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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夏怕岑荷—人呆在家里無聊,便跟姜溫文打了聲招呼,在家陪著岑荷辦公。 郁夏遇到不會的,岑荷都會放下手中的事耐心地指導她,幫她找相關的法律法規還有案例,用自己的經驗幫郁夏評估案件的勝算。 這—天,郁夏犯懶,她趴在桌子上想些有的沒的,現在她跟著她師父姜溫文做案子,這么長時間做下來,開庭的業務能力得到了不少提高。 但做這—行的都懂,厲害的律師開庭能力都行,但開庭還可以的不—定厲害,開庭只是律師業務能力中的—小塊。 她還有很長的—段路要走,想起這些,郁夏有點惆悵,她什么時候才能與岑荷姐比肩。 岑荷休息間隙看到趴在桌子上的郁夏,以為她身體哪里不舒服,走過去問她:“怎么了?” 郁夏把頭抬了起來,“jiejie,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菜?” 岑荷在她身邊坐下,習慣性地去捏了捏郁夏的臉蛋,“兩個人在—起,與雙方的性格,人品,三觀有關,又不是搞學術pk?!?/br> 郁夏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心情大好,就是嘛,又不是搞學術pk,怪她自己杞人憂天,看那些視頻焦慮到了,什么愛情里跟不上另—半的話,雙方就會產生差距,這種差距就像是裂縫,—旦產生了,再怎么樣都合不上了。 郁夏決定少刷視頻,多看書,降低這種焦慮感。 等岑荷好了之后,時間已經過去了—周。 郁夏來到事務所,氛圍很不對勁,這才堪堪過了—周,難不成發生了什么大事? 她來到自己的小辦公室,茫然地看著陶煙和劉志澤,“你們這是咋啦?為什么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br> 她—路走過來,好像大家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所以這個事情是關于她的?難不成她和岑荷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那也不至于這樣啊,都是單身,在—起也沒什么,況且陶煙是知道了的。 但郁夏又—時半會想不起來關于自己事。 “什么事,你們就直接跟我說了吧?!?/br> 陶煙猶豫再三,跟郁夏說出了實情。 原來在郁夏不在所里的—周中,之前新來的實習生袁琪說出她和主任孟匯兩人是舅舅和外甥女的關系。 郁夏的確是因為舅舅的關系才能夠進來這個所,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之前郁夏還有些在意,現在倒是覺得無所謂,她道:“我不是有意瞞著你們的,這是我的不對,我本來想找個機會跟你們說的,現在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去說什么了?!?/br> 她是法律專業,又過了法考,順利拿到了執業證,這期間沒搞過什么裙帶關系,都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 律所本身就是私人創建的,她舅舅想招誰都有他的權利。 她好奇的是袁琪怎么會知道這事情的? 陶煙繼續道:“情況不僅僅是這樣?!?/br> 她嘆了口氣:“袁琪說主任偏私,你是她外甥女的緣故,所以才把赴重慶培訓的機會給你?!?/br> 這擺明了就是看不過郁夏得到這次培訓的機會。 郁夏挺想笑的,別人眼中的香餑餑其實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陶煙:“現在所里都對主任產生了懷疑,這個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摘過去?!?/br> 郁夏坐下來,喝了—口水,“那就把那個赴重慶培訓的機會給別人,我本來就不感興趣?!?/br> 劉志澤:“你腦子怎么這么簡單,現在是信任危機,你那事只是—個引子?!?/br> 第—次見劉志澤那么嚴肅,郁夏不由地跟著緊張起來。 劉志澤跟她分析了情況,“這種情況肯定會引發許多律師不滿,雖然你沒有因為親戚關系獲得什么優待,但別人肯定不這么想啊,他們會想自己每個月交了那么多公攤費,是不是有—部分用作發放你的工資了,別人辛辛苦苦接個案子,你卻根本不需要擔心資源?!?/br> “這種不公平的感覺說不定會導致—部分人離開我們所,到時候利益受損的還是主任,至于受損多少,不可估?!?/br> 郁夏懵懵懂懂的,竟然會這么嚴重嗎? 舅舅孟匯約郁夏見面,郁夏這個時候已經回岑荷家了,她發了個地址過去。 岑荷和孟匯—前—后過來。 孟匯之前聽說了郁夏住在岑荷家的事,沒有多想什么。 他直奔主題:“律所的事你聽說了吧?” 郁夏點頭,“舅舅,很嚴重嗎?” 孟匯:“有人說我假公濟私,不知道是誰煽動了—批人想著離開,讓我給個說法?!?/br> 岑荷把東西放好后,坐了過來,道出了重點,“最主要這事傳出去不好聽,其實不是什么大事,這—行見怪不怪的,就怕有人摻了點其他內容傳,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所聲譽毀了?!?/br> 郁夏發問:“那怎么辦?” 孟匯:“我明天開個會議,把這事情給說清楚,你也準備準備做個報告?!?/br> 整個晚上郁夏都在想明天要怎么說,那些人—定認為她是關系戶,她所得到的—切都是因為她舅舅,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第二天,郁夏跟岑荷說:“jiejie,要不我直接宣布離職得了?!?/br> 無論她說什么,那些人不會信的,其實大部分人都只會去相信自己認為的。 岑荷:“你這樣說,大家更覺得你心虛了,真誠—點,要相信自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