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七零開牧場、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種田之小夫郎發家記(重生)、清純女主的被cao日常(純rouNP)、渣男總有天收(穿越)、掌上月、恐怖游戲里的愛與性、白旗超限店、遇神、來路不明的弟子不要亂撿
我低聲跟他道謝:謝謝你幫我接小瑾回來。 他頭都沒抬,語氣平靜: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小瑾。 我知道,我尷尬的笑了下。 我看向小瑾,小瑾換好鞋子后走了過來:爸爸,你為什么沒有來接我???我等了你好久。 我好不容易冰回去的臉又燒了回來,我單膝跪在了他身前:對不起,我, 我找不到話說,特別是當著盛蘊的面,撒謊都難以啟齒。 盛蘊已經換好鞋子了,我沒有讓我說下去,拉著小瑾道:我帶你去換換衣服,一會兒你想吃什么,我們去吃飯。 我看著他領著小瑾進臥室,我的臥室沒有什么不能看的,床單鋪的是小瑾最喜歡的星空,床頭柜上是小瑾的兒童書,一個并不大的衣柜,里面大部分都是小瑾的衣服,我的衣服就幾身西服,掛在左邊,只不過下面一層柜子里是我的內褲,我怕他看到,會更惡心吧? 我想說點兒什么阻止他,但是因為我犯了大錯,開不了口了。 于是我就只能看著他從衣柜里翻出小瑾的睡衣,我跟他把小瑾抱到床上,終于忍不住道:我給他穿吧。 但盛蘊沒有理他,給小瑾一件件的穿,先換上褲子,又穿上毛茸茸的上衣,屋里是有些冷,我在小瑾剛進門前才把窗戶關上的。 我看他給小瑾換好衣服了,忙往旁邊站了下,盛蘊就領著小瑾從我身前過去了,我站在原地,覺得我在這個家里很多余了。 小瑾小大人似的回頭看我:爸爸,你過來坐下啊。 我看了一眼那個沙發,那是我跟高宇戰場的地方,我想著盛蘊進門時看向這個地方的眼神,連走過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小瑾還不知道什么情況,要往那個沙發上爬,被他拉住了:小瑾,過來這邊坐。 小瑾看了他一眼:為什么??? 盛蘊直接吐了一個字:臟。 小瑾也愛干凈,一聽臟,果然不往那邊去了,盛蘊把他抱到了餐桌上,離那個沙發遠遠的。我尷尬的想找個洞鉆進去。 沙發都臟的話,那我是不是得消失在這個房間里啊,我沒法過去,也不知道能干啥,于是就跟木頭似的杵著。 盛蘊也像是忽略了我,他給小瑾倒了水,喂他喝了兩口后,交給他一本漫畫,然后跟他說:小瑾,你想吃什么? 小瑾軟糯糯的說:我想吃糯米小丸子, 盛蘊嘴角彎了下:還想吃什么? 小瑾又想了下:那個小雞蛋羹,還有牛rou丁,土豆泥, 盛蘊點了下頭:還有呢? 他的意思是這里面都沒有蔬菜,果然小瑾不太情愿的說:那就再加一個南瓜蔬菜餅。 盛蘊這次終于笑了:好,那你等我,我去給你做。 我看他笑了,本能的往前走了步,想接他脫下來的外套,但是盛蘊直接略過了我,自己放在了掛衣架上,我只好訕訕的把手縮回來了。 他進了廚房,我也厚著臉皮跟到門口:要我幫你什么忙嗎? 我下午的時候已經洗了一部分菜了,土豆絲都切了一大半了,高宇是我切到一半的時候來的。但是現在盛蘊直接把我切的菜扔在了垃圾桶里。 我咽了下下口水,心想我也沒有在廚房鬼混啊,他這潔癖真夠可以的。 我什么忙都幫不上,但我又不能走,因為我不知道盛蘊做的飯里有沒有我的份,如果等會兒飯菜上桌了,卻沒有我的,我得多么尷尬啊,當然現在已經足夠尷尬的了,但是站在一邊看別人吃飯,如果小瑾再問我為什么不能吃飯,那我真的還不如提前以謝天下好了。 所以我就站在廚房門口看他忙活,我之前給他打過很多次下手了,每次他都會嫌棄我做的東西,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反正就是挺多余,我當時還不太服氣,但是現在我才發現,他說我說的對,我是挺多余,因為他一個人做的也很好。 第92章 糯米倒上水泡著,rou放在絞rou機里一轉就出來了,等糯米泡軟的時間里,他把南瓜、胡蘿卜、青菜全都清洗好,切成絲,然后加上調料拌勻;小瑾要的雞蛋羹,也是非?,嵥榈囊坏啦?,但是他一樣樣做的有條不紊,沙拉醬、rou松、核桃碎、香菜末全都備好,兩個雞蛋調勻后放進蒸鍋里。 等糯米稍微泡開后,他就開始做糯米丸子了,這個聽著很復雜的事,在他手里也很簡單,一勺挖一個,放在泡好的糯米里滾一圈,然后也一起放在蒸鍋上。 我眼巴巴的數著他做的丸子,共做了二十個,小瑾能吃是十個,那剩下的十個我可以吃的吧? 我還想再數一遍的,他把鍋蓋蓋上了,開始用煎鍋做牛rou餅跟蔬菜餅了。 濃郁的香氣跟煎鍋噼里啪啦的響聲能引起人強烈的食欲,我靠在墻上胡思亂想,肚子咕嚕嚕的叫喚。 我中午的時候就沒有怎么吃,小瑾在學校里吃飯,于是我自己就隨便找了點兒吃的,哪知道折騰了一下午,現在不僅肚子餓,腦子都要餓暈了,我不得不用手撐了下我的頭。 等再睜開眼時,看到盛蘊看我,他的眼神在廚房的燈光下,又黑又沉,我下意識的站著了,并咳了聲:需要我幫忙嗎? 我看見他合了下眼,像是忍著我似的道:出去,站在這里礙事。 那我能站到那里不礙事? 我躊躇的后退了步,盛蘊直接把廚房門帶上了。我差點兒被碰到鼻子,這人關門也不說聲。 小瑾看我摸著鼻子招呼我:爸爸,你過來坐啊。 我朝他笑了下:一會兒啊。 我怕我坐過去,盛蘊都不上桌了。 我又在門口程門立雪,反正現在廚房門已經閉上了,我愛怎么站就站,我靠著墻數我手指頭,總共十根,我數了不知道多少遍,都快數暈了的時候,廚房門終于又打開了,現在里面火都關了,飯做好了。 盛蘊已經解了圍裙,正端著菜出來,看見我還在門口礙事,他微微皺了下眉,我連忙給他讓了路。 他又路過我兩次,我舔著臉問他:我幫你端吧? 他都沒有理我。 他一個人把飯菜端桌上了,那我這還能上桌吃飯嗎?我在他又要來拿筷子時,忙自告奮勇的道:我拿。 我怕他就拿兩雙筷子,他今天晚上做的飯量還是很多,那應該有我的一份吧? 我因為拿著筷子了,終于可以去餐桌上坐下了。 食不言寢不語,我第一次完美的做到了。 我不僅做到了,還當了一個隱形人,要不是桌上的飯菜下的快,別人都不知道我在。 因為小瑾現在不需要我幫忙,只要有盛蘊在這里,盛蘊就會讓他自己動手,他做的飯都是適合小瑾吃的,就連蔬菜餅都是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小瑾用刀叉很方便吃。 他的都是切好的,但我的沒有,我拿著叉子默默的切我的牛排,聲音也很小,唯恐切大了引的我對面的盛蘊煩。 這頓飯好不容易吃完了,我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洗,一邊豎著耳朵聽客廳里他跟小瑾告別,他聲音溫和:小瑾,我要回去了,你晚上早點兒睡覺。 小瑾跟他說:盛叔叔,你晚上也早點兒睡覺。 我聽見他輕聲的笑了:好,小瑾真乖。 他走到玄關處穿鞋子了,我立在廚房門口想要跟他道別,等他穿好鞋子,起身的時候,我小聲的道:今天謝謝你。 無論是他來打斷了高宇,還是他幫忙接小瑾,還是他給我們兩個做了飯,我都應該要好好謝他,我知道他不需要,口頭上一句道謝會更讓他惡心,可我就是想說一聲,我怕以后再也沒有機會。 他把外套掛在手臂上,終于看向了我,我知道他有話要說,于是也站直了,可他嘴角動了幾下,卻只跟我說了五個字:你好自為之。 我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我都以為他會跟我說:你養不了孩子就別養,哪怕是給他、給張振東都會比我強。 所以我本能的點了下頭:好。在他轉身的時候,我又道:那你路上慢點兒。 這句話也是習慣,說完后,我也覺得我自己發賤,果然他連停都沒停,直接把門帶上了。 我靠在門上嘆了口氣,這口氣嘆的太長,我覺得把我的脊梁骨都嘆沒了,我靠在門上一時間沒能起來。 小瑾大概是看我靠在門上一動不動,走上前來看他:爸爸你怎么了? 他眼里有濃重的擔憂,他生了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在背對著光的時候,就顯的特別沉,他是因為我今天沒有去接他,心底深處的害怕又升上來了。 我蹲下身看他:寶貝兒,我沒事。 小瑾把手放在我額頭上:爸爸,你病了嗎? 我的頭是有點兒燙,我朝他笑了下:沒事,很快就好了。 幸虧小瑾不是個OMEGA,以后不會有這種低燒的時刻,除非是感冒了生病,但小瑾以后一定能長成一個健康高大的ALPHA,一定會 一定可以繼承我謝家的硬骨。 我使勁把小瑾抱起來,我有時候會慶幸他的另一個爸爸沒有,于是我可以給他改姓,隨我謝家的姓,我這輩子沒能成為我爺爺、我父親的希望,但小瑾是,他一定會比我強的。 小瑾抱著我的脖子,把臉貼我額頭上,還是不放心的道:爸爸,你不會死吧? 我的那些感動差點兒被他給打沒了,我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胡說,我就是有點兒感冒,過去就好了。 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我讓他兩次看見我滿身都是血,最后一次的時候嚇得直接都不會說話了。 我摸了下他的頭,把他合身抱在懷里,他這幾月體重上來了,沉甸甸的,墜的我手臂都疼,可我不嫌棄他了。 他讓我覺得踏實點兒了,他讓我知道,我還有他,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是我的,無論我變成什么樣的人,只要我活著他就永遠陪著我。 而且他還是一個這么乖巧懂事的小孩,他摟著我的脖子跟我說:爸爸,你如果不舒服的話,告訴我,我告訴盛叔叔,他會來的。 我看著他笑,盛蘊真的挺好,才兩個月就讓小瑾認可了他。 我看著小瑾軟軟的包子臉,我也想當一個小孩,我也想得到盛蘊無微不至的照顧。 我深吸了口氣,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想得美。 我很有自知之明,且也早已接受這個現實,所以我掂了了小瑾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一會兒再吃點兒藥。 我這一掂沒掂好,小瑾一屁股掉床上去了,委屈巴巴的看著我:爸爸! 我咳了聲:抱歉啊,你真的太沉了,晚上吃的太多了啊。 小瑾這次很有自信:是你笨蛋,抱不動我了! 好吧,我承認,我哄他睡覺,等他睡著后,我去吃藥,我既然今天已經被迫發情了,那就得吃藥了。 我把抑制發情的藥吃了,順便連感冒藥也吃了,多吃了兩粒,因為快要過期了。 我身體素質不錯,這些年很少感冒,這藥還是上一次買抑制劑時大夫給配的,不吃也浪費。 現在我是一個父親了,為了確保萬一,我不能生病。 我把藥合著水吞下去,想著盛蘊說我的那句枉為人父捏了下手。 我被他毫無預警的揭開了傷疤,又羞又疼。 謝沉安,你好自為之。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這句話太熟悉了,以前盛蘊也這么說過。 歷史是驚人的相似,我以前讓他惡心,現在依舊讓他惡心。 以前我能躲著他走,但是現在我已經上班了,低頭不見抬頭見了。 我深吸了口氣,別想了,想破了頭也沒有用,先睡覺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我就是這么一個鴕鳥,熬過一天算一天。 我這么自我安慰著睡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那藥管用了,明明我的頭都要炸了,可眼皮合上的那一瞬間,我就跟進了海水里一樣,沒一會兒就昏沉下去了。 我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還是小瑾把我叫醒的:爸爸,醒醒,你醒醒 他的聲音都帶著點兒哭腔了,我猛的睜開了眼,外面光線已經透過來了,小瑾就坐我旁邊,我抬手想要摸下他的臉,但這一抬手有點兒僵硬,我把我自己給壓麻了。 我看了下我的手臂,穿著長袖的睡衣,什么看不見,于是我松了口氣,坐了起來,摸了下小瑾的褲子:尿褲子了?對不起,我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我也跟睡美人似的這么沉睡,我比睡美人難看,因為我手上的血一直流,流到大海里,快把大海都染紅了,我怎么也醒不過來,幸好小瑾的哭聲將我喊醒的,就跟這次一樣。 只不過這次小瑾沒有掉眼淚,只聲音帶著哭腔,抱著我的脖子,小身體一顫顫的,我又把他嚇壞了。 我把他抱到腿上,手在他背上來回的撫摸:小瑾,別怕,我就是睡著了,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去參加你的運動會,那跑道太長了,于是我就只好一直跑,我想著要給你拿個第一啊。對了,我們兩個是不是拿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