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她們在這邊執勤是不能代理相關業務的,更不能做廣告推銷自己所在的律師事務所。 年輕女子臉上帶著笑,像是沒有聽到郁夏的解釋,她重復著之前說的話:“那你能不能幫我寫下,我之前來過這里,那個人也幫我寫了?!?/br> 郁夏抓住了重點:“你之前申請過?是不是終本了?” 年輕女子點頭。 郁夏:“那你有沒有新的財產線索?” 女子搖頭。 郁夏:“那你還是找律師事務所代理幫你調查被執行人的財產線索,然后再申請強制執行吧。因為你之前申請強制執行法官已經幫你調查查封過相關財產了,肯定是沒有才終本的?!?/br> 女子和郁夏似乎不在一個空間,她變了臉,語氣也變得兇狠,嚷嚷著:“你們門外掛著的牌子上寫著法律援助中心,你幫我寫寫怎么了?你到底懂不懂法?你是不是應該回去多看看書!” 女子手上翻閱著那本很多很多年前的法律科普業余書籍,說不上的諷刺。 對于女子的突然變臉,郁夏強忍著反胃的沖動,依舊好言好語:“第一,這不符合規定;第二,你后面還有很多人等著排隊;第三,請注意你的言辭?!?/br> 年輕女子不依不饒,變本加厲,賴在位置上不肯離去,“你今天不幫我寫,我就不走了?!?/br> 女子長相纖細羸弱,與她的言行形成強烈反差。 郁夏站了起來:“你要是不走的話,那我只能去請保安了?!?/br> 女子一把抓住郁夏的手腕,“你不許去,你這人怎么這樣?” 郁夏吃痛,沒有想到看上去那么瘦弱的人力氣這么大,她奮力掙脫著,旁邊是一群看熱鬧的人。 此時的郁夏非常后悔,非常委屈,她后悔來這里執勤了。 岑荷已經開完庭,當事人正是上次那個要離婚的紋身男人,男人的老婆也請了律師。 女人始終咬著不肯離婚。 岑荷:“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孩子不肯離婚,那你換個角度想想,孩子希望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庭中嗎?” 人們總為自己的懦弱尋找借口,因為不得不這樣,只有這樣她們才能自欺欺人的生活下去。 岑荷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也是以孩子為借口遲遲不肯離開她父親,作為孩子她根本就不想在這樣的家庭中生活長大,那種無盡的黑暗充斥了她整個童年,年幼的她每天都在幻想著長大,回憶里滿是狼藉。 最后女人動容,她苦笑出生:“我同意離婚,不過孩子我要,屬于夫妻共同財產的部分兩人平分?!?/br> 女人還提供了她被家暴當時警察的處警證明,對方律師以此證明孩子不宜跟隨男方生活。 以上這些,岑荷寫了案情分析在開庭前就發給過紋身男看過,紋身男覺得不行,孩子財產他都不肯給老婆。 岑荷一席話讓紋身男不得不同意:“你現在不是和外面的女人住在一起么,聽說孩子都快生了,不要忘了,盡快離婚才是你的目的?!?/br> 最終紋身男妥協。 雙方在法庭上達成調解,孩子歸女方,男方每月支付1500元撫養費給女方,男方名下的三套房子其中有一套是婚后購買,所以女方可以平分這一套房子,這套房子的一ban價值男方以銀行轉賬或其他方式支付給女方,其他財產雙方平分。 法院的調解書會在幾日后寄到雙方的地址,一經送達,離婚就生效了。 這是岑荷執業多年來碰到過的許許多多婚姻案子中平平凡凡的一件,如今卻勾起了她的初心。 因為自己在不幸的家庭中成長,她想幫助更多的女人更多的孩子。 她們早晚會明白,幸福的家庭并不取決于單親與否,至關重要的是,沒有暴力,沒有爭吵,勇敢和愛才是支撐起幸福家庭的重要因素。 庭審結束后,岑荷沒有回頭直接離開了,她不想去想,這對雙方都是最好的結果。 從三樓電梯到達一樓,岑荷想去看看郁夏,卻聽到了吵鬧的聲音。 郁夏總算掙脫了年輕女子的手,卻猝不及防地被年輕女子潑了一身水。 水貼著發絲流下,經過薄薄的襯衣,滲透進背部肌膚,她輕微顫栗。 郁夏咬著牙:“你是不是瘋了?” 這一幕正被門口的岑荷看到,說時遲那時快,岑荷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咚咚咚”地走進來,氣場十分強大,震懾了全場,她一把扯過年輕女子的手舉高,眼神陰沉凝滯,說出的話又張狂又狠戾:“怎么?想惹事,那你就試試看!” 第20章 年輕女子被突然趕到的岑荷嚇倒,兩人力氣懸殊,本來兇狠狠地年輕女子立馬慫了,欺軟怕硬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 岑荷常年健身,人又高,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瘦弱女子放棄掙扎,嘴里卻喋喋不休地念著:“我要去投訴你們,你們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投訴你們......” 岑荷手上加大了力氣,說出的話四兩撥千斤:“盡管去投訴好了,難道還怕你不成?不過在你投訴之前,先給我道歉,不然我怕你找不到投訴的路?!?/br> “還是說,等我報警,你才肯乖乖道歉?” 見岑荷不是吃素的,又聽到要報警,瘦弱女子慌了,她小聲:“對不起?!?/br> 岑荷問郁夏:“你聽到了嗎?” 郁夏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