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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廊下的秦夜天已大步走進房間,身后的衛士解下他身上大氅立在一旁,而原本陪著她吃rou喝酒說笑的女官見他過來瞬間斂了笑,垂眸侍立在一旁,把空間全部讓給他,女官侍衛并列站了兩排,他自人群中走來,徑直在她面前坐下,豎起兩指夾起她手里的烤rou串,淺嘗一口,微笑點頭,“不錯,的確好吃?!?/br> 若不是他搶了她的rou,若不是知道他就是一頭禽獸,她還真想夸他一句頗有氣勢蘇斷腿。 可惜他搶了她的rou。 “好吃侯爺多吃點?!?/br> 她咬牙切齒再給他遞一串rou,并瘋狂向一旁的珊瑚使眼色: 還愣著干啥? 快點香??! 她要給秦夜天生猴子! 她要讓秦夜天喜當爹! 不就是強取豪奪嗎? 來啊,互相傷害??! 作者有話要說: 元嘉: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啊啊啊啊啊,我們是冠軍?。?! 新一代大魔王誕生了?。?! meimei太棒了?。?! 第25章 但珊瑚并沒有接到她的信號。 又或者說, 哪怕接到了她的信號,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 珊瑚要臉。 元嘉:“......” 關鍵時刻還得她自己上。 沒關系,她不要臉——對付秦夜天這種沒底線的人,她能比秦夜天更沒底線。 她的仁義禮智信是對待人的, 而秦夜天, 是頭禽獸。 對待禽獸, 不能講究這么多。 于是她很快調整心情,一改剛才禽獸秦夜天搶她烤rou的咬牙切齒, 不僅給他再遞一塊塊烤rou, 還頗為貼心用自己的酒盞給他倒了一杯葡萄酒,“侯爺,別只吃rou啊, 喝酒呀?!?/br> “庫羅人的葡萄酒雖遠不及大盛, 可喝習慣了大盛的烈酒, 偶爾換一下口味也不錯嘛?!?/br> 同用一個酒盞, 同飲一杯酒,言情里的老套路了, 她都懂。 但她的殷勤似乎并沒有換來秦夜天的滿意,甚至還讓秦夜天輕瞇眼,目光上上下下在她身上打轉,好似她遞的不是調情酒,而是敵軍特/務送來的一杯見血封喉的毒/酒一樣。 就很迷惑。 不是說喜歡她嗎? 不是都主動來找她了嗎? 還愣著干啥, 狂野起來燥起來啊。 要不然她尬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媚眼就白拋了! 遞出去的酒久久沒人接。 房間里的空氣似乎陷入凝滯。 “咳?!?/br> 寂靜如水的房間里突然響起一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咳嗽聲。 她順著聲音瞧去,是秦夜天的心腹,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極了恨不得把她換下來自己去撩撥秦夜天。 元嘉:“?” 所以她的調/情很低級嗎? 這怎么可能? 她可不是一條普通的咸魚, 她是條熟讀綠江各種套路言情文的咸魚! 在言情套路上她比懂王都自信,沒有人比她更懂強取豪奪與相愛相殺。 余光看到剛才她拼命使眼色的珊瑚此時在拼命對她使眼色。 單用眼皮還不夠,袖子里的手也在比劃著,指指周圍衛士與女官,再指指自己,兩只手擺得像是撥浪鼓。 元嘉:“?” 懂了。 人太多,不方便調/情。 臉皮這種東西,禽獸如秦夜天偶爾也會撿起來用一用的。 元嘉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宮與侯爺有話要說?!?/br> 至于什么話,當然是他們不能聽的悄悄話了。 衛士與女官盡皆退下,珊瑚似乎松了一口氣,但打手勢的手仍沒有停下,以極快的頻率指著她藏熏香的位置。 看她那么拼,元嘉便向她比了個OK的手勢,不管她看懂看不懂,但元嘉覺得她大概是能懂的。 房間里只剩下自己與秦夜天兩個人,元嘉放得更開了,雖說剛才沒經驗一不小心翻了車,但畢竟是人生第一次,業務難免不熟練,調/情這種東西,調著調著也就習慣了。 莫方,她能行。 可惜她看的全是綠江的文。 可惜綠江要求脖子以上。 調/情這種東西,擱在綠江就是過不了審的存在,燈一拉,主角們就算完事了,再過幾個月,就能一臉嬌羞說自己懷孕了。 想要吸取經驗套路秦夜天的元嘉:“......” 垃圾綠江誤她青春! 想了又想,她艱難擠出一句話:“侯爺怎么不喝酒?” 面前的秦夜天的仍未接酒,懶挑眉瞧著她,臉上每一個毛孔都在無聲嘲諷她的沒規矩,事實上,他不僅長了一張嘲諷臉,還長了一條陰陽怪氣的舌,“公主出身大家,當知勸酒也有勸酒的規矩,公主要本侯喝酒,此事倒也不難,只是公主需告訴本侯,本侯為何要喝這杯酒?!?/br> 當然是想把你灌醉點香然后用愛把你綠到發光! “當然是因為這杯酒是我遞的,我想讓侯爺喝?!?/br> 元嘉搜腸刮肚,終于找到一個合適說辭,“當然,侯爺若不想喝,那就算了?!?/br> 她起身從秦夜天身邊離開,坐到珊瑚剛才所在的位置,拿起火鉗撥拉著烤爐里的火,一邊撥,一邊偷瞧著秦夜天。 綠江調/情片段實在太少,她又沒吃過豬rou,實戰經驗為零,逼得她只能是從史上最經典的調/情里學套路——潘/金/蓮撩/撥武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