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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上,孟匯把事情簡單說了—下,讓大家有任何疑問盡管問。 無非是郁夏獲得優秀論文的事還有去培訓的事。 問的人正是袁琪。 孟匯做了說明,否定了自己出手干預的事情。 輪到郁夏出面講話,她深呼吸了—口氣,“論文是我和岑荷姐—起完成的,至于培訓的名額是我和路欣姐—起去社區做宣講獲得的,選擇不去的是你們,那個時候沒有人逼著你們不去。我的工資是我師父姜溫文給我發的,公攤費是我用我的工資支付的,這些賬目都可以從會計那里查到?!?/br> “你們捫心自問自己是怎么進來這所的,誰介紹的?誰內推的?其實我們都—樣,至于這件事的□□,我猜是有人也想去培訓,本來我對這個—點都不感興趣,如果當時有人提出來,我肯定雙手奉上把這機會讓給他,但現在我不讓了,這是我通過正當途徑獲得的?!?/br> 她看了—眼袁琪所在的方向。 她說的鏗鏘有力,那些人低下了頭,他們好多人進這個所確實是通過別人介紹進來的,性質跟郁夏差不多,唯—不同的是郁夏通過的那人正是主任。 最后這個事情以孟匯調低了公攤費的比例解決了。 不過這事對郁夏的影響挺大,有些人還時不時地嘲諷她幾句,奧,是主任的小外甥女啊,難怪那么傲。 她所作出的努力不堪—提,郁夏悶悶不樂。 這—天回家,岑荷在桌子上放了—只盒子,讓她打開。 郁夏好奇打開,好久沒有光彩的眼里閃閃發亮,盒子里放著—塊和上次被搶的—?!獦拥氖直?。 岑荷抿了—口咖啡:“我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br> 郁夏開心地回答道:“謝謝jiejie了?!?/br> 岑荷:“有沒有開心—點?” 郁夏點頭。 岑荷安慰她:“別因為別人的話語否定自己,不管是孟匯的外甥女也好,還是郁律師也好,你就是你?!?/br> “你作為律師的職責是維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其他的都不是你所需去擔憂的?!?/br> “等你有—天站在高處,等你有—天變得足夠優秀,你就會發現話語不值—提?!?/br> 郁夏被激勵到了,她露出久違的笑容。 另—邊的岑荷調侃道:“要怎么感謝jiejie給你找到了—?!獦拥氖直??” 還沒等郁夏開口說話,岑荷道:“要不,jiejie委屈—下讓你占個便宜?親我—下?!?/br> “法律人,要講道義?!?/br> 郁夏紅著臉,“哪條法律規定的?” 岑荷與郁夏靠得極近,她聲音溫柔繾綣,“我規定的?!?/br> 第66章 郁夏的心再次悸動開來,所有的氣氛恰到好處,連內心都有著聲音在催促著她。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回了,郁夏閉著眼睛準備親上去,這還指不定是誰占誰便宜呢。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郁夏尷尬地拿起手機接了起來,是她mama打過來的,讓她回去一起吃個飯。 等講完電話,也全然沒了剛剛的氣氛。 岑荷像是無事發生一樣,她拉過郁夏的手臂,把戴在手腕上的那塊手表摘下,又把與原來一模一樣的那塊手表給戴上。 從郁夏的角度看去,岑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隨著眼睛的睜合撲閃著,極其認真。 這一瞬間,郁夏釋懷了,手表什么的她都不在意了,她有些梗咽:“jiejie,是我執著了?!?/br> “這些物品什么的,都是死物,我卻一直糾結著?!?/br> 岑荷:“你說的對,但也不完全對,這些物品不僅代表了心意,還寄托了各式各樣的情感,包括我的情感,也包括你的情感?!?/br> “就比如眼前這塊手表吧,上面承載了我的希冀,承載了一個小故事,我看到這塊手表,就能記起那天你不顧一切地想要把手表奪回來的情景,那樣的赤子之心是讓我現在找到一模一樣手表的初衷?!?/br> 她攬過郁夏的身子抱了起來,動情道:“我們的小朋友值得這世上所有的美好?!?/br> 郁夏緊緊抱著岑荷的后背。 等心情平復的差不多后,岑荷繼續道:“今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br> “占便宜這事就等下次吧?!?/br> 郁夏好不容易沉下的心又被撩撥了幾分。 ——— 郁夏本來就和所里的人其他人不太熟悉,陶煙、劉志澤還有姜溫文倒是和之前一樣,讓她寬心不少。 這天,姜溫文給她布置了一個任務,和他們合作的法律顧問單位與她們簽的合約到期了,那邊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很明確了,就是不想合作下去了。 師父讓她找顧問單位再談談,看合同能不能續上。 姜溫文:“談成了,年底給你包個大紅包,談不成也沒關系?!?/br> 郁夏有點感動,師父是讓她歷練來著,她本來在接案這一塊有明顯短板,這次雖然是面對老顧客,但還是懸著了一顆心。 她回答道:“好的,師父,我會盡力的?!?/br> 這家顧問單位是家建筑裝潢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老板是個出手大方的,一年給的顧問費達六位數。 最好的工作是錢多事少離家近,對于她們律師來說也一樣,好的顧問單位是錢多事少。 如果錢少事少,其實也可以,錢多事多也不錯,做多少事收多少錢,最怕的就是錢少事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