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169節
“你有不開心就要說出來,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呢?人類都是需要好好溝通的,不能再這樣折騰你自己了?!碧K枝兒滿臉都是心疼,力求將自己最真誠的感情表露出來,“你看,這都抓紅了?!?/br> 蘇枝兒伸手撥開男人的衣領子,露出那塊被抓紅的地方。 男人肌膚白細,三條痕跡又紅又腫,襯著黑發看起來有點可怖。 蘇枝兒又去看他的表情和眼睛,卻并沒有發現發瘋的征兆,難道已經發完了?還是憋住了沒發出來? 不行,憋壞了怎么辦? 蘇枝兒左右四顧,想到一個主意。 她抱來她的大白塞給男人,語氣依舊溫柔,“喏,給你,發泄娃娃,隨便你打還是踹還是擰還是咬?!?/br> 周湛然:…… 男人慢吞吞地垂下眼簾,捏著大白軟綿綿的身體,眼睫遮住漆黑雙瞳,面色不明。 蘇枝兒一直在觀察著他的表情,瞧這意思是不滿意? “還不開心呢?”蘇枝兒湊上去,繼續柔聲細語的哄,“要怎么樣才能開心呀?” 周寶寶想了想,道:“一起睡覺,開心?!?/br> 蘇枝兒:…… 她覺得他沒瘋,是禽獸上身了。 被蘇枝兒惡狠狠捶了一頓的周寶寶終于結束了他的憂傷生涯,捂著自己被打紅的臉說,“開心?!?/br> 蘇枝兒滿意了,回去睡覺了。 - 鄭峰一拿到那塊令牌就趕回了承恩侯府。 鄭濂收到消息,已經在書房內等著鄭峰。鄭濂神色略焦躁,不知在想什么,只一個勁的在書房內踱步。 “啪嗒”一聲,書房的門被打開,鄭峰進來了。 男人素衣加身,面色蒼白,疾步進門后立刻關上書房門。 鄭濂迎上前去,“大哥?!?/br> “拿到令牌了?!编嵎宓哪樕鲜侵共蛔〉男?。 鄭濂卻是面露難色,他將自己的思慮告知鄭峰,“一個巡防營,怕是不能做什么……大哥,你難道想用巡防營逼宮不成?” 鄭峰當然不會那么傻,他撩袍坐到椅上,“我要用巡防營去殺大金王子?!?/br> 鄭濂露出不解之色,他以為鄭峰會直接讓巡防營跟新帝對上。 “大哥,你為什么一定要用巡防營去殺大金王子?” 雖然鄭峰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但手里還是有點暗人的,刺殺大金王子這種事情不是暗箱cao作更容易成功嗎? 面對鄭濂的困惑,鄭峰雖然有點鄙夷自家二弟越來越弱智的頭腦,但為了獲得勝利,也為了讓鄭濂成為此次行動的參與者,難得耐心解釋道:“巡防營雖是定遠侯的兵,但它更是大周的兵?!?/br> 鄭濂聽懂了,鄭峰想用這件事挑起周湛然跟大金的矛盾,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扇绻@樣做的話,那他就是將定遠侯府這顆棋子徹底拋棄了。 “大哥,大嫂她……” 鄭濂想起李綢兒,剛剛死了爹……他的臉上露出憐憫之色。 “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婦人之仁?像你這樣怎么成就大業?”鄭峰眼神凌厲地掃向鄭濂,怒斥道:“怎么,你在那些女人懷里泡久了,連骨頭都給泡酥了?” 鄭濂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男人,他原本俊朗的面容上滿是扭曲兇狠之色,像一股絞緊的藤蔓。從前的鄭峰意氣風發,溫潤如玉,是整個金陵城內所有少女的夢。 可現在的鄭峰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他被野心吞噬,表面或許依舊能維持一點君子風范的體面,可那股子失心的癲狂早已從他的雙眸之中泄露出來。 欲望、野心,侵襲著他的身體和思想。 明明從前的大哥不是這樣的,他記得小時大哥拉著他的手,從餓殍之中走過,臉上滿是堅毅之色。 他說,“我一定會讓這個國家變好,讓大家都能安心生活?!?/br> 那些稚言稚語,直到如今鄭濂都記得,這也是他心甘情愿跟隨鄭峰的原因??蓮氖裁磿r候開始呢?他的大哥已經不像他的大哥了。 小時那個對著他說要把人民的幸福安康放在第一位的大哥已經在這條路上變成了欲望的奴隸。 鄭濂憂心至極地看著自家大哥,他覺得此局到如今他們已經可以算是全盤皆輸了。 還能如何呢? 天命如此,到底也沒有天降神兵神將,來幫助他們扭轉乾坤,贏得這場暗戰。 “大哥,不如我們放棄吧?!编嶅ピ俅翁岢隽诉@件事,鄭峰抓著令牌的手猛然一緊,青筋爆出。 “你真以為我們能全身而退嗎?咳咳咳咳……你怎么這么蠢!你以為周湛然那個瘋子沒發現我們嗎?你以為我們還有活路嗎?”鄭峰一連串的發問難倒了鄭濂。 鄭濂的面色也跟著難看起來,他確實想的太天真了,精心謀劃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怎么可能說停就停,全身而退呢?從他進入這個局的第一天起,他身后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見鄭濂被說動,鄭峰和緩了幾分語氣。 他捂著自己咳得撕心裂肺的胸口坐回椅上,雖然身體很不舒服,但鄭峰依舊坐姿筆挺。 “你喜歡那個叫蘇枝兒的丫鬟吧?”鄭峰話鋒一轉。 鄭濂面色變了變,聲音也跟著艱澀起來,“她現在已經不是丫鬟了,而是長樂郡主,也是新帝的……皇后?!编嶅ミ@無疾而終的愛戀或許在蘇枝兒看來就是一場花心公子的過客游戲,她根本就沒有當真。 或許連鄭濂自己都沒有當真,因為他依舊喝酒蹦迪泡吧,可夜深人靜之際,他摟著懷中溫香軟玉,總是忍不住想起那雙澄澈明亮的眸子。 跟他說,“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br> 一生一世一雙人,呵,這個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就連他大哥這樣的人都只是為了得到定遠侯府的支持而迎娶的李綢兒。 “周湛然是個瘋子,你覺得那個蘇枝兒是真心想要嫁給他的嗎?”鄭峰面色沉靜,眼尾朝鄭濂的方向瞥過去。 鄭濂皺眉沉思,“大哥是說……她是被逼迫的?” “這是自然?!?/br> 鄭濂雙眸一亮,他懂了。 一個新帝,當然有三千佳麗囤后宮,就算現在沒有,將來也一定會有,這樣的人怎么能允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她一定是被逼的! “現在就是機會,你若想要她,這次的事情就非做不可?!编嵎迤鹕?,輕輕拍了拍鄭濂的肩膀。 - 最近小花很忙,自從上次因為他對自己耍流氓,蘇枝兒生悶氣之后,她已經三天沒看到他了。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得到了……還沒得到就不會珍惜了! 蘇枝兒生氣的在后面……挖坑。 是了,雖然她生氣,但另外一方面還是覺得按照小花這時不時發個瘋的征兆,他們依舊需要在皇宮里埋一點金子,以備不時之需。 因為這是她跟小花兩個人的小秘密,所以她一個人也沒告訴,自己扛著鋤頭和金子就出來了。 今日的皇宮格外安靜,似乎是少了許多巡邏的人。 蘇枝兒沒放在心上,她努力地挖坑。 她挖坑到一半,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喊聲,伴隨著幾道驚恐的聲音,“走水了,走水了!” 蘇枝兒抬頭,正望見不遠處熊熊燃起的大火,濃煙滾滾,幾乎遮天蔽日。 蘇枝兒立刻扔下手里的鋤頭過去看熱鬧。 - 周湛然確實料到鄭峰想用大金王子做文章,因此他早早就將大金王子和公主從那個宮殿里挪了出來。 現在燒的只是一個空殿而已,可他沒想到他依舊失算了。并且這次失算丟失的東西可比死掉一個什么大金王子讓人悔恨的多。 是了,悔恨,周湛然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體會這種情緒??勺詮挠龅教K枝兒之后,他的情緒越來越多,他像一顆開了花的石頭,有了自己的情緒和欲望。 金公公跪在地上不住磕頭,身上深色的太監服被冷汗浸濕,整個人跪在那里瑟瑟發抖。 火光下,男人的臉陰沉至極,雙眸沉黑的猶如深淵地獄,翻涌著無數情緒。 跪在不遠處的珍珠哆哆嗦嗦地看到男人眼底彌漫出來的紅色血絲,像毒蛇的蛇,吞噬了男人的理智。 “啊……”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外面慘叫聲不止。 鄭峰能從皇宮里將人擄走,那一定是在宮里藏了暗線。 周湛然冷戾著臉,努力強迫自己坐在椅子上。 半個時辰后,蔣文樟滿手是血的出現在他面前,拱手道:“主子,查到了?!?/br> 他身后的兩個錦衣衛拖著沒有了人形的一個太監出來,“就是他?!?/br> - 蘇枝兒發誓,她再也不看熱鬧了。 當時,她扔下鋤頭去看熱鬧,剛剛走出一段路就被人給攔住了。攔住她的人穿著太監服,蘇枝兒沒在意,在路過這個太監的時候那人突然伸出手來抓住她,并叫了她的名字,“蘇枝兒?!?/br> 要知道,現在整個皇宮的人看到她都要叫一聲“郡主殿下”或者“女主子”,你這個小太監你怎么這么不懂規矩的?當心小花把你腦袋擰掉! 蘇枝兒正想告誡一下這小太監禍從口出的道理,沒想到一抬頭看到小太監的臉,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太監不是別人,正是周湛然。 男人垂眸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放心,我帶你走?!?/br> 走?走去哪里?去看熱鬧? “不要害怕?!?/br> 蘇枝兒剛想說她一點都不害怕,后頸突然一疼,一道冰冷又熟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帶走?!?/br> 然后她就被兜頭套上了一個麻袋,味道太yue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 - 蘇枝兒是在馬車里醒過來的,她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有人墊著她的腦袋給她喂了一點水。 蘇枝兒努力地張開嘴喝了,然后就覺得剛剛清醒了一點的腦子又昏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