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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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室在商鋪二樓,走廊里一路走過去全是各種學生的作業,素描、色彩、靜物、人像這些。 也宸在余老師畫室沒少看學生作品,對這些都見怪不怪,但許遇行不一樣,他平時看得不多,這會兒走在走廊上就跟在逛畫廊一樣。 看到喜歡的還能夸兩句不錯。 也宸被他吵得頭疼。 轉頭瞪他一眼,卻見許遇行連連搖頭后說:還是你畫得更好。 也宸: 他突然語塞,只能轉回頭大步向前。 一套手續辦下來也沒花太久時間,明天正式開始集訓,之后集訓期間每周都會有一天假期。 許遇行勾著也宸肩膀:我看你們課表要十一點才下晚課,那正好我晚上可以來接你。 樂隊演出的結束時間一般就在十點左右。 也宸一臉冷漠:誰要你接。 許遇行伸出手:那這樣,剪刀石頭布。 又來這一套。 也宸直接無語,但還是在許遇行的示意中伸手。 贏了就聽我的。許遇行說。 也宸剪刀,許遇行布。 也宸贏了。 他問:誰贏了聽你的? 許遇行理直氣壯:你。 第39章 也宸很想問許遇行是不是只會這一套。 明明是個奔三的人, 幼稚起來跟才三歲似的。 他慣會用眼睛罵人,許遇行樂得不行:那就這么說定了。 也宸仿佛和他多說一句就會被影響降智, 極為不耐煩:隨便你。 從畫室出來時間還早,外面太陽毒辣,即使是站在陽光找不到的庇蔭處也能感受到空氣中rou眼可見的蒸騰熱氣。 只在外面曬了不到半個小時,車廂里就又悶又燙,人一進去就熱得不行。 許遇行打開空調,又從車載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鎮過的礦泉水給也宸。 他駛出停車位,問也宸:回家? 礦泉水瓶身很快就起了一層霧氣, 也宸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冰涼的水稍微壓了壓因為天氣而引起了心理上的煩躁。 雖然此時太陽還很烈,但其實時間已經不早了。 也宸邊擰瓶蓋邊問:你今天很閑? 這個點樂隊該準備晚上演出了吧? 是挺閑的,許遇行聽出他話里的話,今天樂隊沒演出。 其實樂隊最近也挺忙,簽了星球唱片公司也給到了一定的資源扶持, 包括新專輯的規劃, 演出的增加以及之后樂隊選拔綜藝他們要拿出來的表演曲目,和以前能唱一天是一天比起來樂隊也算是上了正軌。 也宸冷淡地哦了聲,頓了頓才說:我要去買畫具。 畫手都有自己喜歡并且用著趁手的品牌,也宸也一樣, 而且集訓畢竟時間長,往畫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對畫材的損耗是平時的數倍。 雖然他家里也有不少畫材,但事先多準備一些總比要用的時候才發現沒有了好。 也宸常去的畫材店在市中心, 他目標極強去了之后就直奔自己需要的貨架而去。 許遇行見這貨架上一排排的筆也好紙也好顏料也好,除了牌子不同好像都沒多大的差別,看得他眼花繚亂。 也宸無意間回頭,就看到身后的許遇行什么東西都能拿起來打量兩眼, 看看筆摸摸紙,跟個多動癥兒童似的。 這些素描紙和路邊文具店的有什么區別?許遇行隨手從面前排列地整整齊齊的素描本里拿起一本。 包裝上寫著規格和張數,四十張要八十多塊錢,算下來兩塊多錢一張。 兩塊錢好像聽起來不貴,但具體到畫兩塊錢買一張紙就好像有些夸張了。 反正許遇行這個外行人是覺得有些夸張。 文具店的素描紙大多數都很粗糙,耐磨度也不好。 老實說許遇行聽不太懂,紙還講究耐磨度? 粗糙的紙擦一擦就容易起毛。不便于修改。 也宸習慣用的是一款國產紙,比文具店里的素描紙貴一點但也沒到許遇行手上這個進口紙這么貴,他低頭數了幾本素描本放進購物籃里。 輕點了一下他購物籃里的東西,也宸去前臺結賬。 許遇行看著顯示器上面跳動累積的金額,發現學畫確實也不便宜。 應該是是和藝術沾點關系的就都不便宜。 把東西放進后備箱,許遇行問:還有沒有什么要買的? 沒了,也宸說,回家吧。 許遇行站著沒動:小孩兒,你餓不餓? 他們這趟畫材店逛下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還沒黑徹底,路邊霓虹熠熠,走兩步好像就能聞到街邊正在上客的餐飲店里飄出來的香氣。 飯點到了。 被他一提醒,也宸也確實餓了。 雖然他沒說話,但許遇行已經看透了他:想吃什么? 也宸:都行。 剛好旁邊擦肩而過的人端著一碗烤腦花,把許遇行看饞了,他問也宸:腦花吃不吃?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榮城人,也宸自然是吃的。 許遇行拉開車門:走,我知道有家特別好吃的。 十分鐘后許遇行終于在擁擠的車流中見縫插針地找到了一個車位。 看著熟悉的街道,也宸大概知道許遇行要帶他去吃的那家特別好吃的烤腦花是哪一家。 那家腦花店就在路口,和旁邊火鍋店相比只有一個小到可憐的小小門面,里面最多放下兩張堂食的小桌子。 但這家店在榮城很有名,在這個地方開了二十多年,每天排隊來買的人比旁邊火鍋店的客人還多。 許遇行問也宸:你吃過沒? 也宸眼里就倆字廢話。 那正好,許遇行問,要哪個口味? 那必然是麻辣。 路口腦花店外的隊伍長得就跟望不到盡頭似的。 你在車上等我,許遇行打量了一眼,沒讓也宸一起下車。 外面又熱隊伍又長,也宸確實沒什么排隊等待的耐心。 他看許遇行排在隊伍最末尾,估計最少也要等上半個小時,就打算玩把游戲打發時間。 中途又外賣員過來敲窗戶:你的外賣。 同時也宸手機收到許遇行的消息,讓他要是餓就先吃點墊一墊。 也宸游戲的間隙看一眼,全是一堆小吃,兔頭鴨頭麻辣雞爪蛋烘糕啥的,包裝一打開車上就全是那股子麻辣鮮香的味道。 也宸倒是想吃,就是手沒空也一點都不方便。 所以當許遇行許遇行拎著腦花回來時,他一口東西都沒動。 也宸手上的游戲進入了決賽,他專心游戲對于許遇行拉開車門上車的動靜沒有給出一點反應,直到一股香氣鉆進鼻腔,他余光掃了許遇行一眼。 張嘴,許遇行把勺子往他嘴邊送了送,冷了就不好吃了。 他舉起的黑色塑料小勺上,裹著紅油的嫩白腦花十分誘人。 烤腦花的賣相很好,用錫紙小碗盛著,翠綠的蔥段佐上鮮亮紅油將腦花藏在下面,輕輕一勺就能挖出像豆腐腦一樣細膩的腦花。 這玩意兒一定得趁熱吃才鮮嫩,冷了之后不僅口感會變硬還會變腥。 也宸被這香氣勾出饞蟲,順勢張嘴,腦花入口即化,根本不用嚼就順著喉管滑下去。 許遇行喂一口他吃一口,吃完一碗腦花不僅游戲一點沒耽誤,還贏了。 他放下手機:我自己來。 等兩人吃完且處理掉垃圾后,許遇行放下了車窗,等開到也宸家門口車上的味道也基本被風吹完了。 也宸家住在十三樓,這會兒時間算不上太晚,他們這棟樓上的住戶大多都還沒睡覺,一眼看過去唯一一戶黑著的窗戶就是他家。 也不知怎么的,離家越近,也宸的心情就越不好。 雖然也宸的沉默本就是常態,但許遇行還是察覺到了。 越野車緩慢停在單元樓下,許遇行看著樓上漆黑的窗戶,大概知道也宸在抵觸什么。 別人回家家里始終有點人氣,也宸回家等待他的只有一片安靜。 而且昨天生日那么一出鬧下來,回到家難免會勾起也宸一些不算好的回憶。 許遇行輕敲方向盤,按住了也宸解安全帶的手:小宸。 男人掌心有些燙,也宸頓了下,視線從許遇行手背移到他臉上。 許遇行問:你要不要去我家? 也宸沒動。 許遇行說:是這樣的,我怕鬼。 也宸沒說話。 許遇行繼續:但我今天在家里看了部恐怖片,你也知道我家那房子又大,到處都空蕩蕩的,我一個人住挺害怕的,你來給我壯壯膽唄? 也宸看著他,眉頭輕擰著:怕鬼你還看恐怖片,你是不是有??? 是,許遇行毫不猶豫點頭,我也覺得我有病,我再也不看了。 也宸有點猶豫。 他分不清許遇行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我一個人害怕。許遇行情真意切,你別看我人高馬大但其實我膽子特別小,我不僅怕鬼我還怕老鼠怕蟑螂怕蟲子。 也宸冷漠:哦。 許遇行哭喪著臉,腦袋砸在也宸肩頭。 許遇行一撒嬌,也宸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耳朵也莫名其妙發燙。 他推開許遇行,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一氣呵成,只留下一個絕情的背影。 小宸!許遇行略微前傾,眼疾手快抓住他,你當真這么絕情? 這話聽著就跟電視劇里的女主角在討伐渣男似的。 也宸一陣無語,回頭不耐道:你先讓我回家喂貓。 許遇行:那喂完貓去我家。 說完又補了一句:貓也可以一起去我家。 也宸滿臉不爽地抽出手,還一副嫌棄的模樣在衣服上擦了擦:婆婆mama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晚上寫烤腦花給我饞得口水直流。。。。。 第40章 許遇行家離也宸集訓的畫室更近, 靠近南邊的新開發區,榮城目前最貴的樓盤基本都在城南這片。 早上從他家離開時也宸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晚上還會回來。 一踏進玄關, 某些原本已經被遺忘的記憶又擅自鉆了出來。 許遇行打開鞋柜拎出一雙拖鞋放在也宸腳邊,一抬頭就見他一副吃了蒼蠅似的表情,他有些好笑,歪著頭看他:怎么了? 也宸雙唇緊繃,硬邦邦甩出一句:沒怎么。 說完把換下的鞋往鞋柜里一丟,踩著拖鞋就往客廳走,就好像多在許遇行身邊呆一秒都會危險似的。 許遇行眼尖地捕捉到了擦肩而過時也宸緋紅的耳尖。 雖然他不知道也宸到底想到了什么, 但看著這小孩兒欲蓋彌彰的背影就覺得有趣。 許遇行家樓層高,很安靜。 也宸走進客廳一抬眼,街邊霓虹匯成數條光帶,透過落地窗就能城南夜景盡收眼下。 啪 客廳燈光驟然亮起,吊燈投射在玻璃上,暖晃光線如紗一般盡數罩在也宸身上。 許遇行打開了家里所有的燈。 許遇行的手剛從墻邊的開關上放下來, 發現也宸看著他, 他坦然解釋:我害怕。 他笑容晏晏,反正也宸是一點沒從他臉上看出所謂的害怕。 他滿臉寫著不信,許遇行堅定點頭:真害怕。 也宸懶得理他:我睡哪里? 許遇行眨眨眼:和我 睡還沒出口,也宸已經提著東西往玄關走了。 開玩笑開玩笑。許遇行連忙擒住也宸手腕, 笑著把人帶到客臥,你今晚還是住這間,床單被套都是新換的, 就你昨晚睡了一次。 客臥旁邊就是書房。 一眼過去書架上全是許遇行收藏的唱片。 許遇行站在門邊:書房我平時用得少,你需要的話可以用。 也宸:應該用不上。 他只在這里住一晚上,用什么書房。 許遇行聞言笑笑,他看了眼時間:不早了, 你明天還要早起上課,快去洗澡睡覺。 他這口氣就很像電視劇里催孩子早點睡覺的cao心老母親。 也宸盯著他看了會兒,才轉身回房間。 打開書包也宸頓了頓,他發現自己忘記帶睡衣,書包里只有明天換洗的干凈衣服。 也宸沉默著看著床上的T恤和運動褲。 他身上這套衣服是昨天穿的,因為昨晚沒回家本來就一連穿了兩天,已經是他的極限,夏天的衣服又容易沾汗,洗完澡他是絕對不可能穿臟衣服的。 床上的衣服倒是干凈的,但要是穿著睡一晚明天就皺巴巴的。 他一陣糾結,絲毫沒有問許遇行借一套睡衣的想法。 多年來的獨自生活讓他沒有遇事求助別人的習慣。 正好許遇行把牛奶熱在鍋上,見也宸半天都還沒去洗澡,敲了敲房門:小宸? 也宸沒應聲,直接走過去拉開門。 怎么還不去洗澡?許遇行問著,目光落在床上散亂的衣物上,他思緒一轉,什么忘帶了? 也宸靜默了幾秒,才慢吞吞道:睡衣。 許遇行挑眉,招呼都不打就擼了也宸腦袋一把:傻不傻,沒帶不知道問我嗎? 也宸說:忘了。 許遇行唇角微勾,把也宸往浴室推:浴巾呢,帶了嗎? 也宸不吭聲,許遇行懂了。 他教也宸怎么用花灑開關,也宸忍了又忍沒忍?。何也皇侨龤q小孩兒。 沒錯,許遇行點頭,你是個十八歲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