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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彰目光一頓。 “而我奉上的這封信,喻示著無論蕭放刀去或不去,莊內都有人能如愿,這樣,她就不得不思量其中得失了?!?/br> 尤彰思而生駭,愣愣道:“二小姐心思剔透,將來一定……” “若我是男子,你可以說‘大有可為’,若我是個健全的女子,你至少也能說‘覓得佳婿’,現在嘛——你的嘴上春風就不必往我這里吹了?!?/br> “……” “莊主未必想不到這一層,但他是個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又更相信自己對蕭放刀的了解,定是不屑用這種伎倆的?!彼龑χ~鏡,以指輕點鶴喙上的春蘭,“就像呵氣如蘭的佳人,口中絕不會吐出詬誶謠諑之辭?!?/br> 屋外傳來輪椅唧唧嘎嘎的嗚咽。 尤彰忽然道:“屬下還是把‘得意’推進來吧?” 得意是那輪椅的名字,在她最失意之時,它卻獲名“得意”。 少女笑道:“尤大哥連得意受冷都不忍心,自然也不會忍心令我被誤解,是嗎?” 俊朗的青年終于合上雙眼,發出一聲妥協的長喟。 …… 許垂露正大口大口地往腹中灌水。 這補藥著實厲害,她一連喝了數日,體力一直處于滿溢狀態,上限更是被強制拉到了一百。就是副作用也大,白日口干舌燥,夜里也不得安生,悶得躺不下,渴得睡不著,只能靠喝水稀釋藥性以獲得短暫的安寧。 【我現在的體力上限,算是什么水平?】 [普通人的正常水平。] 【……】 孜孜不倦掙扎了這么久,終于達到了別人的起跑線水平,真棒。 罷了,能有這番進益已是不易,無論是玄鑒還是水漣也只是擔心她這掛件掛不了幾天就折在半路,才想出了最快捷的法子助她提升。 不管怎么說,喝藥總比從頭開始練武要來得輕松。 許垂露又呷了一口涼水,然后開始伏案工作。 什么工作? 當然是研究新功能——修改。盡管此前朝露已經再三提醒,這功能有導致完成度下降的風險,但只要使用“臨時修改”這一種,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這幾夜她拿了不同質地的物體作為這種3D繪畫的練習材料,修改比直接創造要容易一些,畢竟它是建立在真實存在的物體之上的,有時候不需要費多大力氣就能把一樣東西改得面目全非。 第一日,她試著把一片樹葉改成了花瓣,第二日,她把瓷杯改成了瓷碟,第三日,她去膳房要了只大活雞,給它加了一條腿,那雞嚇得撲棱翅膀滿院亂飛,連路都不會走了,縱然半刻后恢復原樣,也蔫頭耷腦,丟了神氣的雞魂。 總之,修改技能可以對死物和活物使用,只是活物改起來更麻煩也更耗體力,所以,最好只改人眼可見的表皮,而不要涉及其內部結構。 這就夠了。 在聽玄鑒說完尤彰之事后,她就在思考用這項功能進行易容的可行性,目前看來應當可以一試,只是若讓她自己來試,對著鏡子畫畫委實不太方便,若找旁人……又怕這種改頭換面的邪術把人嚇到。 最重要的是,她在這里認識的人不多,可信任的就更少了。 蕭放刀倒是算一個,但她剛剛出關,有不少宗門事務要理,這幾日根本沒見她的人影。況且就算這位大忙人有空,她也不可能告訴對方“我學會了易容能不能用你的臉試試”,若蕭放刀不信,她大概會覺得自己腦子出了問題,若蕭放刀信了,那這個技能真是jian細必備太可疑了完全值得嚴刑拷打好好逼供一番…… 不能想,想就是死。求人不如求己,她決定還是對自己的臉下。 月黑風高的子夜,燭影下、銅鏡前坐著一位身著中衣、以撫面的散發女子,她的指在空氣中輕輕掃過,鏡中的影像便溶消模糊起來——在修改之時,被修改之物會被籠罩在一層波動的、用于保護其不受干擾的氣流中,唯有許垂露能清晰地看到此物的細節。這些浮動的色塊在她的牽動下進行著緩慢的位移與重組。 如若這里還有第二個人,必要被這妖魔畫皮的午夜劇場嚇得心膽俱裂。 但受到驚嚇的是她自己。 “何人闖我……啊,呃……宗主?!?/br> 絕奢堂守夜弟子發出的一聲驚呼讓許垂露迅速關閉了修改界面。 但臨時修改已經生效,她雖未大改,這副形容也與之前有異,若是叫人看見…… 她本想直接扯被裝睡,但燈還亮著,此時突然熄滅也太假了,只好在妝奩里找出那盒還未開用過的胭脂,迅速用指尖摳下一坨抹在臉上。 第一次找到它時,玄鑒說此物是風符所贈,彼時許垂露還想了好一陣風符給她送胭脂的原因……要么是自己當日的夸獎深得她意,要么是覺得她臉色蒼白,實在很需要胭脂遮一遮丑。 不過那日之后,風符一直不曾回來,她也沒有機會詢問或者道謝。 她攥著胭脂盒,只望蕭放刀千萬莫要來找她——找絕奢堂弟子訓話、找玄鑒談心或是出來散心觀月怎么都好,只要…… 屋門開了。 并非被風吹開,而是被人推開的。 許垂露僵硬地盯著地上那道狹長似魅的影子,心如死灰地抬起頭。 她幾乎沒反應過來此人是蕭放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