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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辛禾只給我們安排了一間屋子,難道阿符想要與我同???”他對嘴上占便宜這種事已然駕輕就熟。 “你……”她盯了他一會兒,低聲道,“白日為什么對辛禾不敬?我以為,你至少會和她討價還價一番?!?/br> “因為同心蠱?!彼戳税葱乜?,無辜道,“若我動了背叛你的心思,這東西發作起來,我焉有命在?” 風符搖頭:“不是,才不是因為什么同心蠱?!?/br> “……” “是因為外合?!彼艘恍?,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雙足,“能騙過情蠱的只有外合。修此道者以‘情’為器,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心神,當然也包括男女之情。不過孤心與外合兩道相悖,想不到你如此貪心?!?/br> “是又如何?”他笑道,“正是因為你帶我來此,我才甘愿以外合移情,如今的我,是真正喜歡你?!?/br> “不?!彼?,“你的情是假的?!?/br> “何以見得?” “孤心使你克制己心,外合卻要你縱情體悟,你孤心既成,外合便成不了。你從外物中學到的‘情’是無根之木、無寄之萍,因為你不曾生情,又有何情可移?” 白行蘊笑意驟止。 “很可惜,你對孤心半途而廢,對外合更是一竅不通,如今還要坐在這里吹一夜冷風,真可憐?!彼龖z憫地撫了撫他的面頰。 他在神色變化之前及時闔目。 很好,他也開始憎惡黑夜與明月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佟掌柜:什么情,什么愛,男男女女的,不健康! (害,配角們走劇情已經很辛苦了,實在沒有檔期談戀愛.. 第69章 .解蠱之法 見白行蘊良久未言, 風符松開了手。 “這么脆弱嗎?”她撐著側頰悶悶發笑,“你要得救了,應當高興才對?!?/br> “我看你比我更高興?!彼砹死肀凰龎喊櫟念I口, “剛進屋時,辛禾與你說了什么?是她告訴你外合的事?” “她不曉得武林中事,怎么認得出你們玉門功法?”她接住黑鴉飛掠時掙出的一片鳥羽, 放在指間摩挲把玩, “她是嫌我給你種的同心蠱太淺, 說你這種男子心思很花,不下猛藥控制不住的?!?/br> 白行蘊有幾分惡意地柔聲道:“是啊, 為什么不種深一些呢, 阿符難道不想看到我肝腸寸斷、痛徹心扉的模樣么?” “是為解蠱時給自己省些麻煩?!彼迫坏?,“又不是因為憐惜你?!?/br> “這蠱當真能解?”他淡淡道, “若能解, 豈會有這么多人為此喪命?!?/br> “母蠱死了,子蠱自然消亡?!?/br> 白行蘊蹙起眉頭。 風符眨眼而笑:“怎么樣, 要不要試試除去母蠱?” 母蠱長于風符體內,與之血rou緊密纏連,要除母蠱,無異于斷其心脈。 這不是什么有趣的玩笑。 良辰佳景, 花前月下, 充溢在山谷竹林間的吟嘯與歌謠為這些年輕男女敲開了愛情的幽玄之門,卻沒能把情思萌動的奧妙帶給這兩人。 白行蘊在厭憎、郁燥之余又感到一種孤迥的疲憊。他放棄了委婉的言辭、空洞的微笑,僅以一個朋友的姿態開口:“你為何不在屋中休息, 難道是怕我要做什么壞事?” “我不會離開你身邊?!?/br> 他聞言失笑:“這話真好聽。你不放心我?” 風符也未否認:“你一直不尋大夫,無非是不想旁人知曉孤心的秘密,你跟我到鳳詔, 也是怕我透露太多對你不利的事。我既帶你進,便要保證寨里村民的平安?!?/br> “你認為我會滅口?” “不無可能?!?/br> “在你看,我便是個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混賬?” 風符看著他:“你是什么樣的人我不在乎,但你的確有能力這么做。與其相信你的良知,不如我自己多上點心?!?/br> “……” 白行蘊良久無言。 受孤心摧折的一年,他早已無法將風符視作一個“人”,她成為一種惡魘,一種象征,昭示著他的傲慢與失敗,提醒著他那時一念之差、一時之誤給自己帶了多少麻煩……他不曾思考過對方是怎么想的,或者說,他臆想里的少女應當居高臨下地拿捏、玩弄、嘲笑他。 可他完全錯了。 在風符眼中,他的存在是一種莫大的威脅,無論他是生是死,都有可能為她帶去滅頂之災。即便恣意妄為如她,也要用最謹慎的態度和最縝密的思量應對他的示好。 他們憎恨彼此,更畏懼彼此。 “你問我為什么不在屋中休息?”她的話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的,“我怎么睡得著?如果你要殺辛禾滅口,如果你突然改變主意,打算直接剪除我這個麻煩,如果烏重青年的注視令你生了殺念,如果烏重少女的勾引令你鄙夷嫌惡,或者,如果你要離開這里,卻殞命于迷霧毒瘴中,我該怎么應對玉門的傾巢復仇?” “……我不會這么做?!?/br> 他的迷惘激怒了風符。 “你會處處示弱,是因為你知道自己強過我?!彼澏兜?,“即便受孤心鉗制,你還是能用外合控制情蠱,我武功、權勢、智計皆與你有天塹之差,你對我愈是容忍,我便愈清楚你我強弱之別。你自以為的體貼只會令我坐臥不安、夜不能寐?!?/br> “……” “要我喜歡你,除非你我迭居,我當玉門掌教,你去做那個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孌寵!你苦修孤心,不就是為了不再受制于人么?你憑什么一副……一副不懂我在擔心什么的神情?就因為我年紀輕,還是因為我是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