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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袁嘉心里好受很多,反正她剛穿越,無論大盛還是庫羅,對她來講都是陌生的,嫁誰不是嫁?在哪養老不是養老? 嫁到庫羅去和親,她還不用生孩子——作為大盛派過去的人,她就是想生庫羅國王也不敢讓她生。 “祖母說得是,為杜家,為大盛死,是我的榮耀?!?/br> 袁嘉眼含熱淚,仿佛看到自己錦衣玉食卻不用陪老公、坐擁無邊寂寞卻可以睡到自然醒的和親生活。 但這種生活,她喜歡! 咸魚的終極夢想! 和親一事敲定后,杜家的男人們很快被放回來了,除了受些皮rou苦外,剩下跟以前沒什么大區別,倒是杜府的女人們真心實意為袁嘉哭了好幾場。 這年頭女人格外不容易,生死榮辱皆系于男人一身,府上的男人不中用,府上的女人離倒霉也就不遠了,袁嘉見男人們實在爛泥扶不上墻,便與能主事的杜老太太以及原主關系好的女人們說了幾句話,賣個女兒就能救一家老小的幸運事不是每年都能有,當然,縱然每年能有,杜家也沒那么多的女兒賣,讓她們早做打算。 女人們聽她這么說,哭得更慘了,尤其是杜老夫人,袁嘉幾乎懷疑她會哭瞎。 杜老夫人拉著袁嘉的手,一遍又一遍道:“小七,你恨祖母吧,祖母沒本事,祖母護不住你——” “祖母,我真的不怪你,我是自愿去和親的。再說了,這事跟你沒關系,是阿父和阿叔的問題,我要怪,也應該怪他們?!?/br> 看著哭成淚人的老太太,袁嘉嘆了口氣,理了理她花白鬢發,“祖母,小七不能在你面前盡孝了,你好好保重身體?!?/br> 歷史滾滾如怒吼洪流,個人的喜怒哀樂如洪流中的一粒泥沙,被奔騰不止的水勢攜裹著去往未知的前方。 或被拍在沙灘上,或奔流入海,卷入更恐怖的深淵。 誰知道呢? 個人的力量實在太渺小。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索性躺平。 她一向看得開。 袁嘉被封為元嘉公主,只待天子敲定帶隊和親的使節后,便去往庫羅和親。 她很快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雖說穿越了,但畢竟姓了多年的袁,一時間改姓杜還是有些不習慣,但元嘉公主就不一樣了,好歹跟她的姓是同音。 身份變了,待遇跟著也要變,她從杜府搬出來,住進城北皇親國戚扎堆的宗室院,宮里派了教習姑姑和女官,衛士也全部按照和親公主的待遇配齊了,宮中補齊了人,原主以前用習慣的那些丫鬟自然要被換掉,只有一個杜家老太太硬塞給過來的珊瑚留下了,杜老太太說這是她面前一等得用之人,女工好不說,還懂醫術,珊瑚跟著她,她還能安心些。 元嘉推辭不過,便把珊瑚留下了。 不得不說,珊瑚的確有兩把刷子,面對宮里來的教習姑姑與女官也絲毫不怯場,端的是她身邊第一大丫鬟的派頭,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讓她這個第一次穿越沒經驗的穿越者很是省心。 她吃著宮人做的小點心,享受著珊瑚的捶肩,心里徹底原諒了杜老太太賣她賣得沒有一絲絲猶豫的果決。 當然,如果珊瑚能跟她一樣安詳躺平的話,她會更感激杜老太太的——珊瑚什么都好,唯獨一點不好,不甘人下,太有上進心。 這種性格不能說是缺點,可對于她這種咸魚來講,就有點不合時宜了。 比如今天,她還沒睡醒,就被珊瑚搖醒了,“女郎,您怎么還在睡?快起來?!?/br> 珊瑚聲音急促得像是狗日的北狄打了過來,找了件衣服便往她身上套,套完不忘給她梳妝凈面,“今日長公主設宴,奴托人拿了帖子,咱們可不能遲了?!?/br> “長公主人脈廣,面子大,去參加宴會的人不是皇親國戚,便是高官重臣,咱們若有心打聽,必能從宴會上打聽到出使庫羅使節的消息?!?/br> “女郎若去了庫羅,日后接觸最多的中原人便是使節了,咱們若打聽到他的消息,也好提前結交一下,有助于咱們在庫羅的生活?!?/br> 元嘉:“......” 不,咸魚真的很快樂。 “我是嫁去庫羅國王和親的,以后使節要從我這打聽國王的消息,應是使節來討好我,而不是我去討好使節?!?/br> 元嘉咸魚頭大。 但這種話對珊瑚顯然沒用,在珊瑚心里,一切要盡善盡美,要未雨綢繆,她這種得過且過坐等別人上門的行為是非??蓯u的。 誰也說服不了對方的情況下,倆人便兵分兩路,一個與長公主打完招呼便找了個偏僻園子葛優躺,另外一個斗志昂揚去打聽消息。 葛優躺的元嘉吃吃睡睡看看景致,心情不要太美好,等她把侍女們拿的美味佳肴吃了大半,珊瑚便回來了。 “女郎,奴就不應該由著您的性子胡來,您看您現在的樣子,哪里還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珊瑚一邊嫌棄著給元嘉理著有些散亂的鬢發,一邊又習慣性把元嘉喜歡吃的點心喂到元嘉嘴邊。 “除了你們又沒有其他人,當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了?!?/br> 入口即化的點心比杜府的更好吃,元嘉自動忽略珊瑚埋汰自己的話,“你打聽到什么沒有?” 珊瑚搖頭,一臉沮喪,“這里的人口風太緊了,什么都問不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