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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一上午連續作畫實在勞累,還是受到解語翻肚而眠、酣然呼嚕的感染,她的雙眼在那團瓊云似的白毛面前漸漸失焦,很快就眼皮一耷,昏昏睡去。 許垂露被貓毛入鼻的噴嚏激醒時,已是殘陽西墜的薄暮時分,她這一仰頭,肩上氅衣驟然滑落,她頭昏腦漲,正要施手去挽,卻有人快她一步令它歸位,重新穩妥地掛在她薄瘠的肩頭。 “宗主?你回來了?!?/br> “嗯?!?/br> “嗯?”許垂露低頭一看才發現這灰色大氅自己從未見過,“這是什么?” “給你的?!笔挿诺洞鸬煤喡?,卻把一包厚重的衣物放在了木椅上,“應是你需要的那種?!?/br> 許垂露打開一看,立刻就明白了蕭放刀的意思。這些衣物用料簡單、顏色樸素,一看就結實耐用,且多為男裝,穿戴便利,尺寸看起來也還合宜,當然,這一切都是以犧牲“美觀”為代價的,它們既經過了蕭放刀之手的篩選,自然是集蕭放刀審美之大成。 不過,這總歸是她細心體貼的明證。 許垂露抱著包袱悄悄覷了對方一眼,心中仍有一點小小的疑惑——既然蕭放刀在明白她的意思后就能立刻作出反應,那先前她究竟是怎樣看待自己的偷懶之舉的? “宗主,那個……你之前是不是覺得我不修邊幅的樣子和你想的不太一樣,認為我對你不及從前認真、恭敬、有禮?” “不是?!笔挿诺逗翢o猶豫地否決了她的推測,“我只是以為你另有用意?!?/br> “?” 另有用意是什么用意? 然而未等許垂露再問,蕭放刀已起身往臥房走去。 在蕭放刀轉身的一剎,許垂露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臉上那抹不自然的微紅。 這加重了許垂露的好奇和疑惑,她抱起睡眼惺忪的解語小聲道:“難懂,就是很難懂,你懂嗎?” 解語對人類的愛恨情仇嗤之以鼻,它伸了個懶腰,在她懷里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睡姿,然后把爪子無比自然地伸向許垂露衣領微敞的胸口—— 她登時一怔,恍有靈光乍現。 …… 許垂露:蕭——她、她不會以為我這幾天是在故意勾引她吧? 第111章 .砥石與刀 她這可真是……揠苗助長, 自作自受。 許垂露開始懊悔自己當初為何要說那句“按照自己的理解來便是”,蕭放刀性格本就執拗,她既下定決心去“理解”自己的一舉一動, 自然就會將這學習之心貫徹到底。 但蕭放刀學東西委實太快了。 而且蕭放刀對她的判斷不完全是臆測,畢竟那天是她先拉對方下水的,她認為自己“故技重施”也還算合理。 可是—— 許垂露忽而覺得這貓不是壓在她臂彎, 而是墜在她沉重的心田。 該怎么跟蕭放刀坦白, 她其實是一個紅旗下長大的純愛型小畫手呢? …… 當然是不能說, 說了等于當面拆穿蕭宗主很不健康的小心思,于是兩人保持著這份與日俱增又不曾點破的曖昧度過了接下來的清閑時光——哦, 可能是蕭放刀單方面的清閑。 蕭放刀不再為她的衣裳感到不滿, 卻找了借題發揮之新“題”,那便是解語。 解語雖然好吃懶做, 但的確忠實地履行了作為一只寵物的職責, 可謂有呼必應、千依百順,堪稱嬌而不傲的貓中奇葩, 相較好友的那只貓,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論是出于對同伴的關照還是出于擼貓的私心,許垂露這幾日都與它保持了很高的溝通頻率。 “解語!” “喵!” “解語?” “喵嗷?!?/br> “解——語——” “……喵?!?/br> 正在運功打坐的蕭放刀眉頭緊皺:“不要再叫了?!?/br> 試圖探索貓語的許垂露乍被打斷,扭過頭疑惑道:“誰?貓……還是我?” 蕭放刀冷酷地保持沉默。 許垂露:懂了, 都不許叫。 她與解語對視一眼, 皆從對方的目光中讀出了對蕭放刀專|制暴|政的不滿,她兩指托著解語柔軟的下巴無聲抗議:不叫就不叫,有本事晚上也讓我不要叫。 解語腦袋一歪, 順勢枕上她的手背,輕輕蹭了兩下以示贊同。 許垂露受到安撫,又高興起來, 決定暫不與蕭放刀計較。 “今日除夕,風符他們不是說要來一塊兒吃飯么,怎么現在還未見人影?” “應是還在采買菜品?!笔挿诺额D了頓,又道,“你餓了?” “沒有,我就是……” 許垂露一怔。 她并不喜歡過年時的熱鬧場合,親戚間的無聊寒暄只讓她尷尬又窒息,應付那些關于婚姻戀愛工作學習的問題就已經讓她筋疲力盡了,她根本無暇也無力去享受團圓的美好氛圍。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如此認為。 但如今因為蕭放刀的緣故,她的輩分和地位忽然上升了一大截,從前所憂不會再發生,她也并不排斥與這些絕情宗弟子相處,她竟下意識將他們納入家人好友的范疇,甚至隱隱期待與他們在佳節相見。 這難道也是“愛屋及烏”所致? 不,她對不熟悉的人一向保有較高的警惕,要在短時間內信任這些危險的江湖人,除非……有人給了她更高的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