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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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把醫院的DNA檢測發給我的時候,我看著那個檢測結果都懵了,他質問我的話,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直接掛了我的電話,沒多久就回來了。 我看著他那大步流星的姿勢,以及鐵青的臉色手也有點兒抖,但我還是把茶杯遞給他:你回來了??? 我啥啥都不會,在高家這些年,我就學會了給他倒茶,這都成了習慣,高宇也跟往常一樣接過茶,但他沒有喝,直接扔到了我的頭上。 我啥啥都不會,在高家這些年,我就學會了給他倒茶,這都成了習慣,高宇也跟往常一樣接過茶,但他沒有喝,直接扔到了我的頭上。 我想我一定是懵了,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那個茶杯向我眼前飛過來。 我是可以躲開的,人類的本能是趨利避害,但我那一刻忘了,我就閉上了眼,等聽到茶杯從我頭上摔落到茶幾上的聲音時,我才覺到了疼,血順著我的臉流下來,我沒有敢擦。 高宇也呆了下,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沒有躲開吧,我沒有躲開就證明我承認了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他那一刻都忘記暈血了,一抬手把桌子都掀了,掀了桌子還不解氣,把客廳里能扔的東西都扔了,我想幸虧那時候我們沒有住在高家別墅里,這個別墅沒有高家那么輝煌,要不他扔東西得扔到天亮。 他的震怒讓王媽跟周管家都不敢過來,王媽抱著小瑾躲進了廚房里。 等他走后,王媽把小瑾交給周管家,才上來看我,她的手有點兒抖,我知道砸的地方不太好。 砸在太陽xue上,我想我是該死。 高宇現在就盯著我的太陽xue看,其實現在已經好多了,我平時用頭發擋著,幾乎看不到。所以我跟他說:你還打嗎?我可以用頭發遮一下。 他臉都氣紅了,看著我道:謝沉安,你不要以為你跟我離婚了,你給我戴的綠帽子就沒了,你給我的那些傷害就沒了!你他媽的裝什么無辜!你還裝了這么多年!綠茶婊!你這輩子都對不起我!你別忘了你欠我什么! 我沒有忘,我就算到死的那一刻都會好好記著,因為那是天大的人情。 第16章 他不能把茶杯扔我臉上,就扔到在了地上,這是木地板,沒有地毯,所以砰的一聲,我下意識的閉了下眼,聽見屋里小瑾砰砰的捶門聲,我才想起小瑾還被關著。 我猛的往上起,高宇比我快,他幾乎一下子看向了我的臥室門。 小瑾砰砰的敲門,他被反鎖在里面越發的著急。 我想了下我的現狀,捂著脖子低咳了幾聲,才跟屋里的小瑾道:小瑾,我沒事。 但小瑾只停了一下,又再次捶起門來:放我出去!高宇!你走! 聽到小瑾喊的稱呼,高宇氣的濃眉擰在了一起,我怕他又要捶桌子,開口道:他還是個小孩,再說了,小瑾還沒有用滾這個詞呢?我也怕小瑾罵出滾這個字眼更加惹火高宇,跟他指了下外面:這個小區是老小區,不隔音,也沒有那么多的安保設施。 我的這言外之意,高宇應該能聽明白,高家現在正在與柯家聯姻,如果讓人知道高宇還跟前夫拉拉扯扯,那一定還得上頭條新聞。 高宇縱然氣憤,但他也不再是個小孩了,也知道什么事情重要,所以他最后給我撂下一句狠話:謝沉安,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等著!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出去浪,我非要打斷你的腿! 他都喊我綠茶婊了,為什么還要找我? 我要不是盼著他趕緊走,都想再把剛才的話題續起來,高宇這是真的把我當成外面包養的小情人了。見過吃回頭草的,沒有見過吃被人啃剩過的。 這種草啃著好吃嗎?還是他就喜歡別人剩下的?歷史上倒有一個這樣的人,曹cao,專喜歡別人的妻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高宇砰的一聲摔上了門,也打斷了我的臆想。 小瑾還在捶門,我一邊拽著我的衣服領子,一邊隔著門跟他說:小瑾,別急,我這就給你打開門。該死的高宇,打就打吧,撕什么衣服。 小瑾捶門的時候暴烈,但現在門開了,他卻不動了,只悶著一張臉,冷冷的站著,那個表情讓我想起老師的話,我蹲下來抱他,輕聲拍他的背道:我沒事,你高叔叔走了。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么跟小瑾介紹高宇,但每次這么說,我也覺得對不住小瑾,我給小瑾帶了太多的難堪,本來好好的高家小少爺,現在不僅被掃地出門,還背上了野種的名號。 小瑾這個小孩非常傲氣,跟我不一樣,也跟高宇不一樣,以前的時候高宇還跟我抱怨,這個小孩怎么性格那么古怪,跟他一點兒都不一樣,要不是他出生的那天就他自己,他都以為是抱錯了呢。 我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會想到這些話,越想越覺得我頭沉,我單膝跪在地上,抱住了小瑾,我知道這大概是我要背負一生的債,高宇罵我罵的對,我欠他的債。 我欠小瑾這個小孩的債,作為一個不知檢點的生父,我在一個孩子面前無地自容。 第17章 我抱了一會兒小瑾,小瑾終于動了下:爸爸。 我聽著他的稱呼也終于敢動了,我拉著小瑾的手看,小瑾捶門捶了有一分多鐘,一刻不停,現在手都紅了,我使勁咽下一口涼氣后,給小瑾吹手:疼吧,下次別那么捶,你還是個小孩,手還要上課,還要畫畫的 小瑾隨我的那個特長怎么能沒有了呢! 小瑾卻抱著我的手臂悶悶的道:那你呢? 他真是一個太孝順懂事的小孩,還想著我的那些破事,我都慚愧的不知道怎么回他:我是個大人。再說,也沒有多大的事啊,那個,他總是你,曾經是你爸爸的不會怎么著我的 我還沒有說完的,小瑾掙出了我的手,然后指到了我的臉上,他跟畫畫似的在我臉上描繪,我一瞬間就明白了,高宇這個混蛋,打人總是打臉,就算我是個不要臉的賤人,也 我狠狠的喘了口氣,我決定收回剛才的話,以后再也不為高宇說好話。 看小瑾還要固執的把我臉上那個手掌給描繪完,我把他抱了起來:沒事,不疼,可能就是看著不好看而已。 不好看,有辦法,我安慰小瑾:我明天帶個口罩,保準老師看不出來。 但小瑾還是悶悶不樂的問我:為什么要戴口罩? 我抱著他走向小書桌,在他看不見的視線里嘆口氣,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他想著我能把這張被打的臉露出來,就能夠引起別人的關注,就能有人來管。 但是他不知道我壓根就不想見人,因為我就是個賤人。 我沒臉告訴小瑾,就抱著他看他畫的畫,這一看我有點兒愣住了,小瑾在吃飯的時候還給我看過初稿,畫的是去游泳館的畫,他畫的很可愛,一群小魚,各種各樣的。雖然畫的線條不夠流暢,形狀不甚優美,但是還是能看出是活潑的。 但現在,畫上出來了一只大鯊魚,大鯊魚的口占了大半截畫,那些活潑可愛的小魚全都進了大鯊魚的口。 我摩挲著小瑾的背,不得不想,我是不是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我之前都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雖然現在也不是,可是自從去聽了幼兒園老師的課后,我就決心努力的做好一個好父親的,要好好關注孩子的一舉一動。 我不能跟小瑾說這幅畫有點兒嚇人,如果交給老師,老師恐怕還要找我談話。這要是實話告訴小瑾,會打擊孩子。 而且這都是因為我,我得幫他改。 我雖然畫畫沒有成名,但這種兒童畫還是能夠駕馭的了的。 我用左手都沒有問題的。 我在他這個底稿上畫,我不能否認小朋友的畫工,所以在他黑色的大鯊魚臉上畫上了萌萌的眼睛,一只睜著,一只閉著,跟眨眼一樣。一邊畫一遍問他:可不可愛? 小瑾小嘴巴很硬:不可愛。 你可愛就夠了。 我繼續畫,現在確實不可愛,大口張著卻配一個萌萌的眼睛,太不般配了,我把大鯊魚的口中畫上了奔騰的浪花,幸好他還只是畫的線稿,還沒有上色,要不水彩筆不好遮蓋。 等畫好了浪花,那些鯊魚口中的小魚就跟被鯊魚一個噴嚏吐出來的一樣,他們在水里翻滾遨游,還有一個被噴到了鯊魚的鼻子上,姿勢因為是噴出來的,姿勢不堪優美,但是也正因為如此,特別俏皮。 畫道這里,小瑾終于有點兒反應了,他看拿水彩筆要上色了,跟我說話了:爸爸,大海要用藍色。 嘿,我當然知道啊,我又不是只會用綠色,我發誓我這輩子再也不碰綠色的了。 第18章 等最后上完色,整幅畫看起來可愛多了,那副兇巴巴的大鯊魚已經變成萌寶一個了。 我跟小瑾獻寶:怎么樣?經過我這大師一出手,是不是有愛了? 小瑾只問我:為什么要有愛? 嘿,我捏捏他一本正經的小臉:因為我們需要愛啊。 結果小瑾反問我:即便是假的也要嗎? 我現在都快要笑不下去了,我是把他的畫給攥改了。 這個小孩為什么這么多愁善感啊,不是說ALPHA都是粗心大意,感情都少根筋嗎? 我不太確定是不是我跟高宇吵架的事影響了他。 我抱了抱他:小瑾,你是不是在怪你高叔叔? 高宇之前也曾對這個小孩好過,雖然小瑾從小性格不夠活潑,不太討他喜歡,但只要出去玩,高宇也會抱著他。 高宇像是一個大孩子,而且還是一個被家里寵壞的大少爺,想一出是一出,高興的時候對任何人都很好,但不高興的時候,立刻也擺在臉上。 就像剛才,高宇因為厭惡我就對小瑾一點兒都不掩飾的厭惡。 我摸摸小瑾的臉跟他道歉:是我不好,不怪他。 平心而論,任何人都不會大度到戴綠帽子對吧。 所有的小孩都有刨根究底的本能,小瑾果然追問我了:你做錯了什么事? 我沒有臉跟小瑾說我出軌,可我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也撒不了慌,于是艱難的、委婉的給我自己找了個面子道:我不應該嫁給你高叔叔,不應該給他生一個不屬于他的孩子。 當聽著小瑾說我不應該出生是嗎?是我生錯了是嗎?的話時,我意識到我又搬起石頭砸了我自己的腳。我始終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想起了幼兒園老師說我的話,他說我這個年紀不容易帶好孩子,不夠成熟,一定要多看書,注意親子關系,跟孩子談話的時候一定要有愛,我剛才那句話真應該掐回肚子里。 我想掐死我自己,我不應該這么早的生下他,生下他卻帶不好他。我自己沒有臉,連帶著他都不好過。 我開始手忙腳亂的安慰他,把我所有能夠記著的好詞一股腦的都背給他聽,什么你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天使,他不喜歡你,我稀罕你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小瑾看我可憐了,饒過我了,他打了個哈欠,眼淚凝于睫,要落不落,跟初秋樹葉上凝結的露珠,那個模樣可愛死了。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我愿意生下他,哪怕賠上我的性命。 我因為父愛大生,給小瑾洗了澡,讀了睡前小故事,又把他哄睡了,我才挺著我的老腰想去沙發上坐下,我之前很少干,有傭人在,我就當我的甩手大少爺,現在才知道都不容易。 我這一坐才看見沙發下還有玻璃碴子,一地。 我已經提不起勁罵高宇了,我掃了一遍又一遍,又拖了一遍地,怕玻璃瓷蹦到沙發底下,會扎到小瑾,我又跪在地板上把沙發底下掏了一遍。 等確定沒有后,我去洗手,看著鏡子里那張已經腫起來的臉說了聲:活該。 罪有應得,做牛做馬,亦不可赦,亦還不清。 我本來不想管我的臉,但是想想我明天還有去見人,最重要的是我明天要上班了。 想著我今天這九曲三折才得來的工作,我有些忐忑,從心底里說的話,那個工作我喜歡,藝術館啊,我沒能成為畫家,可跟畫沾邊也算是學有所成吧,更何況現在已經破例成了前臺了呢,一拐彎就能看見那些畫呢。 所有的一切都很好,除了如果沒有盛蘊在哪里就好了,我被自己這個無恥的念頭惡心到了,原來我心里也這么卑鄙。 我在心里唾罵我自己。 謝沉安,你現在成了陰溝里的老鼠,就想躲著所有人,躲著所有你認識的人,而盛蘊是你最不想見的人,因為就算你不說,他也會把你的丑事查的一清二楚。 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你是因為出軌而被掃地出門。 到時候,謝沉安,你的臉往哪兒放呢?你可以不要臉,你謝家的臉還要嗎? 曾經,我謝家名聲在外,我太爺爺、爺爺一身戰績,赫赫軍功。 我爸,除卻軍政意見不同而下臺外,他一生無污點,妻子早逝后,他再沒有續娶過。 這樣的門風里卻出了一個另類。 文不是、武不能的無能我,謝沉安,沒有做出任何的貢獻,卻把我謝家名聲都敗沒了。我看著鏡子,照著自己的臉拍了一巴掌。 謝沉安,謝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兩巴掌,這次兩邊對齊了。 這天晚上,我夢見了盛蘊,也許是因為晚上深刻的剖析了我自己一番,夢里盛蘊問我:謝沉安,你是真的不想見我嗎? 我說:是的,我不想見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這句話太不中聽或者說是假的,我說完之后,盛蘊變成了一只大貓,白色的毛,但是他有一雙金色的眼睛,他朝我撲了過來,而我嚇的都快動不了了,只徒勞的在原地蹬腿,結果一蹬掉進了一個洞里,洞里非常冷,像是千年不化的雪洞。 我正要掙扎時,卻又發現是盛蘊掉進去了,而我怎么拽他都拽不出來,我喊了一聲:盛蘊!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心跳如鼓,手腳冰涼,我后知后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腿,俱在,夢里我真的變成了一個老鼠。 我擦了下臉上的汗,真的是做賊心虛啊,盛蘊什么都沒有問我呢,我自己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了。 只是為什么又夢見被雪埋了呢? 我喘著粗氣,看了一眼床頭的手機,還早著,我給小瑾蓋了下薄被,半夜有點兒冷了,等我躺倒枕頭上才發現,原來我枕著冰塊,怪不得我做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