒姑娘遲早會明白你的心意的。 我再去試著叫景文多提點,幫幫忙。 我偶爾也會從旁問問琴兒的意思。 童濤臉上這才露出點笑意。 好兄弟,這事你可一定得幫我。 我童濤一個人從小到大也忒孤獨了。 我長這么大,還從未對哪個姑娘這么動心過。 我當你就像親弟弟一樣,到時候琴兒姑娘真愿意跟我好那她就是你嫂子了,呵呵。 何君有點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咳,這童濤關系輩分可都弄錯了,他若和琴兒成功了,兩人應該喊我大嫂。 何君走回自己的房間,一推開門就見景文大刺喇喇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何君看見他心里就涌上幾許柔情蜜意。 我還以為你回房睡了呢。 我沒親眼看見咱媳婦睡安穩了,我又如何舍得回房睡覺呢? 何君一歪頭故作調皮地回答。 現在我人回來了,你可以走了。 景文見何君一副小俏皮的樣子,更覺得他分外地撩人。 景文手癢,心更癢,更要命的是哪都癢 他撲上來,長手一撈把何君抱在懷里,然后往床上倒去。 你當我守在這里不走是干嘛? 我不使著勁地親親我媳婦,我怎么睡得著? 就想趕著你夫君走了,那可沒門,寶貝兒,先讓我過過癮。 景文捧著何君的臉就親了上去,他倆也親過很多次,可何君每次都學不會換氣 。 這一頓漫長的親吻又是讓何君氣喘吁吁,臉孔憋得通紅。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唿吸不過來了。 景文狠狠親了一會,這才放開何君。 何君使勁把頭往仰著,然后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 景文眼里散發出深深的寵溺光芒,他捏捏何君的鼻子。 君,怎么這么久了,還學不會唿吸? 怪你了,每次都、都親這么久,我、我怎么唿吸得過來。 何君臉紅紅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何君這羞澀的模樣,取悅了景文,他發出很愉悅、低沉的笑聲。 何君忽然想起答應過童濤要撮合他跟琴兒的事。 干脆趁現在景文心情好,去磨磨他,讓他一起幫忙。 何君一雙霧氣蒙蒙的大眼很柔情地看著景文。 看得景文的心都要柔化了。 何君雙手主動地攀上了景文的脖子,輕聲地說:景文,我覺得童濤人很好,他跟我說他非常喜歡琴兒。 你是琴兒的大哥,而且她一向又很聽你的話,你可不可以在她面前多替童濤美言幾句呢? 幫他倆牽牽線,而且我覺得童濤跟琴兒很般配。 景文干脆托抱起何君,額頭碰碰何君的頭。 讓我幫忙也可以,你要主動點來親我一下。 何君沒想到這也可以成為讓景文耍賴欺負自己的由頭。 可為了自己好兄弟童濤以后的美好生活,何君豁出去。 不就是親個嘴而已嘛。 他在景文的臉上啾啾地親了幾口。 景文心里是甜的,臉上眉眼都笑開了 何君平時性子比較內斂,從不太好意思主動,這可是他為數不多的主動親景文。 景文又拿舌頭舔了一圈何君的嘴唇,最后才滿意地說:童濤為人不錯,如果琴兒真有意與他,我覺得這一段姻緣也是不錯的。 我找個時間探探琴兒的口風,也會在她面前多夸夸童濤的優點。 但這事兒成不成,還真的看他倆有沒有這個造化了。 何君知道景文這是肯幫忙了,便高興起來。 那你得早點問琴兒,不然到時候那些媒婆就要上門,給琴兒姑娘說親來了。 不論誰上門說媒就算娘同意,可想要做我的妹夫,還得過了我這一關才行。 你就放心吧。 得到景文肯定的答復,何君當下心里替童濤高興起來,這一高興又讓他情不自禁的在景文臉上啾的親了一口。 景文被何君今天的主動熱情給弄得快上了火。 得趕快盡早撤離,趁火還沒完全燒上來趕緊走,不然等會兒若等自己化成一頭狼,撲向何君的話,那會把何君啃得連骨頭渣都不會剩。 景文有些氣喘,他把何君抱到床上,然后給他脫去外衣,幫他蓋上被子并摸摸他的臉。 君,早點歇息吧! 何君沖他一笑,目送著景文出去帶上門,他這才慢慢閉上了眼睛,很快的夢里會周公去了。 自從何君替童濤出了主意后,童濤可是把何君說得要主動地噓寒問暖牢記在心里。 平時各人都有自己的事做,琴兒白天要做刺繡、縫制衣服,還要跟大娘一起管理這么多做活的婦人,就夠忙了。 童濤天天要跟何君、景文他們去菜地、果樹園種植、打理、采摘果蔬,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因而他跟琴兒姑娘接觸最多的就是在晚飯前,做飯的那一段時間。 現在大家都忙,因而做飯有時候是徐慧芝,有時候是何君,兩人輪流著做。 不管是誰做飯,歇下來的人大都會去幫忙,打打下手。 現在家里人多,吃飯的人也多,因而燒飯要洗菜、切菜,可得忙乎好一會兒。 琴兒也是個歇不住的人。 繡活做完了,她不管是誰燒飯,她都會過來幫忙打下手,洗洗菜切切菜。 今天傍晚,徐慧芝因為小容兒著涼有點不太舒服,就抱他去村里的老郎中那里看病去了。 景行已經出師了,他近段時間也在籌劃辦自己的木工坊。 他在村口南邊,把一儲藏糧食和草料的倉廥給租下來做鋪面,準備開一個木工坊。 他這段時間天天在那里打點、忙乎著,連家也不太回。 其實何君也曾想著讓景行過來幫自己和景文,一起種菜搞種植。 也跟他說過這個想法。 可景行很喜歡做木工活,他說他學的就是這門手藝。 他一門心思就是想自己開個木工坊,這是他平生最大的愿望。 這人各有志,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愿望,何君很能理解。 因為自己當初也就是這么過來的。 也是因為自己喜歡、熱愛種植,這開農場又是自己平生最大的愿望之一,就這樣堅持不懈地走下來了。 為什么是最大的愿望之一? (迎新年,今日三更) 第83章 為他倆的事可cao碎了心【二更】 因為他還有另外一個愿望,現在也實現了就是和景文互表心意。 若能再把自己的農場擴大,造一個自己的農家樂園,那自己的人生可就圓滿了。 況且何君也覺得家里有個人會木活也挺好的,要打些家具什么的,很方便。 傍晚婆婆抱小容兒去瞧郎中了,何君就準備燒飯。 琴兒早就在旁邊幫何君擇菜、洗菜了。 景文也趕緊走過來擼上袖子想幫何君干活。 他見琴兒要洗的蔬菜很多,便過去蹲在琴兒旁邊幫她洗著菜。 童濤也過來了,他稍稍有點羞赧。 他移步到琴兒旁邊輕聲說到:琴兒姑娘,這菜那么多,我幫你一起洗吧。 琴兒抬頭沖他微微一笑。 不用了,大哥也在我這幫忙,我洗得過來。 童濤就覺得還挺尷尬的,走又不是,留又不是。 此時他便待在那兒,有些傻傻的。 何君瞅見景文跟個沒事人似的,還擱那蹲著呢,便有些好笑。 上次還說幫忙要撮合童濤與琴兒來著,這一轉身他怎么就給忘了個精光。 這景文還不快點挪窩讓童濤頂上。 何君沖景文喊了一聲。 景文,快過來幫我切切菜。 景文抬頭就見何君對自己擠眉弄眼的。 他又看見童濤呆呆地杵在旁邊,頓時明白了。 童濤,何君讓我幫他去切菜,你就幫我妹子一起洗菜吧。 好嘞。 童濤頓時眼睛就笑彎了,非常爽快地答應,趕快蹲下來幫琴兒一起擇菜、洗菜。 琴兒剛才大哥在旁邊的時候就很自然,這個時候換了童濤來了,也不知怎的,她就覺得有些羞澀。 她畢竟是小女兒心態,旁邊蹲著個高高瘦瘦愛幫忙的童濤,她心里多少會有些羞意。 童濤長的其實不差,模樣很周正,nongnong的眉毛,高挺的鼻梁。 但他臉上最有特色的是長了一雙細長的丹鳳眼。 他有時候瞇著眼看人,還挺有一種魅惑人的味道。 琴兒其實對他印象挺好。 她覺得童濤這人不論對誰都熱情、爽朗、友好,還特愛幫助人。 再加上他跟大哥還有何君關系這么好、這么鐵,就沖這兩點,琴兒也會對童濤另眼相待些。 而且琴兒心里對他是有好感的。 童濤面對琴兒時,心又跳得快了,臉也微微泛紅。 他對琴兒說話的聲音都是比平時更輕柔。 琴兒姑娘,我上次送你的那些小玩意你還喜歡不? 童濤從陽崗縣跟隨何君、景文來到張家,那時候走的匆忙。 他胡亂收拾了一番,還不忘帶一些小首飾、小玩意塞在布包里,來到張家就找機會把這些小玩藝一股腦地送給了琴兒。 琴兒低著頭擇菜,抿嘴一笑:你送我這么多的東西,我都沒跟你當面道過謝呢。 啊,不用不用的,這些都是不怎么值錢的小玩意,你就全當收著好玩,沒什么的,呵呵。 琴兒抬頭沖他一笑:謝謝了,不過你送的那些東西我都還喜歡。 童濤看著琴兒那秀美的笑顏,不由得有些癡了,這可把個琴兒羞得臉更紅了。 琴兒故意咳嗽了一聲,童濤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趕緊轉過臉來,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琴兒,你若還喜歡什么東西,就盡管告訴我。 我,我下次去縣里一定給你買來。 琴兒柔聲地說到:不要再送我東西了,我也不好老要你的東西。 這也太讓你破費了。 怎么會呢? 呵呵,我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買來送給你。 琴兒,我,我覺得你這么好,我 這句話等于間接表明了童濤的一些心態,琴兒冰雪聰明聽出點意思了。 她此時面上也是羞澀不已。 她很快地洗著菜,不再出聲。 她實在不好意思再跟童濤單獨呆在一起了,再這樣說下去還不知道童濤會說些什么話出來。 琴兒可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 若說琴兒完全沒有感受到童濤對她的喜歡,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從平時接觸中,童濤面對琴兒,說話就會變得結結巴巴。 他有時候慌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還有琴兒總能感覺童濤經常用炙熱的眼光,偷偷地看著自己。 說實話琴兒還是能夠感受到童濤對自己特別關注的。 但琴兒也清楚自己對他是有好感的。 但琴兒的母親是個很傳統的婦人。 徐慧芝雖是裁縫之女,但她父親從不疏于對她的教導。 因而徐慧芝對于一些儒家禮教里面的內外有別,治家之道、尊老愛幼,勤儉節約等方面的思想根深蒂固。 徐慧芝從小也總跟琴兒講述女子要遵從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所以琴兒平時也是循規蹈矩,本本分分地做人。 就算她心里有一些什么異樣的想法,也會因為自己是未出閣的閨女要恪守本分,而生生把這些想法給壓下去。 何君瞅見童濤跟琴兒在那里洗菜聊天。 心里還挺感嘆這童濤真挺上道的,上次剛跟他提到要主動獻殷勤。 這會兒就巴巴的上去籠絡琴兒了,真乃孺子可教也。 何君便對景文說:琴兒那里你趕緊跟她提一提這事,問一問,看她啥意思? 你不知道童濤為這事可急得上火了,這事兒可得早辦。 不然的話,等媒婆上門可就麻煩了。 景文想了想:這樣吧,等吃過晚飯后,我單獨去琴兒房間跟她談一談。 徐慧芝因帶容兒去朗中那瞧病而回來很晚,所幸容兒只是著涼拉了肚子,煎了草藥服下,何君又熬了白米粥喂容兒喝下。 而徐慧芝因為前一晚照顧生病的容兒,一晚上都沒怎么睡。 所以徐慧芝也很疲倦,她隨便吃了點晚飯,就同容兒一起早早歇息了。 景文見琴兒進了房間,他也隨之跟進去了。 琴兒回頭見大哥也進來了,便笑了。 大哥難得到我房間來,今天你特意過來,怕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吧? 景文面對琴兒時也就特別的溫柔,畢竟他只有這一個親妹子,因此在心里也很疼愛她。 景文微笑著回答:妹子,你這么聰明,能猜到大哥找你什么事嗎? 那我可猜不著,不會是制衣坊有什么事吧? 制衣坊被你和娘治理的井井有條,我還有啥好cao心的? 那我可猜不著了,哦,不會是你跟何君之間有什么事吧? 你不會欺負他了吧,你是要我去幫忙勸何君。 聽到這里景文忍不住笑起來。 我跟何君可好了。 妹子,大哥今天過來就是想跟你說會心里話,問你些問題的。 琴兒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過來,便有些羞意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