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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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柔猶豫著,暗自掂量了下,本來這是保密的事,不應該到處宣傳。但簡瀾畢竟不是別人,和顧靜寒也認識。算算,大家都是自己人,透露一點點沒什么大問題。透露歸透露,但她總要給事實增添點潤色:你又不是不知道,顧總多低調的一個人,她結婚肯定用最低調的方式,怎么可能搞得那么興師動眾?人家走保密流程那一套呢。沒幾個人知道,我就是看在你剛才那聲小祖宗份上,大發慈心和你說了。 簡瀾聽完后,點點頭,鄭重感嘆道:果然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要是我結婚,肯定滿世界宣告,恨不得大家都知道。 她好像現在更對顧總家的那位感興趣了,特別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顧總,趕緊刨根問底道:顧總老婆是不是特別漂亮,特別優秀?哪家名門閨秀??? 一般配得上璀璨明珠的只有鉆石,恐龍配美女的劇本只會在小說中出現。 話一出口,簡瀾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剛才安以柔說什么來著,說寧夕的后媽是個賭鬼。這這這她好像思緒有點凌亂了,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她老婆的后媽好賭? 談到劉玉梅這個人,安以柔簡直沒法直視,口氣也變得很不耐煩:豈止是好賭啊,簡直是噬賭如命。我私下里調查了一下,她的賭齡應該有二十多年了。從打麻將到斗牛,從雙色球到六合彩,反正合法的沒合法的,她都玩了個遍。輸得精光光,把她老公也就是寧夕爸爸的存款全搭進去了。 這也就罷了,這個女人還蠢得要死,足足欠下了一百三十多萬的債,肯定被別人下套了。安以柔憤怒中帶著嘆息,這寧夕性格啊,和她這個后媽截然不同。是一個積極、樂觀、又不拜金,還很漂亮的女孩子,和我很處得來,所以我也就順手幫著處理了一下。 簡瀾靜靜聽完安以柔的這一段敘述,在心中卻還是暗暗驚嘆,神仙一般的顧總,這次真的下凡塵了。 說完這些話后,安以柔的手機里叮咚一聲,收了條短信,她皺起眉頭掏開一看,肺又被欺詐了,臉色黑得可怕。 短信是刀疤男的姘頭妖艷女人發來的。 靠,這幫人有毒吧!居然說劉玉梅欠了五百萬,獅子大開口啊,他們怎么不去死? 簡瀾從安以柔手中拿過手機,認真看著短信,眉頭也不由得跟著皺了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得弄清楚吧。這幫人雖然是混道上的,但也不至于開口說這么大的假話,肯定是劉玉梅那邊出什么事了。 時間地點全都寫的清清楚楚,要想假恐怕很難。 安以柔耐著性子,理了一遍思路,她對簡瀾說:你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我看看這幫人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樣! 在顧靜寒的無微不至照顧下,寧夕的身體恢復得特別好,人也倍兒精神,臉比之前圓潤了些。 江婉華來醫院,幫寧夕辦理出院手續。見了神采奕奕的寧夕后,笑道:寧小姐,你看上去精神特別棒,養得白白的,膚色也比之前好不上,一點也不像是住院的人。倒像是剛出月子的人。 江婉華后面一句話說得很輕,可還是被耳尖的顧靜寒聽到了,她定定打量著江婉華,神色嚴肅:你嘴巴現在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很閑? 顧靜寒心道,比喻什么不好,偏偏把寧夕比喻成做月子的女人寧夕根本連孩子都沒生。 看顧總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潛在含義在映射她多嘴了。江婉華瞬間明白,趕緊閉上嘴巴,去幫寧夕跑腿了。 還好萌萌小屁孩今天不在醫院里,否則得又要暗地里說江婉華像二哈了。 寧夕瞄了眼江婉華的背影后,挪回目光落在顧靜寒身上:那個,你剛才是不是有點兇? 顧靜寒: 兇嘛?她對人平時都這樣的。此時的顧總已經忘記了,她對寧夕有多溫柔了。 顧靜寒疑惑看著寧夕,滿臉詫異,語氣比之前要溫柔不少:有嗎?我不是一向都這樣? 這下,寧夕心里更美滋滋。顧靜寒對她的溫柔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是沒有經過任何修飾的。原來對她和對別人,是有區別的。 寧夕心里砰砰砰跳了幾下,好想摸摸顧靜寒的臉啊,她怎么可以傻得這么可愛。面對顧靜寒的詢問,寧夕柔聲回答著:沒,都一樣的??赡苁俏腋杏X有點錯了嘿嘿。 隨著不斷的相處,她已經被顧總的人格魅力吸引了,不知不覺中淪陷進去。 顧靜寒眉眼溫柔看著寧夕,心里覺得,嗯,這姑娘有點傻帽。她就喜歡這種傻帽單純的女孩。 兩人之前商議好來病房探望寧爸爸的,說說笑笑,一路走到寧青山的病房里。 寧夕走進來,頗有耳目一新的感覺。這再也不是上次住的那間狹小、簡樸房間,房間寬敞、鋪設高端大氣,很有格調感。 寧青山靠在床上,在悠悠喝茶,邊上有護工在打掃衛生。見了寧夕后,迅速將茶杯擱在桌上,臉上露出和藹微笑:夕夕,你回來了?爸還以為,你這次出差要好久呢。 睜開眼睛,仔仔細細打量一圈寧夕后,發出了由衷的感嘆:還是出差外面的伙食好,都讓你長胖了些??礃幼?,多去外面跑跑挺好的。 寧青山哪里知道寧夕膚色好狀態佳,不是因為什么外面的伙食好,而是有顧總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側側眼眸,看著靜靜站在一旁的顧靜寒,滿心感激道:你這位領導可真是大好人啊,多虧了她,否則爸爸說不定就餓死在醫院里了。以后要好好報答人家啊。 寧夕怎么覺得,她爸有種要讓她以身相許的意思呢。 第73章 病危 顧靜寒微微搖頭:不用那么客氣。 寧青山不斷說道:要的要的, 你幫了我們家這么多,是大恩人啊。 顧靜寒當不起寧青山的過分感謝:真的不用這么客氣,寧夕她在工作上表現特別好,為公司謀得了許多利益。我這也是嘉賞她。 每次一聽到別人表揚自己女兒時, 寧青山在心中就有說不出的自豪, 特別是這表揚話,是從寧夕老板嘴里說出的。 因為寧青山是寧夕的父親, 所以顧靜寒對他多了些關懷, 環顧四周后,又問道:這里的環境還滿意嗎?給你請的那個護工, 挺會照顧人的吧? 滿意, 非常滿意。護工一切安排得特別妥當。寧青山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他對這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寧夕看看寧青山有點憔悴的臉色, 心疼道:爸,你這段時間憔悴了好多啊,接下來幾天我沒什么事, 每天來照顧你。 護工按照顧靜寒的吩咐, 每天給寧青山熬排骨湯, 燕窩粥,伙食這么好的人,按理來說本不會憔悴消瘦。對于寧青山說來說, 環繞在心頭的那塊心病沒得到驅除, 他的精神就不會好。 寧青山嘆息一聲, 畢竟有外人在,他也沒說什么,可是從父親的這一聲嘆息,寧夕讀懂了很多意思。她也明白, 劉玉梅的事一直是她爸的心病。不過啊,這段時間還不能告訴,得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再說。 寧夕有這份心思,但很多時候事情往往不能如人所料。接下來,安以柔的電話,讓這份短暫的平靜徹底破碎了。 電話鈴聲響了,寧夕接電話,臉色慢慢由輕松轉變為沉重,最后直接黑著半張臉,眉頭擰成一個明顯的川字。 寧夕趕緊走遠了些,不想讓電話里安以柔的聲音過分泄露出來。她的手發抖著,腳步都快站不穩,往后倒了個趔趄,顧靜寒伸手攙扶住她,待寧夕的重心落穩之后,才迅速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掛完電話,寧夕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神,把眼睛投向顧靜寒身上:沒什么事,就是公司里的事出了些問題。我負責的那個項目有點出差錯了,不過我能解決好。 看著寧夕閃爍的目光,顧靜寒知道她是在說謊,不過轉念一想,寧夕會說謊,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此時此刻,她也沒有當面詢問,只是象征性配合地點點頭。 考慮到寧青山的身體,寧夕千方百計在隱瞞著,但是劉玉梅這個壞女人又打了一通電話,把她苦苦隱瞞的真相,揭露了出來。 寧青山還以為劉玉梅是轉性了。打算痛改前非,看到老婆的電話后,眼角中流露出笑意。只不過當他接起電話后,下一秒笑容就僵了。 劉玉梅在電話里哭著哀求道:青山,你快來救救我。我現在落到他們的手里了。 不用劉玉梅多加解釋,寧青山也知道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 寧慌忙坐直身體,探出靠枕頭上的脖子,恨不得把臉都貼到手機屏幕里,聲音迫切:你人在哪里? 電話里很快響的不是劉玉梅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他把手機拿走和寧青山通話:剛才你老婆的聲音,聽到了嗎?她欠我們的錢沒還,我們也是有耐心的,三天之后,五百萬沒還過來,你也知道是什么下場? 五百萬?寧青山在電話里咆哮道,你們這些放高利貸的,難道沒有王法嗎?明明是一百多萬,這才幾天的功夫,又滾到五百多萬了?你們這些黑心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寧夕知道事情真相,她趕著過來搶手機,只是已經晚了,刀疤男在電話里說出了真相: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并沒有給你們利滾利,劉玉梅她偷了你的房產證出來,用房產證做抵押,先前的一百多萬已經一筆勾銷了。只不過她手癢沒忍住,又進行了第二次賭博,這次輸了五百萬。 寧青山整個人虛了,手機滑落在床上。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就算這個消息對寧青山的打擊非常大,寧夕也要詢問一番,她沉眉:爸,你先看看房產證在不在你這里? 寧青山有些慌神,預料到事情不好,趕緊拿出放在柜上的大衣,伸手摸了摸,摸完之后,里面空無一物。他身體徹底軟了下來,目光呆滯,整個人如遭雷擊:沒了。房產證沒了。 寧夕忍住憤怒,又迅速問道:是劉玉梅拿的嗎? 寧青山又深深嘆了口氣,艱難陳述著:除了她,還有誰呢?怪不得她昨天晚上這么殷勤,特地跑回醫院打著來看我的幌子,其實是為了偷走房產證。 說到最后,他心痛萬分咬牙切齒:這個女人的心,簡直比蛇蝎還要狠毒!我這輩子沒有做什么喪盡天良的事,為什么老天爺要讓這個女人這么折磨我?為什么? 寧青山幾乎是歇斯底里吶喊出來的。寧夕都被震住了。 寧夕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說再難聽的話,又怕傷了她這位深受重傷父親的心,只能把安以柔在電話里面說的如實相告:其實,剛才打電話來的那個朋友說,劉玉梅又在外面賭博,確實欠了不少債??磥韯偛拍莻€潑皮說的是真的。 寧青山眼淚一直流下,打濕了床單。 寧夕咬咬嘴唇: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現在要馬上當面和劉玉梅對峙清楚。 那套房子是寧青山一輩子的心愿,也是現在家里面唯一留下來的東西。聽到房子可能已經被輸了的話,寧青山的心頓時感覺被掏空了,還是沒能挺過去,雙眼發黑,腦海中驟然沖起了一波血。他緊緊抓著胸脯,痛苦呻吟一聲后,整個人就倒下了。 寧夕和顧靜寒都嚇了一大跳,趕緊挨到床邊來看情況。 爸寧夕搖了幾下寧青山,寧青山還是一動不動躺著,沒有任何反應。 顧靜寒也跟著急了,忙跑到外面去叫醫生,醫生腳步匆匆,走到病床前,拿著聽診器,聽了下寧青山的心跳。簡單又迅速查看一下情況后,拿下聽診器,滿臉嚴肅地對守在床邊的兩個人說道:情況不容樂觀,高血壓和哮喘病同時發作了,需要立刻手術。 顧靜寒飛快點頭:好,請立刻安排手術! 主治醫生直接干脆道:安排手術可以,但是你們要簽病危通知書!家屬和我去辦公室一趟! 病危通知書這五個字,就像千金重石一樣,壓得寧夕都快喘不過氣,險些窒息。她不過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女孩子,還沒享受過幸福安逸的生活,又要經歷這種痛苦,怎么能遭受的???一下子精神恍惚,身體力氣仿佛被抽光了,整個人特別軟,特別無力,顧靜寒攙扶住她。 寧夕勉強打起精神,跟隨主治組織醫生去辦公室,按住顫抖的手在通知書上寫著自己的名。等出了辦公室,她雙腿發軟,無力靠在顧靜寒懷里,眼淚止不住落下:要是我爸有個好歹,該怎么辦。 她從小就沒有母親,現在不想再失去父親。顧靜寒把寧夕摟得很緊,任憑對方的眼淚打濕在自己的衣領上,柔聲安慰道:不會的,你爸爸是個善良的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在這個關鍵時刻,你千萬不能亂了陣腳,要打起精神來。 顧靜寒在心中默默感嘆兩下,這是她們第一次如此正式親密接觸,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在這種場合之下。 寧夕眼淚婆娑,整個眼眶都朦朦朧朧的,顧靜寒掏出紙巾,小心翼翼為她擦拭著淚水:不要怕啊,我會在你身旁,一直陪伴著你。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上天一定會眷顧你的,不會再奪走你的父親。 寧夕像只受傷的小鳥,手足無措,慌的不行,在她人生最脆弱的時刻,顧靜寒的一番話像是一個定心丸,讓她慌亂的心漸漸有了著落。她深深吸了兩下鼻子,把眼淚抹得干干凈凈,強忍著疼痛,堅強說著: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更不能自亂陣腳,要堅強勇敢打起精神,我家已經這么支離破碎了。我要是再頹廢下去,我爸真就完了。 顧靜寒輕輕拍著寧夕不斷顫抖的肩膀:我認識這個主治醫生,他醫術特別高明,一定會把你爸成功救回來。 辦公室里的主治醫生收好病危通知書,趕緊組織人手,迅速展開手術工作。 寧夕和顧靜寒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著,以前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可今天時間過得很慢,時針幾乎一動不動,兩人一直盯著墻上的鐘看,簡直是度分如年。足足過了四個小時,主治醫生才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寧夕像是看到活菩薩一樣,趕忙走過去。拉著醫生的白衣大褂,飛快問:醫生,我爸的情況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