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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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的反差畫面看起來竟然不怎么違和。 韓青時找不到瑕疵的官方微笑沉了沉,各位,失陪一下。 她將剩余的酒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緩步朝兩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邊,衛蓁還在鍥而不舍地追問,小夏夏,你就真不想知道阿時狠起來有多可怕? 穆夏立場堅定,不想。 嘖,就那么見不得別人說你們家頭牌一句壞話?衛蓁又扯上了穆夏的耳朵,忠言逆耳懂不懂? 穆夏被扯得上火,說話不過腦子,想到什么詞直接往出蹦,我們家頭牌完美無瑕,沒有缺點!你說的肯定都是假的! 啊,好大的火氣。 衛蓁張著嘴半天,發出一聲沒有絲毫起伏的,哇哦。緊跟著目光抬了下,很快轉回來,尤為認真地問她,在你心里,阿時這種有顏,還有能力的女人是不是特別招人喜歡? 穆夏下巴揚起,昂首挺胸,當然字被她活生生吞了下去。 剛才前面一直站著幾個人,穆夏看不遠。 這會兒散開,忽然發現韓青時就在離她兩三步遠的地方,步履緩緩,眉眼帶笑,顯然是聽到了她剛才的話。 可她只是為了堵衛蓁的嘴??! 偏生這個罪魁禍首一點也不知道錯,輕快地拍拍她的肩膀,戲謔道:看來阿時今晚還得是你的,畢竟上次只是一聲喜歡,今天可是把心里話全掏出來了,是吧,阿時?衛蓁惹完一個惹另一個,誰都不舍得放過。 韓青時不語,繼續緩步往過走,安靜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穆夏。 穆夏頂不住,想跑。 衛蓁哪兒能錯過這么一出好戲,她果斷拿走穆夏手里的果汁,同時用巧勁兒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韓青時,輕輕一堆。 穆夏驚呼一聲,撞了韓青時滿懷。 今天她身上的香和之前不同。 沒有侵略性。 溫柔又優雅。 和她難得有笑的聲音如出一轍,不是說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兩人距離太近,穆夏能清晰感受到韓青時說話時胸腔的震動。 透過相貼的皮膚傳過來,攪亂了她的心跳。 穆夏屏著呼吸站直身體,佯裝鎮定地說:我胡說的,衛蓁姐太煩了。 哎,你這姑娘,別誣陷好人啊,明明是你先夸她溫柔美麗,嘶,還是算了,那些詞我都不好意思往出說,實在太露骨了,對了,小夏夏剛還偷偷說你很迷人。衛蓁不遺余力地煽風點火,聽得穆夏目瞪口呆。 她就不該那么嘴碎! 蓁蓁!你怎么跑這兒來了!衛蓁母親找過來,不悅地說,跟我回去招呼客人。 衛蓁頭大,可惜無力反抗。 走了。衛蓁說,她母親也笑著附和,阿時,今天實在招呼不周,改天有空了過來家里,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韓青時微微頷首,您客氣了,自己人沒那么多規矩。 唉,好。 兩人很快離開。 少了衛蓁這個非敵非友的人在,穆夏勉強松了口氣。 還沒想好怎么解釋他最后那番話,就聽見韓青時說:以后離衛蓁遠點,她不是什么好人。 嗯? 之前在民宿,不是說她是好人嗎? 出爾反爾? 還是先點頭贊同好了。 身為老板,通常不能接受自己的判斷被人質疑。 而且,她現在也越來越覺得衛蓁不是好人! 嗯嗯!穆夏點頭如搗蒜,充分表達出她可太同意這個說法的態度。 所以,這種人的話肯定也不能當真啊。 穆夏直勾勾地盯著韓青時,希望她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韓青時卻只是雙臂微抬,做出一個不甚明顯的展示性動作,問她,真覺得我沒有缺點? !突然有點肚子疼,韓總,我去個衛生間。 穆夏戰略性撤退,順著樓梯跑去了二樓。 剛來那會兒,衛蓁跟她說過,今天人多,免不了有幾個不是太熟悉的混進來。 安全起見,讓她上衛生間一定要來二樓。 二樓安靜。 穆夏晃著晃著,迷了路。 不久,衛蓁勉強應付完一波,跑過來找兩人。 小夏夏呢?衛蓁四處沒看到人,詢問韓青時。 韓青時抬眼,看向樓上,去衛生間了。 我們也上去透透氣?這里吵得人頭疼。衛蓁皺眉。 韓青時正有此意。 穆夏這一趟上去了將近二十分鐘,太久了。 兩人閑聊著上樓,來了二樓的觀景臺。 從這里能看到遠山模糊的輪廓,還能看到二樓所有人的進出,穆夏只要過來就一定不會錯過。 沒了外人在,兩人卸下偽裝,自在不少。 韓青時屈腿靠著圍欄,腰背微躬,渾身透著一股懶散勁兒。 阿時,問你個問題。衛蓁率先開口。 韓青時望著前方筆直的走廊,淡聲,嗯。 那天晚上,你為什么會跟穆夏走?衛蓁說了穆夏的全名,而不是小夏夏,她用嚴肅的措辭告訴韓青時,自己并不想要一個敷衍的回答,就算是第一次,29歲看過的現實也和19歲朦朧的幻想不一樣,我以為你至少會選個和你勢均力敵的同齡人。 韓青時沒想到衛蓁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她靜了一會兒,目光往回拉,再晚幾年可能會是你想得這樣。 衛蓁,現在呢? 韓青時直起身體,轉身看向天邊銀色的圓月,可能 什么聲音?衛蓁倏地沉下表情。 韓青時也聽到了,離得不遠,很重一聲碰撞,隱約還能聽見女孩子的哭聲。 韓青時將嘴邊的話咽回去,心里無端生出一股不安。 她沒做停留,快步往聲音來源走去。 衛蓁緊隨其后。 越近,掙扎的碰撞越明顯。 到跟前,女孩子充滿憤怒的一聲你這個狗東西,放開我終于挑起了韓青時身上的寒氣。 她面無表情地握住門把,快速往下按。 門推開。 里面的畫面讓她一時不知道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第24章 穆夏站在屋子中央,表情又沖又兇。 一手擋在臉色慘白的陌生女孩身前,護著她。 一手緊握著昂貴的復古臺燈,指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罵罵咧咧。 狗日的壞東西! 小jiejie是你那只臟手能碰的嗎? 就你這樣的,這輩子也就配自摸! 混蛋玩意! 不就喝了兩口酒,你怎么不上天呢? 空氣詭異得安靜。 衛蓁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如果她沒聽錯穆夏倒豆子似的臟話,應該是被她護在身后的女孩子遇到惡人惡事,她路邊不平,見義勇為? 可是! 為什么是她發絲凌亂,看起來慘兮兮的? 而且! 前一秒還橫里橫氣的表情一看到韓青時瞬間垮下來,眼淚珠子不要錢得往下掉是幾個意思? 還有抖得篩子似的的小身板 衛蓁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朝韓青時看過去。 她的表情從進來的陰沉,到過后的無奈。 現在只剩極力克制的怒氣。 不會是嫌她沒做好安保,想撕了她吧? 衛蓁倒吸一口涼氣。 正準備替自己解釋兩句,卻見韓青時快步向穆夏走了過去。 你 我怎么老想抖啊。穆夏吸吸發紅的鼻子,抖得停不下來,說話聲音也帶著明顯顫意。 韓青時原本想訓人。 穆夏就一個沒出校門的小姑娘,沒真的見過人心險惡,遇到這種事,她固然不能袖手旁觀,可也不能不顧自己,莽撞行事。 但看她這會兒后怕的模樣,韓青時就是再生氣也說不出口。 再者。 她似乎做得不錯,只靠自己就能讓兩人都平安無事,甚至還能指著壞人的鼻子罵他祖宗。 韓青時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往前走了一步。 被緊緊抱住的剎那,臺燈脫離手掌掉在腳邊。 穆夏繃著的情緒找到突破口,用力抓住韓青時的裙子,委屈地大哭,韓總,這個混球剛才竟然扯我裙子!我讓他放開,他不聽,力氣還那么大,我打不過他,裙子都扯破了! 韓青時進來之前,身上明明沒有一點溫度,碰到穆夏又倏地柔軟至極。 她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撫摸著穆夏發抖的后背,安撫她,沒事,裙子不重要,不重要 穆夏哭得停不下來。 她就想不明白了。 衛蓁爺爺那么慈祥的老人家,怎么會邀請這種見喝酒就上頭的狗男人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 要不是她害怕下去見韓青時,把自己晃到迷路,這個小jiejie孤立無援,指不定被怎么樣呢! 她剛才救人的時候,心態實在太穩了。 簡直冷靜過人。 想到這兒,穆夏哭得更加大聲。 下巴抵在韓青時肩頭,哽咽著說:韓總,我真是太明聰了。 衛蓁嘴角瘋狂抽搐。 穆夏這心理素質真絕了。 衛蓁怕事情大條。 快步走到穆夏身后,扶著滿臉驚恐的女孩子,問她,有沒有事? 女孩子眼神發直,臉色白得像紙。 她搖搖頭,望著趴在韓青時肩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穆夏說:這個meimei一直在保護我,我一點事都沒有。 衛蓁心道:真有事,她先不用活了。 衛蓁暗暗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一旁,韓青時還在耐心的安撫穆夏。 她將手掌移到穆夏腦后,五指順著發根插進她凌亂的發絲里,揉了揉,說:嗯,很聰明,也很勇敢。低緩的嗓音里是穆夏從沒聽過的溫柔。 好安心。 穆夏浮著的心跳慢慢落下來,哭聲淡了。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她無意識用下巴蹭蹭韓青時裸露的頸窩小聲說:我會不會被抓起來???她打那個人的時候特別用力,肯定打傷了。 韓青時到現在才愿意去看地上那個垃圾一眼。 沒死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衛蓁。韓青時沉聲。 衛蓁后背一涼,趕緊走過來說:這事兒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交待。 期限。 明天太陽出來之前。 好,我等你消息。 語畢,韓青時再次恢復溫柔,輕輕摸著穆夏的腦袋說:你想保護的人很安全,剩下的事有衛蓁處理,我們先走? 穆夏還在糾結自己會不會被抓去坐牢的事,聞言緊張地說:要不我去投案自首吧?爭取寬大處理。 韓青時哭笑不得。 她離開穆夏,彎下腰,深如海的雙眸凝視著她泛紅的眼睛,柔聲說:這件事你有功無過,就算真的防衛過當,也有我在,別怕。 如果一個人從開始就一直溫柔,身旁的人只會把它看做再普通不過的平淡。 可如果這溫柔只是偶爾出現,且只有自己可見,那它就會變得分外珍貴。 穆夏直愣愣地看著韓青時,鼻子一酸,眼淚花又冒了出來,我還以為我要被抓去坐牢了。 不會。韓青時用手指蹭過穆夏臉上的淚痕,笑出聲來,你這腦袋一天都在想些什么?沒學法,真就一點不懂法了? 就是,本來就是這玩意找死。衛蓁狠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腳,后怕地說,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們家頭牌交代。 衛蓁語氣里的心有余悸太明顯,穆夏忍不住側過頭去看她。 過一會兒再看看已經直起身體,面色冷淡的韓青時。 突然覺得心頭甜甜的。 韓總好像很擔心她唉,剛才抱她緊得都快喘不上氣了。 不對不對!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韓總,我一點事都沒有!穆夏眉毛一皺,表情尤為認真,他都醉成狗了,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樣,我要不是為了裙子,早拉著那個jiejie跑了。說到裙子,穆夏嘴角垮下,心疼地提提裙擺說,破了好長一個口子啊。 衛蓁近距離看到,臉色頓時也變得非常難看,阿時,對不起,要不是我沒看好人,也不會出這種事。你放心,裙子的事我一定會盡全力彌補。 相較穆夏和衛蓁的心疼與緊張,韓青時只是隨意掃了眼,聲音異常平靜,破了就破了,一條裙子而已。 不一樣!衛蓁太著急,實話脫口而出,這是你mama送你的成年禮,也是她的遺物! !穆夏驀地睜大了眼睛,她能從韓青時之前的眼神里猜到這條裙子可能對她意義特別,可萬萬沒想到會這么重要。 她真的好沒用啊。 幫人就幫人,為什么不知道量力而行? 穆夏咬著嘴唇,內疚得要命,韓總,我 你什么你?韓青時適時開口,把穆夏的道歉堵了回去,你為了一條裙子讓自己置身危險,占理了? 穆夏沉默地搖頭,嗓子眼堵得慌。 知道不占理就不要再提,以后也不許再犯。韓青時刻意沉下表情,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