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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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冰塊拿走了,我想我寧愿腫著臉,也不想再做那個夢了。 第19章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的臉還是沒有好,且經過一晚上的發酵,腫的更厲害了,不過幸好是兩邊都腫了,帶上口罩后反而看不出什么。 送小瑾去幼兒園,老師只多看了我一眼,習慣了我隔一段時間就鬼鬼祟祟人販子的模樣,我跟他解釋說:我感冒了。 我的嗓子啞了,老師信了,我覺得感冒簡直是萬能的理由。 但是到了混沌藝術館時,才發現不太對。 我忘記了,我的工作崗位是前臺,一個出賣臉、出賣甜美聲音的花瓶,盡管我也沒有覺得自己臉有多么好看,聲音有多么甜美,但是看到我的伯樂慧姐那裂了紋的表情,我真想敲下我自己的漿糊似的腦子,我只好道歉:慧姐,對不起,我要不今天請假吧?工資不用給我算。 第一天上班就請假? 慧姐顯然是因為太驚詫把這句話問出了口,她一直都是非常冷靜的人,雖然她這個ALPHA沒有我高,但是她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鎮定的,是我讓她屢屢意外。 我看著她那不自然的表情也不自然的咳了聲:我非常抱歉。 慧姐還是在看我,我的嗓子也不太一樣,她大概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冒充,我只能朝她眨眨眼,不能摘下口罩來,要不我怕她會后悔讓我當前臺,我本來就不太像OMEGA,更何況現在還跟豬頭一樣。 好在慧姐是個ALPHA,沒有要我驗臉,在經過最開始的驚詫后,笑著跟我說:感冒了你趕緊回家休息,你放心,你昨天就已經辦好了入職手續了,今天工資照算。 我知道她能這么跟我說話,是因為看在盛蘊的面子上了。哪有一天班不上還能發工資的? 我不想看在盛蘊的面子上,我已經欠了他挺多人情的,不想再欠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讓他們覺得我仗著盛蘊搞特殊,狐假虎威,那樣早晚會被拆穿的。 我現在已經是紙包火了,不想再多惹事。 所以我想了下跟慧姐道:我看咱們畫廊也要人站臺,我去那邊站著吧。 我上學的那幾年一幅畫也沒有出名,但是介紹下畫還是沒有問題的,反正每一副畫都有簡介。 慧姐大概還是不敢讓我太勞累,雖然我長的人高馬大,但是她看過我的身份證,我的第二性別是OMEGA,這個社會對OMEGA還是比較友好的,生病了必須要給與休假。 所以她再三的跟我確定我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 我也跟她再三的保證后,終于上崗了。 我今天來的早,畫廊的第一項工作就是打掃衛生。 我的工作區域是整個第二層的左側畫廊。 我昨天惡補了一下這個藝術館的歷史。 這個藝術館是盛蘊跟張振東合建的,昨天盛蘊只是說是朋友,但我一猜就知道是張振東,因為除了他沒有人會想著開一個藝術館,所以這也是我昨天沒有想到盛蘊會是這個藝術館的老板一樣。 我已經打掃到畫廊拐角處了,看到創始人的介紹了,張振東披著一頭長發,看上去冷艷異常,盛蘊的照片沒有出現在這里,這能說得通,因為這是藝術館,通篇的藝術介紹,通篇把張振東的藝術史介紹了一遍,說的我都油然起敬,要不是我了解張振東底細的話,我還就真信了。 第20章 我們幾個從小在軍屬大院里長大,祖祖輩輩就沒有什么藝術細胞,但到了我們這一輩出來了一個張振東。 張振東跟我一樣,學習不好,他上課看漫畫,課本上畫漫畫,被他爸打斷了好幾根掃帚都沒有改過來。 后來更是死活要去學藝術,他爸打斷了一根棍子,沒能扭轉他的決心,于是只好放棄他了。 后來我學習也不好,張振東就竄通我學藝術,于是我就這么開始學了,可我沒有什么藝術細胞啊,我爸給我找了名師,跟張振東一個名師。 這個名師只要教授過的學生無一例外都成功了,但就我們兩個,擦著錄取分數線的尾巴,我們的老師給我們的升學祝賀詞也是一樣的,就一句話:去了學校別提他的名字。 事實證明老師說的對,我們倆這么多年都沒有成名。 雖然我腹誹他,但我還是拿著毛巾仔細的給張藝術家擦了下畫框,誰讓他也只有照片出名了呢。 我把這個角落里里外外的擦了一遍后,又把其他的地方也打掃了。 我昨天沒有顧上看,現在才發現,這個藝術館非常大,第一層是藝術活動區,就是定期舉辦藝術沙龍,畫家招待會之類的場所,所以多是形象藝術雕塑館,有專人照看。 而我現在所在的第二層是整個藝術館的展覽區,左邊是畫廊,右邊是瓷器展覽館, 慧姐已經分好了工,因為我的個子比較高,跟另一個BETA男生林逸搭檔擦拭整個畫廊里的畫,包括吸地。 慧姐跟我昨天就說過了,他們的這個藝術館新開業不就,人員不多,但是后期會陸續的招人,前期先讓我辛苦一些,那時候慧姐還不知道我跟盛蘊有關系,所以公事公辦。 我也答應了,我長的這么高,不干白不干。 而且這些話我已經會干了,我已經被高家凈身出戶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是頭豬也學會拱地了,更何況我覺得我比豬還強點兒。 我有腦子,我知道是新來的,所以我干的很賣力,畫廊有1000多平方米,現在已經展覽了約20個畫家的畫,350副作品,這350副作品布置的很精巧,利用這個蛋殼藝術館的曲線形成一個回旋的組合方式。 所以這一趟下來,我轉的有點兒暈,我靠在拐角處的墻上想偷點兒懶,我想這個話好像比看大門累點兒啊,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大門的保安只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動都不動,他們只需要站著。 我不僅需要站著,我還需要走動著,還需要擦汗,我臉上真出了汗,我干的太賣力了,藝術館的空調還沒有全部打開,更何況我還捂的這么嚴實,我都覺得我腫著的臉有點兒癢了。 我正想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人的,沒有人我就要摘下口罩來,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人的,林逸去了另一邊。 但我沒有想到盛蘊竟然這么早就來了,雖然他站在逆光處,離我有一段距離,但是他雙手插在兜里的那個姿勢太熟悉了,所以我笑著問他:盛總來監工了? 第21章 他這悄無聲息的出現,還不打招呼,不是監工是什么呢? 他不應該屬貓,他應該屬雞,周扒皮。 你是準備用抹布擦臉?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只盯著我手里的抹布,臉上的表情我現在看清了,是不可思議的嫌惡。 他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再擦了,我這個毛巾洗的很干凈的,因為要給畫框擦拭,他們畫廊里的每一幅畫都被打理的很好,所以并不臟,但我知道盛蘊是有點兒潔癖,所以沒讓他惡心,把毛巾放進了水桶里笑道:沒有。不過你的畫廊非常干凈。 言外之意還是可以擦臉的,盛蘊朝我問道:張慧說你感冒了? 張慧就是慧姐。 我剛才沒有來得及擦臉上的汗,所以有些慶幸沒有摘下口罩來,簡短的跟他嗯了聲:有點兒,不礙事。 盛蘊沒有懷疑我,因為昨天那場大雨,他勾了下嘴角:回去休息吧,我還不至于苛待員工。 我笑著道:我第一天上班就請假多不好,再說了,這就是感冒,我又不是被雷劈了不能見人。 盛蘊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嘴角一動:你是得被雷劈。 我張了下口,我怕他的毒舌,他以前詛咒我的基本都應驗了。 我干笑著挽回我自己的小命: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我這么敬業。 他這次直接冷笑了:你敬業?你不是靠臉工作嗎?你除了會笑還會干什么? 他說的我跟賣笑的一樣。 在盛蘊的眼里,我干啥啥不是。當然我也不能否認,我無能是真無能,德智體美勞,全面不發展。 我也除了會笑就是笑,因為不笑,我也不能哭啊,要是整天哭多煩人。 我以前考試,基本上沒有什么好名次,特別是我們那個院子里,除了我跟張振東外都是精英似的人物,于是我每次考試全院子倒數第一。 人家問我成績,我當然只剩下笑了,于是剛開始的人都以為我考了正數第一。 但實際上,考正數第一的人是盛蘊,但是他那時候不愛笑,于是愛笑的我就占了便宜,人家以為他倒數了呢。所以盛蘊這么懟我,我也無話可說。 過去不可回顧,更何況都還是沒有面子的事,我提著水桶問他: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我記得昨天他下午了還在路上,我也還記得慧姐跟我說他們的兩個大老板基本不會來這里,讓我們自覺干活就行。 結果一回頭就來了一個,是放心不下我? 其實那不用的,如他說的那樣,我就是一個賣笑的,能把他的藝術館買了嗎? 我一個前臺也給他翻不出什么浪花來吧? 我不能用浪這個詞,讓我覺得我是在罵我自己。 但盛蘊答非我所問:我的公司我幾點兒來還得問問你? 看我噎住了,他眉頭微微的擰了下:還是你怕我來監工? 被猜中了,呵呵,我干笑著道:哪能,我是想說盛總一如既往的 他就這么看著我,等著我把詞補充完。 我也沒有讓他失望:敬業。 敬業這個詞真的應該送給盛蘊,盛蘊無論是在學業上還是在BD鍛煉中都非常能吃苦,日復一日從沒有斷過,他能有那么好的成績,是比別人多付出了幾十倍的汗水。 這一點兒我真的非常敬佩他,那時候我們的教官拿他當我的榜樣,我不置一詞。 他往前走了,高大的背影筆直挺拔,一如當年。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幾步后還是沒有忍住問:你不用去BD上了嗎? 我們這些人中我因為是個OMEGA,在BD里混不太好,而張振東走另類路線,死活要搞藝術,也不肯去BD受苦,那這里面也就盛蘊能夠接替父輩的希望,他畢業的時候不也是去了BD嗎?為什么現在不去了呢? 就算張振東逼著他幫他弄這個藝術館,他也沒有必要答應的。藝術館真的不掙錢吧?張振東純粹是發燒,他為了藝術已經燒昏頭了,但盛蘊不會的。 然而前面走的盛蘊只頓了下,頭都沒有回的道:我退役了。 他說的毫無波瀾,跟說他今天不吃晚飯了似的。 我看著他那背影無聲的張了下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盛家跟我家不一樣,還矗立在頂端,穩穩的,怎么看也會矗立上幾十年,盛蘊他如果蒙受族蔭的話,只會更高,不會輕易退役的。 他是為什么呢?是出了什么事嗎? 我被關了大半年,已經嚴重的脫離社會了。 第22章 但我也只是張著口,最后還又合上了,關于這種問題,我沒法問,很敏感,屬于政黨的問題,我爸已經因為這個倒臺了,而我現在還姓謝。 大概是看我不走了,盛蘊回頭找我:愣著干什么,走??! 我追上他奉承他:那盛總以后要在商界馳騁了,得有多少人睡不著覺啊。太嚇人了。 我說的夸張了些,我其實都怕他把藝術館給開倒閉了,張振東甩手掌柜,他也不是這一行的,怎么就接了這個燙手山芋呢? 倒閉了,我的工資誰來發呢? 盛蘊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意圖,并沒有被我的奉承夸笑,只看著我嘴角微勾:不用奉承我,把你臉上的笑收一下,你是個前臺,你笑成那樣會把我這個藝術館給嚇倒的。 說的我跟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一樣。 而且我還帶著個口罩,我是眼睛笑沒了嗎? 我要不是一笑臉疼,提醒我現在是張豬頭臉,我都要引以自豪了。 大概盛蘊也看到我臉抽搐了下,他皺了下眉,眼神一凜:我說的是真的,你一個嫁一個OMEGA,適合這么笑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盯了我的右手一眼,我手上沒有戒指了,所以他才中途改了口,他是知道我已經離婚了吧? 那他應該還不知道我是為什么離婚的吧?畢竟高宇誰都沒有說,柯若也沒有開新聞發布會,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我出軌,所以我是不是還可以再笑幾天? 哦不能再笑了,盛蘊已經嫌棄我笑的放蕩了,我現在很有自知之明,我是現實版的披著西門慶皮的潘金蓮。 我看著他的眼神把笑收斂了點兒,我不是怕他,我都習慣了,他之前也是這種眼神,在我幾年前跟他吵過一架后,他就沒有給過我好臉色了。 他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跟他吵架代價大,別的人,如高宇,張振東、他們吵的再兇,可不過一天就會和好了,但盛蘊不是。 我那次吵過后想要跟他道歉的,盡管那時候他罵的我更狠,可先去道歉的人依然是我,我這個人別的都不好,可我不是記仇的人,我性格粗枝大葉的,沉不住氣,最不喜歡的就是跟人冷戰。 但是他都沒有給我機會,路上看見我就走,如果不巧迎面撞上了,看我的眼神也是那種讓人退避三舍的冷。 我后來也不找他了。 盡管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罵我的那些話都是恨鐵不成鋼,但是他這種眼神看多了我也受不了,我又不是他兒子,他憑什么管我這么多呢? 我腦子進水就進水,反正不進水也進不了別的。 他那時候對我冷淡至極,比那年冰山上的雪還要冷。 我想,這也是我這些年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的緣故吧。 彼此相看生厭,那為什么還要多看? 我很想有骨氣的不理他,但是最終我只默默的吸了口氣,前面就是洗手間了,我提著水桶跟他笑:盛總,我去洗手間了,一會兒上班時間,歡迎盛總下來參觀畫展啊。 我無能,所以只剩下了會笑,以前的時候我還能不見他,但是現在要一起工作了。我不知道他要在這里待多少天,是偶爾來,還是天天來。 盛蘊對我的奉承只從鼻音里發出來一聲哼,代替了話語,雙手插兜里,瀟灑的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一些感嘆。 有句話叫上帝給你關上了門,卻會為你開一扇窗。 我不知道他這是不是算跟我和好了,我就當是和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