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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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秉洋愣了片刻,忙解釋道:不敢欺瞞皇上,卑職之前確實與徐三姑娘有婚約,只是在上個月已經經過雙方父母同意解除婚約了,還請皇上明察。 咦,退親了?沈嘉伸出腦袋,好奇地問:你提出來的還是她提出來的? 宋秉洋一臉尷尬地回答:是徐三姑娘看不上卑職,卑職征求父母同意后才去徐家退的婚。 如此大事外頭竟然沒有流言?沈嘉雖然不是天天關注輿論的人,但這兩家退親絕對是重磅消息了,一個月了還沒消息傳出來,這就離譜。 是徐家要求的,說是太突然了,怕影響徐姑娘再嫁,讓等一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向外透露。 沈嘉就覺得無語,徐家應該是知道了吧,這是拿著宋秉洋當擋箭牌呢,說不定還會給宋秉洋栽贓個罪名好讓他承擔退親的臭名,不過這都是別人的事,既然雙方已退親,那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你自己警醒些,徐家提出的要求沒必要全照辦。沈嘉提醒了他一句就坐回去了,迎上趙璋戲謔的目光,笑著靠過去:怎么?這個醋也吃? 朕沒那么無聊,不過朕瞧你對他挺上心的,不如讓他跟著你? 沈嘉眼睛一亮,問:真的可以? 趙璋冷哼一聲,你想得美! 沈嘉笑倒在他身上,隨行的禁衛軍聽到如此爽朗的笑聲都很驚訝,不知沈大人聽了什么笑話,而內侍們則見怪不怪,就算聽到的是皇上的笑聲他們也覺得正常,與沈大人在一起時,皇上就不是他們熟悉的皇上了。 陳尚書將不成器的侄兒拎回家,氣得頭腦發暈,再看對方一臉不服氣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惜不是自家兒子,打也打不得。 你說你,你以為自己是誰,就算是太子,微服出宮時也是循規蹈矩的從不惹事,你呢,來長安才多久,得罪的人一茬接一茬,你這是見不得陳家好嗎? 二叔,我也不知道那家鋪子是魏老爺的啊,而且他們之前告知我看上了可以跟對方協商兌換,我開始是真的想心平氣和換鋪子的。 你沒腦子嗎?人家說的是雙方自愿的前提下,別人同意了嗎?而且能在那里買鋪子的能是普通商戶嗎?你難道不知道這長安城隨便掉個兩條腿的人下來都可能是皇親國戚? 那我不是道歉了嗎?陳金貴也不是一開始就鬧事的,實在是對方太不給他面子了,他都報出陳尚書的名號了,對方竟然也不搭理,這讓他沒面子極了。 陳尚書扶了扶額頭,語重心長地說:你不小了,之前說要在衙門歷練我還當你知道上進了,如今看來還是太天真了,我看不如這樣,你父親正要組建一支商隊南下,去的就是兩廣,你一起去吧,沈大人很快就要去兩廣上任了,憑著二叔的一點薄面,他應該會愿意照顧你一二,你出去多見識見識也好,免得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陳金貴一聽要遠行起初是不愿意的,再聽去的地方與沈嘉是一處,頓時興奮起來,好啊好啊,我就說要去給沈大人當隨從,不如跟沈大人一起上路吧,路上也好有個伴。 陳勉翻了個白眼,訓斥道:沈大人是朝廷命官,他此行是去上任的,隨行有士兵護送,你如何能一起?真當自己爹是皇帝老兒嗎? 那不是有二叔您嗎?您不是與沈大人關系不錯嗎?而且他如今還是您的下屬,您的話他肯定會聽。 陳勉無力了,擺擺手讓人將這臭蛋玩意帶下去,禁足半個月,別讓他出來丟人現眼,老爺我現在出門都沒臉見人了。 陳金貴也知道今天闖的禍不小,乖乖地道歉,乖乖地接受禁足,還興致大發地找了南方的游記來看,說是要先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將來可以帶著沈大人一起出去游玩。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以為沈嘉一定會搭理他,不過不得不說,他這樣得罪人而不自知的性子有時候也挺迷惑人的,起碼不會讓人防備他。 換句話說就是:蠢是蠢了點,但勝在心思單純。 第二天,沈嘉還記得這件事,詢問了隨從事情解決了沒有,隨從一言難盡地說:解決是解決了,不過陳少爺花了十倍的價錢買下了魏老爺隔壁的鋪子。 噗!沈嘉一口茶噴出來,震驚地問:多少?十倍?陳尚書能答應? 陳大人到場的時候陳少爺已經簽了契約了,他總不能反悔。 雖然以陳家的財力買棟樓很容易,可是沈嘉還是被這小子的cao作震驚到了,這要是他家的孩子,估計早被打死了。 如此,那給陳家在商會定個名額,帖子也發一份,咱們占了便宜也得給人家行個方便。 是,屬下這就去辦。 對了,欽天監那邊的吉日挑選出來沒有? 屬下這就去問。 沈嘉點點頭,將手頭上整理好的公文裝進柜子里,然后寫上了目錄,以便交接時對方能順利上手。 接替他的人選還沒定下,沈嘉的意思是讓陳勉選,左右侍郎總要有個人是傾向他的,左侍郎已經定下了呂宏斌,左侍郎完全可以讓陳勉自己選。 只是一個三品侍郎的位置多的是人盯著,吏部光是候選人就送了一頁清單上去,各方人馬都有,趙璋一時間也沒拿好主意,只能先擱置了。 下衙前,欽天監終于將算好的日子送來了,下個月二十,黃道吉日,百無禁忌,沈嘉看到時覺得欽天監與外頭的江湖道士也沒什么區別,一個黃歷上就能看出來的黃道吉日,為什么還要算那么久? 沈嘉心里吐槽了幾句也就罷了,這日子還是不錯的,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將商貿區規劃妥當,最后剩的一點收尾工作慢慢來不遲,等掛了牌就能安排商戶入駐,緊接著就是經濟交流大會,等交流會結束,商貿區也就基本能穩步發展了。 沈嘉定的啟程日子就在交流會之后,因此也就剩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同樣的商貿區他到時候想在廣東也建一個,海商將貨物運回來,再從這里分銷至各地,同時也能將人口逐步引渡過去。 但是要成功也許需要許多年,沈嘉不可能一輩子呆在兩廣,他與趙璋定了三年之約,就算沒有這個約定,他的腳步也不會一直停留在那,所以三年時間,他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剩下的就交給以后的人吧。 大人,老夫人派人來傳話,讓你歸家一趟。隨從進來匯報。 知道了。沈嘉派人去怡園那守著,若是趙璋回去的早了便給他傳個話,免得他在家里孤等。 馬車回玉井坊時天還是亮的,沈府外站著幾個人,看身形有男有女,離得遠看不清楚。 去問問是何人。沈嘉坐在馬車上沒動,讓何彥下去瞧個究竟。 何彥跳下馬車,還未靠近就認出了其中幾個人來,驀地轉身往馬車跑,被人嘴快地喊住了,誒,那不是阿彥嗎?是不是侄孫兒回來了? 沈嘉聽到聲音已經知道是誰來了,推開車門走下來,將何彥拉到一旁,嘴角含笑地走過去,喲,這不是三叔公嗎?您老這把年紀了怎么還長途跋涉跑到長安來? 沈家在保寧府也是大戶,家族繁茂,但與沈父關系好的也就他的親兄弟,再往上,同族之人算是親戚來往卻不密切。 沈嘉高中后,家族里該照顧的都照顧到了,畢竟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族里人也跟著沾光。 沈父收到過幾次族親寄來的信,有讓他回家省親的,有讓他們一家回家祭祖的,還有更多的是求他們關照辦事的。 沈嘉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也愿意幫助他們,同時還讓人加倍約束他們,免得他們在老家拖他后腿。 不過他沒想到,因為去年沈父突然派人回鄉置業,族里謠言四起,有的說是沈嘉發達了,想給父母置辦產業,將來好落葉歸根,也有人說是沈嘉在外面當了大貪官,貪來的錢自然就用來置辦產業了,將來萬一被查出來,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原本只是大家的猜測,沒想到年前的時候,幾個到長安走商的商戶回到保寧府,偷偷帶了消息回來,說是沈嘉在朝廷中得罪了首輔大人,還得罪了不少朝廷重臣,聽說還被人告到了衙門,也不知最后怎么樣了。 緊接著,張祿一家也狼狽地回來了,帶來的消息更是令人震驚,按張家的說法,沈嘉竟然因為不滿張祿納妾主動替沈芃和離了,還強行帶走了張家的兩個孩子,張家將沈嘉告到衙門,結果自家反而被趕出長安,落了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流言四起,加上有心人的推動,沈嘉在保寧府的聲名被毀的厲害,本來這件事族人寫封信過來,沈嘉自會派人處理好,可惜,族人看到的是他得罪了眾多朝臣,朝不保夕,為了避免親族被牽連,于是派了幾個族老上京,為的并非是攀親,而是與沈嘉一脈斷絕關系。 也因此,他們連沈家大門都入不了。 沈府大門打開,管家跑出來,將前因后果告知沈嘉,沈嘉氣笑了,皮笑rou不笑地吩咐:無論如何來者是客,領幾位族老進府吧,有話坐下來慢慢說。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先禮后兵 嘖嘖,這府邸可真大真漂亮啊,聽說還是皇上賞賜的呢,真有面子!跟著來的還有幾個年輕一輩的孩子,之前一直站在長輩身后,此時進了沈府,眼睛都不夠用了,難怪族人起初都想巴結著沈嘉,這樣的富貴他們也想擁有。 年輕人與老人的思想是不一樣的,在他們看來,富貴險中求,這世上誰不想做官,誰不想做高官,沈嘉如今已經是正三品不對,按照他們入城后打聽到的,馬上就要做二品官了,那是何等榮耀的事啊,怎么就要斷絕關系了呢。 沈嘉與年輕一輩的堂兄弟們沒有過多交流,畢竟他大多數時候都在讀書,能認全人就不錯了。 幾位兄長難得來一趟,不如就在長安多玩幾日,我安排人給你們當向導,也順便給家人帶些特產回去。沈嘉客氣地說。 堂兄們不敢私自答應,拿目光去瞅幾位長輩,希望他們點頭。 被沈嘉喊三叔公的那位冷哼一聲,別了,誰知道你的錢財是如何來的,別是草菅人命貪墨來的,這樣骯臟的錢我們可不敢用。 沈嘉聳聳肩,也不解釋什么,笑著走進大廳,沈父沈母已經走出來了,看到幾位族老臉上擠出笑容,卻被對方堵了回去,好啊,你們可真是出息了,連長輩都不放在眼里了,我現在就站在這里,你們是不是還要把我們趕出去? 沈父收起笑容,背過身去,沈母則上前解釋道:哪有的事,不過是家里沒準備好,所以怠慢了,幾位叔公叔伯請坐吧來人,上最好的茶來! 見沈母遞了臺階,幾位族老臉色好看了些,他們也不是真心要作妖,畢竟這座府邸里里外外都是守衛,進門就有種規矩森嚴的大戶人家的感覺,他們也是占著同族長輩的身份才敢挺直了腰走進來。 等落了座,沈嘉便開口問:幾位叔公伯公來之前怎么不給我們遞封信,我也好安排人去接你們啊,這一路山高路遠的,幾位年紀大了,身體吃不消吧? 廢話不多說,我們此次前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的。三叔公氣呼呼地看著沈嘉。 沈嘉站起身,走到父母面前,拉起他們,說:既然是要問我,那我爹娘就不必在場了,來人,送老太爺老夫人下去休息。沈嘉雖然敬重長輩,但第一重要的當然是自己父母,這些所謂的族人敢輕慢他父母,那實在沒必要讓他父母在這兒受罪。 等等,有些事情還得他們做主,你母親一個婦道人家就算了,你父親必須留下。 沈嘉聽到婦道人家四個字更加不想父母留下了,呵斥了下人一句:還不趕緊帶老太爺老夫人出去,這個家我做主,叔公有什么話跟我說就好,他們不會有意見的。 沈嘉畢竟身居高位,在家時很是發威,但他一板下臉,不用發怒就能讓下人心驚膽戰。 不僅是沈府的下人,沈氏族人也都嚇得不敢說話了,眼睜睜看著沈家二老被扶出去,然后沈嘉就坐到了沈父原先的位置,緊挨著幾位族老。 他氣勢大變,一下子就掌控了主場,其他人乖乖坐著不敢說話,直到下人送茶水進來才打破這凝滯的氣氛。 三叔公可以開始問了,有什么想知道的,只要不涉及機密,嘉一定知無不言。沈嘉平靜地說。 咳咳,嘉嘉啊,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就聰明,如今有這般成就都是沈氏祖宗保佑來的,不說如何回報祖先,總得保住沈氏這個家族吧? 沈嘉眨眨眼,不解地問:是嘉做錯什么了嗎?叔公為何如此說?自從嘉高中后,每年給家族的節禮從未缺過,宗祠也修過了,祭田也買了,家族學堂也建了,族中貧困的人家該幫的也幫了,請問,還有什么是嘉沒做的嗎? 這些話說的無人反駁,沈氏中誰敢說自己沒得到過沈嘉的好處?只是這些好處隨著沈嘉的官位越來越高,大家便越來越不滿足了而已。 最夸張的是有個族親竟然要求沈嘉替他孫子謀個官位,普通不入流的小吏還看不上,得縣令起的,還有人想將自家的親戚送給沈嘉做小妾通房的,花樣百出。 見大家都被震懾住了,沈嘉又說:我沈氏如今在保寧府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吧?你們走出去誰不當你們是大爺?犯了錯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地罰,那些我就不計較了,但如果有誰敢利用本官的名義在外頭作威作福禍害百姓,那就別怪本官不顧親情,大義滅親了。 三叔公憤怒地反駁:誰作威作福?誰禍害百姓?我們不過是老百姓能犯什么大錯?頂天了也就殺個人以命抵命罷了,可是你不同,你乃朝廷命官,一言一行都關乎整個沈氏的命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甚至你犯了錯還得我們整個家族賠命,難道你不該對族人好一些嗎? 沈嘉點點頭,此話有理,那以后每年嘉再給宗族送白銀一千兩,按人頭分到各家各戶,但凡有族人能考中秀才,一律可以進京就學,學費由我沈府承擔,如何? 一位堂兄激動地問:嘉嘉,我可以不要這些嗎?我想到長安來謀生,你可否提攜兄弟一把?就如你大姐夫那樣在長安置個產業,開個鋪子謀生。 沈嘉朝他看去,低頭笑了笑,玉堂兄,大姐夫家本就是經商出身,本錢也都是他家出的,我幫的不過是幫他找了間鋪面,替他介紹了幾位客人,除此之外都是他自己經營的,玉堂兄如果也能做到這一點,你來我自然歡迎。 沈玉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道:不是說是你送的鋪面嗎?不是說你還親自引薦了朝中大臣去楊森鋪子里買東西,還給上報紙打廣告,怎么到了兄弟這就什么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