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深淵之主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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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光破曉。 光明的晨光照亮了每一個人的臉,那些或蒼白或狼狽的神情,都被記錄在了這歷史性的一刻。 “……再見了,我的老友?!崩先撕鋈婚_口,滄桑的眼瞳將那龐巨而猙獰冰冷的建筑深深映入。 或許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夠知曉那份復雜的心情。其余眾人的神情也都是復雜各異。 然而,在大監獄崩落之后,陸糜卻忽然睜大了眸子,流露出驚詫的神色。 “那是什么?!”比他更失態的大有人在。 因為在塔爾塔羅斯的軀殼瓦解之后,天空中竟然留存下來了一扇巨大的門扉。 沒有人知道這扇門扉是原本就隱藏在塔爾塔羅斯里,還是在塔爾塔羅斯墜落后才忽然出現的。只是那百米高不止的大門,無疑異常具有視覺沖擊力。 而這時,左法、右法發現他們的少主竟然睜開了雙眸。 兩個妖精種還來不及驚喜,就見他們的少主悶哼一聲,只咬牙說了兩個字:“快跑……!” 左法,右法:“!” 另一邊,陸糜也在詢問老人:“你知道這扇門的來歷嗎?” 老人:“啊,不……我以為那應該只是……” 老人話沒說完,大門就被破開了。 一只巨大的手——大約就像世界樹之于蚍蜉,星球之于玻璃珠那樣的對比。那巨人的手掌猛地從門扉沖出,自天空向眾人轟然壓倒下來。 一切都發生得猝不及防。 作者有話要說: 陸糜:身邊的人為什么越來越——多??? 第39章 天色驟暗。 那緩緩襲來的手掌,如同傾塌的天空。 滅頂的壓迫感中,這一秒仿佛無限延長。 人們的表情定格在震驚,恐懼,驚詫……更多的是一片空白,完全來不及反應。 在這一刻,只有三個人動了—— 金銀異瞳的妖精種驟然攥緊五指。 記憶中驟然浮現出相差無幾的一幕,瞬間他的雙目都似乎泛起了猩紅。 他嘗試往前爬了一步,然而虛弱的身體,只能讓他發出垂死般不甘的喘息! 下一秒,他身側驟然奔出一道身影。 宛如一道瞬息躍出的流光與他擦肩而過,讓異色瞳的妖精種只來得及捕捉到一抹璀璨的銀芒。 ——陸糜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喀諾心有靈犀地瞬間召喚出雙鉤,反手朝后方傻站的眾人揮出。 被雙鉤牽引而起的狂風立即咆哮著將眾人連同鎖鏈從原地一氣掀飛,將會被波及的范圍清掃一空,為陸糜開辟出了最佳戰場。 下一秒,陸糜與從天而降的手掌迎上。 巨大的氣浪瞬間橫掃出去,將將掃過剛剛逃離的眾人頭頂,還殘留的一點塔爾塔羅斯殘骸在這一擊中徹底粉碎,對沖的能量將天空沖出了一個偌大的云洞。 這時候,眾人終于得到了片刻喘息而勉強看清發生了什么。 只見陸糜一人擋在所有人之前,銀槍橫在那只巨大的手掌之下,雙方似乎正處于僵持狀態。 從這一上一下的壓制方位上看,處于下方的陸糜天然就處于劣勢。 但這僵持的狀態并沒有持續太久。 下一秒,陸糜眸光一凌,他的槍尖一剎閃過無數細碎的魔法陣,一番全方位的增幅解控buff瞬間疊滿,隨后—— “呲——!” 仿佛一瞬煥發新生般,銀眸青年的雙手驟然發力,手中的長槍掙脫壓制,狠狠劃過上空的巨大掌心。 “——?。?!”震動的,明顯不屬于人類的吃痛嘶吼從門扉內傳出。 擴散而出的聲波讓空中的飛行器都瘋狂搖晃起來,這時眾人才如夢初醒,被遲來的巨大恐慌淹沒。 “那,那是什么怪物??!” “嗚哇哇,少主你沒事吧???”左法、右法匆忙飛到他們的少主身邊。 然而那金銀異瞳的妖精種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地望著前方的那道銀色身影,“竟然,擋下了……” 自撕裂開的掌心中潑灑出近乎傾倒的血量。 陸糜淡淡瞥了眼被染上血跡的銀槍,只見絲絲縷縷的黑煙從血中飄出,散發著不詳的氣息。他微微瞇起眸子,隨即一個利落的收槍將血跡甩盡。 再次抬頭,那巨大的手掌一擊不中,已經重新往門扉內縮去。 喀諾趁勢御風到他身側,仰頭望向那緩緩離去的巨手,“那扇門之后莫非……” “你也感覺到了?”陸糜并沒有追上去。 “嗯?!笨χZ微微皺眉,“風的氣息……充滿死亡的味道,果然就是那里了吧——” 陸糜點頭,接口:“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會有通往深淵的大門,而且還是南域?!?/br> 南域,整個深淵最神秘的地方。被一條大多深淵物種也難以渡過的死河隔絕,即便是他們也一直以來僅在傳說中偶爾聽聞。 同樣,陸糜之前所救的兩個妖精種便是來自那里。他之前還考慮過能不能找到去往南域的裂縫,原本以為是不抱期望的天方夜譚,沒想到這就真的出現了。 當然,更讓陸糜驚訝的還是這扇明顯有人造痕跡的門扉——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它就是原本就存在于塔爾塔羅斯里的,看老人之前震驚的樣子,如果不是這次大棘獄毀滅,估計這世上沒人會知曉它的存在。 這時,那只驚鴻一現的巨手已經完全消失在了門里。 那被破開的門扉并沒有閉合,但里面的景象似乎被一種特殊的力量模糊,只能看見一團團扭曲的色塊。 “唔,我怎么突然覺得好難受……” “嘔!” 后方,突然傳來眾人的聲音,他們一個個臉色發白,忽然惡心反胃。 喀諾看向陸糜,后者點了點頭,“是剛才的血里帶著死氣?!?/br> “這樣么,難怪你沒有斬斷那只手?!笨χZ感慨似的說,“人類還真是脆弱啊……” 說到一半,突然想起眼前的銀眸青年也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惡魔老神在在的神情立時一頓,“你不要緊嗎?” “我?”陸糜微微側頭,神情平靜地回答,“沒有那么嚴重?!?/br> 那也就是說還是有影響的!像喀諾這種誕生自風里的惡魔種,畢竟與有血有rou的人類不一樣,而南域的死氣對活著的生命的影響是絕對的。 千風化身的惡魔少見地慌了一下,他指尖撓了撓頭,干巴巴地念:“凈、凈化——!” “醒醒,你沒有這種功能?!标懨雍眯Φ仨藢Ψ揭谎?,“說了不嚴重,而且那點死氣很快就被空氣稀釋了?!?/br> “……哦?!彪m然這么說著,然而喀諾還是暗搓搓地讓四周疏散的風吹動得更快了。 “先把人都送到地上去吧?!标懨舆@么說著,示意那些依舊抱在鎖鏈上干嘔的人們。 原本并不打算出手的喀諾聞言,難得放棄了他順其自然的準則,主動用風將所有人托送到了地上。 而此刻狀態糟糕,經歷完塔爾塔羅斯爆炸又被天外一掌嚇得夠嗆,并在狂風中吹了半天的眾人,完全沒有精力繼續露出驚嚇。 直到所有人轉移到了曾經距離塔爾塔羅斯最近的那座懸崖邊,他們的心臟似乎才稍稍落回實處。 然而,當他們下意識尋找陸糜的身影時,銀眸青年正在與老人對話。 陸糜:“關于那扇門,你知道些什么嗎?” 老人望著眼前的銀眸青年,深深呼吸了一下,第一次慶幸自己是個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老頭子,有些感到震驚的事情,也因為早已對一切釋然而能夠按捺。 聽到青年的問話,老人順著對方的目光仰望向天空那扇魔魅敞開的門扉,眉頭緊鎖起來似乎在記憶中搜尋著什么。 陸糜見狀繼續道:“看起來不管是外界還是大棘獄里的人都沒有料到它的出現,這扇門應該已經存在很久了,若是連身為總獄長的你都沒有印象,那它極有可能是同大棘獄一起誕生的?!?/br> “……”老人忽然閉了閉眼,再度睜開后問,“我能知道,門后面是什么地方嗎?” 很奇怪的,老人居然會覺得眼前的銀眸青年能夠回答出他的問題。仿佛越是與對方接觸,對方在他眼中的距離就越遙遠,處處流露出神秘。 陸糜沉默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后起唇,“是個連深淵生物都無法輕易離開的地方……” 然而話音落下,兩個人齊齊一怔,陸糜一瞬間仿佛明悟了什么,將視線落在即將開口的老人身上。 果然,下一秒老人雙目驟然一亮,忽地開口道:“我想起來了——!那是曾經流傳在塔爾塔羅斯的一個傳說,不過到了我這一代,還有所印象的就只有我這個老頭子——說的是在大棘獄最初誕生之時,它的創建者說‘地獄的入口就在此處,那才是真正的塔爾塔羅斯’……” 老人深吸一口氣,“一直到剛才,我包括后來的人都以為,那說的是大棘獄巨大的倒金字塔群……” “原來如此?!标懨恿巳?,“塔爾塔羅斯,死河……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名字還真是沒有取錯?!?/br> 神話中的冥河與冥府,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 想來是大棘獄最初的建立者,發現并創造了這樣一扇門——可以肯定的是,這扇門的原型一定是一道通往南域的深淵裂縫,而進入南域的深淵生物至今只有妖精種能夠離開,可以說,那里是這個世界上最針對于深淵種的天然囚籠。 就像真正的冥府之下的那片混沌——廣袤,無垠,不得離開。 將進入這個世界的深淵物種流放去那里,既消除了隱患,也規避了這個世界的野心。一切都與大棘獄的初心不謀而合。 但似乎因為一些原因,這個計劃最終被創造者放棄了,大門也被封存了起來。 不論如何,陸糜必須說一聲這個創造者是個天才,不說別的方面,單是以幾百年前的技術就能創造出這樣一扇封印的門扉,那個人就絕對走在了此世之前。 說起來這扇門跟他的密鑰之書還有一點點相像……當然也可能只是錯覺,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那現在要怎么做?”老人沉聲開口,“因為大棘獄的毀滅,這扇門似乎已經開啟了,門另一邊的世界——像那只巨手一樣的怪物會再次出現么,如果它出來的話我們要如何應對?” “這個嘛……”陸糜將視線轉向另一邊,“還是問問那邊的原住民比較快?!?/br> 在他目光所指向的地方,左法、右法一邊攙扶著他們的少主,一邊傻傻地回望過來。 “誒?”左法右法發出了一聲驚呼,手足無措地說,“如,如果是剛剛那只手的話,我們倒是知道——它是修羅種,是跟妖精種一樣隸屬于南域的種族,不過它是其中最強大的種族!” 右法附和:“沒錯沒錯,當初我們背井離鄉逃出來,就是因為修羅種突然大肆屠殺并抓捕我們一族?!?/br> 然而,陸糜并沒有被兩個妖精種可憐兮兮的模樣影響,他神色平靜地分析:“也就是說,對方這次可能也是沖著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