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四輛馬車確實不夠,我們現在蔬菜都擴種了。 以后基本上天天都有蔬菜拉出去賣,而且又那么多。 那我們這樣運送的話真的需要很多輛馬車,跟別人租也不方便。 現在我們衣服也賣得好,能收到一筆不小數目的銀子,蔬菜也賣的不錯,這兩項收益加起來也還蠻可觀,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多買幾輛馬車? 景文現在可寶貝且信任何君了,因而何君的想法他都是第一個贊成的。 景文當即附合:為了長遠打算,為了生意能夠越做越好,我很贊同多買幾輛馬車。 徐慧芝想了想,兩個孩子的話固然沒錯。 但買幾輛馬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現在生意雖然有所起色,也收益一些銀子,但各個方面要顧及到,還要周轉。 還有幫工越招越多,這工錢也是一大筆開支,做生意總是不斷地將銀子投進去。 如果一下子再去買幾輛馬車,好不容易積攢的一些銀子,又要用空了。 現在不比以前,人多開支大,又是做生意的關鍵時期,手頭上留有一些銀子,還是更保險些。 因比徐慧芝便有些猶豫不決。 琴兒年輕因而她的心性和何君他們一樣,喜歡做更長遠的打算。 第81章 快跟我一起喊娘【二更】 琴兒便勸到:娘,我們既然做這個生意,就要把它做好、做大,我們眼光應該看長遠些。 您想一想,我們有了好幾輛馬車,每次可以送很多的菜出去賣,那我們的銀子收益是不是又增加了? 看準了又舍得投銀子才有更大的賺頭??! 徐慧芝聽了后再細想這話確實在理。 她不由得感慨,年紀輕些頭腦就是活絡,也更愿意去闖。 自己年長,就喜歡原地踏步、又保守,不愿意去做冒險的事。 還是年輕人有腦子呀。 徐慧芝最終點點頭答應了。 你們說的話很在理。 但是同時買幾輛馬車,真的需要很多銀子,我們這段時間就節省點吧。 銀子省些用咱們也過得下去的,我等會兒把咱們這段時間,賣衣服和賣菜的銀子都交給你們,你們合計著用吧。 何君朝徐慧芝露出會心一笑:謝謝大娘。 徐慧芝欣慰地看著何君與景文。 何君這孩子真不錯。 原來第一次見你,我就很喜歡你,覺得你與眾不同。 自從你來我家,咱家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些生意,還有賺得這些銀子,絕大部分都是你的功勞。 這好日子都是你帶給我們的,咱一家人可都在心里記著呢。 何君第一次被徐慧芝這么鄭重其事的當面夸獎,頓時羞赧起來。 大娘,別這么說,你們也很辛苦的,哪能就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景文見何君一副局促不安的小媳婦模樣,便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君,咋還喊大娘,多生分,應該跟我一起喊娘。 ??? 何君抬頭看看景文,他臉皮又薄,馬上就臉紅了。 他瞅瞅徐慧芝很想喊娘,但目前自己又沒正式過門,現在就喊娘,會不會太早了? 徐慧芝會不會不喜歡? 何君本身就是靦腆、善感之人,此時面對的又是自己最在乎的一家人,不免會想得多些。 而徐慧芝本身就非常喜歡何君,自從她想開之后,便覺得何君與景文真是絕配,就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所以她看何君有些猶猶豫豫不太敢出聲,便露出非常慈愛的笑容望著他。 這慈愛的笑容、溫柔的眼神等于是一種暗示。 何君從徐慧芝的笑容里頭讀出了一層意思大娘很喜歡我,她不會介意。 于是,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何君鼓起勇氣輕聲喊出:娘。 哎。 徐慧芝當即高興地應著,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小容兒沖何君喊到:三哥哥,你喊娘了,那你現在真正就算是我的三哥哥了。 琴兒含笑地夾了菜塞到小容兒嘴里。 容兒,jiejie跟你講,以后這個三哥哥的稱唿可要改掉了。 小容兒鼓著腮幫嚼著菜,含煳不清地問。 jiejie,改叫什么? 琴兒笑著看向景文與何君:改叫大嫂。 哦,又改叫大嫂了。 好吧,雖然我有時候會改不過來,但我還是記住了。 小容兒這么一說,大伙都樂了。 一直未說話的景行沖何君很友善的一笑。 開始我聽到大哥跟何君好上了,我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不過現在我想想,他倆真是配,何君人不錯,由你當我大嫂,我服氣。 徐慧芝一聽景行這話給氣笑了。 景行,給你大哥選嫂子,又不是比武,還說什么服不服? 現在景文也有著落了,我就得說你景行幾句了。 你可給我長點心吧,我就瞅那王木匠的女兒王靜荷人不錯,雖然她性格爽朗點,大大咧咧的。 但備不住她對你好啊,你到底對人家是個啥意思? 你這不明不白的也不表示,我都看得著急。 若你也喜歡她,我就叫人去說媒,就把這事給定下來。 這樣一來,把你哥倆的親事都定下來,我也就安心了。 這時大家的注意力又從何君身上轉移到了景行身上。 大伙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景行。 景行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放下筷子,正兒八經的對徐慧芝說:娘,我對王靜荷就像是哥哥對親妹子那樣的。 我對她沒那意思。 況且她那脾氣倔強,給個火星就能燃著,我也不喜歡。 徐慧芝一直就把王靜荷當成準兒媳婦來對待。 以前她以為景行只是沒開竅,反應慢些,沒準心里還有王靜荷的位置,認為他不善于表達而已。 沒曾想景行忽然冒出一句不喜歡王靜荷的話,這下徐慧芝可有點著急了。 徐慧芝把碗一放,就開始勸導景行。 景行,你別還沒發現王靜荷的好吧,還有王木匠對你多好,把你當成半個兒子一樣。 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可喜歡靜荷這姑娘了。 景行似乎有點郁悶,他頓了頓接著說:娘,我也快出師了,我想出來單干,自己開個木工坊。 以后師父那里我就不經常去了,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師父我還是會對他盡孝道的,我會一直照顧他的。 但王靜荷我就真的只把她當成meimei,我對她絕沒有其他的意思。 景文朝景行送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景行既然出師了,你愿意出來單干開一個木工坊,大哥覺得這主意很不錯,大哥非常贊同。 景行沖景文點個頭,兩兄弟本來情義就深,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可以代表自己的意思,不需要多說。 徐慧芝輕聲嘆了口氣。 可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做父母親的總是會為自己子女cao碎了心。 唉,你們幾個兄弟姐妹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開始是景文 徐慧芝眼睛接觸到何君有些不安的眼神,就沒再說下去了。 她看到琴兒,又想起上次王媒婆特意找她,說了有別村小哥看上琴兒,并托自己上門說親的事。 琴兒過了年都滿十七了,上次王媒婆跟我提起隔壁村有一家小哥人品還不錯的。 說是準備上門來說個媒,別人跟琴兒這么大都已經成親了,我得給琴兒好好訪個好婆家。 不過前段時間來說媒的不少,但我瞧著沒一個順眼的。 對琴兒這門婚事我可很挑剔,我覺得不好的,都給推了。 我就琴兒一個女兒,我可得給她好好找一個,總不能讓她嫁過去受苦。 琴兒一聽又羞又急,她怪嗔著:娘,你就這么急著把我嫁出去??? 我可不想嫁。 我就覺得跟家人這樣過下去挺好的。 坐在旁邊的童濤卻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他剛才聽徐慧芝一說出有媒婆要上門提親,那心里可就拔涼拔涼的。 他的心思何君可最清楚了。 何君也曾在私下里跟景文提起這事兒,叫景文幫忙撮合。 景文就曾說過這事兒得要他主動追求,積極表明心意。 第二還得看琴兒對他的態度。 景文只有這一個親妹子,所以對她的疼愛程度非同一般。 按他的意思就是說,琴兒若看得上眼,他這個當大哥的二話不說,一定極力撮合。 但若琴兒看不上童濤,就任憑誰說破了嘴皮子求情,他也不會去幫忙。 當下童濤用可憐巴巴地求救眼神看向何君。 可在這個重大問題上,何君又如何有發言權? 他自己好不容易,費勁千辛萬苦才得到徐慧芝的認可。 他現在再去摻和琴兒的事情,豈不是讓徐慧芝徒增煩惱嗎? 何君無奈,他只得看向景文。 景文從何君眼里讀懂了意思,況且他剛剛聽到徐慧芝說,那個什么王媒婆要上門給琴兒說媒,心里就產生了厭煩。 他本身對這王媒婆印象就極差,這八婆上門能說出什么好媒。 再者當大哥的對meimei的另一半總是會更挑剔些。 總覺得什么樣的人都配不上自己出色的meimei。 而且他看琴兒的態度,似乎對王媒婆即將上門來說媒,也是不太樂意的。 他便對徐慧芝說:琴兒還小,都還沒到17歲呢,您就這么著急忙慌的把她嫁出去呀? 琴兒這么好,誰能配得上她? 娘,這事兒你別太著急,那王媒婆能介紹出什么好人家。 上次我跟何君的事兒就是那王媒婆滿村去傳的。 趁早別讓她上門,meimei的親事,我來把關,我下次會留意哪家的小哥人品樣貌好的。 我非得找出個配得上meimei的妹夫,娘您就放心吧! 徐慧芝也知道自己若再說下去,氣氛可就有點僵了。 行,都不想讓娘管,那你們個個都爭點氣。 給我找個好兒媳婦,給我找個好女婿來。 可別讓我多cao這份心。 說完,她便拉起吃飽的小容兒去房間了。 景行與琴兒都各自回房了,童濤心里特著急。 他現在愁死了,他心屬琴兒,平時他可是一個外放活躍的人。 可能是越在喜歡的人面前越謹慎。 他在琴兒面前反而變得規規矩矩,非常的斯文。 他也不知道琴兒知不知道他的心意? 反正琴兒對他也是禮貌加客氣,這反讓他心里沒底。 若說當面表白,他就更不敢了。 因為他不知道琴兒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就這么貿貿然的去表白,萬一琴兒不喜歡他,當面拒絕了他 那以后同在一個屋檐下,見面得多尷尬呀,會不會到時候連話都不說了? 第82章 為了自己好兄弟,豁出去了【一更】 景文站起身摟著何君,準備送自個兒的寶貝媳婦兒去睡覺。 童濤趕快站起來,攔在了二人面前。 何君頓時就明白了,他知道這童濤定是心里難受,想跟自己訴苦呢。 于是何君推了推景文。 景文,你自己先去睡吧,我跟童濤再說會話。 景文從喉嚨里發出一個很醇厚的男聲。 嗯,別聊太晚。 待景文一走,童濤趕緊拉著何君坐下。 此時童濤的臉上簡直就是愁云密布。 他雙眉緊緊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何君為了使他心情好起來,趕緊調侃他。 喂喂,眉頭皺那么緊干嘛? 這可不像那個逍遙自在的童小哥。 我看你現在活像是一個皺巴巴的小老頭。 童濤苦著一張臉說:何君,我現在可沒心情開玩笑。 剛剛聽徐大娘這么說,我的心都要碎了,你說我可咋辦??? 何君極力想調節氣氛,讓童濤開心起來,他雙眉一挑,下巴一抬,裝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你說咋辦呢? 我說涼拌,味道好又爽口。 何君本就屬于斯文清秀、乖巧的類型。 現在硬裝出這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就有些不倫不類,就跟個四不像一樣。 不過幸好他終于成功的把童濤逗笑了。 呵呵,你這是豬鼻子插蔥裝象。 好了,何君,快幫我出個主意吧。 我很喜歡琴兒姑娘,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媒婆上門說親。 何君嘆了一口氣。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 要不你跟琴兒姑娘直接表白算了? ??? 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呀。 并且我還不知道琴兒姑娘對我的心意如何? 你呀你,平時看你是那么一個伶俐活躍的人,咋一碰到琴兒姑娘就變得這么縮手縮腳了? 童濤被何君這么一說,難得變得有些靦腆起來。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反正我一看到琴兒姑娘,就不知道該咋辦? 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也不會說話了,只有心兒一個勁兒地狂跳。 何君聽了本想打趣一下童濤,但轉念一想,自己面對景文時還不是一樣。 以前壓根不敢和他對視,只要發現他一看自己就臉紅、心就跳。 若自己連著幾天沒見著他,整個人就焉焉的,像生了病似的。 何君不由的輕輕嘆了一口氣。 唉,都說情關難過,就不論平時是多明白、多心硬的一個人,若碰到心動的人,也都統統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了。 童濤頓時深有同感,使勁嗯了一聲。 何君,我現在心慌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