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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垂露由驚轉喜:包吃包住包教武功還有錢拿,還有這種好事? 突然覺得每天挨幾頓打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玄鑒取出白帕擦了擦手,轉身走入自己的屋子,片刻之后,捧著一方小巧木盒回到院中,將它遞給了許垂露。 她接過時只覺此物重不能托,險些把她的手骨砸折。 “許jiejie本就年長于我,做事也精細,這些東西交給你保管我更放心?!?/br> 許垂露勉勉強強把它抱在懷里,疑道:“這是……” “一些黃白之物?!?/br> 許垂露忙收緊胳膊,沉甸甸的金銀也壓不住她心中驟然生出的莫大恐慌。 隨隨便便給徒弟的零花錢都有這么沉的一箱,蕭放刀的副業怕不是江洋大盜? 玄鑒讀出她目光中的猜忌之意,解釋道:“并非什么不義之財,絕情宗在城中本有產業,一些生意往來都是水堂主打理,但那些收入多用于宗門建設和日常開支,至于你手中的這些……” 玄鑒竟有些不好意地撓了撓后腦:“多半是正派送給我們的?!?/br> 許垂露暗自吃驚,正邪兩道已經和諧到逢年過節互送大禮這種程度了嗎? “當真是‘送’的?” 玄鑒點頭:“有時抓到試圖潛入絕情宗的眼線,宗主便會用他們勒——換取財物?!?/br> ……就是勒索吧。 許垂露尷尬道:“萬一他們不給呢?” 玄鑒笑得十分純真:“正派重義輕財,若是為了這點銀子不顧弟子性命,豈不落人口實?!?/br> 高啊。 “這兩年他們安分不少,大概也有這個緣故?!?/br> “原來如此,受教了?!痹S垂露心安理得地把箱子往懷里揣了揣,“玄鑒,你平日里幾時起床,幾時休息?” 玄鑒支頤忖道:“卯時起,子時休?!?/br> 這么早? “不過許jiejie不必按我的時辰來,辰時前我會把早膳做好,你辰時起來吃就好?!毙b考慮得周全。 “???”許垂露有些發懵,“不、不了,以往是因為我不能出攸心居才勞煩你送飯,現在我可以自行去飯堂,不用你來回奔走?!?/br> “許jiejie認為那飯是膳房里的廚娘做的?” “莫非不是?”許垂露仔細回憶了下,“那些菜品類豐富,滋味鮮濃,應是經驗老道的廚子所做啊?!?/br> 玄鑒很不端莊地瞇起眼笑開了,遂又覺得這樣不夠得體,才勉強把笑意壓了壓,開口問道:“那些都是我做的。許jiejie就不曾想過,為何給你送飯的是我?” 說實話,想過。 依玄鑒在門中的地位,給她送飯實在屈才又浪費,但她又想蕭放刀或許只是不想讓不信任的人接近攸心居,才派了自己的徒弟來。 “你在柴房吃的那頓飯亦是我所做?!毙b伸出一根手指,“你是唯一一個吃完我做的飯的人。所以后來得知你要留在攸心居,我是主動請求為你送食的?!?/br> ? 她有這么不挑食嗎? 不是,其他人的舌頭是怎么長的,如此美味珍饈竟不曉得享受,練功能把人的味覺都練歪不成? “這不應該啊?!痹S垂露喃喃道。 “并非是旁人不喜歡,只是他們飲食大都粗簡,且因一些功法之故,有頗多忌口,我的許多嘗試恐會成為他們的負累,所以……” 懂了,所以她這個葷素不忌的飯桶恰好能滿足玄鑒的投喂心理。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屬性,前途無量。 “可如此麻煩,這一月豈不耽擱了你許多工夫?”許垂露還是有種壓榨童工的歉疚。 玄鑒面上浮起一層淡淡的高慢:“道之所存,未嘗不在煙火之上、五谷之中、盆缽之內,經這一月,我于武道的體悟又有進益,我尚未道謝,你又何必生愧?” “……” 此等覺悟絕非我輩所有,許垂露不由佩服起蕭放刀找徒弟的眼光,若沒有自己橫插一腳,這師道傳承之路該是何等純粹輝煌啊。 “許jiejie早些休息罷,我曉得侍奉宗主并非易事,身為首徒,我亦做不到如此……耐心細致。明日下山也要耗費不少氣力,今天要養精蓄銳才好?!?/br>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覺得蕭放刀難伺候。 許垂露深以為然:“好,我回屋收拾一下?!?/br> 喬遷新居之喜讓屋內秋風變春風,熏得她陶然似入美夢。屋子大小適宜,干凈樸素,被褥蓬松柔軟,新得能嗅到棉花的木香,更重要的是有這一盒真金白銀坐鎮,這一覺能睡得無比踏實。 她的確也由著自己早早歇下魂伴周公去了。 次日,雞鳴了三聲,她緩緩轉醒。 外面比攸心居要嘈雜許多,這些與啁啾雀語融為一調的聲音大都是準備下山的弟子發出的嚷嚷喧議。許垂露往窗外一望,玄鑒衣冠整齊,清醒已久,她忙起床洗漱,趕在天大亮前與玄鑒一同踏上下山之路。 毗鄰幽篁山的城鎮乃赤松鎮,雖比不得京師那樣的大都會,但在東邊也是個叫得上名號的繁華重城了。尚未入城,她便聞沸耳遠市之聲,可以想見人群何等稠鬧不息、買賣何等云屯霧集。 她與玄鑒欲入一巷,卻被巷口的熙攘人群堵住了,其中既有普通百姓,也有武夫打扮的江湖人,不曉得湊在一處看什么。 “你這畫的可是蕭宗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