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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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些吃驚,看著他,笑出了聲,罵道,怎么,你要親手把你勞資送進去吃牢飯嗎?你媽可真是養了個好兒子,我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穿,到頭來,你就是這么對我?白眼狼。 不許你說我媽,你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梁良瞪著他,厲聲道,錯了就是錯了,不管你是誰,你都要為你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樓下忽然響起了警笛聲,男人這才開始慌了。 你居然報警?你個不孝子!他大罵梁良,見他不念親情,甩開他的手就往外跑,行李也不要了。 梁良也愣了,他沒報警。 和警察一起來的還有韓染,他找不到梁良,怕他有危險,報了警,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檢察廳的逮捕令。 車內提取到了男人的指紋,證據充分,予以批捕。 梁良右手沒力氣,被他掙脫了開,連忙追了出去,拉住了他的衣服。 跟我去自首! 我不去,放開我! 兩人在樓梯間推搡,梁良手疼,還使不上力氣,一不小心被男人推了下去,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兩個人一起滾下了樓梯。 男人給他做了墊背,但他還是撞到了腦袋,眼前一黑,意識漸漸模糊,手里還死死抓著爬起來想跑的男人,男人把衣服一脫,往外跑,碰上了進來的警察。 哥!耳邊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他松了口氣,完全失去了意識。 警察和韓染及時趕到,抓住了男人,把梁良送進了醫院。 事后,警方通過搜查,在樓下垃圾桶找到了損壞的行車記錄儀,經過技術還原,確定了就是男人駕駛偷來的汽車撞傷了周舟。 男人自己也招認了。 梁良只是磕到了頭,暫時失去了意識,但是并不嚴重,幾個小時就醒了。 韓染守在他床邊,緊張得不敢呼吸,一見他醒了,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來,柔聲問道,哥,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只是看著他,不說話,眼神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愛意明顯,溫柔得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哥,你是不是想起來了?韓染一顆心提了起來,緊張得放輕了呼吸,試探地問道。 梁良微微一笑,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仰起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四目相對,只是眼神之間的交流,無需言語,韓染就明白了一切。 哥。韓染抱著他,啞聲在他耳邊喊道。 這些日子,明明是一個人,他卻始終認為不一樣,記憶錯亂的梁良,哪怕骨子里依舊護短,可總覺得是不屬于他的,只是這個記得他們所有過往的梁良,才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 那個男人在哪?我想去見見他。梁良輕聲開口道,聲音有點沙沙的。 韓染給他倒了杯水,關心道,他在警察局接受調查,你剛醒,要不要多休息一會兒,晚一點再去看他吧。 梁良搖了搖頭,有些事我必須要問清楚。 他掀開被子下床,頭暈得厲害,腳下一軟,直往地上撲,韓染眼疾手快地把他拉進了懷里,緊緊抱著他。 沒事吧?他焦急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我適應一下就好了。梁良聲音很輕,整個人氣虛體弱,但還是強撐著往外走,抓著韓染的胳膊,一半的力氣都靠在他身上。 他們還沒走出醫院門口,米修跑過來,興奮地說道,周舟醒了。 醫生說過,只要醒了就沒什么大礙了。 走吧,我們先去看周舟。韓染說道,想扶著梁良過去,卻發現他站在原地不動,渾身僵硬。 怎么了?他問道。 梁良覺得身上特別冷,心更冷,輕聲說道,我不敢去見他。 一想到是他的親生父親把周舟害成這個樣子的,他就自責得無法呼吸。 周舟那么信任他,那么尊敬他,可卻因為他爸,受了那么重的傷,錯過了比賽,連以后還能不能打職業都尚未可知,一想到這些,他就害怕得挪不動腳步,怕看到周舟失望的眼神。 不怪你,韓染抱緊了他,低聲安慰道,你是你,他是他,那些事是他做的,周舟不會怪你的。 梁良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韓染一直抱著他,柔聲安撫,讓他一點點平靜下來。 他在門外躊躇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氣推門進去。 一看到周舟,他的眼睛就紅了,鼻子酸酸的,很想哭,心里也不舒服。 本來活蹦亂跳的小朋友,躺病床上,蔫巴巴的,臉色蒼白,頭上纏了繃帶,手上打了石膏,可憐巴巴的,招人心疼。 周舟還不知道撞他的人是梁良他爸,他們沒來得及告訴他,而且,人才剛醒,不能受刺激,這事關系重大,得緩緩再說。 他只知道肇事司機被抓住了。 看見梁良,他眼前一亮,虛弱地問道,隊長,我們比賽贏了嗎? 他醒來關心的第一件事就是比賽,問格林他們,什么也沒說,一個勁地扯開話題。 梁良沒有直接回答,對他笑了笑,大家都打的很好。 周舟隱約猜到了結果,沒再追問,心里有點失落和自責,如果他小心一點,過馬路多看兩眼,也許就不會出事,那他們就可以拿冠軍了。 對不起。他小聲說道。 梁良鼻頭一酸,哽咽道,你不用內疚,這又不怪你,你快好起來,以后還有無數個拿冠軍的機會呢。 周舟看了看自己的打著石膏的右手,緊張地問道,隊長,我還能打比賽嗎?我的手有沒有事? 也許是止痛藥的作用,他的右手感覺不到疼,只覺得木木的,沒什么知覺,胳膊不受他控制,抬不起來。 這種感覺讓他害怕。 當然可以打比賽,等你再好些,我們就回國,我帶你去國內最好的醫院,一定讓你的手完好如初。梁良強裝輕松地安慰他。 其實,醫生私底下告訴過他們,周舟的手傷到了神經,很有可能沒辦法恢復得和從前一樣了。 周舟咬著唇,眼睛紅了。 他不愿意去想最壞的結果,但又不得不有那樣的準備了。 格林從外面進來,看見梁良頭上的傷,驚訝地問道,你的頭又受傷了嗎?沒事吧? 大家這才關注到他額頭上的傷。 沒事,磕了下,梁良無法面對傷心的周舟,只匆匆對他說了句,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他說完,落荒而逃,韓染連忙追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離開,周舟難過得想哭,可是隊友們都關心著他,他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抬起頭沖他們笑,可是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 他再也忍不住,把臉埋在被子里,悶聲嗚咽,哭聲聽得人心糾了起來,讓人心疼。 米修他們都紅了眼,默默嘆氣。 第51章 梁良不顧自己的身體 梁良不顧自己的身體,和韓染一起去了警察局,見到了暫時被關押在那里的男人。 男人不愿意見他,他謊稱是喬司,見到了。 警察帶著男人出來,他帶著手銬,腳鐐,胡子拉碴,走起路來,叮當作響。 他看見梁良,一臉煩躁,表情立馬就變了,本來還很悠閑,看不出是馬上要進監獄的人,下一秒,陰沉著臉,轉身就要走,被警察壓了回去。 梁良在他對面坐下,雙眼通紅,咬著牙問道,你不是說不認識喬司嗎? 男人往椅子上一靠,看著他,嗤笑一聲,我不認識他,不過,除了你以外,誰我都愿意見。 梁良已經麻木了,他從小對這個父親就沒有感情,因為梁mama的關系,心里頭記恨著他。 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為什么要包庇他?他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 男人有些不耐煩,我說了,我不認識他,你要問這個我沒什么好說的。 他向警察抬手,表示自己要回去。 只要你說出是受他指使,你就可以少做幾年牢。 梁良雙手撐在桌子上,站起身,身體向前傾,盯著他,急切地吼道,你說??!承認你是受他指使。 男人歪了歪頭,好笑地看著他,說道,我為什么要說?這里面挺好的,有吃有喝,還不用擔心高利貸的追殺,這一切還要多虧了你呢,我的好兒子。 他站起身,靠近梁良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說,你們就沒有證據,沒我的證詞,你們就拿他沒辦法。 他大笑了起來,看著梁良憤怒的樣子,心情很好,說道,很生氣對吧?你們越生氣,我就越開心。 他的眼神一變,陰險狠辣,惡狠狠地說道,誰讓你們母子把事情做的那么絕,一點后路都不給我留,逼得我有家不能回,逃到國外,活得不見天日,我也要讓你們嘗嘗無能為力的滋味。 他說完被警察拉走了,兩個人架著他,他還費力地扭頭,挑釁地看著梁良,笑得一臉得意。 呵,梁良輕笑,長舒了口氣,冷聲道,你以為什么都不說,我就拿他沒有辦法了嗎?剛剛不過給你一次減刑的機會,你不肯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什么意思?男人停下腳步,瞪著他。 梁良單挑了挑眉,沒回答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你把話說清楚!男人大吼大叫,撲過去想抓他,被警察按在了墻上,臉被擠壓得變形,脖子通紅,不依不饒地問道,你想做什么? 他急得跟警察告發,但是韓國警察聽不懂他的語言。 他并不是關心喬司,只是害怕喬司出事后,殃及池魚,他就真的沒辦法從這里面出去了。 喬司答應他,萬一東窗事發,讓他認下一切,他會想辦法把他從里面弄出來,還給了他一大筆錢。 他實在缺錢,而且,高利貸公司的人天天找他,走投無路,只好干這些鋌而走險的事。 他不信喬司,又別無選擇。 梁良氣沖沖地走出門,陽光刺眼,晃得他有點頭暈,一個沒站穩,身邊的韓染扶住了他。 他把頭擱在韓染的肩膀上緩了緩。 你沒事吧?韓染擔憂地問道,低聲責備道,醫生都說了,讓你多觀察幾天,不要下床走動,偏不聽,又頭疼了吧? 梁良抱著他,把冰涼的手伸進他的衣服口袋,里面熱乎乎的,和他十指緊握,指尖都變得溫暖了。 他的臉貼著韓染的下巴蹭了蹭,軟軟的,像只小貓一樣,神情很沮喪,閉著眼,輕聲說道,韓染,我心里空空的。 韓染低頭親了親他的眸子,柔聲說道,把我裝進去就不空了。 梁良失笑,那你可要多吃點,太瘦了,裝不滿。 好。 韓染陪他回醫院,守著他睡了一覺,好好休息了一下午,也許因為頭上有傷,他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夢,怎么也醒不過來了,能聽見韓染和別人說話的聲音,可是眼皮子無論如何也抬不起來。 等他醒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 他接了個電話就拉著韓染出門了,出了主城區,去了個叫九龍的村鎮。 這里經濟落后,村民貧窮,遠離城區,人煙稀少,設施落后,路燈大部分都是壞的,馬路也是坑坑洼洼。 由于昨天下了雨,一路的泥濘,走起路來,一腳水,一腳泥。 喬司弄了一身的泥和水,費了很大功夫才來到這,整個人十分狼狽,他想不通,小蘭怎么會約這個偏遠破敗的地方見面? 他喜歡小蘭很久了,只是她一直不松口。 昨天她來找他,一臉的嬌羞,說有重要的事跟他說,白天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約了他今天晚上見面。 喬司樂了,滿口答應下來,如果她要說的是那件事的話,那么一切都是值得。 為了今天晚上,他還特意買了身新衣服,只是被這破馬路弄得一塌糊涂。 他想想就來氣,一腳踢在路旁銹了的路燈桿子上,撲簌簌落下些漆皮,把他的頭發也弄臟了,氣得他大叫,連蹦帶跳地躲出去老遠。 他在約定的地點等了半天小蘭也沒來。 這里手機沒信號,打不了電話,但他又不想無功而返,以為小蘭來了,但是沒找到他,于是打著手機燈光,借助僅存的幾盞微弱的路燈,往前走,找人。 小蘭? 這地方沒人,靠近海邊,濕氣重,陰森森的,背后傳來些怪叫,讓他后背毛毛的,寒意自尾椎骨往上爬。 他大聲喊小蘭的名字給自己壯膽,但空蕩蕩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村上的房子破爛,多是些老房子,長得都差不多,在陰暗的胡同小巷中七拐八拐的,很容易迷失了方向。 喬司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手機快沒電了,時間很晚了,再遲就沒有回去的巴士了,他放棄找小蘭,往回走,尋著光的方向走。 忽然,經過一條烏漆麻黑的小巷子時,里面傳來了一些動靜,似乎是人聲。 有人在里面嗎?他打著手電往里看,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手機忽然沒電關機了。 草。他低聲咒罵了句。 路燈昏暗,照不清地面,他不小心踩到了根枯朽的樹杈,啪得一聲,嚇了一跳,低頭看了看,罵罵咧咧地用腳把樹杈碾成了木渣。 什么破地方他不滿地嘟囔。 忽然,視線里多了一雙運動鞋,有人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心里咯噔一下,心跳飛快,驀地抬起頭,借助昏黃的燈光,看見是梁良,反而松了一口氣。 大晚上的,你在這里裝神弄鬼的做什么?他沒好氣地問道,眼神輕蔑,嘲笑道,難不成是輸給了我,跑這里來哭鼻子了? 梁良不與他逞口舌之快,冷哼了聲,淡淡道,我看是你心里有鬼,所以才會被我嚇到。 你什么意思? 梁良冷冷地看著他,燈光下,他的眼睛特別亮,你傷害了周舟,怎么可以這么心安理得?他現在都還躺在醫院,難道你就不會良心不安,睡不著嗎? 他像是聽到了個笑話,大笑了兩聲,說道,我為什么要不安?是他不敬前輩在先,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他運氣不好,做了你的替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