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狗卷棘不明所以,看見熊貓也走了過來,立刻求助地看向熊貓。 可惜,一向站在他這邊的熊貓就像看不見他的眼神一樣,出聲附和禪院真希:對對對,談戀愛了都不和我們說,棘,你今天一定要解釋一下。 昨晚,約會,談戀愛? 幾個詞單拆出來的意思狗卷棘都懂,但是這些話一和自己掛上鉤,他就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了。 乙骨憂太看了眼狗卷棘的表情,見他好像是真的迷茫,忍不住出聲提醒:昨天我和真希同學出任務回來,在一家咖啡書店里看到你了。他頓了頓,把話補全,你旁邊坐著一對兄妹,好像在 見家長。 哐鏜。 狗卷棘身子一歪,連忙扶著桌子穩住重心。 他瞬間明白了他們在說什么,雙眼飽含震驚,仿佛連神智都受到了沖擊,大聲否認:鰹魚干?。。?! 話音才落。 叮鈴鈴 上課鈴和推門聲同時響起。 負責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一年級教學的老師五條悟步伐輕快地進門:我剛才好像聽到了見家長,發生了什么事情呀~ 見他也要參和進來,狗卷棘眼前一黑。 作為整個咒術界最不像老師的老師,五條悟過于離譜的性格對很多人來說堪比噩夢。 也沒什么。禪院真希隨口道,就是棘好像戀愛了而已。 哇哦~這可是個大事情。五條悟發出驚呼,立刻湊近,還不忘給自己拖了張椅子過來,毫不猶豫道,好的同學們,今天的上課主題就改成關心狗卷同學的情感生活吧! 想聽八卦的心情昭然若揭。 禪院真希沉默了兩秒。 果然是不靠譜的大人。 第5章 神奇少年 狗卷棘被幾個人圍在中間,架勢像極了正在被審訊的犯人。 他咽了咽口水,簡單說明了昨天發生的經過,話出口時,鬼使神差地隱瞞下了之前見過花坂裕也和咖啡廳的事情。 你是說昨天你救下一個被詛咒跟蹤的女生,然后下午去咖啡書店,咖啡店正好是她哥哥開的,就順便吃了個晚飯? 狗卷棘點頭。 什么啊。五條悟腿搭在桌子上,興致缺缺,不是約會啊。 禪院真希:笨蛋老師,把腿放下來,這是教室。 五條悟:嘖,笨蛋真希,我才是老師。 禪院真希懶得理幼稚鬼,剛才的話里有一個點讓她很在意:棘,詛咒跟蹤少女,能具體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狗卷棘點頭:鮭魚。 主動離開誕生地 跟蹤,這一系列行為不符合詛咒的常規習慣。而且現在仔細想想,早高峰時期,人行道上人來人往,那只詛咒為什么眼里只有花坂彌加一個人,這顯然有違常理。 禪院真希聽完后沉思了一下:昨晚你和那個少女接觸,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狗卷棘搖頭:鰹魚干。 那就奇怪了,詛咒的目標如果至始至終都是她,她身上應該有什么詛咒很想要的東西,比如咒物?禪院真希猜測,回頭看了一眼五條悟。 雖然人不怎么樣,但他好歹是咒術師天花板,知識儲備和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五條悟:嗯,思路不錯,繼續繼續。 禪院真希: 乙骨憂太想了想:不一定是咒物,會不會是血脈一類的東西?剛才狗卷同學不是說了嗎,那個女生好像對有詛咒跟蹤她的事情一點都不驚訝,還能理智地把詛咒引離人群,以她的動作判斷,可能經常遇到這種事? 五條悟滿意地摸摸下巴:棘,你說那對兄妹姓什么。 狗卷棘打字:花坂。 五條悟挑眉:那就是了。 姓花坂的一對兄妹,兄長失明,幼妹被詛咒困擾。 這個家族的經歷有點特殊,聽到狗卷棘形容時五條悟就猜到是他們。 其實還有一種情況。五條悟說,在憂太的想象上面拓展,詛咒跟蹤少女是因為血脈,但它的目標不是她。 狗卷棘一愣,不是她,那會是誰 等等,難道是 五條悟看了他一眼,肯定了狗卷棘的猜測:對,不是meimei,是哥哥。 棘,你回憶一下,在你出手前,詛咒做過想傷害meimei的舉動嗎? 狗卷棘一直以為詛咒的目標是花坂彌加,此時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怔了怔才搖頭:鰹魚干。 因為它想通過meimei,找到哥哥。五條悟抖腿,這詛咒還挺聰明的。 乙骨憂太皺眉:可是哥哥和meimei不都是普通人嗎?詛咒費這么大功夫想做什么? 五條悟失笑:誰和你說,他們是普通人了? 花坂家,雖然現在落末了,但以前怎么說也是咒術世家,說不定是哥哥隔代,覺醒了咒術師的天賦呢。 五條悟沒把話說全,他很多年前見過還是孩子的花坂裕也一面,男孩雙目失明的背后另有隱情,如果不是天生體質的原因,或許能成為很好的咒術師也說不定。 不過這些話,就沒必要告訴這群孩子們了。 誰叫,花坂裕也的消息,是保密內容呢。 好了好了,既然棘的感情生活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我們繼續上課。 誒 正陪著自家母上大人抽獎的花坂裕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差點被人翻出來。 恭喜這位先生抽到了我們的一等獎!主持人大聲念出他抽出的卡片,溫泉旅店兩天一夜的三人體驗劵!天哪運氣太好了??! 花坂mama笑:難得有這樣的獎品,周末裕也帶彌加一起去玩吧。她見花坂裕也張口,不由分說把兌換好的溫泉劵塞到他掌心,偶爾也讓爸爸和mama過一個雙人世界好嗎? 花坂裕也: 周六清晨。 白色轎車沿著山路緩緩上行。 花坂裕也坐在副駕駛,車窗玻璃半開,清風徐徐,吹得他有些發困。 駕駛座上的男人余光瞥了他一眼:想睡就睡,我又不會把你賣了。 那可不行?;ㄛ嘣R舱f,彌加習慣一上車就睡覺,連我也睡了的話,司機多孤獨呀。 此行的苦力司機花坂裕也的好友高橋啟介聞言樂了樂:裕也,我可是賽車手,還是山路賽車出身的。他們的車上基本不坐人,花坂裕也醒著睡著,對他的區別不大。 花坂裕也說:啟介不需要是啟介的事,我想陪你是我的事,不沖突。 高橋啟介:說不過你。 那天他正在家里看比賽錄像,中途接到了好友的電話,問他有沒有興趣周末一起去泡溫泉。 其實是找你來做苦力的?;ㄛ嘣R踩詢烧Z說明了事情經過,在電話里說得直白,爸爸mama把彌加留給我去過二人世界了,溫泉旅店在深山,我一個人應付不來,想來想去,身邊的朋友里車技最好的人就是啟介你了。 高橋啟介聽笑了:花坂裕也,我一場比賽幾十萬的身價,你讓我給你當司機嗎? 不是免費的?;ㄛ嘣R舱Z氣認真,請你泡溫泉。 我知道那是你抽獎得來的! 話雖然是這么說,周六一早,天剛蒙蒙亮時,高橋啟介還是誠實地去車庫挑了輛減震系數高的車。 剛好最近沒有比賽,去放松一下也可以。 絕對不是因為沒辦法拒絕那個惡劣的家伙的請求! 高橋啟介先去接了花坂兄妹,然后一路開了三個小時左右,終于在吃午飯前來到了溫泉旅店。 花坂裕也出門前就和旅店老板聯系過要來吃午飯,快到時也打了電話通知,于是一下車就看到了等在大門口的老板娘。 彌加,醒醒?;ㄛ嘣R茶浦鴮ふ认萝?,打開后門推醒在位置上睡得昏天暗地的花坂彌加,我們到了。 高橋啟介繞到后備箱拿好行李。 三位客人是想先休息一下還是先用餐呢?老板娘注意到了花坂裕也的眼睛,連忙提醒他小心臺階。 先在房間休息一下?;ㄛ嘣R草p聲道了謝,老板娘您準備好了再通知我們,可以嗎? 老板娘應下,帶他們到了各自的房間。房間是和式,空間很大,睡五六個人綽綽有余,花坂裕也和高橋啟介一間,花坂彌加一間。 花坂裕也簡單熟悉了一下屋內的環境,二十分鐘后,老板娘敲門:客人們,餐食已經準備好了。 午餐也是傳統的和食,花坂彌加睡了一路,此刻正興致勃勃:老板娘,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呀? 老板娘建議:附近有池塘,客人們喜歡的話可以去垂釣。后院有籃球場,也可以去打打籃球?;蛘呖梢耘琅郎?、泡一泡溫泉。 花坂彌加一臉期待:還有別的嗎?更刺激一點的那種! 老板娘: 老板娘想了想:附近有一個廢棄的洋屋,夏天的時候經常被游客們當作試膽大會的基地,那種算刺激嗎? 算!當然算!花坂彌加舔了舔嘴角,剛想叫著花坂裕也陪她一起去,想起了他的眼睛,立刻沉默了一下,悶悶道,也沒有很算 花坂裕也哪里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主動開口:想去就去吧,不用在意我。啟介呢?啟介想去嗎? 當然。高橋啟介回答得沒有一點猶豫,必須去。 跟他猜得一模一樣。 花坂裕也心道果然,完全猜中了高橋啟介的反應,畢竟這位好友年少時暴走族出身,后來喜歡上了賽車,骨子里沉迷一切刺激的事物,以他的性格,斷不會錯過這種讓人腎上腺素激發的探險。 啟介哥哥,我們午飯后就去嗎?花坂彌加期待,又說,晚上去我可不敢,而且晚上還要泡溫泉呢。 高橋啟介當然是尊重小孩的意思:知道了知道了,吃完飯就去。他看了眼花坂彌加的裙子,你可能得換件衣服。 同一時間。 山腳下。 乙骨憂太看著手機定位,提了提背上用黑袋包起的長刀:好像就在這座山里了。 鮭魚鮭魚。狗卷棘把地圖卷起來收好,朝著綿延不絕的山路望了望。 是有點長乙骨憂太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盤山山路一望無際,荒郊野外,也沒見到一輛車經過,連搭順風車的可能都沒有。 乙骨憂太認命的嘆氣:抄小道吧,手機定位上好像有條小路。 今天早上,乙骨憂太和狗卷棘被五條悟叫到辦公室,說是有一個難度很高的詛咒祓除委托。 憂太,棘,這個任務只有你們能做。白發老師一臉正色地開口,把資料遞給他們,請你們千萬不要辜負老師的厚望! 乙骨憂太右眼皮跳了跳,直覺一定沒什么好事。果然,翻開資料,引入眼簾的就是調查組的評估一級詛咒。 他和狗卷同學,一個特級咒術師,一個準一級咒術師,倒是不怕一級詛咒,只是 試膽大會?探險游戲? 乙骨憂太和狗卷棘對視一眼,以他們平時對五條悟的了解,心里忽然冒出一個猜測。 這不會是五條老師你的委托,然后自己不想做才丟給我們做的吧?乙骨憂太試探道。 鮭魚鮭魚。 五條悟的計劃瞬間被戳穿: 這屆學生真不好帶。 第6章 神奇少年評論加更 好嘛好嘛,這本來是我的任務。五條悟在本來兩個字上重音,義正言辭地開口,你們都想的太狹隘了,老師是那種不想做任務就丟給親愛的學生的人嗎?這是在鍛煉你們,知道嗎?他絲毫不心虛地繼續道,咒術師最重要的就是實戰,憂太、棘,要體會老師的用心良苦啊。 狗卷棘搖頭,絲毫不給面子:鰹魚干。 五條悟一噎:棘,要學會尊重老師。 他頓了頓,頂著兩人一言難盡的目光開口:反正這個任務交給你們了。忽然想到了什么,聲音輕快地補充,哦對了,這次任務沒有輔助監督,同學們要自(自)己(力)加(更)油(生)哦~ 狗卷棘: 乙骨憂太: 時間回到現在,狗卷棘和乙骨憂太抄偏僻的小道爬山上行,終于在下午一點前抵達了目標洋屋。 光是站在門口就能感覺到屋子里的不祥之氣,乙骨憂太抖抖任務資料,上面寫著在這處洋屋里,已經失蹤了十余個前來探險的背著背包的背包客。 最早背包客失蹤的消息可以追溯到今年年初。但是夏天來這里玩試膽大會的人,一個都沒有失蹤,為什么?乙骨憂太說,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篩選機制? 狗卷棘盯著那行背著背包的背包客沉思了一會,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拍拍乙骨憂太,比劃出他的猜測。 乙骨憂太看完,眉頭皺了皺:狗卷同學的意思是,這里面的詛咒有很強的思考能力? 鮭魚。狗卷棘點頭。 他剛才設想了一下,同樣都是失蹤,背包客的消失和團建玩試膽大會的人的消失,會得到兩種不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