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9329;и.#8450;м
47. 方旖旎常常一發呆就是一整天,網上說“沒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但現實是“沒有消息就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因為無心工作,方旖旎不想耽擱團隊的進程,主動向人事遞交了辭呈,可一周了,流程還停留在第一步。人事部經理讓她先找領導簽字,方旖旎盯著對話框默了會兒,起身前往人事部。 人事部經理正忙著,晾了她一會兒,方旖旎便靜靜地坐在會客椅上等候,一條無袖綠細苧麻裙襯得她四肢纖薄,素雅中帶著仙氣,就是氣色不大好。 小王進來送資料,邊瞄方旖旎邊在經理耳旁小聲嘀咕了幾句。經理聞言眉頭一皺:“你確定?”小王思索片刻后慎重點頭。經理沉穩地“嗯”了聲,小王走后他把方旖旎喚到跟前道:“Yvonne,上面不同意,我也沒辦法?!?/br> 方旖旎直言:“我這個量級不需要總經理簽字吧?!?/br> 經理為難,又想到小王的話,圓滑地賣了個人情:“你可以問問Tom?!?/br> 方旖旎蹙眉,陳伯宗? 方旖旎沒耐心周旋,一進陳伯宗辦公室就質問他:“為什么不批我的離職申請?”Po⒅d.co㎡(po18d.) 陳伯宗頭也未抬:“等我忙完?!?/br> 方旖旎胸口起伏了一下,掃了眼他的桌面,看起來的確很忙,黑棕色的桌子白茫茫一片。沙發墻上有幾幅新添的畫,也不知道陳伯宗什么時候掛上去的,都是她畫的他,他還真一點不忌諱,角落都還有她的簽名呢。 心里因此軟了些,安分坐下了。 陳伯宗忙完時,方旖旎還是那個姿勢,她這么坐不住的人,竟然為了一個趙郁搞成這幅失魂落魄的德行。陳伯宗沉下眼,淡淡道:“我可以批你長假?!?/br> 方旖旎撇頭看他:“不,我很久沒創作靈感了,這份工作已經不適合我?!?/br> 陳伯宗四兩撥千斤:“換個崗位?!?/br> “為什么不愿意批?辭職又不等于分手?!狈届届徊唤?。 陳伯宗微往后靠,眼皮往下一垂,沒再開口。 看著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趙郁失蹤以來方旖旎緊繃的神經忽而斷了,她受夠了被隱瞞!陳伯宗他明明知道些什么卻不愿意告訴她,連辭職都要從中作梗。 方旖旎深呼吸,目光牢牢揪住他的臉,勉力穩住聲音卻還是越說越快:“陳伯宗你為什么總是這樣???喜歡在沉默中看別人痛苦、看別人妥協,看我無數次屈服于你,看我在你身下像條狗一樣求你。難道在你眼里,現在的我就連選擇工作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對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你干脆拿根狗鏈子把我拴起來得了!” 陳伯宗一笑,眼底沒有絲毫笑意,很陰。他的視線又緩又涼地滑過她的唇,緩緩道:“光拴起來怎么夠?!?/br> 方旖旎打了個寒顫。 陳伯宗見她膽怯的模樣又心軟,放松了神態,跟她計較什么?難道他還不清楚她是個什么性子? 他招招手,方旖旎雖一臉防備,但還是乖乖過去了,想坐去他腿上,陳伯宗迭上了腿,方旖旎只好跪下來伏在他膝頭,仰面望他,眼里楚楚又倔強。 陳伯宗看了會兒問:“因為一個趙郁放棄自己熱愛的事業,值得嗎?” 方旖旎狡辯:“工作可以再找?!?/br> 陳伯宗點頭,又問:“你是擔心趙郁,還是憂心談緒啊?!?/br> 方旖旎不敢回答,她把他的左手緊握在手心里。陳伯宗笑了笑:“心虛什么?” 方旖旎見他這樣,逐漸找回了理智,她怎么忘了陳伯宗是吃軟不吃硬的。她用臉蛋蹭他的手臂,襯衫的材質比她臉蛋還柔軟,方旖旎有些上癮,陳伯宗卻輕打了一下她的臉:“癩皮狗?!?/br> 方旖旎蹬鼻子上臉:“求求你了?!?/br> 陳伯宗把手抽出來,方旖旎又去抓,陳伯宗再抽,兩人來回玩了幾遭,陳伯宗才道:“趙郁的事,耐心等等吧?!?/br> 方旖旎一喜,幾乎要從地上彈跳起來:“他是不是沒事?!我就知道談緒沒那么喪心病狂?!?/br> 陳伯宗掃她一眼。 方旖旎立馬收斂神態,沒站起來,軟軟地圈住了他的腰。 陳伯宗垂著眼,手指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滑了滑,輕飄飄問:“失蹤的要是我,我看你能樂得找不著北?!?/br> 方旖旎眼珠子一轉,湊到他耳邊道:“瞎說,我只有在被你這樣那樣玩的時候,才會找不到北呢?!?/br> 陳伯宗低低笑了聲,方旖旎立馬得寸進尺地追問:“趙郁遇到什么事了?這跟談緒又有什么關系?” 陳伯宗收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彼阉饋?,“把申請報告拿走,好好上班?!?/br> 方旖旎真怕這些落不到實處的話,她這些天難道擔驚受怕的還少嗎?她都這么急了,他怎么還在跟她打啞迷,從指甲縫里漏出來一點信息逗她,是又想讓她求他嗎? 方旖旎站起來往后遠離他兩步,語氣似玩笑,神情又是那么嚴肅認真:“陳伯宗你知道你像什么嗎?你像那些女人街購物的大媽,永遠都要等一等,看一看,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時間可以浪費,哪有那么多人可以錯過啊?!?/br> 辭職的事不了了之,方旖旎因為跟陳伯宗冷戰,也不想去公司,干脆躲在了小姑家。曹寬突然約她見面,這是方旖旎沒想到的,她想著出去透透氣也挺好,便答應了。 曹寬還是老樣子,一頭蜷曲的長發,在后頭扎了個小揪,瘦極,留著小胡子,一件洗舊的T恤和一條容得下叁個他的寬褲。和搖滾歌手互通的憂郁與落魄。 “我要去美院當老師了?!辈軐捫『右粍?,眼里更憂郁了,好像當老師是對他才華的侮辱。 方旖旎挑眉:“很好啊,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br> 曹寬搖了下頭,話鋒一轉:“我十分后悔當初同你分手,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吧?!?/br> 方旖旎譏諷:“關你什么事?!?/br> 曹寬皺眉:“他們只是喜歡你的rou體?!边€沒當上老師,就養成了好為人師的自大。 方旖旎聽笑了:“是,就你高尚,喜歡我的靈魂?!?/br> “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俗氣?” 方旖旎后悔來了,沒排解情緒,反而更火大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請你當我的裸模,我按市場的叁倍價格給你?!备甙恋恼Z氣,施舍的神態。 方旖旎笑死:“你畫不出好的作品了是嗎?” 曹寬被戳穿,訕訕地大口喝茶。 “你可真惡心,別忘了當初是你出軌,嘲諷我的身體再也引不起你靈感的波動,找幾個女的羞辱我,現在腆著臉來求我當模特,早干嘛去了?”方旖旎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比起厭惡曹寬,方旖旎更厭惡自己,她當時居然為了這樣一個人利用了談緒。他怎么配啊。 陳伯宗是在情書找到的她,情書老板拍照片給他,照片里方旖旎在一堆男人里笑,叁雙手摸在她身上。 陳伯宗把她帶了出來,上了樓,進了他用的房間。 方旖旎醉醺醺地看向他:“你是不是也跟那些男人一樣,只愛我的身體?” 陳伯宗把她一身衣不蔽體的破爛扒了,冷嗤:“要不然呢?愛你這狗都不如的腦子?還是一不高興就發神經的性格?” 方旖旎氣炸了,瘋狂用腳踢他,用指甲撓他臉:“滾??!陳伯宗你是不是人??!” 陳伯宗反手摜了一巴掌:“清醒了嗎?!?/br> 不知道是酒精麻痹了知覺,還是他下手本就不重,方旖旎依舊抓:“你滾你滾!我要談緒!我要談緒!只有談緒愛我,你們都不愛我!” 陳伯宗把她甩到沙發上,方旖旎在沙發上彈了下,滿肚子的酒晃進了腦子里,她昏昏呢喃:“你只會讓自己舒服,我高興時得哄你開心,我不高興時你只會讓我更不高興?!?/br> 說著說著,方旖旎沒躺穩,一頭扎下去滾到了地上。方旖旎突然驚覺房間的地板粗糙而冰涼,她轉頭聚焦一瞅,居然是水泥地。再抬頭看向天花板,上面居然全是鉤子、吊環和繩索。 一時被震懾住了。 陳伯宗把她往邊上一踢,低頭蔑視:“怎么不繼續罵了?!?/br> 方旖旎倏爾想起小玩給她看過的照片,背景跟這兒一樣,原來陳伯宗就是他啊。她盯著天花板上一個鐵環,在她眼里虛幻成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圈,上面是不是捆過無數具rou體?他們在陳伯宗眼里是人,是玩具,是藝術品,還是馬戲團里鉆火圈的猴子。 她問:“陳伯宗,我跟你那些M有什么不一樣?” 陳伯宗沒有回答,他讓她躺上沙發敞開腿,方旖旎照做了。陳伯宗取了根拍子,站在她腿間拍打她的陰部,仿佛拍打一只小的可憐的蚊蟲,而兩瓣小yinchun的確也同蚊蟲的翅膀一樣翕動起來。這使得他更用力了,似乎對蚊蟲的垂死掙扎感到了莫大的興趣與亢奮。 方旖旎剛開始會擋,漸漸地不再反抗,腿岔得更大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虐陰,無疑,方旖旎是能接受且喜歡的。她發現在虐戀游戲里她可以忘掉所有現實中的痛苦,rou體的折磨帶來了精神上的歡愉。 明明身體卑賤地袒露著,諂媚著,但她的神情卻充盈著驕傲和自得,好像他是服務于她的工具,她才是命令他的主人。 拍子打出響亮的聲音,他用了十分的力道。 陳伯宗失控了。 有什么不一樣?太多了,陳伯宗在此刻才意識到,這已經不再是一場虐戀游戲。 方旖旎屈從了游戲,他屈從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