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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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導機構每小時50元,從六點到晚上九點,包晚飯。 夜宵店因為他去的比較晚,一天六十。做到凌晨三點。 每天最多385,還累死累活,有好幾次回家路上眼睛困得睜不開,險些出車禍。 好在慢慢就習慣了。 白天發傳單一般都以傳單內容去不同的地方,不會碰見什么熟人,碰到也沒什么,隨意轉身,十分靈活。 這家夜宵店離學校不遠,有時候還會遇見同校沒回去的同學在這和朋友,戀人吃飯。 不可避免遇見認識的,還無處躲藏。 但大家都是接受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互相理解,有的還以為他會拿提成,瘋狂點菜,快樂是老板的,溫千禾累得跟條狗,進進去去,滿頭大汗。 也正是這時候溫千禾才意識到臉的重要性和優越性。 一條幾乎全是夜宵燒烤的街,唯獨溫千禾所在的夜宵店每天爆滿,大多是女生捧場。 溫千禾手指修長細白,每次上菜時引得女孩子們目光連連,有一次一對情侶差點為此翻臉。更有甚者加錢讓他陪吃飯,只差沒把包養兩字說出口來。 溫千禾感嘆這看臉的世界太瘋狂了 ,讓人惡心。 老板尤為喜歡他,還勸他別去輔導機構,早點來這,給三倍工資。但他與輔導機構的老師說好做滿兩個月,不能中途走人。 一傳十,十傳百,全學校知道大一法一班的溫千禾在夜宵店兼職,因為長得太好看導致店里客人爆滿。 A大校草也是這時候給他加上去的。 那一時期學校貼吧,群里,朋友圈幾乎都看得見: A大校草勤工儉學,自力更生。 姐妹們我今天在夜宵店里看到校草了,笑起來好溫柔,明天有誰繼續約? 打卡校草店! A大表白墻每天都有人在表白他。 溫千禾看到這些消息哭笑不得,平時上課走在路上會有人多看他幾眼,議論幾句,尖叫幾聲,可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他火了,加他的人太多了,只有關機才能清凈。 第4章 岌岌可危的關系4 人怕出名豬怕壯。 溫千禾因為顏值高在網絡小范圍火了。 那時只要你是A大的學生就不可能不知道溫千禾這個名字。 正是因為這個讓他時隔兩個月,再次見到快被遺忘的一張臉。 屈尊降貴。 溫千禾腦海里縈繞這幾個大字。 穿得人模狗樣,身邊的人也都名牌加身,活脫脫幾位貴公子吃飽了撐著來找樂子。 我說這小白臉沒周哥長得好看吧。 還校草,我呸! 也是咱哥低調,要是稍稍給這些女的一點機會,見見本尊,校草怎么也不會落到這窮小子身上。 見也見到了,說正事,哥有興趣嗎?要不給你叫過來? 周ting筠沒回話,一直盯著在忙前忙后的溫千禾。 一旁的人會意,服務員!服務員! 溫千禾在另一桌點菜,也是故意裝作聽不見。去了另一個長得也還不錯的女服務員。 請問要點什么? 叫那個服務員過來。 女服務員說:他正在忙,請問幾位帥哥想吃點什么? 我說你聽不懂上帝的話嗎? 周ting筠收回目光:沒興趣,我們點菜。 三個人點了滿滿一桌,另外兩人聊得火熱,幾次想找周ting筠說話,周ting筠不怎么理會,自顧自喝酒。 溫千禾只剛開始看了他們一眼,來吃的人太多,根本顧不及,也沒空想。 校草,這個上錯了哦?一位打扮時尚火辣,妝容精致的女生故意拔高聲音,可能想在帥哥面前求個好印象,雙腿規規矩矩。 見怪不怪的稱呼,他平靜道:等我核實一下。 不用,校草,女生喊住準備走的溫千禾:過來一下。 還有什么需要?溫千禾發現這女生,就是當初扇他耳光的那位貴公子煞費苦心所追求的那位。 當初的事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他打了你,實在對不起。我想找個時間請你吃飯,你看可以嗎? 沒時間。 這女孩仿佛對他的行程安排了如指掌,直接道:那就今天下班吧。我真的只是想道歉。 太晚了,女孩子還是早點回去,以前的事過去挺久了,忘了,不用道歉。如果沒別的事,我忙去了。 誰知道這女孩勢在必得,見敬酒不吃,起身湊近,小聲道:校草,你的事我都知道,我是說和周ting筠的,照片視頻我都看見了,校草好身材呀。 溫千禾腦袋瓜頓時嗡嗡作響的,胸口涌動著怒氣,眼睛不自覺朝周ting筠那方向不可思議地望去。 剛好周ting筠也在看他。 兩人目光交匯,再也沒有愛意。 從來沒有這么一個時刻,希望眼神能殺死人,周ting筠去死吧,你怎么不去死。 校草,我知道你很生氣 。畢竟周ting筠從來不干人事。我可以保護你。那些照片視頻我替你毀掉,而且不要在這種地方做事了,不適合你 閉嘴! 溫千禾忍住,收回目光,因為有人在叫服務員。 校草,考慮考慮,我不比那人渣差。 溫千禾充耳不聞,踉踉蹌蹌地回到后廚,整個人開始發顫,渾身發冷。 那個混蛋,人渣,竟然真的給別人看了,真的,究竟有多少人看了,他以后該怎么辦啊,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這樣和平分手不好嗎? 自己甘愿做他一時的床伴,什么都沒計較。 為什么不放過他。 為什么。 小禾,十一桌的羊rou串好了。 小禾! 好 心不在焉的結果就是他收桌時時打碎手中的碗,經常上錯菜。 一般人上錯菜道歉重新上也就完事,偏偏有些人不依不饒,破口大罵。 不會干就別干,服務員都干不了 ,還有什么用!一輩子也只能當個小服務員。 對不起,我馬上給你上,這份算我的。老板笑呵呵地打圓場。 那人吃了一大口白給的魷魚,老板,實在不行,換人,我看他出錯很多次了,果不其然給我們也上錯了。 他平時不是這樣,今天精神狀態可能有點不好,諒解,諒解。 小禾,快道歉。 溫千禾看了他一眼:對不起。 態度好點,小子才剛出社會吧,哥今天就來教教你得彎腰,得服氣,誰有錢誰就是老大,你是服務員就得好好伺候客人。懂嗎? 不懂。 那人一聽,放下筷子,譏笑:喲呵,杠上了是吧,這么說,今天我就是打死你這個小服務員,也不會有人在意的,因為你們就是底層的螻蟻,你看看你身上的油漬,嘖嘖嘖,白長這么一張臉,怎么沒學別人傍富婆呢? 溫千禾捏緊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握緊,最終對準這張油光滿面的臉,不顧所有,一拳掄了過去。 那人往后退了幾步,反應過來,捂著臉,氣急敗壞地對旁邊的人說:打,打死這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一胖子將一rou串嗦進嘴里,走過去,先是一拳直擊他的腹部,溫千禾捂著肚子被多人圍攻,然后一腳將他踢翻在地,磕倒了一桌子,桌上的飯菜稀里嘩啦全砸身上。 燙得他在地上打滾。 周邊全是謾罵聲,腳踢聲,還要看熱鬧的議論聲,摻雜著老板微弱的勸架聲 身上的疼痛遠遠比不過精神上的折磨,壓抑沉寂多時的恐慌頃刻間分崩離析,充斥在身體每一處。分手后還沒怎么,也沒時間哭過的他,趁著這絕妙時機,抱頭哭了起來。 他這一生只想帶父母過上好日子,用自己的雙手改變這悲催的人生。 從小學課本上知道知識改變命運,便開始拼命學知識,跳出大山,使盡全力來到了夢寐以求的大學。老師也說過,高考是寒門子弟唯一翻身的機會,只要考上雙一流大學,一只腳已經踏進高薪工作殿堂了。 他剛踏進,就有人將他往外拉。 甩都甩不掉 身上的疼痛突然消失了。 沒有知覺了。 是不是死了。 不能死。不能死。父母還需要他呢。怎么能丟下他們。 他想動一下,可沒有力氣,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這是五千塊錢,他以后不來這上班了。 周ting筠把錢丟給驚魂未定的老板,蹲下抱起溫千禾。 哥,這幾人呢?一人踩著剛剛那胖子的頭問道。 另一隨從來的說:交給警察唄。 周ting筠說:把車鑰匙給我,你倆打車回去,明兒車洗了還給你。 行,哥這招英雄救美不錯。 學到了學到了。 周ting筠沒理,屏住呼吸,將溫千禾抱上車,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送醫院。 傷得很嚴重,有幾塊地方脫皮了,不知是燙的,還是被打的。 總之慘兮兮而且各種味道雜糅在一起,使人聞了作嘔。 周ting筠在車上找到幾條毯子將他捂住,又把車窗打開一半,散發氣味出去。 我不去醫院。溫千禾睜開眼,視線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誰在開車,他以為是老板,強忍著疼痛,裝作沒事兒:我不去醫院,我沒事,帶我回學校就好了。 周ting筠笑了一聲:想回去,把我車舔干凈再回去。 周,他氣攻于心,疼得嘴一抽,放我下去。 我話不說第二遍。 我也一樣。溫千禾咬牙起身摸索車門把,車門一開,大量的風灌進來,吹得他再次睜不開眼,但沒阻止他跳車的步伐。 周ting筠急得連踩剎車。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這是高速路上。要死挑個我看不見的地方。周ting筠車連拐了幾下,將車停在邊上,幸虧午夜,過往的車并不多。 溫千禾不想理他,下了車,就是爬也要爬回去,不想跟這人渣多待一刻。 周ting筠點了根煙,靠在車邊,靜靜地觀望著。 扶著護欄沒走多久,全身跟散架了一樣,軟跪在地,可能真要爬回去了,他悲催地想著,夏天的夜特別涼,徹骨寒。 自從遇見這個人,逆了,人生方向再不受自己控制。啥事都給遇上了。 我睡過的人中,就你最差勁,技術不好,姿勢單一,不會叫,床,脾氣倔,混得還最差?,F在這樣子像不像條狗? 溫千禾停下,腿抖得不行,嘴也沒服輸:周ting筠,我瞎了眼才會上你的當。 這句話應該我說,你現在聞著實在讓人作嘔。 我現在不想跟你吵。他被夏夜的風吹得清醒不少,冷聲問道:那些照片,你給多少人看了? 什么照片? 呵呵,周少爺你的閨房私樂,這么喜歡給別人看。溫千禾恨不能與他同歸于盡,掐著他的脖子撞向來往的車上,只是這時沒有力氣,還有割舍不下父母。 你的視頻嗎?周ting筠看著灰頭灰面的溫千禾不禁笑了:你太好看了,忍不住就拍了一點。 給多少人看了? 想知道嗎?他湊近了點。 他一靠近,溫千禾渾身情不自禁發緊。 周ting筠一把攬過,抱緊:跟我回家,我就告訴你。 你別不要臉!周ting筠! 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你現在這樣很倒胃口。他抱起溫千禾往車的方向走去:別動,再動,我將你扔在路中間了。你看見沒,馬上就來車了。 第5章 岌岌可危的關系5 你把衣服脫掉,再進去。周ting筠將他放在地上,掏鑰匙開門。 溫千禾疼得嘶牙咧嘴,手腳半天施展不開,僵一塊兒去了。他在車上本來各種情緒交雜,亂得不行,但實在是太累,不知不覺睡著了。這會兒被冰涼的地板硌著,冷不丁睜開眼。 這是哪兒?周畜生。 周ting筠拔出鑰匙,推開門:我家。他偏頭睥睨,譏諷道:你太臟了,去酒店的話,要付額外的費用,我現在不想再在你身上花錢了,所以把衣服脫這,進去洗干凈。 溫千禾迷蒙的眼神轉而充滿怒意。 你不脫,我可就動手了。周ting筠走過去,低頭輕蔑了一眼:而且我會拍照。 溫千禾驀然覺得諷刺,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時候從不帶自己來他校外的房子,現在合著分手卻到這兒了,應該是和小情人們秘密愛巢。 他一點也不想進去。 你自己脫了進去洗澡,然后休息,我先有事去了。周ting筠說完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這么晚了,還有事。溫千禾也懶得去猜測了,他確實需要洗一下,他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這味兒了。 費盡力氣解開外衫,還是夜宵店統一發的紅色外衫,現在已經變黑了。 他將自己脫得只剩內褲,咬牙起身。 室內裝潢設計得很簡約,但看得出來這是周ting筠的風格,半歐美半中式,大氣,高雅,不像是和情人幽會的地方。 他扶著雪白帶雕花的墻壁進入浴室,浴室從遠處看是單獨玻璃門隔開的單間,他一踏入,玻璃門全彌漫起一層霧氣,看不清外界了。 他用過酒店的花灑,和宿舍里大致一樣,但這,他幾次都沒握穩,太滑了,質感和宿舍那塑料的,天壤之別。 他沒力氣拿花灑,想用比他頭還大的花灑盤,可要命的是找不到在哪里切換這兩者的轉化,平常都是扭動一下把式。但這沒有,只有兩個圓圓的安全鎖,搗鼓半天明白一個是保持恒溫,一個是冷熱水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