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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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持這花灑沖沖。他太想睡覺了,渾身是傷,邊洗邊叫。剛剛那群人出手快狠重,也不是一時沖動想去打那一拳,是真的受不了再次被辱,那一刻感覺到自己一無是處,除了一張臉,而這張臉帶來的全是他媽的傷害,要不是這張臉能遇見這狗畜生嘛。無法無天這世界。 可悲的是自己就是學法律的,還要先動手,即使被打殘了都不占理。 他忍著痛洗好,洗完了放花灑才發現切換花灑盤的按鈕在花灑頭下邊,自己握住了。 又不敢貿然用周ting筠的毛巾,主要是嫌臟,怕有病,畢竟和那么多人睡過,現在想想真是后怕,設么時候得做個檢查,因為他們做,,愛從不戴套。周ting筠這人只會貪圖享樂,不會在意他人的感受。 于是他站在廁所外邊硬是被晾干才動。 其實有一時的沖動,想在這里發泄一通,可又不敢,賠不起。 盡量不弄臟,小心翼翼地去門口拿起臟得不行的衣服,去洗洗,不然沒衣服可穿。 該死的周ting筠,竟然沒有洗衣粉。平時在家都不用洗衣服的嗎? 他找遍了廁所所有地方依然無果。 算了,隨便搓洗幾下。 他動作麻利地將衣服洗好晾在毛衣架上。 摸索著去了客房,又累又困,渾身還扎得疼。倒床就睡。 只想睡,從來沒這么困過,眼皮一合上,天地拋之外,腦袋沉沉的,陷入黑洞。 半夜里,從身下傳來冰冰涼,對這種不好的感覺特別敏感,他猛然睜開眼。眼前晃著俊美而又慵懶的臉,也在看著他,眼神眷念。 溫千禾反射性地一巴掌推開這張令他厭惡的臉。 你想干什么?他用床單遮住自己的裸,,體,周ting筠不是出去找情人去了,又回來干什么?不盡興? 周ting筠被莫名推下床,也怒了,立馬變了臉色:你對你自己是不是過于自信了,血淌得到處都是,弄臟了我的床。 溫千禾掀開一點被子,發現確實如他所說,純白的床單沾了些血跡,自認理虧,但語氣依舊硬:我會洗。 扔了,明天醒了連人帶被子,滾。周ting筠突然把手里的瓶子扔了過去,十分厭煩地離開了。門被甩得一陣巨響。 被砸到胳膊的溫千禾拿起小瓶子,轉著瞅了幾眼,是藥。 周ting筠剛剛在給他擦藥。 那也惡心。擦藥就擦藥,為什么先從屁,股擦。 溫千禾緊緊握住藥瓶,仔細想了一會兒,將它放在床頭柜。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后了,他習慣性摸手機,才想起手機早在那場亂仗中英勇犧牲了。 得不償失,當時為什么不忍忍啊。 溫千禾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換新手機得要一兩千,兩個星期的工資。 別人說什么,有那么重要嗎,從小被說到大,不是早就習慣了嗎,被狗咬了一口,自己為什么要去反咬。 最后怎么解決的?老板不怪他嗎?他還能繼續工作嗎? 溫千禾匆匆起身,他一動,傷口撕扯得倒吸一口涼氣。 赤著腳站在床邊,將床單和被子一卷,沒敢忘記昨晚周ting筠說扔了。那一副別人欠了他十萬塊的表情。 然后小心翼翼扒在門口,外面沒有一點聲音,才敢赤身裸,,體去廁所拿自己衣服。跟個小偷似的。 衣服呢?昨天洗完明明晾在這架子上,不會被周ting筠扔了?這人怎么那么喜歡扔東西。溫千禾在垃圾桶果然看見了自己的衣服。 他試圖撿起,看還能不能穿。卻聽見有腳步聲。 周ting筠醒了。 他立馬起身將廁所門反鎖,再安心地去翻垃圾桶, 門怎么鎖了。周ting筠瞇著眼轉動把手,發現打不開,可真的內急。他使勁砸門。 該換鎖了,他明明從不鎖門。 他用力踹了幾腳,門有些微微搖墜,里面弱弱傳來:等一下,我馬上好。 家里有人。 周ting筠愣了下。 門猛然開了,溫千禾清秀蒼白的臉不好意思地冒了出來:對對不起,你進去吧。 他盡量擦著周ting筠的身體,不想碰到也是裸,,體的周ting筠。即使坦誠相見無數次,那身子也是望一眼,甘愿心動。 周ting筠突然反手拉過溫千禾的手臂??吭趬ι?。 溫千禾臉紅心跳,這人渣又想干什么,他側過頭:你趕緊進去。 你穿的是什么?沒記錯昨天應該被我扔在垃圾桶里了。 我的衣服,你憑什么扔了? 行,以前咱倆在一起的時候真沒看出來你如此勤儉持家。那時出手挺大方,合著都是裝的。 以前的事不想提,我們早一刀了斷。還有那視頻,照片,你到底給多少人看了? 周ting筠眉頭緊皺,轉身走向廁所,撒尿。 你真的很煩,跟個娘們似的,腦子也笨,不知怎么考上大學的。好東西怎么可能與人分享 溫千禾不想繼續跟他說話,轉身離開了。很明顯周ting筠沒有將視頻發出來,昨天那女孩可能詐一下自己。 就那么小小的一個玩笑,卻活生生逼慘了他。 周ting筠說得不錯,自己和他在一起時出手是挺大方,因為他覺得戀愛雙方是平等的。所以當時他一股腦將所有積蓄全壓上了。 周ting筠請他吃飯,那么開房的錢他會搶著出。由于前期周ting筠開的房至少也得千兒八百,他自然不能低,再怎么樣也是五百左右。 每次還得回禮 短短兩月有余,大一兼職和以前高考暑期賺的錢全搭進去了。后面只能減少見面次數,自己拼命兼職。 到頭來人財兩空。 這種事不能怪別人,你情我愿。 可周ting筠從一開始就只是想玩玩而已,對他來說那點錢微不足道。而自己卻是傾盡所有在陪玩。 現在只能安慰自己,花錢買個教訓。以后絕對絕對不會談戀愛了,在自己沒有能力的時候絕不碰感情。 不然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回到宿舍,換了身衣服,去學校附近手機店花了五百元買個二手手機,續完自己的老卡,先給夜宵店老板回了個電話,詢問昨晚之后的情況。 老板告訴他,幾個鬧事的已經被拘留了,帶走他的那個朋友給了五千塊錢,說他以后不上班了。 我的確也沒臉上班了。對不起,老板,昨晚是我沖動了。 我都理解,年輕人嘛,聽不得這些話,沖動一點。 溫千禾想辯解自己并不是聽不得,以前比這種更惡心的話他都聽過,可開不了口,嘆息一聲:恩,實在對不起。 昨天的工資我轉給你了,把傷養好。說實話,你是個好孩子,以后一定會有出息的。 謝謝。 一定會有出息的。一切都會變好的。 掛了老板的電話。他又給輔導機構的老師打了一通電話。 他這副樣子無法繼續工作,渾身是傷,臉上也掛了彩。 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好好在宿舍養養傷。 這天,他躺在床上,猶豫地刪了,又打出那串號碼,反反復復,糾結了一個下午又一個下午。 那五千塊錢,肯定得還。關鍵是他現在如果拿出那五千塊,學費是夠了,生活費呢,開學前兩個月課比較滿,根本騰不出時間去兼職。 如果現在不還,那也得給說一聲。 打過去怎么說呢。 不管了 。 熟悉的號碼撥了出去,那份期待,好像沒變,又好像變了。 至少再也不會那么緊張,以前等周ting筠信息,守著手機像個傻逼。 誰?好聽的嗓音經過電話潤澤,更顯性感。 喏,這就是差距,他的號碼自己爛背于心。 而自己的,他轉頭就忘。 第6章 岌岌可危的關系6 周ting筠,那五千塊錢,我想還是還給你,不過 那邊喃喃了一句溫千禾,而后不屑道:來還錢的,很好,很自覺,那一塊兒還清吧。 溫千禾不太懂這句話。 你喝醉了,我幫你扶到車上的,服務費三千。車費,油費一千,還有你吐了一車,清理費,一千。之后你住在我家,我家怎么不比大酒店差,還損壞了一套床單,就按兩千一晚。大家相識一場,友情價共計一萬。怎么樣? 溫千禾沉默半天,周ting筠今天也好性子地沒發脾氣,沒掛電話,耐心等著。 為什么服務費三千?其他的認了,這個極度不合理,無厘頭。 那邊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我第一次,照顧人,價得高。 隨后溫千禾咬牙切齒道:我覺得,服務得很不好,三十塊都不想給。 哈哈哈電話里傳來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音。 周少爺服務不好,哈哈哈,這誰啊,真敢說。 笑什么笑,閉嘴。周ting筠嗔怒語氣。 哈哈哈哈庭筠,你什么時候技術這么不行了,竟然遭人嫌棄,笑死我了。 再笑信不信我給你cao進床頭柜里去。 電話里突然歸于平靜。 溫千禾默默聽完這一段曖昧不堪的對話,本來一潭死水又被攪得不安寧,卻只道:還你一萬,不能一次性還完??ㄌ柦o我吧。 誰沒事揣著卡,還是背銀行卡號?什么腦子昨天被打傻了? 溫千禾被數落得一時無言,捏著手機,真想掛了這張臭嘴的電話! 周ting筠見電話里沒聲兒了,哄笑:說你傻,還真是傻。 溫千禾實在忍無可忍,自己想還個錢卻被他在這一次又一次侮辱,還不小心撞見他和他小情人約會。吵一架吧,反正現在也沒關系了,吵一架。 他打定主意,準備回嘴。 微信轉賬。微信號就是手機號。說完就掛,不給他一丁點回話的余地。 這么急著和男人上,,床??!為什么剛剛不罵,可罵了又有什么用,周ting筠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像他們那種人肯定都不知道真心是什么,只追求新鮮感,興趣來時可以一門心思撲在你身上,一旦膩了就踢,毫不拖泥帶水,狠心果斷。 講什么感情。 所以他現在和別人干什么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還錢,還他錢。債務關系。 即使充分做好心理準備,重新加他微信的那一刻,還是抑制不住有點小緊張。 一分手兩個人好像什么都刪了,但其實也沒什么,他們平時聯系不是微信就是電話。不見面不說話,發信息很少回,仿若失蹤人口,見面了倒熱情,禮物少不了,情話一套又一套,特熱情,因為要為做,,愛做鋪墊。 標椎的情人模式。 現在才悟明白。 情人關系和炮友關系區別在哪呢。 彼此有感情叫情人,沒有感情只為爽的為打炮。 那自己就是周ting筠的炮友,而周ting筠卻是自己的情人,初戀情人。 一個小時沒有同意。 三個小時沒有同意。 溫千禾厭煩地關掉手機,警告自己不要再打開。不同意就不還了。 愛同意不同意,做死他吧,最好精盡人亡。 想起周ting筠和別人摟著瘋狂做,,愛,而自己在這傻傻等同意就特蠢。 他拿出一套數學高考模擬仿真卷,雖說法學專業沒有高數,但他輔導的課程中有數學,不得不溫習一番。而且做題的成就感無論多大,都不會消失。 周ting筠同意好友申請是晚上十點三十五分四十八秒。兩個人再次成了微信好友。 溫千禾洗澡出來,看見了也沒多大喜悅。 爬上床之后,給他轉了三千,并備注了余下的下次還。 周ting筠確認轉賬,沒回話。 二人一如既往沒什么好說的。而自己不用再擔心怎么回信息,不用守著手機了。 關掉手機,放空了一會兒,便入睡了。 沒幾天學校收假,室友也一個接著一個回寢室,都帶來自己的土特產分享。 溫千禾特別不好意思,奈何敵不過熱情。不出兩天滿滿的一桌東西。 這學期他們正式大二了。沒了大一的稚氣,大家開始逃課了,溫千禾有時要替三個人答到。 漢服社也因為要招新,格外忙。 且迎新會在即,漢服社每年必出一個節目。 郭翼這次決定排雙人舞,一男一女搭配演繹經典梁祝。初步定的三對男女,其中一對是主c。 我這次不參加。溫千禾發自內心地拒絕:我們漢服社人也不少,全是俊男靚女。 你不參加不行,我們大三的現在要準備考試了,比較忙,平時抽空來招新。你們大二就負責這個節目,溫千禾,你有舞臺經驗,就你梁山伯了,c位。郭翼坐在正前方,拍板叫定。 溫千禾好不容易擠出時間晚上去家教又得推了,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還完那錢??! 我來祝英臺。一位女生熱情地說道。 卓清萱,可以。 還得來兩對,然后確定伴舞。 正當大家討論得興致勃勃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周ting筠戴著墨鏡,自以為很酷地走過來。 現在社團開會都不通知我,什么意思?郭社長。周ting筠順勢坐在溫千禾旁邊。 實在不敢隨意打擾周少爺繁忙的生活。郭翼將繁忙二字咬得特別重。他并不想惹周ting筠,但不代表他能忍受劈腿,腳踏n條船的人渣。 也是,我是來找葉秋的,葉秋,走。他手指搭在桌上,點了幾下示意坐對面的葉秋。 葉秋看樣子很怕他,低頭唯唯諾諾:哥,等一下,我想演梁山伯。還沒定下呢。 磨磨唧唧的,你想演,演就是了,郭翼,葉秋長相實力沒問題吧? 你眼光那自然沒問題,只是梁山伯已經人員滿了,葉秋實在想演,祝英臺吧。挺適合他的。郭翼不懷好意地說出這一句話,他知道這樣說很對不起葉秋,可小三有什么好尊重的。這一對狗男女,眼不見為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