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看著皇甫松緊張的樣子,楚詩詩笑了一下,突然惡趣味發作,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看著自己的兒子因為驚訝而瞪大的眼睛,楚詩詩滿意的把手收了回來。 看著皇甫松還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楚詩詩挑挑眉,哎呀,從小到大我都沒碰過你幾次,捏一下臉怎么了? 說的那是一個理直氣壯,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逗完皇甫松,楚詩詩總算是說到正事上。 我現在這樣......也是沒辦法直接幫你的,楚詩詩頓了一下,想看看皇甫松是什么反應。 卻發現他不知是學精了還是怎么樣,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不禁讓楚詩詩大失所望。 沒了逗弄的心思,楚詩詩也就不再賣關子了,但是呢,我可以幫你打探一下你那個朋友現在在赤焰宮的情況。不過具體要怎么辦,我就無能為力了。 這樣就可以了!皇甫松本來也沒抱太大的希望,現在能知道陵塬的情況,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他又朝楚詩詩作了一揖,謝謝母親。 皇甫松知道,就算只是想從赤焰宮內得到陵塬的情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見皇甫松又對著自己行禮,楚詩詩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行了,你先回去吧,等我有消息了會告訴你的......不過應該很快就能知道。 是。 看著皇甫松離開這里,楚詩詩指尖浮現楚一只銀灰色的小鳥,去吧。 小鳥撲騰撲騰翅膀,很快就飛走不見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楚詩詩嘆了口氣,算了,怎么說也是我兒子 第26章 等陵塬再次醒過來的時候, 驀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有些愕然,顯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片山谷還是之前那個樣子,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陵塬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這時, 山谷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破空聲。 不多時, 只見幾人駕著一件法器朝這邊飛過來。 為首的那人正是祝修恒。 祝修恒一入這里便擰起眉,他們現在的這個法器可是專門為這個火牢煉制出來的, 但是即便如此, 他站在上面依舊能感受到那灼人的氣浪和火焰。 他身后的那名弟子看著祝修恒不滿的神情, 不禁有些小心的問道:少主, 您沒事吧? 您傷勢還沒有好, 宮主本不想讓您過來的...... 祝修恒略有些陰毒的看過去,那弟子立馬閉上了嘴。 他冷哼一聲,我就是要親眼看看那賤人在這火牢中受那烈火焚燒之苦, 不如此,難消我心頭之恨! 是, 是,這個小小散修不知天高地厚, 竟敢得罪咱們赤焰宮,沒有將他立刻打殺, 已經是便宜了他了! 祝修恒心情略好了一些,他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幾個弟子,這次他長了個心眼, 沒敢一個人過來。 畢竟上次陵塬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著實有些大。 打殺了算什么,就是要慢慢的折磨他才能解恨! 直到現在, 祝修恒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口處隱隱作痛。 他可謂是恨毒了陵塬,從小到大, 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一想到那個清清冷冷的美人現在正被拘在這火牢之中,只能任人宰割,祝修恒就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嘿嘿笑了起來。 這法器很快載著幾人來到了困鎖陵塬的山巖之前。 祝修恒有些激動的朝前踏出一步。 在這一片黑色的山巖之上,少年的兩只手腕上都捆縛著一根長長的鏈條,纖細脆弱的仿佛可以輕易將其折斷。 寬大的青白衣衫在這一片暗色中顯得極為顯眼,配上那樣一張清冷如月的面容,真的就如同被貶入凡塵的仙人一般。 似乎是發現了他們,被鎖縛在這里的仙人抬起眸子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 祝修恒沒出息的晃了下神。 再左右看看跟著他一起來的幾個弟子,發現也是一個個的花癡樣。 祝修恒不禁怒從心起,踹了他們一腳,想什么呢?!口水都要下來了! 不理會幾人的陪笑打諢,祝修恒下意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清了請嗓子。 露出一個自以為邪魅狂狷的笑容,陵塬是吧?沒想到吧,你還是落到我手里了! 見陵塬似乎對他說的話沒什么反應,祝修恒皺了皺眉,吩咐身邊的弟子,再靠近一些。 控制著法器幾乎到了陵塬的面前,祝修恒這才滿意的停下來。 陵塬冷冷的看著祝修恒,神色淡漠。 祝修恒笑了笑,顯得心情極好的樣子,火牢的滋味如何? 他居高臨下的覷著陵塬,想必是不太好受吧? 見陵塬仍舊不搭理他,祝修恒難得的沒有發火,這樣實力看起來完全對調的情況下,他顯然把這當成了一種情趣。 祝修恒似乎是想走到那塊山巖上,但是剛邁出一只腳,山谷底下暗紅色的火焰便竄了上來。 嚇得住祝修恒趕緊把腳收回來,老老實實的站在法器上,打消了自己剛才的念頭。 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剛才的愚蠢舉動, 而跟在他身后的幾個弟子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祝修恒偷偷朝陵塬看了一眼,發現他正低著頭,似乎并沒有發現自己剛才的舉動。 不知道為什么,祝修恒心里竟然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而意識到自己內心下意識反應的祝修恒又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他這么在意這個陵塬的看法做什么?! 祝修恒臉色也變得有些惱怒,他開口問道,這火牢總共是有八層對吧? 聽到祝修恒發問,跟著他的弟子立馬回道:是的,咱們赤焰宮火牢共有八層。 我們現在是在第幾層? 第三層。 祝修恒皺眉,怎么才第三層? 在他看來,陵塬意圖殺他這樣的大罪,怎么著也應該在六七層這樣。 那弟子連忙回到,是這樣的,宮主的意思是先不殺這個修士,等您親自發落的。 他小心的看了眼祝修恒的臉色,這散修不過是金丹修為,放在第三層既不會一下傷及他的性命,卻又能讓他時刻感受到烈火灼傷之苦...... 像這第八層、第七層,自咱們建派以來,還沒有人被關過。據說多年前,第六層曾經關過一個元嬰修為的修士,沒能撐過三天就魂飛魄散了。 祝修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情,畢竟他之前從來沒關注過火牢的情況。 他一邊聽著身后弟子的回話一邊看著陵塬,你都聽見沒有?我要是把你再朝下面放一放,用不了多你就會被火焰吞噬的渣都不剩! 祝修恒臉上幾乎抑制不住那種洋洋得意的表情,但是你要是肯求求我呢,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會把你放到上面一層去,讓你少吃點苦頭。 他這么說了一大通,陵塬卻只覺得聒噪,不耐煩的掃了祝修恒一眼。 祝修恒卻只當陵塬是怕了,心里頓時一喜,正想著要不要把陵塬朝上升一升的時候,卻看見美人漂亮的嘴唇一張一合,說道:你說完了嗎? 哎,美人的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好聽,如同昆山玉碎...... 嗯?不對,他說什么來著? 祝修恒面色變了幾變,他一個階下之囚,竟還敢這樣說話?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祝修恒惡狠狠的道,抬腿又想邁出去,然后一道暗紅色的火焰又猛然竄上來。 連忙縮回了腿,祝修恒只覺得這火焰也在和自己作對,氣的他爆了句經典粗口。 他轉身把矛頭對準了那些憋著笑的弟子。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不準笑! 幾個弟子使勁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笑。 陵塬看著幾人鬧劇一般的行為,更加搞不清楚祝修恒到底要干什么了? 訓完幾個弟子,祝修恒一轉頭就對上陵塬有些疑惑的目光。 哎,算了,自己和美人生什么氣,他這個德行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當時自己不過是調戲了他幾句,他可是手起刀落的把自己給捅了。 想到這里,祝修恒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覺得美人也太心狠手辣了些。 他要是跟了自己,難道還會委屈了他不成?脾氣這么烈...... 想著想著祝修恒又沒那么氣了。 不過既然他不肯服軟,那便繼續在這第三層待著吧。 就讓他好好在這里反省反省,保不齊哪天受不了這個苦,就肯對他低頭了。 只是想想那個場景,祝修恒就興奮起來。 他得意的看了陵塬一眼,以后有你求我的時候。 少爺我今天也乏了,就不陪你在這玩了,祝修恒揮了下手,咱們走! 法器被驅動起來,一行人很快離開了這片山谷。 少主,咱們,咱們這就出來了? 祝修恒斜了這個問話的弟子一眼,不然呢,你還要怎么樣? 那弟子笑了笑,那樣一個美人,單單放在火牢那樣的地方,為免有帶點可惜了...... 其他弟子聽得這話,有些鄙視的看了這弟子一眼,阿大,你這好色的毛病可是一點也沒改??! 那名叫阿大的弟子被點破了心思,也不惱,大大方方的看了拿話刺他的弟子一眼,你們剛剛一個個那樣兒,眼睛都快盯人身上去了,也沒見得比我好多少! 你! 我怎么了?!阿大瞪著眼睛,你別告訴我你沒起什么心思! 那弟子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狠狠的啐了一口,你別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心思齷齪! 我怎么就心思齷齪了....... 好了! 眼見著兩人幾乎快要打起來,祝修恒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們。 吵什么吵?! 兩人被祝修恒一訓,這才不情不愿的停下來。 這般急色的樣子,哪像什么修道之人,祝修恒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拿這些他當做放屁一樣的大道理來訓人。 他惡狠狠的看著這兩個弟子,要是傳出去,我赤焰宮的臉面都要被你們丟盡了! 看著兩人都被他說的低著頭不再作聲。 祝修恒把目光放在了那名叫阿大的弟子身上。 突然笑了笑,聲音也放緩下來,來,你和我說說你的想法,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去對那個小美人呢? 阿大心中一喜,只當祝修恒也和他一般想法。 他那滿是橫rou的臉抖了抖,眼中露出貪婪猥瑣的光來,要我說啊,那樣的美人這樣關在火牢里等死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瞧了祝修恒一眼,見他沒什么反應,這才接著往下說到,咱們索性廢了他的道基,將他鎖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催之以迷藥,到時候,任他多清冷孤傲的性子,都得低下頭, 說到這里,他猥瑣的笑了幾聲,咱們想怎么樣便怎么樣,必能好好享受一番...... 祝修恒猛然狠狠踢了這叫阿大的弟子一腳,又一把攥起他的衣領。 他這一腳踢的極重,阿大猛地吐了一口血出來,還沒搞清楚祝修恒怎么突然就翻臉了。 他驚恐的看著祝修恒,少主...... 作者有話要說: 哎【猛咕嘆氣】 讓評論和收藏來得猛烈一些吧!【我在做夢】 第27章 祝修恒厭惡的將他推在一邊, 一腳踩上他那張滿是橫rou的臉,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我都沒想過要如此折辱他...... 阿大總算知道祝修恒突然發什么瘋了,不禁后悔自己一時嘴快, 求饒道:我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少主, 您就饒了我吧! 祝修恒又狠狠在他臉上踩了幾腳,你這樣的人, 我都怕你臟了我的鞋底! 他一腳將這弟子踹遠。 什么東西!那是你能肖想的人嗎?!我還沒碰過他一根手指頭呢! 祝修恒惡狠狠的看了眼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阿大, 冷哼一聲, 對著另一個弟子道:你看到了? 那弟子早已被嚇得一頭冷汗, 此時聽見祝修恒問話, 連忙道:弟子知曉,這阿大罪有應得,完全就是咎由自??! 祝修恒滿意的點點頭, 你回去說一聲,這阿大便罰做外門苦役, 擔柴搬石,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是, 弟子記下了。 少主!那阿大聽說要罰他做外門的苦役,當下什么也顧不得了。 忍著疼痛爬到祝修恒腳下, 少主,弟子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弟子這次! 然而不等祝修恒發話, 另一個弟子就把他拖到了一邊,少主有令, 你便在外門好好思過贖罪便是! 先不管這幾人, 就說陵塬這邊, 等到祝修恒幾人走后,陵塬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人是特意跑過來看看自己過的有多慘的嗎? 不過說實話,陵塬本來都做好祝修恒會把自己放到下面幾層的準備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沒這么做。 陵塬站起身,身上的鏈條也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動起來。 好在這鏈條比較長。 陵塬走到關押他的這塊山石邊緣。 暗紅色的火焰洶涌的竄到他的腳邊,鉆心噬骨般的疼痛涌上來。 陵塬強忍著,他朝著下面流動的巖漿伸出手,瑩白如玉的手指在山谷里仿佛發著微光。 陵塬仿佛在召喚著什么一般,輕聲說道:來。 一簇近乎黑色的火焰猛地竄到陵塬的面前,姿態兇狠,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一般。 看著這張牙舞爪的火焰,陵塬感覺自己的魂魄仿佛都有一種被灼傷的感覺,內心卻更堅定了之前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