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你們蜜里調油,不像我們會有這樣的煩惱。
徐寶象繞來繞去,誰知思緒還留在李炎身上。往前就是這般動不動就上手的,現在又裝什么罕世大圣人。 想起他最近好像有什么事瞞著她,徐寶象不免就有些氣悶。見她們幾個正要幫她去查字,便道:“不弄這些了,我們打雙陸吧?!?/br> 幾位親眷聽完便笑:“我們無妨,只是夫人今日屋里恐要遭劫?!?/br> 她們都知道徐寶象打不好雙陸,經常是占了上風又自亂陣腳,得了下乘就隨波逐流。自古以來打雙陸都是要拿東西做押注的,她這屋里什么好玩意兒都有,隨便拿哪一樣回去都不虛此行。 李炎給她的各種珍奇數不勝數,從御制到進貢再到民間玩意,幾乎是一車一車的買,只說玩具便分門別類,有養花弄草的,制胭脂香料的,寫字畫畫,做手工針線陶土糕點貓糧的等等。如她身后多寶架上那些精巧的摩羅娃娃每日便沒重過樣,皆飾以金珠寶珠,大小高矮不一,服飾妝容各異,有的是用蠟,有的是用木頭粘土,還有的是用白玉做成的。凡室內的一物一飾,一磚一瓦,全按照她的喜好來布置,尋常家里有的沒的都齊了,恐怕就算養多少個女兒也沒有他這樣的疼慣。 平常也是得空了就陪著她,看著她忙活這那,還陪著她玩鬧,很多時候玩得不亦樂乎,白天便過去了,晚上又是芙蓉帳暖…… 徐寶象失了神。唉,怎么又想到他了。 說到底,她還是更喜歡粘著李炎的。之前被他抱著親密的時候沒覺著有什么,可一離開了就是想,很想很想。哪怕跟著他呆坐在前殿一整天,聽他訓人聽他念神神叨叨的詩句,被他去哪里這樣的問題繞來繞去,都很想很喜歡和他待在一起。 “夫人怎么了?” 徐寶象搖搖頭,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連輸了幾局,也不怎么在意。 正好外頭有宮娥來送剛摘下來的櫻桃,鄭佩寧忙笑對她道:“夫人快嘗嘗鮮吧?!?/br> “夫人,盤里的奶糖漿是稍微冷過的,尚食說這么吃不礙事,您蘸著嘗一嘗?”那宮娥笑著接道,“我們剛才吃著舌頭都發甜了?!?/br> “好伶俐的姐兒,又會哄人,辦事又利索,你再提不起勁啊,”楊楚英也笑道,“等我贏了這局就把她給我吧?!?/br> “英娘真會耍賴,知道自己要贏了,就加籌碼,夫人不留意,我們幾只眼睛可看著呢?!北娙嗣Υ蛉に?。 徐寶象也忍不住被她們逗笑,便道:“你為什么要她呢?那人家又愿不愿意跟你回去?!?/br> 那宮娥自然是不愿去的,哪還能趕上那么好的主子。 “我拿來給我二jiejie用,”楊楚英不假思索道,“如今她肚子大了,服侍不了郎君,便擇了身邊一個通房丫頭過去服侍,那丫頭成天往郎君的屋里跑,原本的位置就空出來了,還沒找到趁手的?!?/br> 她說到此,就只聽見一旁的鄭佩寧唏噓道:“做了主母難不成什么都得防著嗎,我還真羨慕你們這些沒有出嫁的,說不定等我老一些,或者呂郎只是圖我一時新鮮,我是不是也要打發丫頭伺候他呢?!?/br> 徐寶象不懂什么后宅主母的事,不過她最后倒聽清楚了,原來厭煩了就不會碰了,就得忙活著幫他選人來輪流伺候,才不會有被拋棄的風險。 “呃……還要這樣嗎?”徐寶象輕輕問。 “夫人哪兒的話,”她們笑道,“嗐,這些都是門外婦人的閑話,不中聽。夫人是陛下的心肝寶貝,你們蜜里調油,不像我們,會有這樣的煩惱?!?/br> 徐寶象沒再說話,蘸了幾個櫻桃吃,果然很甜。 眾人見她興致不高的樣子,也都沒再提這茬。沒一會都去試了試胭脂,找了一些話匣說說,也就漸漸散了。 徐寶象沒怎么挽留,她看了看盤子上殘余的櫻桃,讓劉細娘拿一盤新的過來,她還是想李炎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想很想,再見不到他她可能就會哭出來。他從早上走了就沒回過寢殿。 這么想著,便拿著櫻桃沿著回廊穿到了前殿去看他,正要從廊下進去,卻看到正門口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來兩位妙齡少女,穿得稀薄,神色亦是慌張惶恐。 徐寶象不由得腳步一滯。 她險些沒拿好手里的食盒,腦子里都是她們婀娜的身段。剛剛里面在做什么呢,現在天氣仍然微涼,為什么身上只披著一層若隱若現如水般清透的細紗披帛。 等她反應過來時,庭前已經沒有外人了。有個看門的太監見她久立在原地,便上去和她搭話。 “陛下是在里面嗎?”徐寶象問。 小太監點了點頭。 徐寶象緩緩將食盒遞給了他,像舉著千斤重的擔子。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抑制不住地開始胡思亂想。噢,原來,果然如此,可能就是沒找到更好的,所以暫且就和她睡睡吧。都一個多月了,自己竟然還沒看出來,也沒幫他找個合適的人伺候,真是辛苦他老人家自己獨自覓食了。 待了那么久,怎么還沒學會看人臉色呢……便轉身離開了。 ——————— 摩羅娃娃有一點點像現在的bjd娃娃 首發:yǔzんàíωǔ.ρ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