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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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碧柏噎住,咬了咬牙,又對著聞鳴玉低頭賠罪。 聞鳴玉看他不情不愿低頭,心里的郁悶消散,有點爽了。 在他這里,事情算是過了,但穆湛不是那么容易應付的人。敢挑釁到面前來,自然不會有好下場。只是,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聞鳴玉,知道他有點膽小,到了嘴邊的話就換了一句,命令道:既然你如此自信,就去獵一百只獵物回來,小動物不算,且不準讓人幫忙。 遲碧柏瞪大了眼睛。這怎么可能做得到?! 穆湛眼神一冷。 他慌忙低頭,微臣遵命。 然后,就只能這么低著頭,目送地上的馬蹄越走越遠,一直不敢抬頭。遲碧柏僵在原地,仿佛成了一尊石像,手攥緊成拳,力道大得冒出血絲,眼里滿是怨毒和不甘。 而另一邊,聞鳴玉毫不猶豫就把這人拋到了腦后,忘記得很干脆。一個不重要又反感的人,想他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沒了打擾的人,聞鳴玉這才真正開始體驗打獵。 聞鳴玉根據前幾天的打獵經驗,御馬向前,開始找獵物。他沒有和穆湛待在一起,但距離也隔得不遠。畢竟老師在身邊會有依賴性,他表達了這個意思后,穆湛看他一眼,沒說不準。 獵到一只狐貍后,他一轉頭,發現溫長闌就在他身后不遠處,和穆湛說著什么。 溫長闌意外地敏銳,幾乎和穆湛同時察覺到他的目光,看了過來。溫長闌朝他溫和一笑,一身文人雅客的氣質,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而且他雖看著身體比常人弱,但洞察力強講究策略,動物完全玩不過他。 穆湛一邊自己打獵,一邊也會適時指導聞鳴玉兩句。溫長闌偶爾也會說兩句話,但都不越矩,相處起來意外還算和諧。 后來,溫長闌找了個機會,騎馬到聞鳴玉身邊,低聲說了句,遲碧柏曾經是四皇子的伴讀。 沒說多,但顯然是在提醒他不可信。聞鳴玉想起穆湛的過去,生母折磨,父親忽視,被其他兄弟肆意欺凌,遲碧柏說是認識,但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帶著惡意,設了陷阱等他跳進去。 聞鳴玉忽然想到什么,神情微妙說:我剛才和遲碧柏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溫長闌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是指圣上太寵我了,我好苦惱好煩怎么辦,這些之類的話嗎? 聞鳴玉尷尬到想鉆進樹洞里,又倏地想起剛才溫長闌和穆湛說話的畫面,猛地抬頭,緊張問:你沒和圣上說吧? 溫長闌笑了一下,你覺得呢? 聞鳴玉感覺自己當場社死了,寫的話本沒暴露都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溫長闌看他就差兩腿一蹬生無可戀的表情,更忍不住笑,放心,我只是跟圣上說,遲碧柏對你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你不信,可以去問圣上證實一下。 聞鳴玉頓時大松了口氣。 溫長闌又說:我那傻表弟把你當成異父異母的兄弟了,經常跟我提起你,讓我都忍不住好奇起來,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 聞鳴玉總感覺他是想說奇葩。他蔫噠噠地笑了一下,聊了兩句之后,轉頭更加投入到打獵中。 溫長闌看著他朝氣蓬勃的背影,追著獵物跑遠了。 事實上,溫長闌這次來參加圍獵,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見一見聞鳴玉。之前聽魏英武說宮宴上的情況,他就留意到了一些細節,比如圣上突然對舞女發怒,卻又難得地放過了人。 中間,只有聞鳴玉和圣上說了兩句話。 他能影響圣上。 溫長闌想親眼看看,到底是不是這樣,抑或只是湊巧。 圍獵開始前,他不動神色地探究打量,正好就看到一個膽小的宮人戰戰兢兢,差點出了差錯,圣上的臉色很不好看,若是按照圣上以往的暴戾脾性,這宮人肯定會被重罰甚至丟了小命。 但下一秒,溫長闌就看到聞鳴玉湊過去,笑得燦爛,和圣上說了不知什么之后,圣上的臉色就有所緩和,還很順手地摸了一下聞鳴玉的頭發。 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做到這種事。 文人大概都有同一個追求,希望能為明君效力,建功立業,名垂青史。他看得出來,圣上處理政事游刃有余,有成為明君的能力,但最大的問題,就是那暴戾的脾性,陰晴不定,煞氣極重,這在打仗時是優勢,但如今是要治國,殺戮多了十分不利,若是以后繼續嚴重下去,必然會成為遺臭萬年的兇殘暴君。 現在,出現了一個扭轉的可能性,他自然重視起來。 溫長闌正思索著,一個粗獷響亮的聲音突兀地在耳邊炸響。 哥,傻愣著干哈?! 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拍在他背上,是收斂了力道的,但就魏英武那怪力,分分鐘能把人送走。 溫長闌轉頭,對他露出一個溫柔萬分的笑容,表弟,我們要不要比一下? 魏英武頓時兩眼亮了,比!比!你輸了的話怎樣? 溫長闌說:我知道一種兔子很喜歡的食物,堪比貓薄荷之于貓,可以告訴你聽。 魏英武果然很感興趣,毫不猶豫點頭,一副自己贏定了的架勢。 溫長闌又接著說:你輸了,三天之內,我說什么你都照做,不許拒絕。 魏英武一聽,覺得這算什么,平時就算沒有賭約,他表兄也有辦法讓他做事,根本玩不過。 于是,他很爽快地答應了。 正要和圣上稟告時,他們那么湊巧地又碰上了遲碧柏,他正因為圣上的命令,一刻不停地打獵。 溫長闌打了聲招呼,寒暄:遲世子箭術了得,怕是已獵到百只獵物了吧? 魏英武直腸子,又看重實力,一聽到這話,想都不想就反駁:哥,你搞錯人了吧?他怎么擔得上箭術了得這個評價。 他撞了溫長闌一下,自以為聲音壓低了,實際他那大嗓門怎么壓都沒用。遲碧柏臉都不是青那么簡單,要赤橙黃綠青藍紫變化了。 過了幾秒,魏英武反應過來了,尷尬地抓了抓頭發,又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不想道歉,一拉韁繩,騎馬去了聞鳴玉那邊,沒話找話說,聞兄弟剛在獵狍子吧,改天咱們一起去獵黑熊,去年我就獵了一只。 話還沒說完,他就接收到了穆湛冷冷的視線。 魏英武近兩米的大個子不禁哆嗦了一下,不是很明白,但嘴巴本能先自救了,當然,臣是無法和圣上比較的,獵場里的老虎都怕圣上。 遲碧柏早就被氣跑了,也是趕著去獵一百只獵物,不然肯定會有重罰。 魏英武則和溫長闌去進行狩獵比賽,只剩下聞鳴玉和穆湛兩人。 打獵的時間過得很快,因為穆湛在旁邊,就算有人經過看到他們了,也會遠遠就避開,不會上前打擾,給了聞鳴玉一個很好的練習空間。 最后戰果很豐富。 按照獵物數量和難獵度排名,他還能勉強拿到一個小獎品。 雖說他住的蓬萊殿里珍寶無數,但自己贏來的當然很不一樣,他捧著玉佩,一臉歡喜又寶貝。 穆湛偏頭看他,那么喜歡? 聞鳴玉笑得很燦爛,是啊,這可是我辛苦贏來的,當然喜歡。 說完之后,他歪頭看了穆湛好一會,忽然伸手握住穆湛的手,展開他的手心,把玉佩放到他手里。 送給陛下。 穆湛:為什么? 聞鳴玉毫不猶豫說:沒有為什么,想送就送呀。而且要不是陛下,我也肯定拿不到這枚玉佩。 穆湛垂眸看著手里的玉佩,淡淡說:孤從未用過如此劣質的玉佩。 聞鳴玉聽到,想說那還是還我吧,結果剛要伸手,就看到穆湛把玉佩收進袖袋了 好一個嫌棄。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暴君還有個傲嬌屬性的? 暴躁又傲嬌。 暴嬌? 媽的,竟然覺得有點可愛。 他腦子沒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報告,陛下有人要拐跑你老婆。 暴君:拖出去砍了! . 玉崽凡爾賽:圣上非要天天親自指導我,可誰喜歡上課,好煩,我想去玩。 暴君拉人進寢殿:不上課了,去玩,玩個三天三夜。 玉崽:???那為什么進寢殿? 第32章 比試 今日狩獵結束,王公貴族自然要對最尊貴的皇帝進行吹捧,有文化的人,當然不會硬吹尬吹,而是吹得很有文采有涵養,不顯得諂媚。 只是,被捧著的那位無動于衷,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些人也不會因此就退縮,其中還有人看到穆湛身旁的聞鳴玉,連帶著把他也夸上了,那溢美之詞,說得聞鳴玉都有點不好意思。 這回,穆湛倒是難得有了點反應,抬眼掃去看那個夸聞鳴玉的大臣,認可似的點了點頭。 突然之間,其他人像是抓到了什么關鍵點,都開始瘋狂吹聞鳴玉的彩虹屁,把聞鳴玉都搞懵了,被夸得心虛,面紅耳赤,甚至有點飄。 在那些人嘴里,聞鳴玉都成了百步穿楊,身手敏捷,大隱隱于市的絕世高手了。 聞鳴玉忍不住蜷起腳趾。 不行,再聽下去,他尷尬得都要用jio摳出座宮殿來。 他趁別人不注意,偷偷用手指飛快地戳了穆湛手背一下,看到他轉頭看過來,就眨眨眼,用眼神示意自己想走,再待下去要被彩虹屁熏死了。 穆湛抿唇,似乎笑了一下,還真就抬了抬手,示意其他人閉嘴,宣布今日狩獵結束,回去休息,然后就干脆利落地帶著聞鳴玉先走了。 眾人一愣,連忙恭送圣駕。 聞鳴玉和穆湛回了寢殿。 一天打獵下來,身上自然有不少塵土,也出了汗,并不舒服。第一時間,依舊是沐浴。 行宮布置奢華,擁有寬大的浴池,可以容納數十人泡澡,不過,這是為貴人打造,只有一個人用。 幸好,浴池不只有一個,聞鳴玉和穆湛能同時沐浴,在兩個不同的地方。 聞鳴玉想往另一座宮殿走,卻被穆湛抓住了手,帶著一起往里走。 ? 聞鳴玉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他就聽到穆湛說:不用麻煩,你跟孤一起。 一起?一起什么?鴛鴛浴嗎?! 聞鳴玉嚇得心臟都要停跳了。 穆湛不介意,允許聞鳴玉和他共用一個浴池,但聞鳴玉介意,非常介意且不敢,他們可是孤A寡O,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了怎么辦? 而且聞鳴玉隱約想起了之前假發情時的一些畫面,自己纏著穆湛往上親,還哭著要抱抱,讓他標記自己。 一想到這,聞鳴玉就想去撞墻。 所以這會,他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慌忙把自己的手從穆湛那里抽回來,但掙扎了好幾下,都紋絲不動,最終還是穆湛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松了力道,讓聞鳴玉趁機掙脫出來。 一松開,他立刻掉頭就跑,急道:陛下,我不好打擾,還是去偏殿! 生怕穆湛拒絕似的,溜得極快,穆湛只能看到他紅透了的臉,和遠去的背影。 穆湛站在原地,人都已經不見了,也沒有走,反倒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笑容一閃而逝。 趙德全現在越來越懂得怎么應對圣上和聞公子了,又聾又瞎就對了,圣上有命令就照做,聞公子需要什么也盡量滿足,畢竟惹惱了圣上還能有聞公子求情,但要是得罪了聞公子,圣上絕不會輕饒。 趙德全用余光偷看了一眼圣上,再度裝瞎,只是他還有事要稟報,上前恭敬說:陛下,平津侯世子未獵足一百只獵物。 平津侯世子就是聞鳴玉遇到的那個綠茶,沒有完成穆湛的命令,自然有罰,只是趙德全拿不準處罰的輕重,這人還是招惹的聞公子,他便向圣上請示。 穆湛聞言,臉色頓時陰了下去,八十大板。 打板子,數量不一定是最重要,宮里擅長行刑的人,很能掌控輕重,八十大板可以只是皮rou傷,養一個月就好,十個板子也可以把人打得半癱瀕死。 不過,平津侯世子這個顯然是八十大板的后者,怕是要拿一輩子來養傷。 趙德全猜到了,畢竟這位世子曾經的所作所為,他也知道一些,是個又蠢又毒的人,死不足惜。 穆湛說了這一句之后,就懶得理會,徑直進了浴池。 聞鳴玉雖然跑去了偏殿,但洗完了,也還是要回來這里。因為他用膳就寢都是要和穆湛一起的。 他看到桌邊坐著的穆湛,腳步頓了一下,沒能像平時一樣露出燦爛的笑容,心里緊張。在想起發情時的記憶后,他就一直不太自在,有點難面對穆湛。 但穆湛就像是沒看出他的情緒變化,或者說,看出了也裝作沒看到。 他剛一走過去,就被捉住了手腕,力道不大,卻也不是輕易就能掙脫的。 聞鳴玉有點慌,可一時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推拒,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努力想要表現得跟平時一樣。 他彎了彎嘴角,笑說:陛下? 穆湛看他一眼,笑得真丑。 聞鳴玉: 聽了只想打狗。 穆湛看到他不滿地抿了抿唇,飽滿的唇rou有些微嘟。 穆湛無聲笑了一下,低頭翻過他的手,掌心朝上。 白嫩的掌心上有著幾道明顯的紅痕,是握著韁繩策馬跑了一天的緣故,他皮膚嫩,粗糙的韁繩磨損了皮膚,甚至滲出了血絲。沐浴之后,傷口變得更惹眼了,宛如凝脂白玉上的裂痕。 聞鳴玉沒想到穆湛連這點小傷都發現了,他自己都是沐浴時碰到水感覺痛了才注意到。穆湛握著他的手,他以為是要像昨天一樣,幫他上藥,就想說自己來,但沒想到,下一秒,穆湛低頭,親上了他的手心,舌尖探出,輕輕舔過卷走了血絲,溫熱柔軟的觸感,清晰得可怕,仿佛被舔的不只是手心,整個人都發麻了。 聞鳴玉身體不禁抖了一下,長睫微顫,宛如脆弱輕薄的蝶翼,試圖飛走,卻被人抓住禁錮。 他的手指忍不住蜷起,不小心就碰到了穆湛的下巴,如果不是在顫抖,這動作就像是輕佻地勾住人下巴調戲的紈绔子弟。 陛下,臟 聞鳴玉掙不脫,那烈酒味的信息素還越來越張狂肆意,像無形的牢籠一般罩住他,嚴嚴實實,一寸寸入侵。他更清楚地意識到當初被標記的感受,兩腿發軟,幾乎站不穩要跌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