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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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譚米雪在學??梢院裰樒だ碇睔鈮? 在這卻是不能,她再生氣也只能咬緊牙根忍下來,加上堂兄堂姐還在等, 也來不及調整情緒, 便胡亂的要出牌。 人家都說觀棋不語, 打麻將其實一樣, 旁邊看熱鬧的本不該開口說話,可譚米雪那張牌實在打不得。 于瑾伸手敲了敲桌子,出這個。 譚米雪對于瑾的聲音早已形成一種條件反射, 哦,二筒。 譚夢云的角度可以看到譚米雪原本要出的那張牌, 她有用處, 就有不滿,故而笑著對于瑾說道, 小瑾這么快就學會了? 剛熟悉一點規則。 那就玩兩圈試試手, 這樣看可看不會。 譚佳雨也附和,就是啊, 不要怕輸,輸能輸幾塊錢,當交學費了嘛。 譚建山作為牌桌上唯一的男性, 充分的感受到了硝/煙彌漫, 不禁苦笑,卻并未開口幫于瑾說話,畢竟他和譚佳雨譚夢云怎么說也是從小到大的感情, 即便偶爾有些矛盾, 也不是于瑾能比了的。 三催四請之下,于瑾與譚米雪換了位置。 你們打的太快了, 我都還沒看清楚。 沒事,剛開始肯定慢,不著急。 于瑾不好意思的笑笑,慢條斯理的擺弄著自己面前的十三張牌。 譚米雪坐在她身后,眼看著她三兩下就擺整齊了,卻還是故作笨拙的來回翻搗,腦海中莫名冒出四個大字。 扮豬吃虎。 譚米雪忽然興奮起來,很清楚這是于瑾故意給她的暗示。 八萬。 碰,九筒。 于瑾靠在椅子上,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嘴唇,覺得有點干裂,在空氣濕潤的白城住久了,冷不丁到京城來,還真難適應氣候。 譚米雪注意到她的動作,從口袋里翻出一支草莓味的唇膏,給。 于瑾頭也不回,一手抓牌,一手接過唇膏,同時輕輕晃了一下,譚米雪立刻幫她打開蓋子,謝謝。 唇膏是滋潤型的,涂在嘴巴上略顯黏膩,倒是可以有效緩解干燥帶來的不舒適,于瑾目不轉睛的盯著牌桌,隨手將唇膏遞了回去。 然而對她們兩個而言,共用同一支唇膏如同家常便飯,在譚夢云眼里卻顯得過分親密了,這么多年相處,譚夢云太了解譚米雪是什么樣的人,和陳安娜一樣矯情,她喝水的杯子要是讓別人用了,她打死都不會再用。 譚夢云眼珠一動,笑著說道,京城這邊就是干燥,尤其是這個季節,加濕器都沒用,就只能多喝水。 譚米雪的水杯就在她手邊上,聽譚夢云這么說,便順勢端給了于瑾,要喝水嗎? 于瑾抬眸,看了一眼譚夢云,輕聲道,放這吧,我還不渴。 哦。譚米雪應了聲,把水杯放到一旁。 譚夢云見狀便道,沒想到你們倆的關系還真不錯,米雪以前可是不跟人家共用一個水杯的。 譚米雪心里有鬼,有點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我,我們是同桌,都養成習慣了。 其實譚夢云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她是在嘲諷譚米雪放下臭架子討好于瑾,譚米雪雖然沒聽出來,但做出的反應倒是符合譚夢云的預期。 兩個人驢頭不對馬嘴的一場交鋒,讓于瑾覺得很好笑,但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還在牌桌上,她摸了一張牌在手里,知道不是自己想要的,收回手的瞬間在面前的牌堆中迅速替換了另一張,動作快到連坐在她身后的譚米雪都絲毫沒有察覺。 譚米雪只顧驚嘆,認為于瑾的手氣實在太好了,幾乎沒有抓到閑張的時候。 咦于瑾忽然停下動作,扭過頭問譚米雪,我這算是自摸了吧? 嗯!你最后抓了一個暗杠!豪華七對!是最大番! 這樣啊。于瑾這才推開牌,任由另外三家檢閱。 譚夢云看過去,勉強笑道,果然,第一次玩的人手都很幸。 于瑾也笑,還有這種說法嗎? 譚建山起初也以為是于瑾手幸,可幾圈下來,意識到不對勁了,于瑾從頭到尾都沒有放過一次銃,且好幾次打出他想要的牌都直接扔到他跟前,就好像猜到他一定會要似的。 這回又是,于瑾扔到他跟前一張八條,而他手里剛好有一張七條一張九條,譚建山幾乎可以確定,于瑾是把他開局到現在所打出的每一張牌都記在了心里,所以能推斷出他需要什么, 譚佳雨問道,建山,怎么不抓牌? 譚建山訕訕一笑,到底還是吃了這張八條,看于瑾的眼神,也變了味道。 于瑾自然察覺到了他的轉變,心中很是滿意,認為譚建山是個真正的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往后就該聰明的站隊,思及此處,再抓牌時,于瑾掰張給他放了個銃。 譚米雪瞪大眼睛,還沒等想明白于瑾為什么要這樣做,麻將機里已經響起了清脆的洗牌聲。 譚夢云連著十幾把不胡,整個人顯得有些焦躁,總是動來動去,一刻也不安穩,反而于瑾越打越順,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匣子里的籌碼堆的快要冒出來了。 老爺子瞧見這邊的狀況,站起身讓譚震替他,自己則走到了譚夢云背后。 譚米雪半真半假的乖巧貼心,立刻起身給爺爺搬來椅子,于瑾也挺直腰,姿態不再那么散漫。 至于譚夢云,此刻顯露出一點得意的神色,覺得爺爺還是疼愛她更多,看她輸了,特地過來給她支招,但得意的同時,有這樣一雙眼睛在背后盯著,她不免緊張起來,生怕自己打錯牌。 而另外三桌也打的心不在焉了,視線頻頻落到這邊。 眾目睽睽之下,于瑾不方便出老千,只能對著自己這一把破牌搖頭嘆氣,這種反應引來譚米雪的吐槽,什么鬼啊,沒一張挨著的。 不能這么說,你得夸兩句,想要的牌就來了。 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 譚米雪知道她在逗自己玩,也是在給她機會逗老爺子開心,便故作驚嘆的說,哇!這牌也太好了吧!隨便抓一張都能胡啦! 老爺子果真笑了,身體偏向于瑾那一側,打眼一掃,跟著搖頭嘆氣,認為這牌實在爛的離譜。 而他知道于瑾的牌,就不便再開口指揮譚夢云。 于瑾滿意的喝了大半杯水,一派輕松的等著譚夢云出牌,她手里連一副對子都沒有,不管譚夢云出什么她都要不起,這種情形下,抓的反而都有用。 譚米雪傻乎乎的,真以為是自己那通夸耀起了效果。 哇!天??!這都能抓到! 說實在的,打麻將碰到譚米雪這種人,絕對是件很鬧心的事,即便于瑾覺得這是天真可愛,也不得不考慮老爺子的觀感,請問你是捧哏嗎?我抓一張你捧一句? 譚米雪被調侃的有些不好意思,羞答答的捂住臉。 于瑾咬住下唇,強忍著笑意。 或許是心情好,一手爛牌真就越抓越好,老爺子看到也不禁說,還真叫米雪幫你夸起來了。 是啊,這牌就算不胡都讓人高興。 打牌不過是消遣,圖的就是高興。 全程沒有笑臉的譚夢云聞言愈發緊張,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手心里更是一把冷汗,她從來沒像今天一樣,覺得坐在這麻將桌上是如此煎熬。 任憑老爺子再怎么精心培養,譚夢云也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無法完全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和旁邊從容淡定的于瑾對比鮮明,好似曾經輸了點錢就坐立不安的譚米雪。 譚震陳安娜看的清楚真切,窩在肺管子里的一口陳年老血終于徹底消散,可謂是揚眉吐氣。 牌堆越來越少,于瑾心知自己這把沒什么希望了,隨手扔出攥了好久的六筒。 譚建山一怔,萬萬沒想到絕張的牌居然出來了,連忙說道,我胡了,我胡了。 譚夢云想在老爺子面前胡把大的,攢了半天的清一色,前腳剛成,后腳于瑾就給譚建山放了銃,不由惱羞成怒,知道于瑾是故意的,可又不能說什么,畢竟譚建山才兩番,而自己這足有六番,于瑾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她發火無非自取其辱,讓人看笑話。 老爺子全程圍觀,瞧出點門道,起身拍了拍譚夢云的肩膀,頗為慈愛的說,來,爺爺給你賣賣手腕。 譚夢云本來也快坐不下去了,一聽這話,如臨大赦,趕緊讓開椅子。 于瑾勾起嘴角,歪過頭對譚米雪道,我想吃橘子。 看到譚夢云吃癟,譚米雪快樂的簡直要飛起來,二話不說就給于瑾剝橘子,連上面的筋都仔仔細細的剃掉了才喂到于瑾嘴巴里。 怎么樣,甜不甜? 嗯,挺甜的。 于瑾散漫慣了,在老爺子面前裝也裝不太久,很快又萎到椅背上,一邊打麻將,一邊等著譚米雪喂橘子,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譚夢云暗自咬牙切齒,算是恨上了于瑾,可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碰到了一個難纏的對手。 第068章 老爺子嘴上說是給譚夢云賣手腕, 實則是看出于瑾玩的高明,技癢難耐,才破格上了小輩們的牌桌。 于瑾坐在這, 本意是要讓譚夢云感受感受譚米雪的煎熬,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面上不動聲色, 心里卻繃緊了弦,將老爺子打出的每一張牌都牢牢記住,什么能留, 什么該出,盤算的十分清晰。 老爺子深諳此道, 很快就發覺她是在記牌, 不由用麻將磕了磕桌角,略帶笑意的問, 累不累啊。 還行, 不累。 這對話在旁人聽來有些莫名其妙,譚建山可是明明白白, 感覺自己怎么打都在這兩個人的算計中,頓時有些坐不住了,他收回要摸牌的手, 喊譚米雪, 我去下洗手間,你幫我玩會。 譚米雪爽快答應,好啊。 論攪局, 譚米雪稱第二, 沒人敢稱第一,她一上場就將原本僵持不下的節奏徹底擾亂, 有人上聽,她必放銃。 于瑾一手七小對被她毀了個干干凈凈,倒成全了老爺子的捉五魁,老爺子笑的合不攏嘴,直夸譚米雪打的好。 于瑾嘆了口氣,故作氣惱的問道,你是坐炮臺下不來了嗎? 嗯,可能是吧! 和譚夢云相反,譚米雪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坐在這麻將桌上是如此的快樂,就算點炮也很有趣。 牌室的燈從黑夜亮到了天明,牌桌上的人換來換去,唯有于瑾始終坐在那里,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早晨七點半,終于散局了,傭人過來清點籌碼,先數出于瑾的八萬本金,又數她贏的,一堆籌碼稀哩嘩啦的響,譚米雪坐在一旁也不嫌吵,眼巴巴的盯著,生怕傭人數錯了。 多少? 十七萬。 天吶! 譚米雪在心里驚嘆一聲,轉過身對于瑾道,你這也太厲害了吧,比我一晚上輸的還多。 這種贊美方式聽起來可不太對。 于瑾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拉著她回到主宅的廳室吃早飯。 譚家的早飯很像流水席,先來先吃,吃完就走,不受任何限制,于瑾一晚上嘴沒閑著,并沒有很餓,只喝了一杯熱牛奶。 譚米雪見她走了,隨手抓了一塊面包,也急忙跟上,你回去要睡覺了嗎? 不然呢? 那你什么時候能醒呀? 于瑾特別困的時候,通常沒什么耐心,有事就說,別拐彎抹角的。 譚米雪眨巴著眼睛道,我想等你睡醒以后再出來。 你這是賴上我了? 差不多吧。 譚米雪沒心沒肺,好多事翻篇就忘,于瑾可是個愛記仇的小心眼,她停下腳步,盯著譚米雪道,我隱約記得,你之前說過,讓我不要對你太好。 嗯。 所以我只能幫你到這了。于瑾不希望譚米雪過份依賴她,你不能一輩子都躲在房間里,也不能做一輩子縮頭烏龜,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譚米雪笑起來很甜,委屈起來就很喪,眼角眉梢都耷拉著,怎么看怎么像小狗狗。 于瑾壓下自己的惻隱之心,轉身走掉了。 或許是熱牛奶起了效用,于瑾這一覺睡得特別熟,連夢都沒怎么做,醒來時一身輕松,腦子也很清明,就是喉嚨和鼻腔有些干熱,喝多少水都不解恨。 等她洗完澡,換好衣服,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傭人聽到屋里有動靜,方才過來敲門,小姐,老爺請你去書房。 好,我知道了。 不一會,外面又傳來腳步聲,狗狗祟祟的停在了門口。 于瑾不用看都知道是譚米雪,她扎好頭發,一把將門打開,譚米雪毫無防備下失去支撐,猛地撲到她身上,哎呦! 你干嘛? 我,我就是譚米雪吞吞吐吐,憋紅了臉。 于瑾皺眉,早上跟你說的話沒聽進去是吧? 譚米雪委屈巴巴的抱住她的腰,又使美人計,我真不想自己一個人,求你了,陪我一起吧,行嗎? 行,小烏龜,回你龜殼里待著去吧。 于瑾話說的是很不悅耳,但仍有一絲縱容的味道,譚米雪當即重重點頭,溜回到她的烏龜殼里。 別看老爺子年近七十,熬通宵不在話下,往那一坐絲毫不顯疲態,于瑾真是有些佩服。 爺爺,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既然是我譚家的孩子,自然得認祖歸宗,名字、戶口,都要重新整理,你覺得呢。 爺爺做主就好,我沒有意見。 嗯,過些日子就叫你那個老師來京城吧,腎/源的事我會解決的。 謝謝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