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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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梅沒有什么法律意識,整一個鄉村婦女,她凝著眉頭含糊問了聲:這能行嗎?那些人都是流氓,說句殺人不眨眼都不為過。不然,也不會一下子把你打成重傷,我們要是跟他們講道理,會不會以后一家子都沒好日子過??? 寧青山聲音有點低沉,愣愣看著劉玉梅,有點生氣道:不然呢?難不成你還真想還一百三十萬過去?就算我們砸鍋賣鐵,也湊不起這些錢。 劉玉梅重重嘆息一聲,裝出一副愁眉苦臉模樣:我又怎么會不知道這些道理?只是這幫人出手太狠了。我還聽說他們老大和警察局那邊也有點關系,你說我們小門小戶,平民百姓的怎么能斗得過他們? 寧青山不由瞪了劉玉梅一眼:你都知道這其中關系,還要去賭? 劉玉梅瑟縮了下脖子:我這不是沒忍住嗎?再說,我已經知道錯了。青山啊,你說我們都這把歲數了,說句不好聽的,都快進了半截棺材口了,我們要是真活不久,也沒什么所謂。但是小康,他才只有十來歲,可不能受我們連累啊。 勉勉強強往后又加了一句:還有夕夕,她是重點大學畢業,長得又好,現在還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她,更不能受我們連累啊。 劉玉梅說的話雖然很直白,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雙兒女是寧青山的軟肋,他以前省吃儉用供兒女,就是希望子女能有出息,過上幸福生活。不要像他這個做父親的一樣,沒什么本事?,F在把寧夕供出來了,這女兒也挺爭氣,順利進一家大公司上班,而且還升職了,眼看著有美好前途,他這個做父親的可不能給女兒拖后腿。 再說兒子寧康,聰明孝順有禮貌,長大之后也一定會有出息。 想起一雙兒女的音容笑貌,寧青山眼眶都有點濕潤了:你說怎么整?我們家現在哪有錢???存折都被你敗光了。 劉玉梅小聲提醒著寧青山:我們家雖然沒有錢,可是有值錢的東西啊。 寧青山一條敏感的弦被撥動了,他定定看著劉玉梅,沒什么好神色,聲音冷冷,有點氣急:你不會又打著房子的主意吧,我告訴你,這房子是我們家現在唯一的財產,你別想動它!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會守著這房子一天! 語氣特別堅決,不容劉玉梅討價還價分毫:我念在夫妻情份上,你欠了這些錢,我就算以后當牛做馬也要賺回來,替你還掉。但,你要是還有賣房子這個念頭,我們就離婚,立刻馬上!別以為這房產證上有個你的名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那套房子是當年的單位分房,更準確的說是寧青山的家,他在家里面度過無數個快樂時光。房產證上本來寫的是寧青山一個人的名字,后來二婚后,架不住劉玉梅的軟磨硬泡,硬生生又往上面加了個她的名字。 劉玉梅的提點,倒是讓寧青山的腦子更清晰了,緊醒道:你,你特意夜里來醫院,不會想著這事吧? 寧青山臉色沉了下來,烏云密布。劉玉梅平時看慣了自家男人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現在看到這異樣表情,也不由得心悸了幾分。夫妻那么多年,她也了解寧青山,雖然看著老實巴交,可骨子里還是有幾分血性的,不然也不會寧愿被打斷腿,也要拼死保住房子。 看來和寧青山硬碰硬是沒用的,畢竟房產證還在寧青山手里。劉玉梅開始想辦法,還好她來醫院前,早有一手準備。 劉玉梅垂下臉來,裝出一副無辜又委屈的模樣:你生這么大氣干嘛?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好啦,好啦,別生氣,你身體都這樣了,要是再氣出個什么好歹來可不得了,你是我們家的頂梁柱啊。 她盡可能安撫著寧青山,要是自家男人沒消了這口氣,她的計謀就不會得逞。 劉玉梅輕輕拍著寧青山的后背,給他順了兩口氣:看你剛才說的那么激動,口干舌燥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我可沒這個心思啊,以后不和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哎,都怪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到房產證被人偷了,所以剛才會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嗯,你去倒水吧。寧青山漫無表情地應了聲,重重咳嗽兩下,拿起大衣,把手伸進最里面的大口袋里,摸了摸,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文件后,才放下心來。 只可惜,這一幕已經被劉玉梅偷偷看到了。她借給寧青山倒水的機會,在水里下了藥,藥沒有什么副作用,就是能使人昏迷。 劉玉梅端了水過來,寧青山沒想到這層,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喝下去。喝完之后,過了一會兒覺得頭疼,揉著太陽xue,交代劉玉梅: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留在這醫院也不安全,早點回去吧。你現在身上沒有多少錢,等夕夕出差回來,我去從她那借點錢給你,這段時間,就電話里保持聯系吧。 劉玉梅對小錢沒任何興趣,她惦記的是那套值幾百萬的房子。 嗯嗯,看了你一面,我就放心了。劉玉梅乖巧應答著,我再坐一會兒,就回去。 她靜靜等了一會兒。果然還沒多久,寧青山就沉沉睡去,劉玉梅故意推搡了幾下,床上的人也沒什么動靜。她手腳利索,趕緊從那件大衣兜里摸出個文件,擱著套著的塑料袋子,拿出來瞧了一眼后,心滿意足笑了,趕緊收拾收拾,溜得飛快。 劉玉梅給刀疤男打了個電話,在電話里說了這事。刀疤男怕出什么其它意外,接到劉玉梅的電話后,立刻讓她去指定見面的地方,二十多分鐘后,兩人會合。 劉玉梅把房產證緊緊握在手上,警惕問:錢呢? 我身上沒這么多現金,錢全在賭場那邊,小弟們已經準備好了。刀疤男笑著,走過來,從劉玉梅身上扯過那房產證,打開來看了一眼后,又合上。吩咐著劉玉梅:走吧,你不是要錢嗎? 劉玉梅心心念念要拿到剩下的錢,上了刀疤男的車。車一路飛馳,沒過多久,來到地下錢莊。 雖然已經快夜里十二點了,但對那些好賭的人來說,時間還很早,正是夜生活的開始。 地下錢莊里,人山人海,男男女女混雜在一起,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刺鼻煙味,里面還有不少罵爹罵娘聲,全是那些輸得急紅了眼的賭徒發出來的。 這個地方也是分檔次來的,一共有五層,底層是專門為比較低檔設置的,這些人身上沒什么錢,但家里都有房子。所以也不怕他們欠錢,只要輸了,就可以去拿房子做抵押。 刀疤男用力吸著幾口煙,把煙頭丟在腳下,用腳尖去踩滅煙頭,招呼小弟過來,從小弟手上接過一個大大箱子,打開密碼,把錢亮給劉玉梅看:錢都在這里了,你數數看。 劉玉梅拎了錢后,興高采烈往外走,這時突然被旁邊一個年輕女人吸引住了:啊喲,今天手氣不得了,一晚上就贏了二十多萬。押,押,押大。 劉玉梅不知怎么的就被吸引到了,愣住沒走,在邊上看著看了半個小時,果然見著女人又贏了十來萬,和女人合莊的都在贏錢。 在身邊幾個人的慫恿下,劉玉梅的賭癮又犯了,沒按耐住,一顆心蠢蠢欲動。見年輕女人最后又贏了一大把,她深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也要合莊。 年輕女人當然是歡迎她的,開始幾把全贏了,劉玉梅臉上露出笑容,只不過在接下來的過程中,她的臉色變換著。直到最后又僵又硬,因為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箱子里面的錢全輸光了。 這個是整整兩百多萬! 劉玉梅那會輸紅了眼,大腦沒有思考能力,一個勁地把錢往外送,現在看到箱子里干干凈凈時,整個人完全愣住,過了很久才緩過神來。 身體軟了,癱在地上。 第72章 甜蜜 地下錢莊里嘈雜聲不斷, 熱鬧非凡,劉玉梅卻好像置身在冰窖里,渾身里外冷了個透,她目光渙散, 呆若木雞。怎么也不明白錢會輸得這么快? 對莊打扮的很妖艷的女人, 攙扶住快要癱在地上的劉玉梅,舉止投足間是滿滿的得意:你別這么快就倒下, 我們還有賬沒算清楚呢? 劉玉梅渾身發顫, 抖了好幾個機靈,茫然問道:什么賬? 妖艷女人笑著道:剛才最后幾把賭的特別大, 你都輸了, 除了輸了賬上的錢以外,你還欠我五百萬。 劉玉梅一聽五百萬這個天文數字后, 雙眼發黑,直接暈倒了。 妖艷女人把刀疤男招呼過來,刀疤男讓幾個小弟把劉玉梅抬走, 深深吸了一口煙, 撣撣煙灰, 眼睛瞇起:暈倒沒關系,只要有人能替她還錢就行。 刀疤男把妖艷女人攬在懷里,笑道:這下, 我們又多了五百萬。 妖艷女人還是有些顧慮的, 沉思片刻后, 問著刀疤男:安以柔那個女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你說這五百萬,她能甘心掏? 刀疤男無所顧慮,不管甘不甘心, 她都得掏:這是劉玉梅輸了的,我還特地錄視頻為證。再說,她不是還簽字了嗎?白紙黑字的,誰都抵賴不掉。 妖艷女人猶豫片刻:萬一,安以柔要走法律程序呢? 哎,你們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走程序就走程序唄。我們的上頭不是還有人罩著嗎?刀疤男把妖艷女人摟得更緊了,使勁親了兩下啊,樂呵呵道,你不是一直想換輛豪車嗎?等這五百多萬到賬,馬上就能換了。寶貝,今天我們得好好快活快活哈。 妖艷女人捶了他一拳:討厭。 與此同時。 豪宅,房中,暖昧叢生。 安以柔和簡瀾正在翻云覆雨著,情到深處,突然間,好興致又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攪亂了。安以柔翻了個身過來,狂扯兩下頭發,好想一巴掌扇死自己,為什么做這事時,就忘記關機了呢? 掃興真掃興。 鈴聲急促,整個手機都快被震得抖起來了。她戀戀不舍鉆出被窩,還以為是顧靜寒的電話。誰知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頓時火冒三丈,她的興致全被掃了,現在接得居然是一個陌生電話,氣得發慌,宛若一團熊熊大火燃燒。 安以柔氣急敗壞在電話里面吼著:你誰??? 刀疤男被安以柔這重重的一吼,嚇得心驚,緩過來后才回答道:我是劉玉梅的債主,她欠我們的錢還沒還。 安以柔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一聽到這些破事,更加憤怒了,對著電話一頓咆哮:你有病吧!上次欠你們的錢不是還了?少在這胡說八道,想訛老娘是不是? 神經??!安以柔繼續破口大罵著,迅速掛了電話,把這個號碼拉黑,臉上烏云密布,眉頭陰沉。 簡瀾從邊上竄了過來,手在安以柔光滑如玉的肌膚上輕輕滑動著,柔聲問道:別生氣,至少得先把事情弄清楚對不對?劉玉梅是誰呢?她怎么欠錢啦? 安以柔甕聲甕氣道:劉玉梅是顧靜寒老婆的后媽,之前她愛賭博,欠了高利貸一百多萬??丛诮疱X的份上,我出面幫著解決了,沒想到這些混道上的居然心這么大,王八蛋!還想訛老娘的錢,難道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安以柔恨不得罵死這些人,從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王八蛋,要是對方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把對方揍個鼻青臉腫。 一百多萬在常人眼里,就是天文數字??煞旁谏鐣敿壢耸亢喆笤O計師看來,就是毛毛雨。她并不關心錢的事,只迅速抓到問題重點,重點當然是落在顧靜寒老婆這五個字上。 因安以柔這層關系,簡瀾以前和顧總也打過不少交道,很了解顧總這個人,她不茍言笑,高貴矜持,做事向來有規章制度。最最重要的是,可能是個性冷淡。 反正那些年,簡瀾從沒看到顧靜寒對誰有那么半點注意,更別說對誰有什么好感了?除去工作上和必要的應酬之外,大多都是獨來獨往。和顧靜寒接觸的人,在她身上都看到了這種感覺:高處不勝寒。 如果換了這個夸張的比喻,顧靜寒就是那只高貴優雅,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鶴,其它人大概就是麻雀吧。 以前,簡瀾在安以柔的面前打過這個比喻,結果被安以柔劈頭蓋臉教訓了一頓,說簡瀾比喻啥不好,干嘛要把她比喻成麻雀,她明明是只美麗高傲的鳳凰。 想起以前的那些友情,簡瀾抿唇笑笑,腦海中又漸漸浮現起顧靜寒那熟悉而又清冷的面龐,她用手輕輕勾著安以柔的下巴,饒有興致問道:不會吧,顧靜寒不是對女人沒感覺嗎?什么時候有老婆?這可真是一大新聞啊。 她語氣中充滿窈窕的味道,無形之中,化解了安以柔身上不少怒氣。 簡瀾和安以柔趣味相投,也愛看八卦新聞??墒撬X得發生在顧靜寒身上的新聞,遠遠比那些明星的緋聞有意思多了。 安以柔吱吱兩聲,轉頭定定看著眉間帶笑的簡瀾:還好我懂你,不然我還以為,你迷戀顧靜寒呢。 簡瀾搖頭失笑:迷戀怎么可能呢?我其實挺佩服她的。在這個物欲橫流、感情浮躁的社會上,像她這種站在巔峰上的人,居然不會為紅塵俗世所困,活的特別仙。這種境界,是我們兩個人這輩子都無法達到的。 安以柔一點也不稀罕顧靜寒那種獨來獨往、再往夸張了點說是,青燈古佛一樣的生活方式,如果真讓她過,她估計會被自己的無聊折磨死。搖搖頭,擺了個阿彌陀佛的手勢:算了吧,我過不來那種生活。我還是做個困在紅塵俗世里的人吧,每天情情愛愛、卿卿我我的多好。 簡瀾又問:我們還是過這種接地氣的生活。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她什么時候有老婆的? 安以柔認真想了想后,忽然間笑了,雙手一勾:你想知道,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簡瀾輕咬著她的耳垂,往她耳朵里呵了兩道熱氣:小祖宗,我求你了,你就快點說吧。 安以柔渾身一顫,心緒蕩漾,先前被那個電話攪亂的興致好像又一點點恢復了過來,不過想著正事要緊,她不緊不慢說道:也就是一個多月前吧。 ???都結婚一個多月了?按理來說,像她這么有頭有臉的人,要真結婚了,不可能在南城沒有半點風聲。簡瀾有點驚訝,因為公司里的幾個小meimei,前幾天還聚在一起,拿著張雜志海報,對著顧總膜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