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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后可能還要對一個男子恭敬地喚“師娘”。 這太可怕了。 已經在恐男了。 【你說得有道理,朝露,我應該和蕭放刀商量一下,看她有沒有機會喜歡女人?!?/br> [……?] 【我覺得這樣會比較好接受一點。嗯?!?/br> 許垂露已經無心去聽蒼梧和蕭放刀說了什么,只在最后依照蒼梧的叮囑在花盆中加入比例不同的山泥、椰糠和腐葉,配成了適宜如流花生長的花土。 之后,她就在屋內盯著入土的花種開始進行深深的冥思。 蕭放刀冷冷提醒:“長得再快也不可能一夜發芽,你就這么緊張這東西?” “?”許垂露找回神智,移開了目光,“沒有啊,怎么了?” “其實風符信中還提到了一件事,我未讓水漣知曉?!?/br> 雖然話題跳得太快讓許垂露摸不著頭腦,但她還是很耐心地配合發問:“什么事?” “她打算回鳳詔為白行蘊找巫醫?!笔挿诺兜?,“我允準了。所以這段時日宗中事務由幾位長老暫代,若水漣知曉,面上不說,心中定會生憂?!?/br> “你允準了?!”許垂露大驚,“鳳詔是什么地方?離幽篁山多遠?她為什么突然要走?白行蘊是不是做了什么?” 蕭放刀見她情緒激動,竟微不可察地泛起笑意。 “你怕什么?” “……”許垂露不知道她何以如此鎮定,“你就不怕我們回去之后絕情宗發生大變——我沒有不信任風符的意思,只是許多事情無法預料,你不該那么冒險?!?/br> “既然無法預料,何不放手一搏?” 聽完這話,許垂露徹底睡不著了。 當夜,她做了個極其吊詭的噩夢。 夢中,四人回到絕情宗時,風符與白行蘊喜結連理,蕭放刀不僅未加責怪,反倒高興地為他們置辦酒席,并在其大婚當日宣布自己也尋得道侶,于是,眾目睽睽之下,一位虬髯連鬢的黑臉大漢邁著碎步走到蕭放刀身邊,當場表演了一個猛男撒嬌。 許垂露一口喜酒嗆在咽喉,險些沒喘過氣來。 蕭放刀一邊為她撫背順氣一邊幽怨道:“小露啊,你就這么不想為師與人結合么?” …… 她猛然睜眼,垂死病中驚坐起。 作者有話要說: 許:戀愛腦竟是我自己。 (新的文名定好啦,是《鋒沾墨》,等年后會申請修改~ 第67章 .半夜三更 許垂露出了一身冷汗, 粘膩的汗漬使柔軟的細發砌在雪白的前額和側頰,她坐起的動作攪起一陣侵肌寒風,交替的冷熱、虛實令人在沉陷與浮游間搖擺, 無邊的黑暗更為這種搖擺鑲嵌了一圈不安,她打算下床為自己倒杯清茶滌去這個噩夢,卻在摸索床沿時碰到了什么溫熱、軟和、像是人類肢體之類的東西…… 她瞬間縮了回去, 以手捂嘴, 及時抑住了自己喉管里即將迸發出的午夜尖叫。 “……” 那活物發出一聲嘆息。 許垂露從這嘆息里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宗……宗主?” “我以為你先前說自己偶被惡魘所困乃是信口胡謅, 未曾想,竟是真的?!笔挿诺抖似馉T臺, 點燃燭芯, “既知有這個毛病,怎么不找蒼梧看看?” 不是, 這是個意外! 許垂露有口難辯, 只能模糊敷衍幾句。 蕭放刀遞來一只盛滿清液的茶碗,她喝了幾口, 又緊張地問:“方才我是不是說夢話了?你是被我吵到才過來的?” 對方居然笑了:“你要慶幸我不是在練什么邪門功法,否則被你這么一嚇,經脈逆行,走火入魔, 我們就要一同死在這里了?!?/br> 這比那個噩夢可怕多了。 許垂露又呷了一口茶壓驚。 “嗯……那我說了些什么?” 看似是漫不經心隨口一問, 其實害怕極了。萬一她在夢里口吐芬芳大放厥詞呢? “沒聽清?!笔挿诺队幸饣乇?,答得簡略。 她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這反應明顯就是聽到了不妙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有什么讓她羞于啟齒的發言?許垂露把茶碗擱在床頭春凳上,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 “你還是告訴我吧, 不然別說今夜,往后的每一夜我都睡不成了?!?/br> 蕭放刀眉頭略蹙,似乎也在進行深沉的斟酌。 “你說……”她輕聲道,“‘你不能嫁給他’?!?/br> 許垂露瞪大了眼,還未下肚的一點水突然在喉間倒騰起來,她不由捶胸猛咳。 她——她居然說了這種話? 不,那是在夢里,而且這個“你”之前未加稱謂,別說蕭放刀,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是對夢中的“蕭放刀”還是對那黑臉大漢說的。 而且看對方神色,顯然也沒把自己當做“你”。 還好,還好。 因許垂露反應激烈,蕭放刀面上憂色更深,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輕緩:“你夢到了……你曾經喜歡的人?” “?” 等等,她是知曉她喜歡女子的,所以把夢里聲嘶力竭的一句怒號當成了對戀人的控訴和挽留? 不不不! 在蕭放刀面前出柜已經夠尷尬了,她不能再被當成愛而不得夢斷愁腸的苦情姬佬! 許垂露擺出最虔誠嚴肅的表情試圖挽回尊嚴:“不是,我是夢到了風符與白行蘊成婚,然后我就站出來,非常正義地阻止了這場親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