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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神勇英姿,還能是誰?” …… 許垂露遙遙瞥見了那畫匠手中橫眉怒目的宗主持劍圖—— 等一下,蕭放刀在民間風評居然不差?這些人也不怕這魔頭見之生怒,血洗畫攤? 第25章 .明離女冠 她實在想不出蕭放刀的畫像有什么用處,是能辟邪還是能招鬼?怎么引得這么多人駐足品評?而且剛才好像有人掏出白花花的銀子買走了幾張—— 許垂露皺眉道:“他們買這個作甚?” 此處嘈雜,正常音量說話完全被淹沒在衣香鬢影間,玄鑒只得稍稍踮足,扯住那只袖子,令對方往她這側傾身,仰首道:“無論是仰慕者還是仇視者,想要尋到宗主,總得知道宗主是何模樣才行?!?/br> 許垂露憬悟。 既有天下第一的名頭擺在此處,其追隨者和憎惡者恐怕一樣多,這地方沒有照片和便于傳播的媒介,要知曉蕭放刀的長相,只能靠旁人描述和這些畫像了。 “可是畫成這樣……男女都看不出,如何能作為尋人的參照?” 許垂露覺得自己聲音不大,混在這嘈雜吆喝里甚不如蚊吟,卻不知那山羊胡畫師的耳朵怎么就精準捕捉到了這句不遜之言,他頓時將目光鎖在許垂露身上,人也從木凳上坐起,沖著這邊怒然叫道:“誰在此處大放厥詞?什么叫‘畫成這樣’?那邊的丫頭過來把話說清楚!” 她暗道不好,忙牽著玄鑒往外擠,逆流而行,原本不算顯眼的兩人頓時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然而行至此處,唯有硬著頭皮溜之大吉這一路可走,她本已將半個身子擠出圈外,卻忽感有人拿什么硬物戳了戳自己的肩膀,回頭一看,竟是那畫師的筆桿。 “姑娘,我看你見地頗深,應當是個行家,不如你來替我添兩筆?” 畫師捻須瞇眼,神色輕鄙。 許垂露認為他的臺詞應當是——你在教我畫畫? 她可沒有一點拆臺砸場的意思,但方才那句話……簡直是在小號吐槽同行結果忘記切號還被截圖到當事人面前的社死現場。 被追到這個地步,要再裝傻也難,她只得悻悻干笑道:“我是外行人,方才信口胡說,老伯莫要與我計較了?!?/br> “話已出口,覆水難收,你害了我的生意,不拿出點誠意怎么好說?” 許垂露心道果然。 說來說去,還是繞不過一個錢字。 這分明是故意碰瓷,原來這人筆下功夫不怎么樣,是因為把心思都放在練耳朵上去了。 “你看她這身衣服,好像是絕情宗弟子啊?!?/br> “那她定見過蕭放刀了?說不準那老頭真畫得不像呢?” “姑娘既有把握,不如就畫上一畫,總虧不了的?!?/br> 周圍人皆在起哄。 許垂露不喜歡找麻煩,但也從不吃悶虧。她不想剛一下山就“破財消災”,何況玄鑒還在身邊,把銀子白白送人的事她可做不出來。 于是她接過那支開叉的毛筆,走到畫攤前,在硯臺里潤了潤筆尖。 那畫師伸手把自己的畫抽了出來,留給許垂露一片雪白的生宣,冷道:“只能用一張紙,這可是上好的夾宣?!?/br> “多謝?!?/br> 許垂露多年不曾握持毛筆,但幼時的國畫底子還在,畫不了工筆,揮出個寫意人物卻是不難。 她以潑墨暈出蕭放刀的長發,以中鋒勾出她的身形,焦墨為劍,濕墨為裳,最后輕細地描出她凌厲而風情的眉眼,再加上極淡的一抹唇色,便是畫成了。 對她來說這幾乎毫無難度。 眾人也探著腦袋看得聚精會神,不時發出嘖嘖感嘆,猶如直播時彈幕橫飄。許垂露擱筆后,原是自信滿滿,卻見那畫師蹙眉盯了她這幅大作良久,半晌后,才猶疑發問:“你畫的這女子是……絕情宗宗主?” 什么意思? 她的畫就算稱不上風骨峭峻,也能算形神兼備了吧? 她甫一點頭,便見畫師的齒牙春色豁然顯出,眾人也隨之笑作一團。 “這人當真是絕情宗弟子?她不曉得蕭放刀身長八尺,狀似猛漢么?若纖瘦成這模樣,怎么提得動劍?” “哈哈哈哈哈,若蕭放刀生得如此俏麗,絕情宗還怎么絕情得起來!” “……?” 許垂露本想反駁,畫師卻已卷起那張紙,把她從方凳上趕下,彎起那雙發皺的眼眸,對她道:“姑娘筆法溫柔,畫這等粗野之人浪費了,不若我替你引薦幾個書商,去畫那些話本的插圖吧?!?/br> 不必,反正也不缺錢。 她就是為蕭放刀扭曲的形象感到些許不忿。 還未接話,人群中傳來一聲男子的猥笑:“畫什么插圖,我看她這手畫春宮正好——” 許垂露眉頭一皺。 男子的笑聲倏然斷在rou石相擊的悶響里。 “誰?誰踢老子屁股?!” 圍攤眾人摩肩接踵,衣袂無隙,他身處人群之中,沒人能對他做出“踢”的動作。他身邊的人見其大驚小怪之態,掩鼻嫌棄道:“胡叫什么,旁人最多也就是碰你一碰,皮糙rou厚的,還挨不得啦?” 男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抑著痛憤之色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許垂露覺有異常,低頭去看那畫師,發現桌上用于鎮紙的四塊玉石無端少了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