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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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養小夫郎[種田]》作者:貓布偶 文案: 沈文宣不幸遭遇車禍,穿成了同名同姓青樓女不成器的兒子,生父不祥,生母跟著富商跑了,村子里的極品親戚猶如吸血鬼,上學時的惡毒同窗一見到他就如打了雞血一樣,立即開啟冷嘲熱諷模式、恨不得一腳把他踩進泥里。 但是嘖,原主也不太行,玩什么不好偏玩賭博,被人打一頓死在家里,留下一地爛攤子。 商業巨鱷、建筑界大師、坑爹小能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狠得一逼的沈.天煞孤星.文宣:還行,挺清靜的。 搬進鄉野茅草屋,不僅漏風漏雨,晚上還TM黑得跟要鬧鬼似的,白天吃飯喝稀粥配一口咸菜都奢侈。 沈文宣:我忍?。?! 好不容易賺到五兩銀子,結果下一秒又回到解放前。因為買了一個媳婦兒,傷痕累累,仿佛下一秒就沒氣了。 沈文宣看著買來的人發愁,這他沈某人得負債了。 PS:主攻甜寵文 受是暗雙,會生子。 架空時代,請勿考究。 內容標簽:生子種田文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沈文宣,焦詩寒(寧清)┃配角:完結文《蟲族之寵溺》作者專欄求收藏┃其它:穿越主攻種田文 一句話簡介:發家致富養夫郎 立意:奮斗改變生活 第1章 嗚嗯 昏暗陳舊的屋子里,沈文宣捂著頭從地上費勁兒地坐起來,但稍微側一下身子就痛得痛呼出聲,不禁肩膀卷曲,弓著腰又躺了下去。他感覺全身都軟綿綿的沒勁兒,腦子也不甚清晰,最難耐的是胃里一陣陣地抽痛,泛著酸水,活像胃潰瘍發作。 沈文宣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等疼痛稍減,才擰著眉睜開一條縫,眼前天翻地轉,東西扭曲模糊著落不到實處,眼睛合上又睜開,折騰了大半天才沒了那種磨人的眩暈感,沈文宣皺著眉頭定睛一瞧,頓時定住。 眼前的屋子不像是現代人會住的房間,風格有一股古意,但又比電視上看到的古人房間逼仄、昏暗得多,空氣中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霉味,著實寒酸。 沈文宣忍著腰腹部的疼痛坐起來,他原先躺在地上,冷硬的木板上有一灘暗紅干涸的血跡,從他剛才躺的部位來看,這灘血大概是從他頭上流下來的,沈文宣盯著那攤血,試探著抬手摸了摸頭,后腦勺那處不小心碰下一點兒血枳,登時一股疼痛刺得沈文宣一激靈,這下確定了。 艸!那群王八羔子! 哎? 等會兒。 長發? 沈文宣抓著一縷自己帶血的發,腦子一懵,迷惑地低頭查看自己的身體。 他身上正穿著交襟的破舊長袍,有點像明朝的服飾,上面沾了血跡,手要比他原先的要小一號,掌心指腹粗糙,一看就是一雙干農活的手,扒開衣襟,腰側還有一大塊紫得發黑的烏青,難怪他剛才起身的時候那么疼。 但最令他不爽的是他每天堅持鍛煉保持得很好的八塊腹肌沒了! 沈文宣心一梗,對現狀還沒有想清楚,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咆哮: 都死了嗎?!快給我出來!那幫殺千刀的走了,沒死的趕緊出來收拾東西!快點!別耽誤之后的生意!小二?大錘?姑娘們?都死了嗎??。?! 說話的明顯是個老嫗,尖牙利嗓的,一聽就不好惹,但莫名有些熟悉,沈文宣擰著眉,努力抓住腦中一閃而過的記憶。 腦中深處突然巨疼,沈文宣咬牙捂住頭,沒發出一點兒聲音,大片大片不屬于他的記憶在腦中炸開,沈文宣被迫看完了一個和他同名的陌生人蠢得讓人咋舌的短短十六年的人生,這個人還跟他長得極像。 過了好一會兒,疼痛散去,沈文宣全身已經冷汗津津,原本他以為自己僥幸活下來,然后被綁架了,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按照腦內多出來的記憶來講,這個地方叫大慶,一個在歷史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朝代,而他占著的這個身體則是一個青樓花魁為了攀附權貴偷偷生下來的工具人,可惜在生下來之前,貴人就已經走了。滿盤算計落空,花魁無奈把原主養在鄉下老家那里,確切的說是養在把她給賣了的父母那里。 沈文宣想著自己所看到的,不由哂笑一聲,這個花魁一開始便不應該抱有幻想,在這樣的時代,稍微有點兒權勢的人都不把普通百姓當人,何況還是青樓女的身份,就算那個貴人沒走,估計也不會接受原主這個賤籍生的兒子。 可能還是抱有幻想,原主也算是被好好養了幾年,雖然也干活,但是給飯吃。十幾歲的時候被送去這個縣城唯一的書院讀書,但書沒有念幾年就被達到入學年齡的小舅頂替了,也就是原主母親最小的弟弟,而原主明面上因為太過頑劣被趕了出去。 至此說原主可憐也算可憐,自小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生活在家里,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沒有爹,娘因為是青樓女子從小見不了幾回,也因為這個常被村里人排擠。 但原主錯就錯在實在是蠢,而且被養歪了,心里向著外祖母、舅舅這一大家吸血的,也不想想能把他娘賣去青樓的能是什么好鳥,賣去為奴為仆也比待在青樓里強。 但原主蠢啊,瞞著被書院開除的事巴巴地朝花魁母親要錢,用來給小舅讀書,小舅在這縣城里的一切吃穿用度全是他從母親那里使勁扣出來的,有時候扣不出就偷了他娘的花鈿細簪拿去賣,真是對小舅是真愛了。 但原主那個花魁娘可不傻,看出了些許端倪,派身邊的丫鬟一查,哎,成功被原主蠢得清醒了,一腳踹開他,另尋金主,她雖容貌極盛,但已經近三十的年紀,容不得她再在原主身上磋磨時間。 這事發生在半年前,原主因為從母親那再也要不到一分錢就被外祖父一家趕了出來,缺衣少食的,攥著仨瓜倆棗,腦子一懵,進了賭場,結果欠了一屁股債,原主母親這時也恰好入了一個富商的眼,對原主越發看不上,就算賭場的人把原主打得半死不活也視而不見,前幾天收拾好東西,跟著富商走了。 沈文宣笑著扶著桌子站起來,捂著腹部一直泛疼的傷往外走。眾叛親離啊,跟他的下場倒也差不多,正好和他的胃口,清靜。 現在他待的地方是青樓最偏僻的小院子,緊鄰著后門,青樓的老鴇為了討好他那個花魁娘,讓她這個頭牌留下來,專門收拾出來給他住的,可惜討好的地方不對,入了富商眼后,她巴不得和原主劃清界限,越發催著富商早些帶她走了,也就是原主厚著臉皮繼續在這兒住著,現在沈文宣占了這個身體,雖然不清楚為何這樣,但總比死了強。 這座青樓所在的縣城叫安和縣,位于大慶西南邊境的荊州,原主娘離開后的幾天不□□定,羌人不知為何闖到了這里,干了什么不知道,但剛被賭場里的打手打了一頓的原主嚇壞了,連滾帶爬地往這里跑,然后就倒在房間里就再也沒起來,不清楚是被打的還是嚇的,或者兩者都有,而他或許就是因為原主身死借尸還魂的。 推開有些落灰的門,外面的陽光照進來,沈文宣瞇了瞇眼睛,打量了一眼逼仄的小院子,這里不大,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青樓的伙計在這兒住著,老遠處的老鴇還在嚷嚷,而其他房間里沒有動靜,估計在老鴇嚷第一聲的時候就走了吧。 沈文宣扶著墻按照記憶中的路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廚房走,現在最要緊的事是填飽肚子,他這個身體估計三天沒吃飯了,實在虛弱,胃里的絞痛一陣強過一陣,他就算是想再想些別的,也沒精力了。 路上沒碰到什么人,沈文宣按照記憶拐過幾個彎就到了廚房。 冷鍋冷灶,看樣子那群羌人來了之后青樓里的人就全躲在自己的房間里,這廚房就沒開過火,這會兒著急忙慌地往老鴇那趕,也不知道餓不餓,難道古代人都比較抗餓?沈文宣腦中的疑惑一閃而過。 他在十八歲遇到他最大的敵人他爹之前一直是個普普通通、家境略有貧寒的五好青年,家里只有年邁的姥爺,做飯技能是必須要點亮的,可惜菜譜看了那么多,會做的也就一些能下咽的家常菜而已,白瞎他小時候那么認真研究菜譜妄想長大后當一名大廚的偉岸夢想,現在看這條件,也就只能煮一碗粥。 沈文宣打開幾個糧缸的蓋子,一共四個糧缸,兩大兩小,還有一個更大的水缸,里面的水半滿,沈文宣抓住里面的水瓢就灌了一個半飽下去,喝完趴在缸上長吁一口氣,總算活過來一點兒。 四個糧缸里面大的那兩個裝的都是粗糧,沈文宣隨手摸了摸,谷子外面的那層糠都沒有剝干凈。小的那兩個一個裝著光潔的大米,一個裝著精細的白面,沈文宣想了一兩秒決定不虧待自己,挖一捧精米洗干凈就倒入灶上的鐵鍋中,這種鐵鍋都比較大,沈文宣又挖了半捧倒進去,加水加到鍋的一半,這樣熬出來的粥比較粘稠。 弄完蓋上鍋蓋才發現自己沒有生火,沈文宣又左右翻找能生火的東西,最終在另一邊的灶臺上看到了火折子,仿照古裝劇里面的樣子吹兩口氣點燃灶臺下面堆著的柴火,幸好還挺容易,要不就囧了。 沈文宣扶著肚子站起來,眼睛一撇看到一旁的竹蒸籠,一開始他想到的是蒸饅頭,但蒸饅頭還要發酵,而且和面也要費力氣,想想還是略過去了,轉而看向角落里堆著的一些番薯,挑了幾個個大的,洗過之后,一些扔進火里烤,一些切成幾段放進粥里,剩下一個直接上嘴啃。 咔嚓咔嚓,沈文宣擰著眉咬動嘴里的硬塊,番薯還挺甜的,就是太硬了,真想一股腦咽下去,但想到這個身體餓了三天很是脆弱的胃,還是決定不要這么猛,到時候肚子疼只能自己受著。 鍋里的米味逐漸飄了出來,沈文宣闔動鼻尖,不由滾動了幾下喉結,他從未覺得大米的氣味如此香甜,頓時嘴里的番薯就不香了。 但現在里面的米還不能吃,沈文宣吞了一口口水,抄起案板上的勺子舀了一點兒米湯喝了一口,還行,米味很足,熱乎乎得很暖胃,原先灌冷水的時候胃不怎么好受,但一勺米湯下肚就感覺全身都暖了起來。 就這樣一口番薯一口湯,吃完,沈文宣覺得好受多了,雖然還是餓,但明顯感覺到身體沒有那么虛了。 眼睛四轉,他開始打量起這個廚房,挺大的一間屋子,灶臺有四個,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裝的是應該是調料,墻上還掛著一些花椒、干辣椒和蒜什么的,很有鄉土氣息,沈文宣看著心中逐漸升起一絲真實感,他真的活了過來,而且穿到了異世。 倒不是不高興,他死前二十八歲,這身體十六歲,他平白多賺了十二年青春,而且說實在的,他對原先的世界沒什么牽掛,那里他真正認可的親人已經去世了,其他親戚要么被他送進監獄,要么被他搞得余生只能在貧苦線上掙扎。 噢,不對,有一個意外,他那個沒什么用的弟弟開車和他來了一場生死追逐,堪稱速度與激情現實版,刺激得讓他對這個弟弟差點改觀,不過最后被他引著沖出護欄掉下了懸崖,當然,他能來這里說明自己也沒討到好,和他的笨弟弟一起掉了下去。 但是,沒關系。 能讓他那老爹斷子絕孫實在是他一大樂事,沈文宣眼睛低垂不由笑了一下,還沾著血跡的臉上莫名帶煞,像不經意露出真面目的惡鬼。 看到廚房有炊煙升起、急沖沖地趕來要罵人的老鴇一進門就看到沈文宣嘴角的笑,與往??偸怯懞们优车男ν耆煌?,不禁讓人后背一冷。 老鴇一時定住,愣在門口。 沈文宣注意到她,轉身去看,臉上的青腫擠壓眉眼,丑兮兮的模樣讓老鴇一下子回過神,眼睛一撇看見灶臺上裝著精米的米缸,再望向冒熱氣的灶臺,頓時什么冷什么怕的全都忘了,猛地一拍大腿,指著沈文宣的鼻子就開始罵: 好你個殺千刀的沈文宣!這精米是你能動的嗎?!如今你那老娘已經不在我這兒接客,你個混賬小子倒好!還賴在這兒吃我的住我的!你當我老娘好欺負的?!來人! 后面幾個高壯的漢子從門外邊擠進來,身上橫rou一打,面相兇狠,如果忽略掉他們一直瞟著鐵鍋的灼熱眼神,還有不住下咽的口水的話,確實挺唬人的。 沈文宣連忙抬手叫停:怎么我一句話都沒說就打人呢?這多沒道理,而且自老mama你一喊,我就趕忙出來給大家準備粥飯來了,按理您應該夸我一句才對。 夸你?!老鴇冷笑一聲,心中怒火愈大,你浪費我這么多精米!你知道這精米多少錢嗎?!把你扣在這兒賣了都還不上這個錢! 我是還不上,但各位伙計還有樓里的姑娘們難道不夠還嗎?沈文宣看了老鴇一眼,腦子里回憶她的形象,又轉而看向走近的兩個大漢,說話擲地有聲,樣子卻莫名地渾賴。 外面的風波亂了整整三天才停息,大家都提心吊膽地度過三天,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卻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大家也算是在鬼門關過了一遭,心有余悸,還沒有緩過來就一直聽你在喊,至今誰都餓著肚子!怎么?就這么一點兒精米難道還比不上大家伙的身體?!你若真體諒你這些個姑娘和手下,就應該好好地讓大家吃一頓飯!指不定那羌人又跑回來,燒殺擄掠,大家就算走在黃泉路上也是一條餓死鬼! 沈文宣臉上一派正義凜然,完全不給老鴇打斷的機會。而且懟她的話也沒說錯,這么大的廚房能吃的就那些粗糧和細糧,還有一些已經爛掉的菜,一丁點兒rou都沒有看見,再結合記憶中青樓的伙食,可見是個馭下嚴苛的。 被懟的老鴇眼睛瞪得銅鈴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文宣,指著他鼻子的手指氣得發抖。 你你說什么你我、我也早想為姑娘們準備粥飯!何須你動手?!如今你私進廚房,豈不是想偷吃?! 沈文宣嘴角的弧度翹起,道:那老mama想要怎么準備?我可沒見到一個像樣的廚子在這兒。 自有老鴇頓住,想起來張廚子不住在青樓里,現在外面亂成一團,派人去找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 老鴇臉色沉下來,覷著沈文宣沒有吭聲。 沈文宣眉頭輕輕一挑,但無意和老鴇對立,眼睛彎彎,笑得人畜無害,如果除去臉上的淤傷,臉再白凈一些,倒也十分討喜。 所以我才說老mama你應該夸我呀,我這不就是考慮到張廚子不在,為了給老mama你分憂才來這廚房干活的嗎,我住在這兒這么久,總得做點什么報答老mama才行,你說對吧?老mama。 老鴇: 老鴇臉色有些古怪地看著沈文宣,眼角余光注意到幾個大漢偷瞧她的視線,不禁捏緊手中的帕子,沉下氣模模糊糊地應了幾聲。 但心中早已氣得翻了鍋。 這小兔崽子!今天魔怔了不成?!要不是如今不太平,這幾個打手她又十分看重,哪輪得到他給自己擺一道!果然跟他那個娘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