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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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適時地解釋道:咱們可沒有對他用刑,這么虛弱是因為餓的,每天只有一個饅頭,白面的。 齊予嘴角一抽,感情你這丫頭還覺得挺好?這還不夠慘嗎,一天一個饅頭,天天關在這,換成她早就崩潰了。 真難為了大長老,一把年紀還能撐這么久,毅力值得表揚。 大公主漫不經心地看向大長老,坐姿筆挺,倒是有幾分氣節在,她命人打開牢門,走進去:大長老是嗎,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說一說那次在平蠻州行刺本宮的假駙馬? 大長老聞言直直地盯著大公主,片刻后低笑兩聲道:若是老夫不愿意說呢?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完全不走尋常路,才剛說了合作,還沒等到消息,就等來了重重包圍的官兵。 這次是他們大意了,和女人講什么謀略,她們就是沉不出氣的蠢婦,大長老恨恨地想。 卻見大公主輕笑一聲:那就不打擾大長老休息了,我們走。 說罷,她毫不猶豫地走出牢門,守在一邊的寒水手腳利落地上鎖,然后一起轉身往外走,齊予怔了一下,恍恍惚惚地跟上。 這就完了?說好的審問呢?就來看一眼? 同樣不敢置信的還有大長老,他瞳孔一縮,緊緊地盯著大公主的背影,見她果然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轉瞬就走出了拐角。 視線里只剩下慢了兩步的齊予悶頭往外走,大長老一口氣沒喘上來,又急又咳地大喊:少主,老夫有話說,少主 聲音雖然虛弱,但齊予卻聽見了,見她停下腳步,大長老才緩緩咳著順了一口氣,這群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果然愚不可及,全都是意氣用事的愚婦。 齊予聽到大長老的喊聲就見前面的大公主轉過身來,眉梢輕揚,露出一抹笑意。 佳人如畫,美不收勝。 呸,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看著大公主露出笑意的眼睛,齊予靈光乍現,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大公主分明是故意做給大長老看才佯裝要走,甚至故意不提前約好,讓齊予落后兩步,因為料定了大長老會開口叫她,叫她這個所謂的少主。 大公主見齊予面色若有思,便笑著點點頭,而后又收了笑意,面不改色地往回走。 齊予恍恍惚惚的再次跟上,走到牢門外面,卻見大長老死氣沉沉地看向她。 老夫要單獨和少主說話。大長老看也不看大公主一眼,直勾勾地盯著齊予道。 不必,我沒有什么要瞞著大公主的,長老想說就說,不說就算了。齊予領悟到了大公主方才那番舉動的精髓,表情不在意地道。 對付這種老頑固不必留情面,你不想配合,對不起,我也不想配合呢? 你,愚不可及!大長老虛弱地怒吼,聲音卻沒有一點力道,絲毫沒有震懾力。 這時,大公主輕笑一聲道:長老既然要與駙馬單獨說話,本宮不聽就是,寒水,我們去外面等駙馬。 大公主說完,和寒水一前一后又往外走,兩個人轉過拐角沒了蹤影,只聽得到腳步聲逐漸遠去。 齊予愣在當場,什么鬼? 為什么一點默契都沒有,就這么把她一個人留下了,方才說走就走坑人的底氣呢? 好在牢門沒打開,不用擔心安全問題,為了保險起見,她又后退了兩步。 少主,你走近些,老夫有話要對你講。大長老猶有些不放心的往前幾步,視線看了眼拐角處,擔心有人在那里偷聽。 拐角后,大公主和寒水默不作聲地對視一眼,主仆兩個默契地豎起耳朵,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隔墻有耳。 寒水眼睛亮晶晶的,腰一弓,更是把什么叫偷聽展示的淋漓盡致。 什么?說好的不聽?你覺得我們傻嗎?都是騙騙小孩子的話啦,誰信誰是傻子。 不遠處,就有一個相信她們離開了的傻子,齊予見大長老站起來,她趕緊又后退兩步道:不用了,你站在那兒說就行,我聽得到。 大長老眼珠子一瞪,氣的胡子差點沒翹起來,他打量著齊予,語氣沉沉道:少主想知道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是什么人嗎? 齊予不語,仿佛完全不在意。 大長老不由得又是一氣,這不成器的女人,就沒有一點好奇心嗎:他是前朝太子的嫡傳血脈,是你一母同胞的親生弟弟,周十樂哪是什么大公主,他們周家人就是竊了皇權的賊,少主,您才是名副其實的公主之尊啊。 說到激動處,大長老聲淚俱下。 你效忠的是我爹爹吧。齊予懶得看他演戲,語氣涼涼道。 大長老哭聲一窒,盯著面色毫無波動的齊予,被問得猝不及防。 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道:我們效忠的是兩位少主,與旁人無關,少主你要振作起來,完成復國的使命,要不惜一切代價奪回皇位啊。 齊予看著他,突然笑了,語氣也更涼了:你們想讓我拼命,然后等到事成,再把皇位拱手讓給我那個所謂的弟弟是嗎?我不愿意。 一個皇朝的覆滅從來都不止是因為別人的野心,不是誰都能揭竿而起,能揭竿而起一呼百應,說明這個皇權已經犯了眾怒、失去了權威,不是百鉞也會被別的政權推翻,失了民心的上位者又如何坐得穩那個位子。 那本百鉞野史是從建國初開始記載的,其中寥寥幾筆就能看出前朝已經內部腐壞,老皇帝一心求長生,不愿放權,太子為了掌權勾結外賊意圖弒父,內憂外患下,被覆滅是早晚的事。 大長老猛地上前抓住牢門的鐵欄桿怒道:他是你的親弟弟,是真龍天子,你是我朝的公主,是他的親jiejie,輔佐他是天經地義的事,那個周十樂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是非不分、認賊唯親。 是非不分?我覺得周氏掌權挺好的,百鉞如今國泰民安,政令暢通,尤其還允許女子入朝為官,比你們那個固步自封的前朝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至于公主什么的 齊予放慢語調走上前,和大長老面對面,她猛地變了神色,眼底染上怒和恨:在李mama死的那一天,那個你們口中的國師府大小姐,前朝公主齊予就一絲一毫都不存在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大駙馬齊予,是和你們這些逆賊勢不兩立的齊予。 她說完又后退兩步,目光淡淡地看著大長老,她也曾感念重生一回,也曾想過替原主孝順爹爹,可是在齊父對李mama痛下殺手的那一刻,這一切就注定不會存在了。 大長老渾身一顫,手指顫抖地指著齊予:你無知、愚蠢,竟為了一個下人如此如此 齊予打斷他的話,冷笑道:是啊,一個下人,可在這里,我只把她一個人放在了心上,只只把她當成了親人,你們不是想謀反嗎?我告訴你,你們注定不會成功的,注定是要失敗的,因為我看得到,所以你說不說都不重要,我也沒興趣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大公主:為什么大長老沒交代多少,反而聽到駙馬的秘密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w 10瓶;想當然 9瓶;小郭同學 2瓶;星若漸離 1瓶; 第46章 不懂了 你什么意思, 你說清楚,什么叫你看得到你胡說大長老低聲吼叫,語氣里又驚又怒, 他這一生都堅信復國有望, 且為此奮斗了大半輩子,這樣的話光是聽聽都受不了。 齊予搖搖頭, 她說自己看得到是在胡說,但說前朝這些人失敗是真沒胡說, 畢竟那本書上都寫了,這群人最后可是全部伏誅了啊。 大長老見她不說話,便收斂了怒氣,好聲好氣道:少主是在說笑吧, 你不要賭氣,復國后,你就是一國長公主,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好好輔佐齊得,他是你親弟弟,他是真龍天子, 他是 大長老還在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齊予卻不想理會了,齊予齊得?一個給一個得, 還真是惡心啊。 她背過身去,走至轉角處, 就看見光明正大在偷聽的主仆二人。 齊予一愣,隨后解釋道:我剛才都是唬他玩的,我其實什么也看不到,我這能力時靈時不靈的, 你們不會信了吧? 大公主看著她,搖頭不語。 寒水則用力點頭:嗯,我們沒信。 齊予:這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話說這兩個人怎么這么不守誠信,說好的不聽呢? 回到上面,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一路走進后院書房,等下人端上涼茶。 大公主才似笑非笑地道:駙馬真的不想要嗎? 想要什么?齊予茫然抬頭,她要什么? 大公主笑意不減:要這公主之尊、要這榮華富貴啊。 人都是貪心的,誰又真的能把這一切當過眼云煙呢? 齊予輕笑一聲:我如果說想要,公主就會給嗎? 她也是俗人一個,誰不喜歡權勢和財富呢? 但人生在世,喜歡是一回事,若是為了這些去鉆營一輩子又是另一回事,她還真不愿,把這短暫的、僅有的一次人生浪費在這些身外之物上。 有些動西多了是錦上添花,不多也沒關系,人啊也要學會滿足,要知道自己真正的想要,要懂得取舍。 大公主卻神色一正道:本宮現在不給,因為給不了,若日后真的坐擁了這天下,與卿平分也未嘗不可。 我不稀罕,公主到時候給我一封和離書就夠了。齊予端起茶杯,淺淺喝了兩口。 夏日里的涼茶,有一股沁人心脾又冷淡的香味。 很解渴。 一旁的寒水嘴角抽了抽,主子也太大方了,平分天下?理智呢? 這駙馬也夠做作的,不稀罕?還只要和離書?良心呢? 大公主默然不語,不知道為什么,齊予的話若是換了別人來說,她是不信的,但是這個人講出來,她卻是信了。 王權富貴也抵不過一封和離書。 還有地牢里那句我只把李mama一個人放心上,只把她當親人。 大公主又覺得心塞了,她張了張嘴,想問一句本宮在你心里是什么? 可是她問不出口,怕聽到的答案更令自己失望,所以不如不問。 齊予沉默了一會,把茶杯放下道:大長老就這么一直關著嗎?他萬一尋死了怎么辦? 不過這老家伙好像也不會再說出什么有用的話了,她這么問純粹是因為不知道說什么好。 想死就死了,不過人性啊,總是想活的。大公主語氣冷淡。 寒水見縫插了句:這老頭怕死的很,每天都把饅頭吃的干干凈凈,若真想尋死,早就去見閻王了。 有道理,呵呵是我多慮了。齊予默默又端起茶杯喝茶,她還能說什么,這兩位姑奶奶說得都對,是這個理。 空氣中又是一靜,大公主想到什么,上下打量了一下齊予道:駙馬果真有看破世事的能力嗎?時靈時不靈也是極難得的,本宮看你對大長老說的話,好像很確信的樣子。 咳,齊予一口茶剛咽下差點嗆到自己,怎么又繞到這上面了。 她哪里有什么先知的能力,說大長老他們會失敗是注定的,是因為書上寫了。 若說注定 她會被五馬分尸,大公主會被凌遲處死,她們也是注定沒有好下場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畢竟女主都和褚蟬衣不離不棄了,劇情早變了,哪還有什么注定。 齊予不由看向大公主,所以她不信這個注定,若真有,她就改了這個注定。 我隱約預知到一回,大長老他們應該是失敗了,但公主你不會。 你必須成功,不然咱倆都得死。 可恨那本書上的內容都是圍繞男主和女主展開的,大多都是記載二皇子和艾葉一起籌謀奮戰的情節,對她們而言并沒有太多用處。 主子當然不會失敗。不然還會輸給二皇子那個大蒜頭嗎?寒水白了齊予一眼。 大公主卻沉默不語,其實她并沒有那么多的底氣,這些年為了那一點僅存的姐弟親情,也為了不讓父皇痛心,她隱忍不發,一直都在藏拙。 如今所依賴的只有皇帝的信任,和那些忠直之臣的選擇。 可別人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那些臣子,雖然良臣占大多數,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若二皇子以權勢相許,這大多數恐怕也就變成了少數。 而她,卻死守著先生和父皇的話,不結黨營私,萬事以國為重,以民為本,所以私下里除了公主府的培養的護衛以外,可以說是就沒有別的倚仗了。 而二皇子則不同,他這些年幾乎把御史臺那群墻頭草都招攬了,還有出身李氏旁系的禮部尚書李廣白,一直暗中支持的工部尚書。 六部已經去了兩部。 不過好事是,她一直聽先生和父皇的話,先生的選擇就一定是她。 眾所周知大公主的開蒙恩師乃是當今的李氏家主,也就是那個位于六部之首的吏部掌權人:李賦堂。 也是一直以來呼聲最高的、接任丞相的人選。 李家乃是京城最大的百年世家,歷經兩朝不衰,每任家主幾乎都位極人臣,憑的可不是趨利避害的本事,而是憑他們立身、立家的祖訓:一心為公,為民。 所以只要他們不循私,歷任皇帝都是最放心這種肱骨之臣的,但林子大了就難免什么鳥都有了,比如李廣白,比如李川連,還不是不顧祖訓投靠了二皇子。 駙馬見過褚丞相嗎?大公主瞟了齊予一眼。 若是褚源也看好她,一個百官之首,一個六部之首,結果顯而易見。 不曾見過吧。齊予也有些不確定,按理說褚蟬衣和原主的關系那么好,這丞相府她應該是去過的。 但這么久以來,她們最常碰面的地方都在樓上樓,只不過以前是二樓雅座,現在換二樓雅間了,倒是褚蟬衣來過幾次國師府和公主府,至于丞相府,她還真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