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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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鑿個洞 最后一輪的木盒被齊予和大公主以三萬兩出價贏得, 雖然明知里面大概率只有一萬兩,但未知就代表著無限可能。 齊予還是帶了一些期待的,結果這份期待注定落空, 里面只有一萬兩。 大公主瞅著那一萬兩銀票,悠悠道:我那皇弟真是個成不了大事的, 一點魄力都沒有。 齊予聽得好笑, 下了船之后, 寒水朝著她們點了點頭,沒有一起回府。 已到深秋,夜晚的風透著涼意,半弦月高高地掛在樹梢,路上幾乎看不見過往的行人。 公主吩咐寒水留下做什么?齊予問得隨意,她本來也沒什么好奇,只不過是隨便找句話,問完,她便看似更隨意地牽住了大公主的手。 心跳悄悄的,悄悄的加快。 指尖微涼, 掌心微熱,觸感柔軟。 大公主手指蜷縮了一下,而后逐漸收緊, 十指相扣。 她微微偏頭, 看向齊予,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這艘畫舫造價不菲,若是出了問題,你說他們舍得放棄嗎? 當然舍不得。一晚上十萬兩,哪怕是七天才舉行一次,一個月也是四十萬兩, 費了這么大功夫,誰舍得。 大公主湊近齊予:所以本宮讓寒水去給畫舫鑿幾個洞,不需要鑿毀,讓他們在七天內修補好,然后吐出一些銀子來 最好是,能把二皇子還上戶部的銀子后,這兩次凈賺的全吐出來,這樣她的計劃才能更好地實施。 大公主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如果不出意外,戶部尚書那個老狐貍這次肯定坐不住了。 另一邊,寒水獨身一人換上夜行衣,然后悄悄跳進護城河,朝著畫舫靠近。 主子說了,要注意分寸,在重要部位鑿幾個洞就成,還要適當的弄出點動靜,讓他們及時發現,免得船沉了。 夜色漸深,畫舫上的燈還亮著幾盞,幾個下人在做最后的打掃工作。 寒水握著鑿子和錘頭的手完全被湖水打濕,她皺著眉頭,輕輕在船尾鑿著,心里漸漸沒了耐性,這質量也太好了,鑿半天一個洞都沒鑿穿,再耽誤下去,人都走光了。 她狠了狠心,直接舉起手,運足了力氣,毫不遲疑地一通鑿。 幾下功夫就完成一個,湖水從小小的洞口爭先恐后地涌進去,畫舫上的人也因為這么大的動靜,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 寒水聽著船上的腳步聲和呼喊聲,手下一刻不停,趁他們還沒找到自己的位置,又砸穿了兩個,眼看著馬上就被發現了。 就三個洞顯然是不夠的,她索性沒有再去鑿新的,直接把洞口給擴大了些。 然后貼著船身游到另一邊,從遠處上了岸。 寒水回頭,見畫舫上燈火通明,許多人在上面奔走,她才長出了一口氣,擰了擰自己身上的衣服,回了公主府。 因為穿著夜行衣,身上又濕漉漉的,她沒走正門,計算著侍衛輪值的時間,尋了個空擋□□而入,墻內果然沒人。 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心下大安,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什么人? 一道驚呼從背后響起,在這靜謐的夜里格外驚人。 寒水二話不說,轉身看到是誰后,直接就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半摟半抱的把人拖進房里關上門:別動,是我,再動拍死你。 嚴曲蓮聽到熟悉地聲音,安靜下來,隨后一臉怒氣,這個丫頭說什么?拍死她? 不一會門外傳來護衛的聲音寒水姑娘,您沒事吧,方才這里有動靜嗎? 無事,有只貓兒跑過去了,退下吧。 寒水說完,聽著護衛遠去,才看向懷里被自己禁錮了自由的人。 別亂喊亂叫啊。說完,她松開手。 嚴曲蓮一得到自由,就把手里的東西朝寒水臉上砸過去。 寒水一手擋下來,氣到:你怎么回事,剛才胡亂叫,差點壞了主子的大事,還敢砸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收拾你。 嚴曲蓮見武力對抗不過,心下更怒,她今天專門回了一趟嚴府,找姨娘討了治虛火旺盛的藥方,好心抓了藥來,左等右等不見人回,正想走呢,就見一個黑衣人走過來,能不叫么? 她氣不過,抬腳往地上一踩,把自己帶來的藥包一腳踩開,藥材的味道便在房間里散開,好心被當作驢肝肺,這藥也不送了。 寒水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說話有點重了,她聞著空氣里的藥材味道,這里面裝的是藥材? 你做什么?這是什么藥?大晚上在我門外守著干嘛? 看月亮。嚴曲蓮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自己就不該多管閑事。 站住。寒水點上火燭,朝著往外走的人喊到,不交代清楚就想跑,休想。 嚴曲蓮不理,手剛碰到門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她掙脫不過,怒道:放開。 老實交代,干嘛來的,不然十八般刑具給你上一遍。寒水橫眉,語氣里帶著威脅。 嚴曲蓮睜大了眼睛,眼眶里迅速積滿了淚水,也說不清是怕的,還是委屈的,她嘴唇翕動了幾下,帶著哭腔道:我腦子進水了,看你這幾天面色不好,給你送藥,我可以走了嗎? 寒水沒有松開,看著面前垂淚的女人,有點出神。 嘴唇上面有點濕,她下意識地伸出舌尖,隨即反應過來應該是湖水沒干,就沒有舔,而是伸手去擦。 誰知越擦越多,一股血腥味也充斥在鼻尖,她動作一僵,呆住了。 你流鼻血了,別動,我給你止血,別往后仰頭。嚴曲蓮也顧不得委屈了,這丫頭果然沒見好,甚至還嚴重了,她有些后悔把藥踩了,一會撿起來洗洗再用,應該沒什么影響吧。 寒水乖乖地看著眼前女人,也不敢亂動,不明白自己從小到大受過那么多傷,流過那么多血,怎么流幾滴鼻血就被這個女人唬住了。 不過,這嚴三小姐是真好看,她想起當時去打探嚴曲蓮的信息,庶出不受寵的三小姐,姨娘是花樓里出來的,母女兩個一直在嚴府伏低做小,很會做人。 沒什么潛在危險,所以一直留了下來,當時看嚴曲蓮長得好看,她才鬼使神差的一時意動把人留下來。 嚴曲蓮處理好,一時心軟又多說了幾句:你別擔心,我姨娘說了,你這種也是常見的情況之一,以后別胡思亂想,等找個好夫君嫁了,自然就好了。 寒水收回思緒,不滿道:為什么要嫁,我不能娶嗎? 你找個人入贅也是可以的。嚴曲蓮挑了一下眉梢,知道面前這個丫頭受寵,但大公主會給她招贅嗎?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 誠然一開始是報了討好的心思,畢竟一個在公主府有很大話語權的一等侍女,值得她交好,雖然兩人年齡差不多,但嚴曲蓮一向早熟,很多時候不自覺地忘了自己的目的,只把寒水當成一個天真的小姑娘。 如果不是現在鼻孔被棉布堵住,寒水一定要冷哼一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她壓低聲音道:誰說一定要找人入贅了,我就不能娶個姑娘嗎? 嚴曲蓮一怔,從小被姨娘教導要相夫教子的她,縱使知道百鉞允許女子通婚,也極少去想,被送進公主府的那天,倒是做過一些心理準備。 后來成了侍女,就沒再想過了,雖然每天忙碌些,但不用看人臉色,也不用擔心吃穿用度,心情竟是這二十年來沒有過的放松。 不過,大公主會允許嗎?這樣想著她就問了出來。 主子會答應嗎? 寒水高傲地揚了揚頭:主子說了,以后我要是嫁人,公主府就是我的娘家,若是想娶,公主府就是我的家。 她六歲就進宮,被大公主選中做貼身侍女,一陪就是十幾年,兩人也聊過婚嫁之事,想起主子說過的話,她前所未有的充滿底氣。 她可是堂堂公主府唯一的一等貼身侍女,在公主府是主子之下,所有人之上,娶個姑娘,主子肯定會答應的。 寒水得意地想著,眼睛不自覺地落在嚴曲蓮臉上,這個女人好像也不錯,看起來賞心悅目,她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要去哪里找個合心意的姑娘了。 主子的狗糧太多了,她吃撐了,她也要做制造狗糧的人。 寒水一邊想,一邊打量著面前的人,隨即趕緊移開視線,一臉的不敢置信,鼻血浸透了棉布! 她不會失血過多而亡吧。 嚴曲蓮一看,又連忙換新的棉布條,兩個人就挨得近了些:讓你不要胡思亂想,怎么還流個不停? 寒水眼神躲閃,不敢想了,也不敢看了。 過了一會,她鬼迷心竅地問:你以后要找個什么樣的人?是男子是女子? 嚴曲蓮的心情瞬間復雜,她以前是從沒想過和女子成親的,但公主府的兩位主子就都是女子,面前還有個嚷嚷著要娶姑娘的,她不可避免地想了想這種可能。 不拘是男子還是女子,只要能讓我在嚴府抬起頭來,不必處處看人眼色過活,能和我一起好好孝順姨娘,一心一意對我就夠了,日子清貧些也沒關系,只要我們心里有彼此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 嗯,晚會還有二更~ 洞房花燭已經在準備了,hhh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遠坂時臣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氯雷他定 70瓶;訓wai 5瓶;本程 4瓶;紀年 1瓶; 第66章 買酒去 寒水撇嘴:你這話前后矛盾啊, 如果能讓你在嚴府抬起頭來,日子就不會清貧,再說了人家自己有爹娘, 未必能真心孝順你的姨娘,想要不看人眼色過活就更難了, 你還是出家吧, 別嫁人了。 你流死你算了。嚴曲蓮一氣, 伸手把兩根棉布條一抽,冷著臉走了。 寒水這次沒有攔人,她自己又拿了干凈的棉布條用,心里尋思著嚴曲蓮說的話,一雙眼睛在燭火下亮了亮。 公主府的夜晚在平靜中度過,可二皇子府上卻是雞飛狗跳,一整晚都沒能靜下來。 接到畫舫被人鑿穿了三個洞的消息,二皇子就分別派人,把禮部尚書李廣白和李川連一起叫了過來,在等人的過程中, 他沒忍住又派人去戶部尚書府請人了。 待人到齊后,李廣白的眼神忍不住在戶部尚書的臉上打量一番,他從前不知道六部中掌握了財政話語權的戶部竟然早早站隊了。 戶部尚書宋王思是寒門子弟, 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 如今已經年逾五十,在朝堂上一向低調做人。 若不是二皇子不至于說謊騙人,李廣白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看似忠于皇帝的六部,竟然已經有人悄悄投誠了。 尤其這個人還是戶部的宋王思,戶部是什么, 是朝廷的錢袋子啊,養兵招人哪一項不要錢,而宋王思不愧是管錢的,竟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圈錢點子。 宋王思看了眼李廣白便向二皇子行禮道:殿下不應該把老臣叫來的,老臣在暗處,比在明處更能幫助殿下謀事。 他們早就商議好,若非必要,絕不把關系放在明處,誰知道二皇子屢次沉不住氣,宋王思沒辦法,若一直拒絕,擔心會惹來二皇子猜忌。 二皇子胳膊一掃,桌上的筆墨紙硯掉了一地,如此心里才好受了點,自從上次在樓上樓傳出自己喜歡打砸東西消息后,他干脆放飛自我了。 未來的皇帝,只是喜歡砸點東西怎么了。 李廣白和李川連見怪不怪,宋王思老眼一閃,垂頭沒有說話。 本王這些日子入賬二十萬兩,如今賬上只剩十萬兩,拿去一部分緊急修補船艙后,就只剩五萬兩,還要留作下一次的畫舫共贏盛會用,為了培養安插在軍中的勢力,府中庫房已經空空如也,你們說怎么辦? 二皇子氣急敗壞道。 李廣白和李川連面面相覷,兩人都沒沾手銀子的事,所以不約而同的把視線投向了擅長管理銀錢的宋王思身上。 宋王思眼底閃過一絲輕蔑,而后抬頭一臉鄭重道:此次畫舫被鑿,極有可能是參與競拍的人中,有屢次失敗損失慘重者為了泄憤才會如此,咱們為了掩人耳目,一直沒有把殿下的名號拿出去震懾那些人,今后確實要防著點了。 殿下也不必過于擔心,如今運作已經步入正軌,錢只會越滾越多,源源不斷,不過從今天起,要多派些人手守著畫舫了,免得再出現這種事。 二皇子點頭:可是下次用來做餌的銀票只有府中的五萬兩了,萬一沒賺回來,本王話不必說完,在場的人都懂,以后恐怕就要節衣縮食了。 殿下放心,老臣保證必會翻倍贏回來,若是不夠,直接去戶部借餉就是。宋王思貼心道。 二皇子臉上有了笑意,把人都叫來就是為了讓宋王思再表個態罷了,畢竟這老狐貍自從幾年前主動來投誠之后,就一直強調自己要藏在暗處,事事都不參與,他心里總有些不踏實。 有宋愛卿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 李廣白和李川連對視一眼,明白二皇子今天是唱得哪一出了,就是讓他倆做個見證,把戶部這塊肥rou徹底拖到自己碗里來。 這樣一來不僅二皇子放心了,他們也放心了,不用擔心銀錢的事,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好開展很多。 自從上次的鑿船事件以后,官府一直沒有線索,也抓不到使壞的人。畫舫周圍便突然多了很多護衛,而且看起來訓練有素的樣子,昭示著這背后的莊家不好惹。 收到信的寒水,第一時間把消息帶回了公主府。 大公主聽完她的話,含笑點頭:此事正合我意,看來可以收網了,還有三日,你行事一定要小心。 寒水點頭應下,低頭默默翻了個白眼,主子變了,再也沒有從前的高冷不可侵犯了,整天眉眼帶笑,溫溫柔柔地簡直就像換了個人。 她又看向一邊兩眼放光只顧盯著大公主的齊予,駙馬更沒眼看,兩個人關上門干什么不行,天天傷害她這個沒成親的,就很酸,一進這后院就跟喝了醋一樣。 講完正事以后,寒水出門就見駙馬跟了上來,她走了一段,見人還在后面,這場景似曾相識,她懂了,便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