īмīs.ǒм 邊城
大樓內。 機械女聲不停重復道:“一級警報,一級警報,請立即撤離無名館!” 聞人在屋內聽到外面傳來其他房間開門的聲音,走廊上也陸續傳來很多腳步聲。 不知是誰敲了敲她這間門:“有沒有無名者在里面,快出來,警報響了?!?/br> 聞人被這一系列的動作搞的蹙眉,她根本沒有辦法把這樣一個地府和印象里的地府銜接在一起。 她自殺前甚至一度認為世界上根本沒有地府這些東西。 她合起書,一步步,還是打開了門。 門外的混亂如她所想一樣,一群無名者往門口涌去,隱約能聽到外面傳來高喊聲:“有逆亡者混進無名館了,政府已經安排軍隊來支援,請大家不要慌亂,出去后跟著軍隊的人走?!?/br> 聽到政府已經安排了支援,大家果然都送了一口氣,出了大門,一切都井井有條,軍隊層層把守,將核驗過的無名者送進大巴車。 終于輪到聞人的時候,聞人身上并沒有地府的身份證,系統識別不出來。щоо①陸.ⅴīρ(woo16.vip) 館陶終于得空過來,一看這情況就明白了,對著查驗的士兵說:“她是才下來的,什么都沒辦呢?!?/br> 不能確認她的身份,軍方也暫時不好讓她過去,后面排隊的無名者還很多,聞人只好先站到旁邊。 等了一會兒。 “她的接引者是誰?讓她的接引者過來拿磁卡確認一下?!避姺浇o出解決方案。 館陶說:“是張橋,我現在聯系一下?!彼贸鍪謾C,聞人看了一眼,和人間的比明顯更高級一點。全透明,可以直接虛空投屏。 不過張橋的電話遲遲打不通。 無名者已經全部分別上了幾輛大巴車,無奈之下,館陶只好先上大巴車和其他無名者一起撤離了。 剩余聞人和幾名士兵站著,士兵們幫忙繼續嘗試聯系張橋,變故也在此時陡然發生。 一個渾身赤紅的人從無名館樓頂直接跳了下來,動作敏捷,面容可怖,他直直撲向站著的聞人。 聞人轉頭正好對上他滿臉的膿瘡,還在淅淅瀝瀝地往下滴著血。 旁邊的士兵反應迅速,立刻用電棒狠狠隔開那個男人,逆亡者重重的摔出去,聞人立刻被保護起來。 這個逆亡者擁有很強的隱蔽能力,摔出去后立馬原地消失了,可是他們都知道,逆亡者并沒有離開,空氣中彌漫著惡心的味道。 果然,不過幾秒,那張生著膿瘡的臉在此出現在了眼前,兩個士兵上去和他纏斗,一個保護聞人。 “執法隊的人來了嗎?這個我們打不過??!”打斗的士兵抽空喊了一句。 站在聞人旁邊的士兵急得額上冒汗:“我已經在聯系執法官了,邊執法,拜托快接電話!” 下一秒電話終于被接起,傳來一聲清冷至極的:“來了?!彪娫捳Q郾磺袛?。 而眼前的打斗霎然換了個局面,兩名士兵被踢出戰局,一身黑衣的軍官一腳過去將逆亡者狠狠踩在腳下。 邊城松了松手腕,看著腳下方才還猖狂至極的逆亡者如同螻蟻。 “邊城,我能輪到你親自出馬,還真是榮幸啊?!蹦嫱稣邍姵鲆豢谘?,僅僅一只腳,就壓制得他不能動彈。 邊城冷冷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聞人那邊。 “無名者?她是怎么回事,怎么沒有撤離?” 執法隊的兩名隊員這時趕來,接手了地上的逆亡者。 邊城得以松腳,走向前,質問那幾個士兵。 他的眼神壓迫的在場幾位都心生緊張。聞人旁邊的士兵咽了咽喉嚨:“那個,邊,邊執法,她是新下來的,無法確認身份,不敢讓她上大巴車,萬一……” 以前有過一次逆亡者假扮無名者,毫無破綻,機器都檢測不出來。讓她上了大巴車后,無名者被殺了一半。 邊城聞聲又看向了聞人,徐徐開口:“新來的?” 士兵回說:“是,是新來的?!?/br> 邊城沒睬他,直直的盯著聞人,聞人低了頭,拉高大衣領子,悶悶的嗯了一聲。 “叫什么?” “聞人?!?/br> “聞人……”手上的護腕終究戴著不舒服,邊城干脆將卡扣解了,朝聞人懷里一扔。 聞人下意識接住。 邊城道:“祝你早日找回自己的名字?!?/br> 他轉身,走回那逆亡者的旁邊,執法員已經全副武裝將地上的人拖起。 “拖走吧?!边叧堑?。 許是知道自己鬼到臨頭了,逆亡者聽到邊城的聲音忽然激動起來,嘶聲力竭的喊著:“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憑什么他們這些無名者生前活得好好的,沒病沒痛,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為什么我們就只能無比痛苦的死去,為什么?!” 聞人聞言驀地一抬頭,似乎明白了什么。 今天的無名館已經不好入住了,需要清理之后才能安排無名者們回來。 最后聞人跟著他們坐了警車,到了臨時住宿的地方。 館陶在酒店大堂協助安排,等到都快吃午飯了,聞人才終于被安全送達。 她迎上去,輕輕拍了拍聞人的肩:“差點以為你過不來了,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情,小姑娘,這地府跟你想的不一樣吧?!?/br> 聞人定定看著她,開口第一句就是:“我要辦身份證,怎么辦?” 館陶咳了咳:“先吃飯吧,吃完我帶你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