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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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兒?。?!喧鬧的人群里夾著一聲呼喊,也宸尋聲找了半天,才看到不遠處高舉著手從人堆里擠出來的白景平。 大概是怕被人流沖散,他另一只手里還緊拽著桑萌的手腕。 白景平和桑萌原本是在另外的舞臺等待桑萌喜歡的樂隊表演,中場休息的時候被這邊的熱鬧吸引過來,白景平眼尖,發現了人群里的也宸。 一下午下來白景平嗓子都快喊啞了,但剛才實在太嗨,他這會兒都還沒下頭:我靠蹦得累死我了。 他手里的水瓶還剩下三分之一,仰頭兩頭就灌完了。 也宸把自己包里喝了一半的遞給他,白景平也沒客氣,擰開瓶蓋就喝,喝完還要繼續發表感嘆:我從沒見過小提琴手玩搖滾的,這也太酷了! 也宸眼前浮現出許遇行在舞臺上拉琴的身影,他聽著白景平的話沒吭聲。 誰能想到呢,我以為小提琴就是那種白景平皺著臉半天都沒找到形容詞,你懂我吧宸兒? 也宸點頭。 在此之前,他也以為小提琴是只會出現在演奏廳里的樂器。 其實國外蠻多樂隊會加入這些古典元素的。桑萌說,音樂這東西,哪分那么清楚啊。 白景平同意:倒也是。誒,萌萌,你之前看過這個Toxic的演出嗎? 桑萌搖頭:選拔舞臺這邊的樂隊都沒什么名氣,我之前都沒聽過。 ???我看他們反響這么大,還以為是什么有名的樂隊呢? 你不也跟著蹦得很歡?桑萌笑道,蹦完也不見你認識他們啊。 現場反應好,除了樂隊帶起來的節奏外,還有一部分是觀眾帶起來的。情緒這東西是會傳染的,很多人跟著嗨就完事兒,結束后真想去了解你這支樂隊的人還是少之又少。 不過 桑萌低頭擺弄了下手機,然后對白景平說:你要是想認識他們的話,也不是不行。 我有個朋友是Toxic鼓手的meimei,她要去后臺看她哥,我們可以去湊湊熱鬧。 她搖了搖手機:去不去? 去??!白景平一口答應,去! 他問也宸:宸兒你去不去? 理智上來說,也宸是不想去的。 如果去后臺,那勢必就會遇上許遇行,在扒掉了小提琴手這層皮后,也宸仍然是排斥他的。 白景平見他面帶猶豫,才不想給他考慮的時間:一個人有什么好玩的? 走走走,他抓著也宸胳膊,跟著桑萌往舞臺后面去,一起去看看。 桑萌的朋友等在門外,看到他們揮揮手跑過來,挽著桑萌胳膊然后又看了看白景平和也宸。桑萌大概介紹了一下,女孩子叫溫曉曉,是Toxic樂隊鼓手溫志豪的meimei。 溫曉曉說:他們后臺不讓隨便進,我們在這等會兒,我哥說他們快出來了。 休息室門外也守著幾個保安,大概是為了避免有狂熱的樂迷看到喜歡的樂手而做出過激行為。 過了一會兒又過來幾個溫曉曉的朋友,都是來湊熱鬧想見見樂手的男女生。 他們應該都是看了剛才Toxic在舞臺上的表演,嘰嘰喳喳地圍著溫曉曉八卦,問她哥哥有沒有女朋友,問她和那個小提琴手熟不熟。 一群人吵吵鬧鬧,也宸抬肘撞了白景平一下示意自己在旁邊等他后便退到一邊依墻站著,插上耳機開始打游戲。 中途有個路過的女生上前要聯系方式,也宸說了聲抱歉后又戴上耳機,一點面子都不給,生人勿近四個字就寫在臉上。 他冷漠態度讓女生自討沒趣,一言難盡地和朋友走了。 下一個樂隊的演出開始后不久,Toxic一行人才走出后臺。 溫曉曉在看到溫志豪那一刻直接飛撲了過去,就差掛在他身上:哥哥,你好棒??!你在舞臺上好帥?。?! 平時惜字如金的溫志豪即使被meimei一頓狂夸也沒多吐出幾個字,只是摸了摸溫曉曉的頭。 他在表演前就告知了隊友們今天meimei會來看演出,沈暮背著貝斯:曉曉,就你哥在舞臺上帥??? 那當然是你們都帥了,尤其是暮姐!溫曉曉逮著沈暮就是一頓彩虹屁。 沈暮樂得很。 曉曉,你再吹沈暮就要上天了。 許遇行拎著琴盒最后才出現,因為休息室都是臨時搭建的,門框對他來說有點矮,他還得稍微勾下腦袋來避免撞到頭。 溫曉曉帶了幾個朋友的事溫志豪也事先知會了隊友,他看到和溫曉曉站在一起的高中生們忍不住笑:帶這么多小朋友過來? 那當然!我的這些小姐妹看了你們的表演都可喜歡你了! 小姑娘們各個是顏狗,看到許遇行rou眼可見地雙眼一亮,紛紛湊了上去。 無人問津的方萬和邵帆,只能形單影只站在人堆外抱團取暖。 邵帆眼含欽慕:為什么沒人說我帥呢? 方萬問:你想知道嗎? 邵帆扭臉看他,豎起大拇指:萬哥,你今天在臺上真的很帥。 方萬拍拍邵帆肩膀,禮尚往來道:小帆,你今天在臺上也很帥。 沒錯。邵帆說,我哥受歡迎主要是琴拉得好,我們要原諒這群沒有見過世面的孩子。 我覺得你說得很對。 兩人互相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自欺欺人四個字。 許遇行被女孩子們團團圍住,這些還不到他肩膀高的小姑娘又是問他要電話又是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和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的,又主動又熱情,倒是許遇行半天都沒插上話。 這種情況他也是頭一回遇到,被半大點的小女生搞得哭笑不得。 你們才多大?許遇行一副長輩口吻,小朋友就好好學習,別盡想著早戀。 這人看著長得這么帥,怎么這么保守,跟我爸那個老古董一樣。 旁邊小姑娘和同伴小聲吐槽的聲音鉆進許遇行耳朵,他也沒反駁,甚至被這話給逗笑了。 許遇行笑著抬頭,余光一晃,突然掃到不遠處靠著墻玩手機的也宸,臉上笑意更甚,長腿一跨就走了過去。 也宸正cao作著游戲角色匍匐在草叢中,藏到樹后打藥。 他聚精會神地注意著耳機里的動靜,分辨腳步聲的方向,等待讀條結束后小心地轉動著游戲視角。 他們這一隊四個人死得只剩下他一個,正在和另外一個唯一的幸存者相互剛槍。 一道黑影壓來,擋住了他面前的光。 也宸此刻的心思都在游戲角逐上,以為是擋了別人的路,頭也沒抬地轉了個方向。 卻沒想到身邊的人一直沒走,他撩起眼皮往旁邊瞟了一眼又迅速把視線轉回手機上,兩秒鐘后,也宸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那張笑盈盈的臉是誰。 突然的愣神導致他暴露位置被對面一槍爆頭,最終只吃了個雞屁股。 一直等著他結束游戲的許遇行摘下他一邊耳機。 溫熱的指尖碰到了也宸耳朵,輕輕一下,一觸即離,卻瞬間讓也宸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又聽到那慢條斯理的聲音:小孩兒,你怎么也在這兒? 第14章 如果讓許遇行形容,他覺得也宸像極了路邊的小野貓。 警惕得很,旁邊有點風吹草動就弓背炸毛,從嗓子里擠出威脅似的低吼。 就比如現在,他明明才說了一句話,也宸就仿佛被踩到了尾巴,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他一把推開許遇行,走了幾步之后又想起還在他手上的耳機,轉身回去也不吭聲,只對許遇行張開手。 許遇行笑了笑,把手里那只藍牙耳機放進也宸掌心。 也宸轉身就走。 他耳朵上似乎還留有許遇行手指挨上來的觸感,讓他渾身難受,只想趕緊找點水洗耳朵。 但許遇行這人,往好聽了說叫自來熟,難聽點就是沒臉沒皮不拿自己當外人,也宸一點好臉色不給他也不見他生氣,反而仗著自己個高腿長兩步就追了上去。 見也宸滿臉不高興,許遇行歪著腦袋由衷問道:怎么又生氣了? 也宸還在發育,將近一米八的個頭在高中男生里并不算矮,但卻整整矮了許遇行一個頭。 男人身材高大,存在感極強。特別是他仿佛不懂什么叫做安全社交距離,每次和也宸說話都靠得很近,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干凈沉穩又帶著點苦澀的木質香水味。 和他本人吊兒郎當的氣質相差甚遠。 也宸壓著心底的煩躁加快腳步,對許遇行的話充耳未聞。 偏偏沒得到回應的男人不依不饒地勾住了他的書包帶:小宸? 也宸額角直跳,他覺得許遇行這個男人簡直有病,他都已經把老子很煩,別惹我幾個大字掛在臉上了,罪魁禍首就跟沒看見似的還一個勁往他槍口上撞! 你有病吧!也宸忍無可忍,同時無比后悔跟著白景平來這邊湊熱鬧。 許遇行發現每一次他遇到也宸的時候,這小孩兒都氣鼓鼓的,就像個肚子里裝滿了火藥的小恐龍,一張嘴草皮都要燎禿。 就挺好玩的。 他眼底蕩著笑意,哄三歲小朋友似的:不是說好吃了小蛋糕就不生氣了嗎? 許遇行笑起來很是討人親近,再加上他柔和的聲線和哄小孩一般的姿態,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個小孩子,大概早就抱著他的脖子喊哥哥了。 可偏偏就是他這熟稔的態度,瞬間就讓也宸想起了郁寧。 一想到他無數次這樣同郁寧說話,也宸就有些控制不住心底的燥意。 這人能不能離他遠一點? 誰和你說好的?也宸一甩書包想要別開許遇行。 宸兒!白景平和桑萌追上來,目光在滿臉不爽的也宸和許遇行身上轉了轉,才小心翼翼問,你們認識??? 不認識。 也宸完全不想搭理許遇行,正抬腳欲走,卻像是察覺到什么,猛地轉身從許遇行手上搶過書包。 對著他黑如鍋底的臉色,許遇行火速后退兩步拉開一個安全距離:之前的小蛋糕不算,那這次就算我們和好了。 也宸書包的側邊口袋里被許遇行擅自塞了一把五顏六色的棒棒糖。 巧的是,雖然也宸不愛甜食,卻對這包裝花里胡哨的糖很熟悉。 這是也宸小時候蠻喜歡吃的一個牌子,后來成了郁辛家里的常備,因為郁寧也喜歡。 郁寧還小的時候,大概不到一歲,那時候也宸還沒像現在這樣排斥他,偶爾還會跟著郁辛回家吃頓飯之類的。 有次他和郁寧在沙發上玩,看到茶幾上的糖就抓了一顆,偏偏也宸每拿一顆郁寧都要來搶,一次次的也宸也上了火就不愿意讓給他。 結果沒搶到糖的小奶娃直接哭起來,引來了一屋子大人。 郁辛對也宸說弟弟想要你給他就是了,桌上那么多再拿一顆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和他搶,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也宸當時局促地站在客廳,看著郁辛又抱又哄,從茶幾的糖罐里抓了滿滿一把塞進郁寧懷里,還抓著郁寧的小手輕輕往也宸身上拍,哄他說哥哥壞。 幾個月的嬰兒力氣能有多大,但那小拳頭落在身上時,也宸卻覺得好痛好痛。 回家之后他報復性地買了很多糖,不停地吃,直到他一聞到甜膩的工業糖精味道就開始反胃。 從此也宸再也不喜歡吃甜食了。 看著這熟悉的糖,也宸真的太煩了,他甚至煩到徹底冷靜了下來。 也宸冷冷望著許遇行的眼里不帶任何情緒。 小恐龍突然就熄了火,許遇行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只見剛才還對自己避如洪水猛獸的也宸主動牽起他的手,將書包里的糖盡數拍進他掌心。 也宸抬眼,上目線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冷漠。 他冷聲道:這些糖,你還是留給郁寧吧。 很快也宸就跟著白景平一起消失在許遇行的視線范圍里。 成員們在和溫曉曉的朋友分開后走到他身邊,沈暮看著也宸消失的方向:你這弟弟,好像不喜歡你??? 我又不是人民幣。許遇行笑著把手遞到隊友面前,他看了眼前方人群,突然偏頭對沈暮說,怎么辦呢學姐,我這次好像真惹小朋友生氣了。 沈暮挑挑揀揀,撕開一支巧克力牛奶味的棒棒糖塞進嘴里。 她拍拍許遇行肩膀,輕吐出兩個字:活該。 讓你一天天的這么欠。 我只是想和小朋友道個歉,許遇行悠悠剝開糖紙,盯著手上藍莓味的棒棒糖看了片刻才放進嘴里。 他感嘆著:誰知道,又踩到他雷區了。小朋友家家的怎么一天天老愛臭著 許遇行這話只說了半截就被來電鈴聲打斷,今天演出結束后樂隊沒有排練安排,他和隊友打了個招呼后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他接通電話:老姐,有何指教? 許安夏那邊還在處理工作,先是和助理交代了兩句才問他:阿行,明天老媽生日你沒忘吧? 當然沒有,你特地打電話就是為了提醒這個? 許安夏冷笑了下:那不然呢? 她往后靠上椅背,身后的落地窗外是榮城的繁華夜景,她頭疼地提醒一點不讓人省心的弟弟:回家之前你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該摘的就給我摘了,能遮的也給我遮住,免得到時候又惹老爸生氣。 姐,我親姐。 見她一說起來就要沒完沒了,許遇行連忙打斷她:那我要是不遮紋身,不弄頭發你就不要我回去了? 許安夏說:那你就等著老爸把你趕出去吧。 許遇行大馬金刀地坐在出租車后座,對許安夏的話不以為然:我媽過生日,老頭憑什么趕我走? 許遇行貧了兩句,他想到往年父母生日二叔一家都有去,便問年年都在場的許安夏也宸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