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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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惟清輕輕一拉,將喬宣拉入懷中,深深凝視他的眼睛許久,釋然一笑,溫柔和煦的道:也是,三個四個五個又有什么分別呢?至少你現在在我身邊。 喬宣:你別這樣我害怕。 江惟清微微靠近,似乎有些好奇:你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真心愛過他們嗎? 見喬宣不回答,江惟清也不惱,轉而問道:那他們呢?他們有我這樣愛你嗎? 這話喬宣就忍無可忍了,聲音譏諷:你愛我?愛到要殺了我? 江惟清終于露出受傷之色,自嘲的低笑一聲,你可以恨我怪我,但你不能質疑我的心意,同生共死永不分離,我做到了,我說過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喬宣氣的破口大罵:誰要和你永不分離了!你他媽 他說著說著見江惟清眼眸變得幽暗,嚇的噎了一下,好漢不吃眼前虧,頓時眼眶一紅指責道:你是千年難遇的天才,修仙界有望飛升的唯一一人,我是什么?我是整個修仙界都知道的廢柴,誰都知道我飛升不了,你要我和你一起飛升,你想過有這種可能性嗎? 江惟清眼底幽暗之色,慢慢隱去,他薄唇微啟,神色黯然:可是你,連挽留都不曾挽留過我 喬宣: 早知道當年他就一哭二鬧三上吊,說不定江惟清被鬧煩了就直接走不殺他了呢。 雪暝起來一看,才發現小奴隸不知道何時出門去了,它氣的團團轉,一定是樞塵把喬宣給帶出去了。 雪暝正要出門去找,結果發現樞塵獨自回來,雪暝頓時怒道:喬宣呢? 樞塵露出詫異之色,隨即臉色一變:喬宣還沒有回來? 雪暝眼瞳一冷,直接跑了出去。 樞塵也有些焦急,意識到出了問題,想了想,給太初發了道消息,便也追著雪暝出去。 喬宣睡的很沉很沉,身體很重,也不知過了多久,慢悠悠的醒過來,發現自己已不在之前的屋子里。 也對,江惟清悄悄綁架了自己,為了不被發現,肯定會盡快帶自己離開。 只是不知這里是哪里? 片刻后,江惟清手中端著碗,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他眼眸含笑,容顏溫雅,輕聲道:起來吃飯了,阿暄。 一瞬間,喬宣有片刻恍惚,仿佛回到了從前。 那時候自己和江惟清是道侶,自己最是喜歡睡懶覺,而且貪圖口腹之欲,江惟清為了他學會了如何做飯,早上會做好早餐才喊他起來 那時候,自己一睜眼,能看到心愛之人守在身邊,微笑寵溺的看著他,面前擺著熱氣騰騰的早餐,日子簡單溫馨卻令人眷戀。 可是這一次,喬宣沒有半點食欲,但盡管如此,他還是站起來坐到了桌子邊上。 他控制不了自己。 只是做著江惟清希望他做的事情。 喬宣冷冷看著江惟清。 江惟清給他盛了一碗粥,垂眸淺笑:這里不是佛門,也不是歸元劍宗,放心,不那么容易被找得到。 喬宣:放心你個頭。 江惟清將粥輕輕吹了吹,用勺子舀了一口起來,遞到了喬宣的唇邊,聲音溫潤:許久沒做,有些生疏了,你試試,可還是那個味道 喬宣木然吃了一口。 七百年了,味道沒什么變化,曾經最熟悉的東西,如今卻變得陌生。 江惟清喂喬宣吃過飯,又同他一起走到屋外,喬宣這才看到這里山清水秀,簡單清雅的院落和凡界歸元劍宗江惟清的故居有些相似,很多東西是按照他們的家打造的。 江惟清頓了頓,側眸看向喬宣,道:你不知道,再看到你我有多高興,如今你我皆是神仙,再也沒有什么能把我們分開了。 以后我練劍,你玩樂,長長久久江惟清笑了笑,柔聲道: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修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只希望你能夠高興。 喬宣心中冷笑,只想啐他一口。 現在倒是說的好聽。 他不是不能說話,但是懶得費口舌,江惟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他已經病入膏肓,自己說什么都是聽不進去的 而且,這里到底是哪兒? 喬宣自己沒半點頭緒,也無法通風報信但他此刻倒是冷靜下來。 他也是想明白了,江惟清的執念就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當初帶不走自己就殺了自己,所以只要自己在他身邊反而是安全的,不離開他就不會動殺心。 自己只需要耐心等待,師父肯定能找到自己的。 這里渺無人煙環境清幽,只有江惟清和他,倒是適合隱居,可惜不適合喬宣,沒有自由一切都是枉然。 晚上喬宣躺在床上,不太睡得著。 江惟清從屋外走了進來,屋內點著昏暗燭火,他脫下外衣搭在架子上,然后開始更衣 喬宣認真想了想,自己現在就是個木偶,要動都要江惟清控制,他應該沒有興趣和自己做那個事吧,畢竟挺尷尬的對吧?也沒有啥樂趣對吧?強扭的瓜不甜,江惟清應該不會強迫,不是他的風格 雖然這樣想著還是有點緊張。 江惟清脫下白色里衣,露出肌理流暢結實的上身,他看起來溫雅如玉偏高瘦,但衣服下身子倒是很好,這好身材當初只有喬宣看到過不過他已經七百年沒有見了。 江惟清緊挨著心臟的位置,有一道貫穿前后的傷口,雖然如今早已愈合了,但看著似乎都能想象出當時的兇險,那猙獰傷疤哪怕他如今身為上神,也沒有褪去半點,喬宣以前沒有見過他有這傷口,難道是后來發生的事情嗎? 他想著想著,忽的臉色微變。 當初他還是奉暄的時候,為了能幫他飛升,有段時間,江惟清拼了命的到處去尋天材地寶,后來去了一個秘境,為他取了一朵仙途花回來,那仙途花確實是凡界難得的至寶,讓他這樣的廢柴一舉跨過金丹凝結元嬰,但可惜離飛升依然遙不可及 當時江惟清看起來很虛弱,自己有些心疼,還勸他不要再去冒險了。 也是自那次之后,江惟清再也未同自己親近過,當時自己以為江惟清忙于修煉,才會冷淡了自己,也并未在意過,但也許他只是不想自己知道,他受了這樣的傷。 喬宣回憶的功夫,江惟清已經換好了衣服,他輕輕在他身邊躺下,黑眸中是柔和笑意,似有些懷念的道:我們很久沒有這樣了。 喬宣閉上眼睛。 屋中燭火熄滅。 只有很輕很輕的呼吸聲。 許久,喬宣睜開眼,黑暗之中,他看向江惟清的面容,緩緩開口:我和你說過,不需要你為我做什么,只要你能好好飛升就可以了。 喬宣的聲音平靜,并不冷淡,也不憤恨,但反而越是這種平靜,有著一種刻入骨髓的疏然冷漠,仿佛只是在敘述他人的事。 江惟清定定看著他,勾起嘴角,低低笑了笑:我也說過,不需要你為我做什么,你只要能好好修煉就可以了。 我不需要你幫我拿鎮派靈器。 也不需要你祝福我渡劫成功。 更不需要你笑著和我說,以后你有一個飛升的道侶,別提多有面子的事兒了。 你那么坦然的接受了這一切。 只想快活一世,朝生暮死。 倒是讓我的不甘,像是可笑的一廂情愿。 喬宣看著江惟清,看著看著就笑了,他淡淡的道:所以呢,我只要努力修煉,就能和你飛升了?你就能夠滿意了? 江惟清眼神一黯,他沉默片刻,輕輕抱著喬宣,用哄勸的語氣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說了好嗎?你現在不是飛升了嗎? 我飛升那也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師父!他幫我擋下天劫,又送我去歷劫,再護我渡劫成人。 和你沒有一毛錢關系。 再說你又怎么知道,我沒有想過長相廝守? 你又怎么知道,我其實不會痛苦難過? 不過這會兒說什么,江惟清也不會相信,只會認為自己在欺騙他。 喬宣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說什么,而是閉上眼睛。 阿暄,你覺得這個菜味道如何,我最近專門新學的。 阿暄,明天山下有趕集的,你想不想出去看看,添置些東西。 阿暄,這么多年沒見,你過的好不好? 江惟清完全不在乎喬宣是否給他回應,他每天都會帶些小玩意兒回來,但是喬宣沒有半點興致,江惟清偶爾也會露出失望的神色,但是他很快就斂去,完全不在意喬宣的冷漠。 兩個人就像是曾經一樣。 這天江惟清帶著喬宣外出踏青,天氣不錯,晴空萬里,他抬頭看了看天,忽然道:阿暄,你答應我不要走了,我就不再控制你了,好不好? 江惟清轉過頭,看著喬宣的眼睛。 喬宣很想說好啊,我不走了,可是這么拙劣的謊言,他說不出來,就算說了,也騙不過江惟清。 江惟清大概也明白,這是妄想。 有些過去的事情,不是他想要挽回,就可以挽回的。 你總是想要離開我江惟清垂眸望著少年,眼底深處似有悲哀之色,聲音喑?。阂郧笆?,現在也是 喬宣依然不做聲。 江惟清自嘲的笑了笑,他低下頭,輕輕一吻落在少年額頭:算了,我們回家 白衣的溫潤男子和俊美少年,行走在山野之間,倒是一副很美的畫面 江惟清往前踏了一步。 忽的眸光變的凌厲無比,靈劍倏的出現在手中,擋住了一道銳利的白光! 那白光威力巨大,擊在江惟清的銀劍之上,劇烈的震蕩令明珠上出現一道深深裂縫,江惟清踉蹌著后退了一步。 與此同時,喬宣瞬間擺脫了控制,他毫不猶豫的往外跑! 就看到師父從天而降,喬宣一下子撲到了師父的懷里,師父嗚嗚嗚你終于來了! 江惟清胸口氣血翻涌,那一招幾乎令他重傷,他冷冷看著太初,滿眼都是冰冷陰鷙之色,又是你 江惟清毫不猶豫的上前! 太初揮手一擋,將江惟清阻了一阻,樞塵握劍向他刺去,神色冰冷。 江惟清沒有想到樞塵也在,下頜緊繃,神色凝重不已。 太初和樞塵同時在場,自己不可能是對手,但凡還有理智就該退去,可他看著靠在太初懷中的少年,看著樞塵護在少年的面前,少年剛剛還同自己近在咫尺,此刻卻離這么那么遠,遠到無法碰觸,江惟清的雙眸漸漸浮現一絲紅色 就連銀色長劍之上,都隱隱有黑氣繚繞。 喬宣一看就發現不對勁,不會吧,江惟清不會入魔了吧! 他緊緊抓著師父的手。 但轉念一想,自己怕個什么呢?師父和樞塵兩個人都在,全天下還有誰打得過?這已經是戰力天花板了! 樞塵冷冷的迎了上去。 只不過讓喬宣有些意外的是,江惟清竟然和樞塵打了個難解難分,但他之前就受了傷,一段時間后終于不支,身受重傷站立不穩,被樞塵一招重重打了出去,晃了晃,咳出一口血,杵著劍單膝跪在了地上 江惟清抬起頭,漆黑中泛著猩紅的雙眸,死死看著他。 似乎還要上前。 樞塵想到喬宣被綁走這么多天,也不知道發生了些什么,恨不得直接殺了江惟清,竹劍直接刺向江惟清的咽喉 江惟清沒有躲。 只是定定看著喬宣。 喬宣落入那雙幽暗的雙眸,里面是瘋狂偏執與不甘他忽的一揮手打偏了樞塵的劍,道:夠了。 何必弄出人命呢。 他一步步走到江惟清的跟前。 江惟清半跪在地上,抬頭看著他,白衣染了血,顯得慘烈又狼狽,還有一絲孤絕。 他薄唇微動,聲音嘶?。耗阋?。 又一次,從我身邊離開。 喬宣卻忽的覺得他有些可悲,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活在自己的執念里,他從來都沒有走出來過。 喬宣眼神柔和下來,他淡淡說:你總說,我沒有挽留你,不想和你一起,不念長長久久。 誰說我不想挽留你的? 我也曾夜不能寐,我也曾輾轉反側,我也曾想著,如果你能留下來陪我就好了 我也曾試著努力過 但是整個修仙界都知道我不能飛升,你呢,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 所以我想著我注定飛升不了,那么至少你能飛升,至少你不用放棄你的追去和堅持,我從不挽留,是不希望你掙扎痛苦猶豫 其實我真的真的,很想你能留下來,伴我一生,永不分離。 江惟清的瞳孔慢慢收縮,定定看著喬宣,嘴唇輕輕顫抖。 這些話,他從未聽喬宣說過。 那個少年他,總是開心快樂,裝作不在意,不在乎。 但是,你是真的想要我同你一起飛升,還是,只是想要逃避這個事實呢,不愿意承認那根本是沒有希望的事情喬宣憐憫的望著江惟清。 那時候,我是真心想要同你一起,白頭偕老。 可是你要走了啊,你不會留下,所以我想我能做的,只是讓你走的不留遺憾,沒有牽掛,我曾以為這是對的 現在看來,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為別人做決定。 喬宣緩緩看著他,嘴角微挑:七百年前,死的那一刻,我就有個問題,很想要問你 江惟清望著他。 喬宣輕聲道:如果那時候,我挽留你了,你會為我留下嗎? 江惟清面色一變,怔怔看著他,面容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