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
書迷正在閱讀:[清穿]清穿之太后畫風與眾不同、一騙三生、誤入妻途、[綜漫]殘廢后我成咒術最強、絕品上門女婿、[綜漫]悠仁,我開小號養你啊、狼狽為jian、新婆媳戰爭、[綜漫]總有人腦補我的馬甲們針鋒相對、他的國,她的宮
元嘉:“......” 白瞎了這么好看的一張臉。 元嘉的湯有些喝不下去了,“你怎么不喝了?” 秦夜天目光仍在她身上停留,“你喝湯的模樣本侯想起一個人?!?/br> 元嘉:“......” 懂了。 這很綠江。 碗里的湯見底,元嘉從珊瑚手里接過帕子擦了擦嘴,不等秦夜天說那人是誰,便接道:“我知道,是你娘?!?/br> 按照綠江的套路,像秦夜天這種瘋批是很難被人所打動,一般能打動他的,是一種溫暖,讓他有一種家的感覺,或許是琉璃宮燈下的一抹淺笑,或許是隆冬臘日的一碗參湯,又或許是她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他初來人世時所接觸到的溫暖。 所以他被觸動,被打動,繼而一發不收拾,為她瘋,為她死,為她DuangDuangDuang撞大墻—— “本侯沒有娘?!?/br> 秦夜天打斷她的暢想。 元嘉:“......” 這就非常尷尬了。 這句話說得很有藝術性,哪有人沒有娘? 又不是跟大圣一樣,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能這么說話,原因只有一個——恨。 是的,恨。 只有刻骨恨意,才會在別人提起娘親的時候一口否決,直接說自己沒有娘。 她突然想起世人對他的評價。 說他心狠手辣,說他睚眥必報,說他天煞孤星,也說他孑然一身,唯獨不曾說過他的出身。 他生在何地,父母是誰,又是怎樣家庭,世人一無所知。 等他聲名鶴起為世人所知時,他已是滿手鮮血的秦夜天。 “......那什么,對不起啊?!?/br> 靜了片刻,元嘉小聲開口。 “倒也不必賠罪,公主若有心,明日再替本侯熬碗湯吧?!?/br> 秦夜天似乎很是豁達,輕描淡寫把這個話題揭過。 畢竟剛才說的話戳到了他的心窩,元嘉又看了他一眼,見他的確沒有追究的意思,這才應了下來。 “行啊?!?/br> 元嘉道。 元嘉雖日常在秦夜天面前作死,但把握著度,不往他心窩上遞刀,畢竟她只想套路秦夜天讓秦夜天放她走,沒打算真把自己性命搭進去,于是次日清晨她起了個大早,用秦夜天派人送過來的火腿煲了一份nongnong的湯,親自給秦夜天送過去,好為自己昨天的口無遮攔做描補。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秦夜天真的被她套路,那她混吃等死的咸魚夢想就能實現了呢! 元嘉一直是這么打算的。 可惜在去的路上讓她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夏天的天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昨天晴空萬里,今天便是大雨磅礴。 傾盆大雨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依稀看到秦夜天的衛士們在給嫁妝箱子蓋雨披。 灰色雨霧里閃過一抹冷光。 那是屬于冷武器獨有的冷光,劈開雨霧,也刺進她心里。 于是她瞬間懂了,秦夜天為何要她一半陪嫁——藏兵器。 是的,藏兵器。 沒有什么比嫁妝箱子更安全的地方。 沒有所謂的和親結兩國之好,只有兩國之間的互相算計。 你要我的金銀財寶,我要你的庫羅江山。 僅此而已。 這才是和親,這才是她存在的意義。 在秦夜天的計劃里,她自始至終是被犧牲的那一個。 所以他才能縱著她,由著她,因為他知道——她時日無多。 作者有話要說: 秦夜天:此時應該艾特憨批天子,本侯的計劃里沒有和親 第18章 和親公主,和親使節,雖然前面都帶著和親倆字,但根本不存在利益一體化,只有以她之血換他師出有名。 ——庫羅與大盛建交百年,兩國之間雖互有摩擦,但到底不曾觸到對方底線,貿然開戰只會讓民心 “女郎,您怎么不走了?” 身后的珊瑚問道。 “走?!?/br> “怎么不走?” 元嘉笑了笑,抬腳踏進匯聚著唱著勝利歌謠的雨水里。 她這人有倆優點,一是眼睛好用,能瞧見別人留意不到的細微細節,二是心寬,心寬,也就意味著能聽得進別人的話。 有句話說得好,眼見不一定為實,總要給人解釋的機會。 罪犯還有申請律師的自由呢,何況秦夜天? 她想聽一下秦夜天的話。 秦夜天的“狡辯”。 元嘉來到秦夜天房間。 大概是心態變了的緣故,再見秦夜天,她感覺跟初見時完全不同,那時的秦夜天一臉低氣壓,渾身都是刺,如遇佛殺佛遇神滅神的修羅,而現在的秦夜天懶懶而坐,淺淺而笑,不是那種滲人的笑,是真的在笑,好看的皮囊因為他的笑而變得撩人,凌厲迫人的氣勢消減許多,像是在等待心愛的姑娘,整個人溫柔又繾綣。 可惜這只是表象。 她不是他心愛的姑娘,而是即將讓他洗去一身罵名得以流芳百世的魚餌,哪怕看在功名利祿的面子上,他也會善待她。 在不觸及他的謀劃前,他不介意給她一些特權,讓她人生最后一段旅程活得肆意些。 多么善良無私的使者,多么無微不至的秦夜天。 元嘉心里直想翻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