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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雞蛋里挑骨頭,就是您的駕駛術非常完美讓飛行過程過于平穩。優雅安全地賞景是綽綽有余,但追求高空心跳加速的刺激難免不足?!?/br> 這話九成是恭維。 正常人誰沒事在半空找刺激,平穩就是最好,否則和找死就沒有區別。 “原來如此?!?/br> 邁克羅夫特敏銳地抓到到了重點,不愧是明頓先生,真是特別得很。 回想飛行了一路,這位一開始差點脫口而出天中空蕩蕩沒有鳥類一起玩耍很寂寞,接下來又認為降落波士頓更符合心意。 最后,別以為他聽不出真意,正常人是不會想要半空刺激,但明頓先生恐怕說了真心話。 安全有余,刺激不足。 邁克羅夫特牢牢記住了這句話。眼看距離波士頓海岸越來越近,選定了一處人煙稀少的沙灘地準備著陸。 當熱氣球開始下降時,他忽然說到,“明頓先生,您說我是您的幸運女神,但請讓我指正一點。盡管現在多以堤喀指代幸運,但堤喀本為命運女神,她喜歡隨即選擇好運或惡運送給人類。是給出幸運,或是給出厄運,全憑一時心情?!?/br> 這話什么意思? 下一刻,一直平穩飛行的熱氣球猛然下墜,以遠超平穩下落的速度直沖地面。 瑪麗猝不及防,驟然失重下墜,立即抓住吊籃才勉強穩住身體。只感覺對沖的狂風撲面而來,頭發被吹成了一團亂毛。 耳邊盡是呼嘯而過的風。側頭看去,出乎意料對上了一抹愉悅至極的笑容。 邁克羅夫特勾起嘴角,此刻鮮少笑得張揚。 “現在,您認為夠刺激嗎?您想要的,我盡量滿足您了,滿意嗎?” 瘋狂,絕對的瘋狂。 這種加速下降的瘋子做派,徹底違背了熱氣球安全使用守則,一不小心就會造成撞地慘劇。 瑪麗罕見地愣了幾秒,只見熱氣球與地面的距離正在急速縮短,即便是她難免有點眩暈。她往下看了看,又看向身邊人。 ——難以置信,這種瘋狂舉動居然是羅曼‘夫人’做出來的! 不過,瑪麗很快回以一抹燦爛的笑容,眼中迸發出無比愉悅的光亮。 “羅曼夫人,您真的令我無比驚喜。你給的,我很喜歡。恕我直言,這樣的瘋狂讓我更欣賞您了?!?/br> 又是喜歡,又是欣賞嗎? 邁克羅夫特聞言卻難免遺憾,這不是他最期待的回答。難得的惡作劇,但嚇人效果遠遠未達標。 真要設想明頓先生能給出哪種合理反應,也不可能是驚慌失措到哭著一把抱住他求安慰。 那個場面…… 邁克羅夫特猛地搖了搖頭,把奇奇怪怪的假想清除出腦海,那種場景簡直太過荒唐。 果然惡作劇要謹慎,千萬不能自己坑了自己,還是正常降落比較好。 熱氣球的著陸速度很快被控制住,在足夠的下落高度之中,漸漸回到了安全范圍。 只見它慢慢落到了地面,最終它變回了一攤干癟的布。 兩人一前一后跨出吊籃,匆匆收起熱氣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著陸點。 必須跑得快,把一群聞風而來的圍觀者全都甩在身后。 哪怕下落過程中肯定有人看清了熱氣球飛行者的長相,甚至是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但事后采訪與當場圍堵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下午三點前,兩人順利返回后灣區。 距離上次作客,只過去了二十多天。 邁克羅夫特再次踏入明頓宅,室內的家居布局卻已煥然一新,還掛了一幅別具特色的人物油畫。 是一位中老年男士的側身像。背景未知,像在某個陽光明媚的莊園。他的頭發半白,眉宇和善,衣著似是老派的英倫紳士,拄著一根手杖。 之所以認為畫像很有特點,因為一眼望去,作畫人與入畫者之間的暖暖溫情躍然紙上。是在眼角發鬢之間,也在鳥語花香之中。 令人有點驚訝,畫作落款居然是「M.M」,雙M的筆跡正與明頓先生的筆跡吻合。 邁克羅夫特略感詫異,猜測畫中人與明頓先生多半是父子。 一個人與父親相處融洽不奇怪,奇怪的是明頓先生的畫作風格與本人表現的性格截然相反。 “怎么了?” 瑪麗對上一雙訝異的眼睛,難道她就不能有溫情脈脈的畫風嗎? 某人是不是間歇性失憶了。 是誰一個小時前誰故意加速著陸,那種故意制造云霄飛車的做法也與羅曼夫人的風格迥然相異。 人,都有另一面。 不,嚴謹點說,人都有很多面。 “沒什么?!?/br> 邁克羅夫特很快收斂情緒,“我僅僅是想稱贊您,您的畫作惟妙惟肖,頗有當代達芬奇之風?!?/br> 瑪麗微笑,但她很有自知之明。其他方面不好說,可在繪畫藝術上遠不及達芬奇?!爸x謝夸獎,不過我只想做明頓就行,不必成為達芬奇?!?/br> 的確,達芬奇太遙遠,相隔了三百多年的時光。 邁克羅夫特想起過去的幾個小時。 僅憑四成把握就敢坐上他駕駛的熱氣球,那個人不會是遙不可及的博學家達芬奇,只會是近在眼前表里不一的明頓先生。 某種程度上,羅曼夫人與明頓先生堪稱過命之交。 應該對彼此而言有著與眾不同的意義,那比只能在書中了解一番的達芬奇重要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