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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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先養好身體,總有你說話的時候,這里是大名府,本官斷不會讓凌靖云胡作非為的,你就安心在向府住著,本官到要看看,他能怎么發作你! 沈嘉這一覺睡的并不好,半夜就發起高燒,那位老大夫又被找了來,一頓折騰,煎藥喂藥,沈嘉又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直到天明才睡下去。 第二天一早,潘默回去給沈嘉拿衣物的時候才知道昨晚大家都在找沈嘉,他派的人只通知了秦掌院的一名隨從,那隨從一晚上沒見到秦掌院也就沒告訴他沈嘉在哪。 秦掌院剛睡下沒多久,聽說沈嘉的護衛回來了,披著外衣起來,讓秦佟把潘默叫進去說話。 沈大人昨夜去哪兒了?秦掌院焦急地問。 潘默低頭回答:大人昨夜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我們便將大人帶走了,就安置在向府不遠的客棧里,夜里,大人又吐又發燒,一晚上都沒怎么睡,這會兒才睡下了。潘默又把昨夜讓人送消息的事情說了,秦掌院把人叫來一問,果真如潘默所說,就知道這是一場烏龍了。 他把昨晚向府發生的事情告訴潘默,譴責道:你要帶沈大人先離開本沒有什么,可是也應該與主人家說一聲,如今他們一致認為沈大人畏罪潛逃,全城搜捕他呢。 潘默深知秦掌院的性子,他與沈嘉是一道的,可以信任,便把彭寅見色起意的事情說了,因向府不讓我等護衛進入,便由身手最好的一位悄悄跟著我家大人,然后竟然看到彭寅欲圖對我家大人不軌,他確實是我的人踹進湖里的,若不是我家大人醉的厲害,我們恨不得撕了那賊子,他倒好,惡人先告狀起來了! 秦掌院沒料到事情真相是這樣的,他當然相信沈嘉護衛的話,沈嘉前途無量,那彭寅只是大名府的一名小小經歷,沈嘉好端端的害他做什么,至于說要算計張家就更是無稽之談了,他可聽說那張家小姐容貌智慧都有所欠缺,沈嘉真要拉助力,長安里可選擇的對象很多。 今日他們肯定還要審案的,張大人愛女如命,怕是不會輕易相信你們的話,你們可要做好準備,免得沈嘉吃虧。 大人說的是,我這就回去告訴我家大人,只是他病體未愈,今日是不會去向府的。 秦掌院目光審視地盯著潘默,這個護衛面對所有人都不卑不亢,連布政使也不放在眼里,也不知道沈嘉從來找來的,不過有這樣的人在身邊,沈嘉應該不會受欺負了。 沈嘉的護衛在客棧進進出出很快就被人發現了,然后大家發現,原來沈嘉并沒有藏起來,而是住在了離向府不遠的客棧里,這可不像是畏罪潛逃的樣子。 向捷年紀大了,昨晚這一通鬧,他也沒睡好,第二天起身就晚了些,一起來就被告知沈大人找到了,而且沈大人因為生病所以起不了床,他的小廝護衛要求將事情延后處理。 向捷走出來問:帶個大夫去看看是否真的病重,還有,消息傳給張大人他們了嗎? 向府的下人回答:老爺,給沈大人看病的大夫是大名府最德高望重的于大夫,他的話應該可信,這會兒各府應該都得到消息了,奴才回來時聽說張大人已經帶人去客棧了。 向捷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張淮對那個傻女兒太上心了,這件事估計沒那么容易了結,如果沈嘉真的出了事,皇上也許會以為是他們大名府的官員故意陷害朝廷的欽差,那麻煩就大了。 走,一起去看看。至少在案情明了之前,向捷不能讓張淮把沈嘉給傷害了。 玉笙客棧,張府的家丁手持木棍將整個客棧都圍起來了,在他們對面,是三百禁衛軍,一個個身著鎧甲手持長槍,可比家丁有氣勢多了。 大過年的,客棧里住了不少走商的客人,看到這樣的場面連頭都不敢露,一個個縮在房里不敢出來,客棧的東家嚇得不敢說話,更不敢阻攔。 張淮穿著一身官服站在門口,與禁衛軍副統領李德昌對峙著。 沒想到是李副統領帶隊出來,這件事與公務無關,乃是我家的私事,李副統領確定要攔著本官? 李德昌態度還算配合,只說:張大人要進去當然可以,但您家的家丁不能進,皇上命我等守護欽差使臣的安全,我等不能讓沈大人處于危險中。 好,我自己進去見他,但如果他犯了事,就算你端出皇上來,他也要受到應有的懲罰!張淮氣勢洶洶地進入客棧,上到二樓后一眼就看到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外守著兩名威勐的侍衛。 外有禁衛軍,內有高手護衛,這沈嘉還真不是個好惹的。 沈嘉可是在此?他走到門口問道。 其中一名侍衛板著臉回答:沈大人是住在這里,但大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好大的牌面!你去通傳一聲,就說大名府提刑按察使來了,問他見是不見,有件案子他是疑犯,若是不想在這里說可以去本官的衙門里說! 那侍衛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低頭說:大人剛睡下不久,他病體未愈不宜cao勞,請張大人稍后。 張淮怒極反笑,這沈嘉排場也太大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敢拿喬,真當自己是皇上的寵臣了? 咳咳,是誰來了?屋內突然傳來了沈嘉的聲音。 剛才對張淮很不客氣的侍衛此時語氣溫和地回答:回大人,是按察使張大人來了,說是有件案子您是疑犯,要問話。 咳咳快請張大人進來吧。沈嘉是被門外的聲音吵醒的,昨晚向府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的,他甚至不知道彭寅是否還活著,會查到他身上一點不奇怪。 張淮推門而入,見沈嘉撩起床帳,臉色蒼白地坐起來,屋里還站著一名黑臉侍衛,替他掖好被子,然后就警惕地站在床邊,深怕他會吃了沈嘉似的。 難怪昨夜向府的護衛說,沈嘉是被人強行帶走的,有這群侍衛在,沈嘉還真是有恃無恐! 給張大人搬把椅子來。沈嘉靠在床頭,歉意地說:張大人恕罪,下官身體不適不能起身行禮了。 張淮冷哼一聲,這是小事,沈大人是什么???昨夜不是還好好的? 沈嘉咳嗽了幾聲,虛弱地回答:可能是昨夜喝多了酒又吹了冷風,出來的時候就發起了高燒,今晨才退燒,勞您掛念了。 張淮又問:本官記得,昨夜是彭經歷帶你出去的,你可知彭經歷昨夜遭遇了什么? 提起彭寅,沈嘉臉色變了一下,眉頭緊蹙,眼里透著厭惡之色,那彭寅真不是個東西,下官以前沒有與他打過交道,不知道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他借著下官酒醉之際,竟然竟然哎,下官都不好意思開口,當時我已經迷煳了,并不知道他怎么了。 沈嘉身旁的黑臉侍衛插了一句:大人,屬下見他對你意圖不軌,于是教訓了他一頓。 ???你是怎么教訓的?沈嘉疑惑地問。 屬下一腳將他揣進了湖水里。 這大冷天的沈嘉看了張淮一眼,有些歉意地說:不知彭經歷如何了?我府上的這幾個護衛都是草莽之徒,下手也太重了。 可彭經歷不是這么說的。張淮一時也分辨不出誰在說謊,他正要把事情原委告訴沈嘉,就聽到向大人的聲音。 沈大人,您可否告知本官,你昨夜在后院里可曾見過張大人的女兒? 沈嘉一頭霧水,雙目清澈,張小姐嗎?下官從不曾見過,連她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是嗎?向捷對沈嘉可沒好臉色,張淮雖然也是黑著臉,但到底有自己的形式標準,沒定罪前不會把沈嘉怎么樣,向捷卻沒這么正直,沈大人跟我們走一趟吧,這客棧也不是審案的地方。 沈嘉眨眨眼,不明所以地問:沈某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對簿公堂?如果是彭寅死了,那下官確實也算有罪,可他不是沒死嗎? 他猜測昨晚后院里在找的人應該就是張小姐,彭寅想算計他的應該也與這位張小姐有關,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姚奇然是主謀嗎?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沈嘉也有些疑問,他不怕上公堂與彭寅對峙,但他昨晚折騰了一夜,此時全身酸軟,根本下不了床。 潘辰攔在沈嘉的床前,臉臭臭地說:兩位大人要查案可以,但我家大人身體不適不宜下床,你們要么在這里問話,要么就等我家大人身體好些再問。 放肆,本官這是在查案,你一個小小的護衛哪有資格說話? 向大人,他說的話就是沈某的意思,沈某不才,雖然只是個五品官,但身負皇命,兩位大人無憑無據想拿去問話也是不行的。沈嘉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他才是受害者,他還沒找彭寅麻煩了就想讓他妥協,沒那么容易的事。 這件事說起來和向捷關系不大,他看了張淮一眼,問:張大人覺得呢? 張淮見沈嘉一臉虛弱,確實不像是裝的,而且凌靖云有句話說的很對,沈嘉長了一副好相貌,就憑他這相貌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會拐彎抹角去勾引他女兒? 張淮寵女兒但不是傻子,這件事絕對有內幕,沈嘉的話反而更加取信于人,但如果不是他,自己女兒又是被誰算計了呢? 既然沈大人身體不適,那就三天后再審查此案吧,希望屆時沈大人能給本官一個滿意的答復。 沈嘉謝過他,保證道:張大人放心,這件事一定會水落石出的,他說了這些話已經明顯精神不濟了,眼皮耷拉下來,潘辰自作主張地替他送客出門。 等二樓恢復安靜,潘辰進來說:大人,客棧外來一批衙役,張家的家丁已經全部撤走了,估計是為了看守您的。 知府衙門的? 是。 那你們小心些,以防姚知府做出破罐子破摔的事情來。 潘辰沉著臉,他敢!昨晚的事情屬下會仔細查證,如果真是姚知府陷害了您,屬下會讓他付出代價! 咳咳,先去查吧,后面的事情再說。沈嘉躺進被窩,他也沒精神去想要拿姚奇然怎么辦,總之先養好身體再說。 凌靖云和秦掌院中午也來探望了沈嘉,見他睡得香也就沒打擾他。 凌靖云私下問了潘辰潘默情況,知道事情的始末后笑了,居然是姚奇然動的手腳,他瘋了不成? 既然有懷疑對象,凌靖云也不讓潘辰他們去查,而是讓錦衣衛接手,你們就好好守著沈大人就行了,這件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同一時間,一封信從大名府送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長安。 趙璋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他派沈嘉出了一趟公差,他就三番五次的受傷生病,要是早知道這么不順利,他肯定不會放人離開的。 錦衣衛向來精通查案,何況這件案子里最重要的證物也在凌靖云手上了,那枚香包經過幾位大夫查驗,發現里面確實含有能助興的麝香等成分,平時聞著可能不覺得明顯,但喝過酒后,那些東西會讓人體的興奮度大大提升,不發泄一通是無法解毒的。 凌靖云得知,沈嘉昨晚是靠一碗藥解的毒性,如果他扛不住找了男人或女人,那他們這些跟在身邊的人一個也好不了。 姚知府原本是要讓彭寅把這個香包拿回來毀尸滅跡的,可惜彭寅不僅沒辦成事還差點賠上自己的性命,好在他知道變通,知道把臟水潑到沈嘉身上,但姚知府也知道,這不是天衣無縫的計劃,要查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他焦急地在書房走來走去,和師爺討論對策,有錦衣衛在,就沒有他們破不了的案,而且張淮也不是個好煳弄的,等見到了沈嘉,自然也會往下查。 大人放心,那個香包雖然是您讓人送過去的,但東西是外頭采買來的,您并沒有經手,而且不少富家公子本就會買一些助興用的香包,這東西并不能成為您害人的證據,倒是彭寅那,萬一他供出了您,那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姚知府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可他人在向府,我們要怎么才能下手? 師爺湊過來說:他是府衙的小官,咱們去探望他也是應該的,也不用咱們自己下手,彭家人口不少,如果拿他家人威脅他,讓他自盡呢? 他肯嗎? 不肯也得肯。師爺知道,像彭寅這樣的小人是最惜命的,但如果他不死全家都要死呢?他會怎么選擇? 姚知府也知道沒有更好的辦法,向家的下人已經不好收買了,而且彭寅死了,收買下人的事情也就斷了,那就去辦吧,他落了水,大夫也說他身體虛的很,甚至以后連男人都做不成了,你告訴他,我一定會讓沈嘉給他陪葬的! 師爺應了一聲,出門去辦事了。 彭寅自從知道身體殘疾以后就有些瘋狂,在向府他不敢放肆,但心里的陰暗面被無限放大,對沈嘉恨得牙癢癢的,甚至想過要借這件事問姚知府要點什么才行,否則他的犧牲也太大了。 師爺,您來的正好。彭寅看到姚知府的師爺走進來,急忙坐起來,事情發生到現在,他還沒跟姚知府對過口供,心里有些不安。 師爺身后還跟著彭寅的妻子,手里拿著一個包袱,瑟瑟縮縮地走進來,看到彭寅立即哭著撲了過去:夫君 師爺站在門口解釋說:我怕你家人擔心里,所以通知了你父母妻兒,且讓你夫人給你帶些日常穿的衣裳來。 多謝師爺。不可否認,在這種時候能看到家里人,彭寅的心里舒坦了許多,他摸著妻子的臉,心想:可惜啊,這如花般的妻子以后就要守活寡了。 彭寅還有很多事要和師爺商議,見過妻子后就讓她先回去了,向府吃穿不愁,還有好大夫,說不定他的身體還能治好呢。 他正滿懷希望,就聽師爺說:彭寅啊,你也算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機靈聰慧,假以時日一定會得到大人的重用。 彭寅乖巧地說:還要多謝師爺照顧。 唉,你好我也好,所以我一直向大人舉薦你,也許是你辦事能力太好了,大人這次才會把這件事交給你來做,我心里一直擔心著。 師爺,是我辦事不利,沒有完成大人的囑托。 現在說這些也晚了,你昨晚靈機應變的很好,基本把事情圓過去了,但沈嘉一出現,他的話就站不住腳了,雖然大人們未必信他,但肯定要查的,有錦衣衛凌靖云在,你做下的事情不難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