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書迷正在閱讀:我給大貓當奶媽、王府逃妾、目光所及、他自愿走入深淵(骨科)、男配拿錯女配劇本(穿越)、我愛吃的一群腦洞(人外合集)、先生別摸我的耳朵(穿越)、夫道(女尊np)、顧明月(女尊)、喜歡就睡(1V1 H)
韓mama沉默了下,問道,你和小染是那種關系嗎? 她在國外生活了那么多年,觀念上比較開放,這種事情見得很多,她并不反對,只是發生在親生兒子身上,她就不見得能接受了。 梁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屑道,你不是都拍到了?沒錯,我和你兒子在交往。 韓mama踉蹌了一下,臉上沒了血色,親眼見到是一回事,親耳聽到他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你們怎么可以她的聲音顫抖,滿是難以置信,問道,小染的爸爸知道這件事嗎? 梁良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皺著眉,一臉不爽地指責道,這么大歲數了還偷拍,你不嫌丟人呀? 她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沒有反駁。 你mama是不是也不知道這件事?她又問。 是。梁良不耐煩地說道,他們都不知道,所以呢?你要把這件事全部告訴他們,昭告天下嗎? 她捂著胸口,深呼吸了幾口氣,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可以不把你們的事情說出去,不過你要答應我,讓小恒進你們戰隊。 梁良冷冷地看著她,我為什么要答應你? 她說道,據我所知,你父母離婚了,你mama只有你一個兒子,我想,她應該不希望你跟一個男人搞在一起,聽說她身體不太好 你調查我? 我只是做了一個母親會做的事情。 沒有這么自私的母親,你居然用一個兒子的把柄換另一個兒子的好處,梁良氣笑了,深深為韓染感到不值,手心手背都是rou,你怎么可以這么偏心?你知道他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 對不起,韓mama苦澀地說道,捂著嘴,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小聲地哭泣,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我已經無法挽回他了,我不能再失去另一個兒子了。 她抓著梁良的胳膊,祈求道,小染做不了主,你是隊長,你可以說了算的,求求你了。 梁良看著她這卑微的樣子,心里也不太好受,隔著玻璃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叫小恒的少年躺在床上掛點滴,手腕上纏了一圈紗布,隱隱約約還有血滲出。 多大了? 韓mama愣了一下,欣喜地說道,十五,馬上十六了。 這么小,多讀書不好嗎?電競這條路很辛苦的,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光鮮亮麗,很多人堅持了一輩子都不會有結果。他語重心長地勸道。 韓mama說道,可是當初小染也是這個年紀打的職業,他現在做的很好。 梁良輕蔑一笑,諷刺道,他靠自己的實力一槍一彈打上去的,可沒有讓同母異父的哥哥幫忙,你這個兒子如果能自己得到戰隊的認可,他去哪我都不會攔著。 韓mama有些窘迫地說道,國外的教練說他的天賦一般。 她又急急地說道,但是他很努力的,一定不會給你們拖后腿的。 梁良閉了閉眼,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行吧,我可以安排他進其他戰隊,但不能進我的戰隊,韓染不會答應的,而且,讓他跟你兒子一個戰隊,你認為你兒子會有好日子過嗎? 好。韓mama一口答應了,只要能讓小恒進戰隊就行。 照片刪了。 他盯著韓mama把手機里的照片給刪了,去樓下拿了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醫院,嘴角微微勾起,笑得頗有深意。 他可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第26章 梁良拿了藥,從醫院回宿舍。 他以為韓染去了訓練室,回去的時候宿舍也沒人,放松了戒備,燒了點熱水,直接在宿舍吃藥。 平時吃藥他都會有意避開韓染,就怕一個不小心沒藏住,露出了端倪。 可是好巧不巧的,韓染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把藥瓶子往身后藏。 你怎么回來了?他笑得有點勉強,試探著問道,這會兒不是應該在訓練嗎? 我盤沒帶,里面有些訓練的素材。他徑直走進來,拿走桌上的黑色盤。 他拿了東西也沒急著走,而是轉過身,瞇著眼睛看向梁良,一步步朝他走近。 梁良往后退,被他壓在床上,雙手撐在他身側,探究的眼神深深地看著他,仿佛要將他整個人看穿,太有壓力了。 他低垂著眼眸,心虛得不敢與他對視。 背著我做了什么,表情這么心虛?韓染靠近他耳邊低聲問道,一副了然于胸的語氣。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韓染忽然扶著他的腰往上一抬,從他手中抽走了那瓶藥。 讓我看看你藏了什么? 梁良伸手想去搶,被捉住了手腕,按在頭頂。 別動,韓染啪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他羞得臉色通紅。 他一只手抱著他的腰,把他困在懷里,把小瓶子拿到面前,看了眼標簽,念道,水果硬糖? 還好韓染對糖的興趣不大,只看了眼瓶子表面就把它放下了,沒有打開蓋子看看里面。 梁良見他沒懷疑,暗暗地松了口氣,還好他多留了一手,提前把藥放進了裝糖的小瓶子。 韓染挑了挑眉,有些不高興地指責道,你又偷偷吃糖,老實交代,哪里來的? 他天天和他膩在一起,沒見他去過商場,所以這糖只可能是別人給他的。 梁良毫不猶豫地就把俞唯給出賣了。 韓染咬牙切齒地說道,又是俞唯,明知你檸檬酸不耐受,還給你買這么多? 你不用太擔心的,我只有一點點不耐受,問題不大的,而且沒有經常吃,偶爾才會吃一顆。他弱弱地為自己解釋。 那也不行。韓染厲聲說道,一點小問題如果不注意,等變成大問題就來不及了。 他不喜歡梁良不把身體當回事的態度。 好了,我知道錯了,梁良討好地拉著他的胳膊撒嬌,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 韓染還是板著臉。 梁良像只毛毛蟲在他懷里拱呀拱,坐在他腿上,抱著他的脖子,紅著臉,趴在他耳邊軟軟地喊了句,老公 韓染總愛在床上哄他叫這兩個字,他臉皮薄,大多時候是不肯的。 咳,韓染以拳抵唇,清了清嗓子,微闔著眼皮,故作鎮定地說道,下不為例。 那這瓶我可以留下嗎?他眼巴巴地盯著桌子上的糖果。 一次不能多吃。韓染拗不過他,又舍不得看他失落,退一步同意了。 梁良忙不迭地點頭,立馬從他身上爬起來,把藥瓶塞進了柜子里,似乎只是怕韓染把他的糖果收走,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虛。 韓染看了眼他的小柜子,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擊,一下一下還很有節奏,他的小心肝也跟著七上八下地跳。 還有沒有了? 沒了。他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如果讓我發現你還偷偷藏著,我讓你一個周都下不了床。韓染把人抓回懷里,懲罰性地親了一頓,把人親的眼淚汪汪的,抓著他的衣服,氣喘吁吁的。 他回味地咂了咂嘴,促狹道,橘子味兒的? 梁良紅著臉點了點頭。 他最討厭吃藥,就算是普通的藥丸,也會覺得很苦,過后總要吃一顆糖沖淡嘴里的苦味,還好沒穿幫。 教練打電話來催韓染盡快把盤拿過去,他沒再纏著梁良胡鬧,又壓著人親了好幾下,才起身往外走。 梁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跟了上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他說。 有什么事嗎?韓染疑惑地看向他。 他拉著韓染往外走,邊走邊說吧,節約時間。 車上,他把見了韓mama的事情告訴了韓染,沒提被偷拍的事,只說她求了他,他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韓染黑著臉,不贊同地說道,你理她做什么?那種人不值得同情。 我才不是同情她,梁良偷偷樂了會兒,把心里的打算跟他說了,壞女人那么對你,我忍不了,一定要替你出一口惡氣,雖然她是你mama,我不能對她動手,不過她那么寶貝那個兒子,我把他捏在手里,有她好受的。 他把腦袋湊過去,趴在韓染耳邊小聲嘀咕了半天。 韓染失笑,扭頭在他唇上親了個正著,寵溺地說道,你不用顧及我,我心里早就沒有她這個媽了,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有事就往我身上推,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 好。梁良高興地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笑得一臉得意。 蘇恒被他安排到了俞唯的戰隊,特意叮囑了俞唯,要他多關照一下,怎么說也是韓神同母異父的弟弟,待遇不能跟別人一樣。 雖然不是什么大戰隊,但他們的隊長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俞唯一開始是不樂意要他的,他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動不動就鬧自殺,像個不□□,這哪個戰隊敢要,那不都是給自己個兒找麻煩嗎? 何況他又是個資質平平的,放青訓生當中都拔不了尖。 俞唯嫌棄,梁良好說歹說都不同意,不過當他把計劃和目的告訴了他以后,他立馬就改變了主意。 他是最愛湊熱鬧的一個,雖然愛哭,又玩不起,但是這么有意思的活動,怎么能少了他呢? 蘇恒在醫院住了兩個周才進隊,報道那天是他mama送他來的,母子倆開車過來的,從車上提下大包小包的行李。 他長得很白凈,瘦瘦高高的,不太像mama,眉眼之間有那么一點韓染的影子,多了分怯生生的感覺。 俱樂部門口不讓停車,又是在市中心停車場離得很遠,他們是提著那些很重的行李,一路走過來的,累得滿頭大汗。 門口的保安不認識他們,把他們攔下了,韓mama手里只有梁良發的短信,可是保安是不認的,他們又沒有隊長的聯系方式,只好站在原地等著,等了一個多小時,俞唯才姍姍來遲。 他站在門口,讓保安把他們放了進來,裝作一副很歉疚的樣子,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剛剛在打訓練賽,走不開,讓你們久等了。 韓mama可不敢沖他發脾氣,臉上陪著笑,客客氣氣地說道,沒有,我們也是剛來,您就是俞隊長吧? 俞唯微笑著點了點頭。 她連忙把身后的蘇恒拉到面前來打招呼,推了推他,小聲提醒道,還不快跟你們隊長問好。 蘇恒連忙沖他鞠了一躬,漲紅了臉,局促地喊了聲隊長好。 俞唯沒有多說什么,領著他們往里走。 韓mama一手拉著箱子,一手提著包,氣喘吁吁的跟著他,腳下走得飛快,生怕一眨眼就把人跟丟了。 一同在門口看熱鬧的,還有梁良他們戰隊的人,梁良也來了,雙手抱胸,站在門口的臺階上,悠閑地看著他們。 米修他們從身后冒頭,好奇地張望,他們只是想見一見韓神的mama,他家那點事,隊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先入為主地對這個女人和她的兒子沒有什么好感。 蘇恒拉著行李箱,悶頭往前走,見臺階上站了那么多人,有點緊張,以為大家是出來歡迎他的,還挺高興,笑得十分靦腆。 再怎么樣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孩子。 米修站在梁良身后,鄙夷地切了一聲,嘀咕道,不好看。 他指的是蘇恒,其實小孩也不丑,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富養的公子哥,只是他一天到晚面對的是梁良和韓染這種,審美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蘇恒這種小白臉的長相就入不了他的眼。 韓mama經過梁良身邊,停了一下,表情有些尷尬,扯著嘴角露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梁良不在意,微微一笑。 他們倆走后,米修湊上去,疑惑的問道,隊長,她就是從小拋棄韓神的那個女人嗎? 嗯。 那你怎么還對她那么客氣?米修打抱不平地說道。 怎么說也是長輩,我還能罵她一頓不成?梁良白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看著韓mama佝僂的背影漸漸遠去,是有點心軟的,想到了自己的mama,為了他,mama苦苦支撐著破碎的婚姻,堅持了那么多年,一個女人,放棄了一切,太不容易了。 可是一想到這個女人做的那些事,那一點心軟就蕩然無存了。 做了不該做的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俞唯跟在那母子倆身后,回頭沖梁良眨了眨眼,笑得一臉邪惡。 他說了,人送進他的戰隊后,就歸他管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使到時候梁良反悔了,那也不能干涉他的決定。 他把人帶進去以后,讓他們自己去找后勤登記,休息一天,明天就可以去訓練室了。 蘇恒興奮得摩拳擦掌,韓mama也為他感到高興。 可是他們出師不利,去后勤登記處,負責人告訴他們,基地沒有多余的宿舍了,他們要自己解決住宿的問題。 蘇恒直接呆住了。 韓mama看了眼兒子的臉色,走上前,態度卑微地向負責人說盡了好話。 負責人始終是那句話,不好意思,這位家長,我們這里暫時沒有多余的宿舍。 韓mama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個鼓鼓的信封,輕輕放在桌子上,往負責人面前推了推,小聲說道,拜托您想想辦法,幫幫我們吧,什么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 負責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又給她推了回去,很抱歉,幫不了您,我們也是公事公辦。 求求您了,再幫我們想想法子她將那個信封往負責人懷里塞,負責人如同拿著一個燙手的山芋,又給她塞了回去。 這位家長,您別這樣。 他們兩個推來推去,爭執了半天,負責人冷著臉,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