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誤入妻途、[綜漫]殘廢后我成咒術最強、絕品上門女婿、[綜漫]悠仁,我開小號養你啊、狼狽為jian、新婆媳戰爭、[綜漫]總有人腦補我的馬甲們針鋒相對、他的國,她的宮、[綜漫]森先生在線養宰、最強小漁民
這個夢持續了三個晚上,令我托腮發呆了兩天。 在這兩天里,我拒絕一切履行勞務,并且反復審視自己的手指,開始好奇自己的來歷。 但事實告訴我們,一個人空想的時候,往往只會胡思亂想,于是我便去找師父求證。我將夢境告訴師父,希望他能解惑,他抽著水煙袋沉思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給我兩個答復。 他說,第一個可能性是我少女懷春,而懷春的少女都有個夢中情人,我的夢境恰巧驗證了這條真理,第二個可能性是這個夢中情人真正存在,我在失憶前曾向他允諾過一件事。 出于少女的思想,我更愿意相信第二個可能性。 豁然開朗后,我不再滿足于生活在這個鎮子上,我想走出鎮子找尋那個男人,找尋記憶,找尋承諾。 師父則將此理解為,姑娘大了,要出去找相公了。 走出鎮子的想法一成型,心便野了,心野了,人便不安于室了,我開始堂而皇之的不做勞務,不學解剖,整日無所事事,和街邊的乞丐為伍。 我告訴姓阮的乞丐,我可能會是一個名人。 阿阮笑笑,問我知道什么是名人么,我說就是受到萬眾矚目的人。 阿阮又問我憑什么這么以為,我告訴他,我夢到了一個看上去像是身價過億的帥哥,還答應要替他辦一件事,能替這樣的人辦事,我多半也不會是小人物。 阿阮皺著眉,打量了我許久,道:“他憑什么認為你能替他辦事?你替他辦完事后,他怎么報答你?” 我說:“娶我,他會娶我?!?/br> 他指出問題:“你們這是買賣婚姻?!?/br> 我說:“婚姻不就是買賣么,隔壁鎮的老王娶走了咱們鎮的苗姑娘,苗姑娘的老爹捧著五十兩銀子樂的合不攏嘴,根本沒看到苗姑娘臉上的眼淚?!?/br> 阿阮良久不語,在我終于決定回家的時候,他才一臉恍惚喃喃道:“其實買賣的婚姻也有幸福的?!?/br> 在我準備離開鎮子的前一天,我向師父辭行,師父只說了一句話:“如果你的夢是真的,我不會阻止你尋找真理的路。但我要提醒你,女人替男人辦的事,多半是辦另一個男人的事?!?/br> 這句話的邏輯太過縝密,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失眠了一夜表示不得其解的程度。 翌日,我最后一次去見師父,不想真成了最后一次。 師父暴斃在屋內,房門和窗戶緊閉,房頂也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這是一個密室殺人案,且據阿阮的密報說,鎮上的青天大老爺認為我是唯一一個疑犯,于是派了衙役欲將我捉拿歸案。 在這個戰火紛飛橫尸遍野的年代,活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在這半年里,我和師父收的尸體都是死于戰禍的,還有部分是死于饑荒。 不曾想,師父是我第一次獨立作業的對象。 我來不及悲傷,簡單檢驗了師父的死因,并在衙役趕來前和阿阮一起離開了鎮子。 我們急匆匆奔跑在國道上,不見一輛經過的馬車,于是我們一同認為應該趁四下無人時聊些不適合人聽的內容。 我問:“衙役是怎么知道我師父被殺了?!?/br> 阿阮淡淡道:“有人報了案,說你殺人劫財?!?/br> 我又問:“你是怎么知道衙役要抓我的?!?/br> 他說:“我有內線,就是那個師爺?!?/br> 我再三問:“那為什么你要乞討?” 他說:“因為我也是那個師爺的內線?!?/br> 由此可見,間諜都是雙向的。 我告訴阿阮,師父死的很慘,一劍斃命在喉嚨上,但在他死前,他的四肢經脈都被挑斷了,手法很快。沒有留下任何犯罪證據,只有師父身上的遺物,三十兩銀子,所以這不是劫殺,也不會是仇殺,因為一個只和尸體打交道的人,我想不出他會得罪誰。在師父身上,還有一本名冊,記錄了他驗過的所有尸體的來歷和遺物,沒有來歷的便寫了“身世成謎”。 阿阮問我有多少身世成迷的尸體。 我說有九成,他不語,我們都認為在這個亂世,要保存姓名和來歷是一件很難的事,就算你會寫字,也不能保證會被流傳后世,就算能流傳后世,也不能保證死后不會被遺棄在亂葬崗上。 話題如此沉重,我和阿阮都陷入了沉默,正當我們苦于沒有交通工具從天而降時,我們前面不遠處,便上演了一幕殺人行兇事件。 三名蒙面刺客圍攻一個青年男子,行云流水間,男子被刺穿胸膛,血染大地,妖艷絢爛。三名刺客沒有履行殺人滅口的宗旨而沖向我們,只是互相打了眼色,各自散開。 我想,這是因為他們蒙面了吧,沒臉見人的人自然也不會在乎被人看到臉。 我走過去,踢了倒地不起的男人一腳,又很快將他摸了一遍,拿走了一塊通關路牌,一包銀子,一把染血的劍,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馬車,對阿阮說:“他的死可以救你和我,咱們應該給他立塊兒墓碑?!?/br> 阿阮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毫無意見。 但那男人卻提出反對意見。 男人氣若游絲的張開眼,瞅著我說:“我的心臟在右邊,我死不了,你們若能救我,我可以付你十倍的報酬?!?/br> 這是一個若不答應便會捶胸頓足后悔一生的交易,于是只好將男人拖上了車,我很快利用車里的傷藥和白布給男人包扎,然后問他來歷,以便將來有處可討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