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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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宣慢慢冷靜下來,不對,華瀾不是來問罪的。 雖然他不了解華瀾,但他了解蕭律??!而且綜合他聽到的消息,華瀾帝君是個光明磊落、寬厚仁慈的好神仙,在天界頗有威望,絕不是那種兩面三刀的小人何況自己本就有錯在先,以華瀾的身份地位,如果他真想治罪自己,絕對沒有必要來騙的 江惟清再厲害也是一個人,難不成還能在華瀾的地盤里,輕輕松松的帶走自己? 如果華瀾不是來問罪的,那么他來是為了什么 華瀾轉頭對江惟清笑道:那日一見,我與貴宗這位小友一見如故,因此想邀請他留下小住時日。 喬宣瞬間明白了。 八成是因為自己那一日的表現,讓華瀾想起過往了,導致他無法干凈利落的處置自己,但自己出現在那里又確實蹊蹺,華瀾不可能輕易放自己離開,于是動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華瀾目前對自己,是有一定容忍度的,所以不來硬的來軟的,選擇這樣的試探方式。 這想法其實很容易理解的華瀾做了個自己的傀儡,顯然是對自己念念不忘,這要是別人闖了,肯定是死無全尸的下場,但如果是一個神似心上人的人闖了,不雙標那就不是人,自然應該寬大處理嘛!再不濟也要謹慎一點處理 想清楚這一點,喬宣頓時就不怕了。 江惟清聞言,似乎有些意外,他沉思片刻,客氣的拒絕道:我等出來許久,也該回去了,著實不便過多叨擾。 華瀾雖然被拒絕了,卻并未露出不悅,而是微微笑道:劍君如果有事,本君實不便挽留,但小友是否愿意留下,何不問一下他的意見呢? 江惟清聞言,瞳色微冷。 華瀾若無其事的看向喬宣,和顏悅色道: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白衣劍君在左,錦袍帝君在右。 兩人針鋒相對誰都不肯讓步 忽然間,焦點就落在了喬宣的身上。 喬宣表情有一瞬間僵硬,他剛才還在走神呢,這一眨眼怎么皮球就踢回來了?! 江惟清顯然是要走,但華瀾卻要留,而且看華瀾的意思是要聽自己親口回答 但是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喬宣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江惟清,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華瀾。 心中思緒轉的飛快。 如果他選擇江惟清,故事線應該是這樣的: 自己和江惟清離開在歸元劍宗被逼修煉意外暴露身份江惟清要求和好自己拒絕復合被江惟清一劍穿心。 江惟清危險指數:★★★★★ 如果他選擇華瀾,故事線應該是這樣的: 自己和華瀾留下和華瀾虛與委蛇繼續尋找山海圖成功前往凡界。 就算自己運氣不好,被華瀾發現了身份,以華瀾的性格,也不可能傷自己性命。 華瀾危險指數:★★★ 江惟清是個偏執狂,性格實在難以捉摸但華瀾就不一樣了,和華瀾周旋,至少自己有信心保住小命。 而且和江惟清離開,自己再無機會去凡界,還不如現在留下做客,光明正大的尋找山海圖。 怎么看都是華瀾的提議更吸引人啊 雖然喬宣看似想了很多,但其實也就在一念之間。 他深吸一口氣,露出驚喜之色,眨眨眼睛道:小,小仙仰慕天宮已久,真的可以留下小住嗎 嘿,這不過是我喬少的權宜之計,等我去了凡界,你們全都拜拜! 作者有話要說: 歷劫工具人江惟清危險指數:★★★★★ 歷劫工具人華瀾危險指數:★★★ 江惟清華瀾:??? 第11章 試探 喬宣一說完,便低眉斂目做鴕鳥狀,根本不敢去看江惟清。 江惟清渾身氣息冷冽,緩緩開口:你確定要留下? 華瀾立刻上前一步,打斷江惟清,慢條斯理的微笑:既然小友愿意留下,劍君又何必強人所難?劍君放心,只是小住一段時日而已,到時本君一定將他完好無損的送回歸元劍宗。 江惟清薄唇抿起,冷冷看著低著頭的少年。 果然,之前的所謂反思認錯,都是敷衍應付之詞,只要給一點機會便又不知輕重,華瀾這里豈是你可以放肆的? 這般不識好歹的小輩,自己管他作甚,他想留就留,和自己也沒什么關系 自己本不該在意的 江惟清定定看喬宣片刻,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忽的轉頭對華瀾道:既然帝君盛情,在下也不好阻攔,只是送他回宗這般小事,豈能勞煩帝君?在下便在此等候十日,十日后再帶他一同回去。 江惟清說完又對喬宣淡淡道:雖然帝君寬宏,不計較你的過錯,但你去之后,切記不可胡鬧,忘了身份尊卑。 喬宣一怔,在他的設想中,像自己這般不知好歹的晚輩,以江惟清的性格定然是不會再管,任由他自生自滅才對,卻沒想到江惟清寧可等他十日,也要親自帶他回去,這更堅定了他留在這里的決心! 老子才不會和你走呢! 華瀾微笑解圍:劍君過于嚴肅了,小友剛剛飛升,見什么都新鮮,多點好奇心也是正常,過些時日便好了。 江惟清一字字道:最好如此。 華瀾側首對喬宣笑道:我們走吧。 喬宣恭敬的對江惟清行禮:弟子謹記劍君教誨。 然后緩緩從江惟清身邊走過,盡管江惟清一言不發,但喬宣緊張的渾身都繃緊了! 直到離開了這里,沒有變故,喬宣才輕輕吁出一口氣。 峰回路轉??! 沒有想到華瀾這么給力 他落后半步,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華瀾的側顏。 男子和蕭律不太一樣,但似乎也有著相似之處,一樣的天潢貴胄、矜貴儒雅喬宣視線下移,忽的腳步一頓。 華瀾的腰側上,掛著一枚玉佩。 一枚普通的、陳舊的、毫無靈力、色澤黯淡、甚至破損了一角的玉佩。 原來你竟然還留著。 臨走前的那個晚上,你將隨身玉佩送予我,讓我再等一等你,等一切結束,你要光明正大的同我一起,帶我從這里走出去,一起去看遍萬里河山 你說你定不會負我。 可惜我沒能等到。 大火淹沒鳳梧宮的那個晚上,玉佩被摔落在地,和我一起葬身火海,我以為早不在了。 喬宣微微沉默。 如果說之前都只是猜測的話,直到此刻,他心中再無絲毫懷疑,華瀾就是蕭律。 華瀾回頭一看,發現少年忽的停下腳步,似乎神色有些低落,擔心他是害怕自己,連忙壓低聲音,溫和笑道:怎么了?如果還是為之前的事情擔憂,盡管放心,我已說過不會計較,自然言出必隨。 喬宣驀地回過神,垂眸斂去眼中神色,露出一個靦腆笑容:不是的,我自然是信您的,只是擔心我這樣離開,劍君恐怕不悅 華瀾釋然笑道:無妨,如果他要責備你,我會替你解釋的。 喬宣連聲道謝。 江惟清的心思誰知道呢,又不是你解釋就有用的,不過他也不是真的擔心江惟清。 他望著華瀾儒雅俊美的面容,堂堂天界帝君,能為我這等小仙放下身段,委實不容易了不過抱歉,我可能要利用你一下了,想到這里,喬宣難得有點心生愧疚。 但話說回來,你當初許諾我的一切,都未曾履行如今我找你幫個小忙,還遲了整整一千年,就當是你還我的好了。 而且我也不要你的帝后之位,只是借你神器一用,從此前塵恩怨一筆勾銷,其實是你賺了??! 這樣一想,喬宣就沒多少心理負擔了,他笑瞇瞇的往前,跟上了華瀾的腳步。 喬宣跟著華瀾一路走來,路過繁華的亭臺樓閣,最后來到了一座華美宮殿。 這宮殿全是由白玉打造而成,雕梁畫棟,精美非常,陳列擺設俱都不凡,即便行走之間,也能感受到仙靈之氣縈繞,靈氣充??氨刃逕捠サ?,真真是奢華無比,華瀾成神十幾萬年,又是龍神,底蘊確非一般神仙可比。 兩名仙侍恭敬的候在里面。 華瀾對喬宣笑道:你就住在這里吧,想要什么,或者想去哪里逛逛,和他們說聲便可。 喬宣恭敬的道:多謝帝君。 華瀾搖頭笑道:不必客氣。 客氣是必須要客氣的,喬宣笑的眼睛彎起來,雖然華瀾就是蕭律,但并不代表著他就可以放松大意了。 如今華瀾并不知曉自己的身份,之所以要將自己留下來,無非是對他產生了懷疑自己當時說的借口,傻子才會相信呢,華瀾會懷疑十分正常。 因為自己故作舊態,華瀾暫時放下了殺心,但這種事兒他不弄清楚,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放自己離開呢? 喬宣可不會被前世情緣蒙蔽了頭腦,認為華瀾這是對自己一見鐘情了。 如今不過是在彼此試探。 自己必須要掌握好這個度,才能在不被華瀾發現身份的情況下,成功達成目的。 華瀾沒有久留,很快便離開了。 喬宣放松下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打量著四周,反正他就是個沒開過眼界的土包子小仙嘛。 完全符合人設! 宮殿一圈轉了下來,喬宣發自內心的感慨,不愧是凡界當皇帝天界當帝君的,華瀾真真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和一般苦修避世的神仙就是不一樣。 他很欣賞他。 雖然心中恨不得現在就去尋寶,但身邊還有兩個仙侍呢,萬萬不可cao之過急,還有十日時間來得及的! 喬宣笑瞇瞇的,回頭看向跟著的仙侍,腆著臉道:我餓了,請問有吃的嗎? 天界美食,他眼紅很久了!之前宴會上嘗了些,但沒有過上癮,如今這么好的機會,不吃白不吃! 他現在可是華瀾的貴客呢! 雖然喬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但兩名仙侍并未露出任何鄙夷之色,而是恭恭敬敬的笑道:公子稍等。 喬宣悠哉悠哉的坐在院落里,這院子里有花鳥游魚,還有一棵巨大的仙槐,上面纏繞著仙藤,仙藤上點綴著朵朵小白花,坐在下面陰涼舒適,風景怡人。 沒一會兒仙侍就回來了,他們一人端著一張玉盤,身后一群仙鶴魚貫而入,每一只仙鶴都穩穩刁著一張玉盤,各色美食仙釀擺在上面,它們低頭將玉盤小心放在石桌上。 喬宣視線掃過那群仙鶴,忽的動作一頓,然后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當做什么都沒有看到。 其中一只仙鶴看到喬宣,也是動作一僵,差點把盤子給打翻了,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它低頭露出不忿的目光,剛才看見喬宣那悠哉愜意模樣,氣的它差點把盤子給砸在喬宣頭上!那一日自己被帝君發現,不但好處吐了出來,還被罰做苦役一年,端茶送水,清理雜草,鶴生悲慘如果不是這個可惡的家伙,自己好好一只無憂無慮的仙鶴,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而這個可惡的家伙,不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還大搖大擺的成了帝君的座上賓,簡直豈有此理! 帝君一定被這個不要臉的家伙被欺騙了! 喬宣垂眸喝了一口仙釀,輕咳一聲,剛才差點漏出破綻了,雖然這蠢鶴坑了自己,但自己若現在找它麻煩,豈不是不打自招,而且看樣子它過的并不好呢 嗯,這樣他就安心了。 喬宣美滋滋的就要開始大快朵頤,視線掃過滿桌美食,落在一道不起眼的菜上面,嘴角慢慢勾了起來,毫不猶豫的伸出筷子夾了一口,恩恩,味道和在凡界的時候差不多。 不錯不錯。 華瀾真是有心了啊 另一邊。 華瀾坐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中,一個時辰之后,一名仙侍恭敬的走了過來。 華瀾抬眸看去,神色無波無瀾,道:他做了些什么? 仙侍匍匐在地:公子先是在殿中逛了一圈,嘖嘖稱嘆,似很是驚奇,隨后便說餓了,我們按照您的吩咐上了菜,很是對他胃口,吃的第一個菜是酒釀芝麻圓子 華瀾眼神陡然一變,隨即很快恢復平靜,淡淡開口:你先出去吧。 那仙侍立刻閉口,倒退著走了出去。 華瀾視線落在桌上的玉佩之上。 那玉佩色澤黯淡,一角破碎,既不是什么法寶,也不是什么靈玉,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塊凡間玉石罷了但這卻是華瀾唯一從凡界帶回來的東西。 他是什么時候動了心的呢? 大約是從那一日誤入桃林開始的吧。 那一日他同往常一樣,來到了容太師家中。 雖然為了不讓鎮國將軍起疑,他表面疏遠了同容太師的關系,但暗中卻和容家聯系密切,時而喬裝身份去容家商議事情。 身為一個沒實權的傀儡皇帝,在宮中他需步步為營,在外需偽裝昏庸無能,假裝不知母親為何而死,假裝聽話懦弱沒有主見他已習慣了偽裝,因為只有讓那對兄妹知道,自己不僅沒有威脅,還有利用價值,他才可以活下來,才有報仇雪恨斬除jian佞的機會。 忍辱負重,對他來說,已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很多話無人可說,很多事只能埋藏心底,也只有在老師家中,才可以有片刻放松。 容太師身為他的老師,不僅教導他讀書識字,還教導他通明事理,一直給予他鼓勵支持,可以說如果沒有容太師,也沒有他蕭律的今天。 在蕭律的心中,容太師如同他的父親,容侍郎便是他的兄長。 這一日來的有些早。 老師與容兄有事尚未歸家,他閑來無事在花園轉了轉,意外嗅到沁人酒香,下意識的順著酒香,沿著蜿蜒的林間小徑,路過一片桃林,來到了一個清幽小院的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