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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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本座聽不得嗎?即便不記得,也不妨礙秦墨為此發難。 怎么說這人也是他名義上的護法。 別人也就算了,但商行闕那個老妖怪,呵! 小屁孩,婁危替我做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商行闕嘲笑道。 秦墨嗤道:這是什么值得吹噓的事嗎?顯擺一下有人過了上百年還沒忘了你?你大張旗鼓這么多天,就只來了個魔修,我看謝憑瀾早就把你拋之腦后了吧。 商行闕徹底笑不出來了。 婁危跪在二人中間,大氣不敢出,生怕被二人怒火波及,死的太難看。 阿墨。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出現拯救了他。 柳凝老遠便察覺到二人的魔氣了,他怕秦墨吃虧,一個人在不熟悉的薛家大院里摸索著找了過來。 師兄怎么來了? 秦墨轉頭將商行闕拋在腦后,上前扶他。 我有事同你說。柳凝像是未曾察覺到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語氣一如往常。 領走了秦墨,夾在中間的婁危長出一口氣,轉頭看向商行闕,不知尊上喚屬下過來有何吩咐? 商行闕心情同樣不大美妙,冷聲道:那小屁孩不才是你的尊上嗎? 婁危在心里捏了把汗,心道我哪知道你們關系這么差。 罷了,起來吧。商行闕頗為嫌棄地睨他一眼,大發慈悲饒過了他。 仙門百家近日可有什么動靜? 柳凝方才說有事并非托詞,而是真的收到了消息。 懷素師叔傳信來說,她讓懿玄帶著薛靈霜來郢州了。 聽到薛靈霜的名字,秦墨心里不免有些在意,他們過來做什么?懷素師叔莫不是糊涂了。 褚懿玄也就罷了,薛靈霜一個才剛筑基的小姑娘,過來添亂還是給老妖怪打牙祭? 柳凝解釋道:師叔說,薛靈霜的母親還在這里,她想回來確認母親的安危,將她安頓妥帖后便離開。師叔允了。 秦墨心不在焉點了點頭。 其實系統都快把這個女主忘了。 畢竟原劇情中,柳凝收她為徒之后,走的基本是事業線。 現在薛家大院里這一大一小兩個魔頭,一個是柳凝事業的起點,一個是他事業的巔峰。 來便來吧。秦墨道。 總歸他不會任人擺布,拘泥在所謂劇情里。 只是無法想象,在柳凝傳出消息數日后,仙門百家,竟無一人敢往。 膽小如鼠,只知明哲保身,還不如兩個小輩。 看來師兄上次擔心得過早了。 柳凝聞言無奈笑了笑,然而笑意還未達眼底,臉色一下就變了。 秦墨幾乎瞬間就發覺不對了,急道:怎么回事? 柳凝似乎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下意識攥緊了秦墨遞過來的手,費力道:好像是蠱毒發作了。 好像是什么意思?秦墨也希望不是,但看這模樣,除了那不知從何而來的蠱毒,他還沒見過有什么將師兄折磨成這樣。 時間太短了。柳凝因為疼痛身上開始發汗,似乎提前了。 秦墨扯起袖子就要放血,被柳凝用力按下,不行。 上次醒過來的時候,嘴里還有殘留的血腥味,等掀開秦墨的袖子看到傷口,他便明白了一切。 不管秦墨的血為什么會有抑制蠱毒的作用,他都不想用這種方式緩解痛苦。 何況,蠱毒的提前發作,或許就和他喂給自己的血有關。 第16章 年紀大了,都開始惜命了。聽到仙門百家全都毫無動靜的結果,商行闕不禁目露嘲諷。 婁危倒覺得是因為另一種可能,也許是上百年的安逸日子,將他們都養廢了。 如此看來,他們還得感謝本座才是了? 感謝他施加的壓力,不至于因過分安逸,耽于享樂,失了應有的氣節。 商行闕對他們這些人的道貌岸然的德行再清楚不過了,渾身上下最厲害的只有一張嘴,專擅于給人安罪名,給自己戴高帽。 有人來了,出去迎接一下吧。 婁危低頭拱手,退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秦墨便提刀回來了。 商行闕不閃不躲,任長刀橫亙在脖子上,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又發作了? 雖是在問他,卻是篤定的語氣,顯然對此早有預料。 蠱毒是誰下的? 他既然對蠱毒知道得如此清楚,想必也清楚誰是可能下毒的人。 但商行闕只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秦墨整個人冒著火氣,都快把眼睛燒紅了,秘境里,你讓我喂血給師兄,又是何居心? 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便告訴你緩解痛苦的辦法,事實證明,確實可行,你怎么能懷疑我的居心呢?商行闕狡辯道。 秦墨神情冰冷,森然道:那是在飲鴆止渴。 至少這可以讓他不那么痛苦,只要你一直都在,他就可以永遠不用痛苦。 明知是狡辯之詞,但秦墨還是可恥地動搖了。 如墜冰窖的滋味他感受過,但萬蟻噬心的痛苦他無法想象。 只需要他的一點血只要一點血 褚懿玄走進這個院子的時候,兩股龐大的魔氣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威壓讓他身后的薛靈霜被迫彎下了腰。 怎么回事? 婁危面無表情地想,這兩位終于打起來了。 待走近一些,勉力看清了院中的場景,褚懿玄眼中劃過一絲驚訝。 那是 二師兄。 秦墨變成魔修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了,但這樣一身邪氣的二師兄,他還是第一次見。 眼前持刀的這個人,周身纏繞著一圈魔氣,雙目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血色。 他神色冷得可怕,行動卻像失了理智一般,只知攻擊自己的對手。 商行闕對眼前的這一切感到無比的興奮。 他知道,這個殺胚一樣的魔物,是他和謝憑瀾一起造就的。 秦墨現在的狀態顯然不太正常,和商行闕差著半個境界,竟也拼了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二師兄 褚懿玄難以置信。 這還是人嗎? 下一刻,秦墨動作停滯了一下,頭微微轉向他那邊,張嘴似乎想叫他的名字,但最終什么聲音也沒發出來。 他這副樣子把系統也嚇到了,折騰半天,終于使用了一些非常規手段使其恢復了正常。 悲催的是,好不容易積攢的一些能量,又消耗殆盡了。 [我就沒做過這種賠本生意!你是10000號派來克我的吧?。?/br> 發表完遺言,系統徹底沒聲了。 商行闕有些驚訝,喃喃道:這么快就恢復了? 秦墨冷冷瞥了他一眼,收刀轉身,徑直從褚懿玄身邊擦肩而過。 他就不該來找這老妖怪。 既沒有問出下毒的人,也沒得到徹底解毒的方法。 而且,自己那個時候的狀態 他一邊思索,一邊腳步不停地往回走,還沒進門,就看到他家師兄扶在門框上,強撐著走了出來。 師兄! 秦墨疾步上前,接住了險些摔倒在地的柳凝。 你受傷了。柳凝如今呼吸都開始用力了,但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受傷的事。 秦墨避開視線,我沒事。 其實不難猜到他是去找商行闕了,或許還問了有關他體內蠱毒的事。 柳凝沒說什么,將整個人的重量靠過去,難得在他面前示了個弱。 回去。 秦墨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沒想到這一抱,不愿放開的人變成了柳凝。 師兄 秦墨一手摟腰,一手托著他后頸,發覺勾著自己脖子的雙手越收越緊,心里愈發難受了,眼中幾欲落下淚來。 他知道,師兄并非是想抱著他,只是不愿讓他看見自己因痛苦而扭曲的臉。 柳凝意識逐漸開始渙散,阿墨我好冷 再再抱緊一點好不好? 秦墨聲音滯澀,好。 他無法想象師兄獨自一人承受這種痛苦過了多久。 至少這可以讓他不那么痛苦。 商行闕的話忽然開始在他耳邊回響。 飲鴆止渴又如何呢?總好過次次都受這樣的折磨。 就算師兄要怪他,那他也認了。 秦墨一瞬間下定了決心,將人從自己肩上扒拉下來。 柳凝已經沒什么力氣了,只能迷蒙著眼問他要做什么。 對不起,師兄。 他嘴角忽然揚起一抹義無反顧的笑,然后咬破舌尖,強勢吻了上去。 唔唔 毫無意外地,秦墨遭到了劇烈的反抗,但他死死按住了對方想要逃離的動作。 血從嘴角流了下來,但仍有一些被秦墨強制送進了他嘴里,最終咽了下去。 他的血是毒藥,同時也是解藥。 起效很快,柳凝渾身都松懈了下來。 隨后一個清脆的巴掌拍在了秦墨臉上。 他抬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拭去嘴角的血跡,眼里噙著笑意,值了。 唇瓣上溫熱的觸感還在,柳凝卻沒有心思去細想方才的旖旎。 我說過不要你的血,你想將我變成一個嗜血的怪物嗎? 現在只是需要一點血,那以后呢? 柳凝的臉色并不比發作時好多少,他咬了下嘴唇,又想起什么,胡亂擦在了袖子上。 他說:滾。 秦墨攏在袖中的雙手才松開就又被攥緊,欲言又止數次,最后默默走出了房間。 一抬頭,撞見了滿臉糾結的褚懿玄,他停下腳步,看他一句稱呼在嘴邊繞了數圈,終于說出了口,二師兄。 嗯。 秦墨面無表情,你都看到了? 根本無需回答,褚懿玄霎時就紅了臉。 他語無倫次:你、你掌教師兄他 以柳凝的性子,蠱毒的事,其他人多半并不知情,秦墨長嘆一聲道:別告訴你師尊和徐師伯。 第17章 世事無常。 褚懿玄坐在秦墨對面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當年秦墨叛出師門的時候,他才十來歲的年紀,整日跟在這位行事沒規矩的二師兄后頭,摸魚掏鳥蛋的事哪件都沒少干。 最過分的一次,還把徐巖師伯的胡子給燒了。 原以為從此就這樣分道揚鑣,背道而馳了,不想今日竟又坐在一起,商量欺騙長輩的事了。 褚懿玄還紅著臉,時不時看一眼他的唇瓣,不過好歹把話說利索了,這種事,的確不好叫師尊他們知道。 否則恐怕要被氣死。 秦墨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又囑咐道:最好也別在師兄面前提起,他現下恐怕還在生我的氣。 能把好脾氣的掌教師兄惹生氣,著實也是種本事。 掌教師兄向來臉皮薄,二師兄你別欺負他。褚懿玄現在就是后悔,他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找過來,又為什么要讓他看到這樣的畫面。 兩個人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半天,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直到此時,秦墨才從褚懿玄臉上可疑的的緋色和欲言又止中領會出了一些異樣。 他竟是以為自己和師兄 秦墨恍然憶起方才他在師兄房間里做的事情,頗為尷尬地輕咳了幾聲,轉瞬間,他成了那個欲言又止的人。 解釋的話在喉間繞了幾圈,最終又被他咽了回去。 算了,不說這個,懷素師叔讓你來做什么?秦墨至今想不明白,別家的人連個影子都沒有,她倒好,送兩個小的過來塞牙縫。 也幸好商行闕那個老妖怪眼下只惦記著謝憑瀾,再不濟他和師兄還能管上一管。 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心大還是對他們太有信心了。 哦,對了,他在懷素師叔那里,還是個叫莫求思的散修呢。 就是不知道此事落在褚懿玄眼里,又是怎樣一番光景。 我不小了褚懿玄嘆著氣。 這些年上清門的大小事宜皆經由他手,他心里多少也清楚,師尊和掌教師兄完全是把他當下一任掌教培養的。 徐師伯雖然不曾發表過意見,但也基本上默認這件事了。 所以說二師兄到底對他有什么誤解? 看著如今身量高挑,已經能夠讓懷素師叔放心讓他出來獨當一面的小師弟,秦墨再一次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他拍了拍褚懿玄的肩,嘴角一扯,說:挺好的。 夸贊并沒有讓褚懿玄覺得有多高興,想到方才秦墨發瘋的樣子,他仍是心有余悸。 你知道自己方才是何模樣嗎? 秦墨也知道自己狀態有些不對勁,但他臉上仍舊掛著笑,無畏道:是何模樣? 赤目兇煞,比商行闕更像個魔物。褚懿玄蹙眉道。 秦墨笑容一滯,不再言語。 這件事沒再繼續說下去,褚懿玄轉而提起了師尊這次讓他來的目的。 師尊讓我帶掌教師兄回去。 柳凝給兩位師叔伯傳的消息中并未提到自己為何要留在郢州,但懷素多少能猜得到,無非是想確認謝憑瀾生死罷了。 師尊還說,當年在或淵,許多人都親眼見到謝掌教殺了商行闕,如今他卻安然無恙,卷土重來褚懿玄說著,瞥了秦墨一眼,若是謝掌教真的死了,或是他遲遲不出現,屆時,仙門百家一定會把責任安到掌教師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