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170節
這水真神奇,喝了睡得好香。 蘇枝兒摸索著抱住水壺,自己喝了好幾口。 正在給蘇枝兒喂加料水的鄭濂看著自己喝水,自己睡覺的小娘子沉默了一下,然后終于是伸手吃力的把水壺從蘇枝兒的懷里搶走了。 因為蘇枝兒太過隨遇而安,所以把鄭濂搞不會了。 他以為這小娘子好歹也要驚慌失措一下,那他就可以趁虛而入,安慰一番。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娘子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在馬車里渾渾噩噩吃了睡,睡了吃的,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其實蘇枝兒也沒辦法,馬車里面兩個大男人看著她,她除了吃吃睡睡還能干嘛?跟男主rou搏還是跟男二單挑? 省省吧,不如多吃點rou。 因此,半個月的路,蘇枝兒肥了五斤。 整整五斤??! - 不知道走了多久,陸路改了水路。 這艘船只很漂亮,外面包圍著各式各樣鶯鶯燕燕的美人,有的拿琵琶,有的跳舞,有的彈琴,反正一看就是一艘不怎么正經的船。 蘇枝兒大概能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偽裝。 目前她的活動范圍就是在這個大概只有十平方的船上小房間里。 這對于享受慣了的蘇枝兒而言實在是有點憋屈,她睡覺都不能滾來滾去了。 進水路的時候鄭濂一等人基本就不給她喂藥了。 雖然不喂藥了,但鄭濂還是會給她洗腦。 “雖然那瘋子如今看起來還算正常,但他腦子一直有病,這病是骨子里帶出來的,治不好?!?/br> “而且他作為新帝如何允諾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呢?我猜想你也定是不想待在他身邊的吧?” “你放心,我們救你出來就一定不會輕易拋下你的?!?/br> 蘇枝兒看一眼面前一副普信男姿態的鄭濂,再看一眼靠躺在不遠處的鄭峰。 她沉默且緩慢的朝著兩人伸出了一根中指。 草你xxx。 你問蘇枝兒為什么不解釋一下?解釋有用的話還要綁架干什么?再說了,這船上都是鄭峰的人,如果她說她對小花愛的深沉,小花也非她不娶,那不是給小花添亂嗎? 萬一鄭峰到時候給她綁在船頭威脅小花,或許為了泄憤把她像烤魷魚一樣刺穿身體掛到帆上,她這不是自討苦吃? 因此,蘇枝兒選擇咸魚安靜。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蘇枝兒活在鄭濂給她創造的人設里:被新帝暴君強迫的嬌嬌弱弱小美人。 船艙里安靜了一會兒,蘇枝兒收回自己的手,一句話也不說的懶洋洋地躺回去。 鄭濂一個人自說自話卻并不覺得尷尬,反而看著蘇枝兒兩眼放光,像個登徒子。哦,他本來就是。 突然,原本躺在那里的鄭峰朝她看過來。 男人面色蒼白,眸色深諳,一副久病未愈的姿態,原本挺拔偉岸的身材也像是被突然抽干了似得。 算計太過,必遭反噬。 面對鄭峰陰冷冷的視線,蘇枝兒下意識攥緊了身下被褥。 突然,鄭峰抬起自己的手。 蘇枝兒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他動作艱澀地伸出自己的中指對準蘇枝兒,嗓音暗啞地問了她一個問題,“這個是什么意思?” 蘇枝兒:…… 第78章 船艙內靜默了幾分鐘,蘇枝兒緩慢開口道:“表示友好的意思?!?/br> 鄭峰瞇眼,他當然不會相信蘇枝兒的話,可還不等他說話,鄭濂就已經相信了。 “你的手指真好看?!?/br> 蘇枝兒:……起一身雞皮疙瘩jpg。 藥效還沒過去,蘇枝兒精神緊張的面對這兩個人整整半個時辰,眼皮子都開始打架。 “出去吧?!编嵎迓氏绒D身出去。 鄭濂一步三回頭的也跟著走了。 蘇枝兒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趕緊在這個小屋子里轉悠開了。 一個門,兩個窗。 門口人來人往,不能走。 再打開古色古香的小窗戶,太小了,她只能伸出去一顆頭,拿回來的時候估計還會不小心卡住。 蘇枝兒沒敢嘗試,雖然她覺得擠一擠她或許能出去,但兩個小窗戶外面就是河。 她就算能從窗戶里逃出去,也不能在這幾乎看不到邊的河水里游這么久。 參觀完,蘇枝兒確定自己現在暫時還沒有特別穩妥的逃生路線。她重新趴回去,小床上軟綿綿的,讓蘇枝兒忍不住想起小花。 也不知道現在小花怎么樣了。 - 金陵城內亂成一鍋粥。 周湛然第一時間找到禮王,說了蘇枝兒失蹤的事情。 禮王開啟自己的情報網,按照流程來說,情報網這種無敵bug對上男主光環也是不夠看的。 因此,禮王面對這份模糊的結果報告也是莫可奈何。 “好像是去姑蘇了?!?/br> 姑蘇。 周湛然陰沉著臉,轉身離開禮王府。 - 蘇枝兒在墻上再畫一橫。 她數了數“正”字,三個“正”字,半個月,十五天了。 唉。 門口珠簾輕響,鄭濂進來收拾碗筷,看到蘇枝兒面前沒有動過的吃食,趕緊關心道:“怎么了?不合口味嗎?” 蘇枝兒看一眼面前這個狀似溫柔的男子,慢吞吞伸手扶住自己額頭。 “頭暈,惡心,想吐,我可能是病了?!?/br> 自從上船后,蘇枝兒一直懶洋洋的,她扶趴在躺椅上,整個人軟綿綿地掛著。 “我要看病?!碧K枝兒猜測這花船上應該沒有大夫。 “你等一下?!惫?,鄭濂急匆匆出去了,片刻后將鄭峰領了過來。 蘇枝兒繼續柔弱地扶住額頭,一副“我馬上就要嗝屁了”的表情。 這樣應該就會停船替她去找大夫了吧?河上不好逃跑,上面都是鄭峰的人,只有上了陸路才能接觸到其他人。 “我來替你看?!奔磳⒔咏娜盏奶?,鄭峰還披著個深色披風,他撩袍坐到蘇枝兒身邊,朝她伸出手。 蘇枝兒下意識把手縮回去,面露懷疑,“你會看?” 鄭峰的人設里還包含了赤腳醫生這個項目? “久病成醫?!编嵎迳裆届o地說出這四個字。 蘇枝兒這才注意到鄭峰的臉色確實一直都不怎么樣,因為花船不大,所以她想起來有時候晚間自己還能聽見他不停地咳嗽。 現在的男主都這么虛了嗎? 蘇枝兒露出狐疑之色,男人垂眸看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藏在袖子里的手腕。 蘇枝兒下意識掙扎,可鄭峰畢竟是個男人,雖然病了,但力氣依舊很大。 他單手搭著蘇枝兒的手腕垂眸看她。 蘇枝兒癱在躺椅上,用力咽了咽口水。 她掙扎不過,鄭峰的手指就按著她的手腕用力往下壓,蘇枝兒疼得面孔扭曲,直到一旁的鄭濂開口詢問,“大哥,怎么樣了?” “沒事?!编嵎迕偷匾话阉﹂_蘇枝兒的手。 蘇枝兒咬牙瞪向他,真是恨不能往他那張臉上狠狠咬一口! “真的沒事嗎?”戀愛腦鄭濂已經完全被蘇枝兒的美貌沖昏了頭腦。 所謂美人都是養出來的,蘇枝兒在東宮里嬌生慣養,養得越發嬌柔水潤,而且正值花般年紀,一瞥一笑皆是風情,就連朝天的白眼他都覺得好有魅力。 “沒事?!编嵎逶俅螐娬{了一遍,然后站起來跟鄭濂道:“你跟我出來?!?/br> 鄭濂戀戀不舍的跟著鄭峰出去了。 - 船艙外,河面上晚風徐徐,鄭濂覺得很舒服,鄭峰卻覺得被吹得有些頭疼,因此他準備速戰速決。 “鄭濂?!?/br> “???”鄭濂的腦袋還在往船艙里瞅。 “你到底怎么回事?”鄭峰說話的時候露出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