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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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他腿上看了他一眼:你腿不疼嗎? 就算腿不疼,不累嗎?不難看嗎?我這么大一個人坐著好看嗎?又不能小鳥依人,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我看著高宇得意洋洋的把視線掃向了在場的觀眾,在場的觀眾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除了我們畫館的人就是警察同志了,哦,還有一個柯若。 柯若現在站到了盛蘊的旁邊,他已經不再戴墨鏡,他朝盛蘊笑了下,我這次都能看出他笑的嘲諷了。 他是在嘲笑我跟高宇這一對極品組合,互相帶了綠帽子,還不要臉的在眾人面前顯擺。 我看了一眼他身邊的盛蘊,盛蘊看向我的眼神是我熟悉的,以往的那樣,冰冷到極點,帶著不加掩飾的厭惡。 我想要從高宇腿上站起來,卻起不來了,不是因為高宇用手臂使勁的攬著我,我就是突然間覺得起來了也抬不起頭來。 我現在想起了那些窮途末路的歹徒,明白了他們為什么死命跑到最后,卻在轉身的那一刻束手就擒。 盛蘊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是跟警察說:我們走吧。 警察同志松了口氣的聲音:好,盛先生,高先生、謝先生、柯先生 警察拿著剛剛核對的信息逐一點名,我們一個都跑不了了。 因為是打群架,所以我們幾個相關的人都被帶到了警局問話。 我跟柯若因為是OMEGA,被單獨優待了,在沒有人來問話前,我們兩個坐在雙排椅上,拜警局所賜,這還是第一次我們倆并排坐一起。 O問話的地方還不錯,屋里還有一扇窗戶,窗戶外面還有一叢竹子,這個季節有一點兒黃葉了,被風吹的簌簌直響。這讓我響起了我爺爺曾經給我念的詩: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我爺爺雖然在部隊里戎馬一生,但到了晚年的時候也愛好這個。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文化,臨老了要補一補。 我就想安靜的等警察來問話,問完話趕緊走,但柯若顯然不是這么想的,他笑著問我:看到前夫為你打架,你心里是不是很高興,給他戴了綠帽子了,他還能記著你。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話還沒有說完,果然他又補上了句:他不過是覺得自己用過的東西被別人撿了,覺得惡心罷了。高少爺的東西即便是不用了,也輪不到別人用,是吧。 我這次好好的看了他一眼,我本來覺得他眼神不好,跟我一樣眼瞎的看上高宇的,卻沒有想到他長了一雙火眼金睛,能透過事情的外表看清本質。 我于高宇確實就是一個物品,有用時擺在外面顯擺,無用時就該扔在閣樓封存,因為高少爺不屑于扔了,丟他的面子。 我在這段感情里完全落敗,我給高宇帶了最綠的一頂帽子,所以我現在連罵柯若是小三的權利都沒了,我這個原配從一開始就沒有坐穩,這幾年所有的窩囊都被人寫成段子,成了這個人口里的笑話,哈哈。 我本來不想跟他斗的,我即便是坐著都要比他高,對著這么一個挺著肚子的孕夫我都覺得我說了是欺負他,但我實在是沒有忍住,這個人過去的一年,把他肚子里的孩子當成了籌碼,一次次找我,無時無刻的挑釁。 我原本就不是能沉得住氣的人,所以我跟他說:你說的是,我是他用過的,現在他找到了更好的你,希望他不會像對我一樣對你,用時風光,棄時如敝履。 第68章 我自己都覺得我說的刻薄,所以當柯若一雙美目狠狠的瞪向我的時候,我笑了下:柯若,我是謝家的人,謝家風光時,高宇待我風光,我謝家倒時,他就換上了柯家。而歷史是相似的。 柯若磨牙的聲音:謝沉安!別拿你的破事跟我相比,也別把你家跟我家相比!現在倒的是你家! 這是實話,我無可反駁,失敗的一方是沒有發言權的,我看著外面點了下頭:我只是說事實,拿我的經驗給你做個參考。 柯若冷笑了聲:破竹編不出破席,根壞了永遠都是死的。謝沉安,你現在別以為攀上了盛蘊,就能翻身,你這輩子永遠也別想翻身了! 我垂了下眼:你想多了,你都高攀不上,又何況是我。 柯若一次次的挑釁我,我也只能去查下他的來歷,柯家柯夫人只有一個ALPHA兒子,柯若不是她親生的,但這個時代OMEGA無比珍貴,而且柯家成了盛家的嫡系后,就需要一個人來鞏固家下現在的地位,于是就想讓柯若與盛家聯姻。 但是盛蘊最不喜歡的就是出名,最討厭的就是跟娛樂圈的人掛鉤,于是柯若就轉投向了高宇,畢竟高宇更容易上手,于他的專業也對口,高宇還給他拍了一部電視劇,名字我現在還記得。 柯若被我說中了,竟然很沉得住氣,嗤笑了聲:你別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凈,再說了,你現在能讓盛蘊這么護著你,何必妄自菲??? 我不想說什么了,柯若是知道我謝家與盛家相對立,才來挖苦我,他得不到的東西又豈會讓別人得到。 果然柯若笑著問我:他知道你的事嗎?你婚內出軌的事? 我的眼睛猛的縮了下,我沒有婚內出軌! 可我也無法解釋我的孩子是誰的。 柯若哈哈笑了聲:謝少爺原來也是演戲的高手,裝的這么清高無辜。也對,你這個樣子真是應了你的名號:白蓮花,你有沒有照過鏡子,你真的太符合白蓮花的形象了。清雅絕塵,林下清風,與世無爭,超然物外,你長了一張這么清純端莊的臉,所以他站在你的這一邊,如果他知道你婚內出軌會是什么表情? 他用了這么多好詞,我都分不清他是顯擺他的臺詞背的好還是挖苦諷刺我了。 對,別人給我封了一個圣母白蓮花的稱呼。 為了能夠挖苦我,為了能讓我墜入泥潭時摔的更狠,他把我捧場了天鵝了。 我要不是看他挺著個肚子,我都想說他妖艷賤貨了,我這個人從來不會夸獎別人。 柯若看我不說話,繼續笑:你是不敢告訴他是嗎?我也覺得你不要告訴他的好,他是那么一個有潔癖的人。 他現在倒裝的跟一個知心大姐了,看著我輕笑:你跟高宇睡了四年,我想他就算大度的不計較這個,可總不會能接受你出軌吧? 他真的把盛蘊當成了什么人,別說盛蘊沒有看上我了,就算是看上我,我也沒有那么厚的臉皮。 所以我看著柯若笑了下:高宇跟我睡了四年,你也還能要,我也很佩服你的大度。 柯若的神色變了下,他磨了下牙,面上卻帶著笑:你致高宇、致我于今天這個地步,是不是覺得贏了? 我贏了嗎? 他從那只眼里看見我贏了?我明天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我看著柯若笑了下:你今天來原來是為了這個,想必明天你就可以達成你的心愿了。 新聞鬧大了,自然需要一個炮灰,怎么看我都是那個炮灰。而且炮灰的名副其實,因為我罪名確切,無可反駁。 柯若是這一次最大的贏家,經過今天的發酵,他明天就能登上頭條,他不是高宇的第三者,高宇沒有出軌,真正的出了軌的那一個人是我。他會踩著我登上頂端。 我這一刻明白了他的野心,他為了要拿下高家,可以不顧高宇的面子,高家越沒面子,就會越聽他的話。 果然柯若聽了我的話,哼了聲:是你逼的我。 我沒有說話,我鼻子雖然沒有斷,但是一吸氣就疼,鼻子疼連著整個頭都疼了起來,我沒有心情再跟柯若斗,我也不想再跟他斗了,我已經落魄成狗了,無權無勢,連孩子都不再是威脅他的東西了。 他再跟我斗那真是抖M了。 當然也許他是因為最近沒有戲拍了,所以才拉著我演的。 我自嘲的笑了下,我以后再也不奉陪了。 我也沒有義務再陪他們演戲了。我的戲份到此該殺青了。 我要想想我明天該何去何從呢? 我才安穩了一個月的工作,我才剛剛熟悉的同事,我才剛剛遇到的 沒有地方,換個地方,給小瑾重新換個幼兒園,給自己重新換個工作? 還有什么樣的工作給我呢?還有什么樣的工作比這個好呢?還有什么樣的人愿意給我這樣的工作呢? 哈哈,我在這一瞬間才發現我喜歡這里的工作。 我喜歡這里的所有人,林逸,慧姐還有盛蘊。 我喜歡他。 哈哈,原來我那齷齪的心思蒼天早已窺見,且鄙視。 我烏龜似的躲藏著,鴕鳥似的掩蓋著,終有一天以這種最不堪的樣子爆出來,還沒有開始就已結束,活該。 天生命賤,怨不得別人。 世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第69章 等警察問話調解之后,我們幾個人都互相的點了下頭,沒有再敘舊的心情了。 我已經不再是高家的人,所以高家的律師來領高宇的時候只看了我一眼:謝先生,沒事吧? 我朝他笑了下:沒事。 我跟高宇簽離婚協議的時候,就是他主持的,離婚稿起草是他,所以他沒有義務再管我的閑事了,禮貌的跟我告辭了。 柯若挺著一個肚子,高宇再胡鬧也不想在警局鬧,只臨走時看了我一眼:你在家里等我!哪兒都不許去! 我跟他揮了下手,臉上已經沒有多余的表情。我明天恐怕哪兒也去不了。 他們走了后,我跟盛蘊面對面的看了眼,盛蘊手插在兜里,我也插著,我不是想學他,我就是沒有地方放手了。 盛蘊看了我一眼:怎么了?不走? 我想了想還是跟他道歉:對不起。我知道我一句對不起沒有什么用,我給他惹來的麻煩太大了。 藝術館閉館修整,此后帶來的緋聞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據我以往的經驗看,但凡與我搭上關系的都不算好。 我承認我自己是個掃把星。 盛蘊對我的道歉不置一詞,敝了我一眼后便轉身走了。他的律師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謝先生,一起吧。 我站在原地,腳點了下地,還是道:謝謝。 我沒有帶口罩,這么出去恐怕會被人圍觀,影響市容,所以我不得不厚著臉皮搭上了他的車。 這次陳律師開車,盛蘊坐到了后面,我跟他并排坐著,各坐一頭,中間隔著一個空。 盛蘊不開口,我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跟前面的陳律師說:麻煩你把我放到悠然苑小區就可以了。 陳律師嗯了聲:好的,他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盛蘊,盛蘊只看著外面,于是他就跟我閑聊:謝先生,這幾天你有什么打算嗎? 我知道他是想跟我說,我不方便再出門了。 我也笑著道:我就在家里,不出去了。 看他點頭后,我又道:我這次給你們添麻煩了,如果有需要我出面的,就告訴我。 盛蘊在這時卻突然的道:陳岸,前面靠近公交車站的地方停車。 我頓了一下,看他,盛蘊還從來沒有叫過我這個名字,他叫我都是全稱,所以我啊了聲,心想,他是要讓我在前面下車嗎? 不讓我坐了嗎? 但前面的陳律師卻答應了:好的,盛先生。 我看了眼陳律師,又看了眼盛蘊,盛蘊也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陳律師卻先笑了:謝先生,我叫陳岸,岸邊的岸。 我把臉扭向了車窗外,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真巧啊。我剛剛以為叫我呢。 陳律師是很開朗的人,也笑:是啊,巧了,這就是緣分。 陳律師也是個A,我剛想附和他下的,又把話吞回去了,我現在還是不要跟別人扯上緣分好。 陳律師在靠近公交車的地方停下了,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我是要下車嗎? 我看著盛蘊下車了,于是手也放在的門把手上,但還沒有要下的意識,外面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我有點兒怯場了。 盛蘊冷聲道:下來??! 我一閉眼,把車門打開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做得出,就的敢當! 不就是坐公交車嗎? 我下了車,正想要去坐公交車的,但是盛蘊卻走向了一個診所。我這才發現車停的位置有個社區門診。 等看完鼻子,確定鼻子沒有斷后,我想笑,那醫生確制止了我:別動,不要大笑,也不要做任何太用力的動作,比如擤鼻涕,你都輕點兒,你的鼻子差一點兒就斷了。 我心想,怪不得我喘氣都疼呢。幸好高宇那家伙力氣不大。 醫生給我在鼻子固定了一個夾子,跟眼鏡架似的,夾上去后我跟個豬頭一樣。 盛蘊又跟我并排著坐了,但我這次看了他幾眼,剛才我以為他不讓我坐他的車,但他卻帶著我看鼻子,這種落差讓我一時間適應不過來,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