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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叢依然寂靜無聲。 沒有人發現,在這片茂密的灌木叢深處,一個少年縮著身體躲在灌木叢后面,繃緊肩膀,一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一雙藍眸睜得圓溜溜的,滿是驚慌之色。 所謂劫后余生,便是如此。 第36章 彌亞沒看清親吻奧佩莉拉夫人的男人的模樣,只是看到了男人的側影,男人左臂上那枚金色的臂環在夕陽下亮得灼眼。 他藏在灌木叢后,清楚地感覺到了男人向他逼近時發出的殺氣。 他緊緊地捂住嘴,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是將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縮小,藏在灌木叢后面他只恨不得能直接鉆到地底下去。 幸好在關鍵時刻白月幼鹿從灌木叢里鉆了出去,引開了男人的注意力,這才沒有暴露他的存在。 彌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灌木叢后面縮了多久,直到太陽徹底落下地平線,庭院里暗下來,再也聽不見一點聲音之后,他才輕手輕腳地從茂密的灌木叢里鉆了出去。 當然是從幼鹿把他帶來的那個方向爬出去的。 那只可惡的鹿 等著!等他下次再撞到,就把它抓來烤了吃! 被白月幼鹿無意中坑了一把的少年氣勢洶洶地想著。 好不容易從茂密的灌木從鉆出去,又翻過矮墻,他總算成功地溜出那個小庭院。 這邊巡邏的神殿侍衛不少,他一路走回去撞到了不少巡視的隊伍,多虧他有著少祭的身份,那些侍衛都只是稍加詢問后就向他行禮,然后離去。 等彌亞終于回到自己的住所時,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 小侍從等他等得望眼欲穿,雖然神殿的仆從早已送來了午餐和晚餐,他和彌亞的餐點也是分開的,可他沒自己先吃,而是一直眼巴巴地等著彌亞回來,想要和彌亞一起吃。 彌亞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去了哪里什么的,他都沒問,只是手腳麻利地將食物熱了一遍,端到彌亞面前,一臉乖巧。 彌亞熟練地揉了一把小侍從微卷的黑發他覺得這快要成為他的習慣了,因為自家小侍從的眼神實在是和小狗狗太像,弄得他無意識就擼上一把。 而法埃爾每次被他摸頭之后,看起來也非常開心。 一頓飯吃得魂不守舍,彌亞根本就沒嘗出什么味道。 草草吃完,他就借口很累進房休息了??墒翘稍诖采系臅r候,他卻又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 那個男人襲來的殺意讓他直到現在還心有余悸,而且,他的腦中總是無法控制地回想起白日在紫藤花庭院看到的情景。 那個男人 因為太慌張,所以他只瞥了一眼就匆匆躲了起來。 只知道那是一個黑發的男人,高大魁梧,看身型很像是與特勒亞將軍一樣的武將。 還有,男人左臂上有一個碩大的純金臂環。 因為當時陽光從金色臂環折射過來,很是刺眼,所以讓彌亞印象很深。 那個男人是奧佩莉拉夫人的情夫嗎? 感覺上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想也知道,居然敢做出私會特勒亞將軍的妻子這樣的行為,那人的膽子不可謂不大。 而奧佩莉拉夫人到底又是 一夜寂靜,徹夜難眠。 因為直到黎明的時候才睡過去,所以彌亞一覺起來,竟然已經到了午時。 他吃了一驚,趕緊把法埃爾叫進來,一問,法埃爾說早上試著叫過他,但是因為他看起來非常疲倦的樣子,就沒勉強叫醒他。 彌亞趕緊起床,匆匆洗漱之后就出發前往特勒亞將軍府邸。 考慮到上午已經過去,他這次就沒帶上法埃爾。 還沒來得及從昨天看到的那一幕的沖擊中緩過神來,他人已經抵達了特勒亞將軍的府邸。 薩爾狄斯對于彌亞的遲到很不開心。 他琢磨了很久怎樣不動聲色地在練武場上顯擺自己的身高,結果彌亞竟然沒有來。 他沉著一張臉問:你怎么回事?今天居然來這么晚?天天說著讓我堅持下去,自己倒是在那邊偷懶? 抱歉昨晚有些失眠,一直到早上才睡著,所以就睡過頭了。呃,納迪亞他生氣了嗎? 薩爾狄斯一挑眉,問:失眠?怎么,你身體不舒服? 沒有,就是不知怎么的,怎么都睡不著。 彌亞含糊地回答。 等下我給你一種香料,你今晚回去睡覺之前點上,可以助眠。 聽到彌亞是因為失眠才遲到,薩爾狄斯的神色緩和下來。 還有,別擔心,今天那家伙似乎臨時有任務,所以沒過來。他說,這次我就幫你遮掩過去了,下不為例啊。 彌亞嗯了一聲。 他看著薩爾狄斯,看著少年那頭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漂亮金發,還有和奧佩莉拉夫人有三分相似的眉眼,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 他忍不住想,奧佩莉拉夫人之所以對薩爾狄斯如此冷淡,是不是因為薩爾狄斯不是她所愛的男人的孩子? 因為她不愛特勒亞將軍,所以也不愛自己為他生下的孩子。 可這樣未免也太 彌亞這邊看著薩爾狄斯的臉思緒萬千,而那邊薩爾狄斯發覺彌亞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時,心里很是得意。 他就知道彌亞很喜歡他的臉。 畢竟彌亞就是個喜好美色的家伙。 怎么,不過是兩天不見而已,這么想我? ???不是 彌亞回過神,剛說了兩個字就被打斷。 行了,知道你喜歡我的臉,想看就看吧,我又不會生氣。 薩爾狄斯說,以一種渾不在意的神色。 只是,少年再怎么裝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但是那輕快的語氣,微微上揚的眼角,無不昭示著某人此刻極好而又得意的心情。 作為我的好友,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薩爾狄斯這一番話,讓彌亞聽得嘴角抽搐。 他覺得自己的拳頭又在蠢蠢欲動,很想揍眼前這個自戀的家伙一頓等等,他現在好像已經打不過薩爾狄斯了。 彌亞突然有點心塞。 奧佩莉拉夫人她這樣真正的絕色美人都沒你這么自戀。 彌亞沒好氣地說到一半,突然腦中又閃過昨天紫藤花下奧佩莉拉夫人被陌生男人親吻的一幕,心臟驀然一跳,登時就亂了。 他突然無法繼續和薩爾狄斯的目光對視,下意識低頭,避開了薩爾狄斯的視線。 彌亞? 薩爾狄斯本來因為彌亞又提起母親而臉色不快,此刻注意到彌亞的樣子不對,顧不得生氣,趕緊問道,你怎么了?還是不舒服? 沒什么。 彌亞搖了搖頭,他低頭,淡金色的額發掩蓋住他的眼。 他抬手用手指按了按額頭,說:我只是昨晚沒睡好,現在覺得很困。 一只手突然伸來,將他散落下來的額發向旁邊一撩。 彌亞還沒反應過來,薩爾狄斯的臉已經湊了過來。 少年的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純金色的發絲散落在他鬢邊,和他淡金色的發絲纏繞在一起。 彌亞的眼微微睜大。 薩爾狄斯的臉離他很近,近得那長長的睫毛都仿佛能觸及他的眼。 一根根細長睫毛的影子映在他的眼底,纖毫畢現。 嗯,好像是有點熱。 薩爾狄斯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松開手。 他說:要不,你下午就別陪我去書房了,就在我房間里休息。 ???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樣決定。薩爾狄斯毫不客氣地說,你的身體可是屬于我的,要是你病倒了誰來陪我? 彌亞: 好吧,雖然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意思,但是薩爾狄斯你真的不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有哪里不對勁嗎? 他嘆了口氣:好。 見彌亞乖乖聽話,薩爾狄斯頓時滿意了,他讓仆從給彌亞送來一杯溫牛奶,盯著彌亞喝完又盯著他上床休息后,這才自己去了書房。 薩爾狄斯離開后,雖然腦子的確一直昏昏沉沉的,但是彌亞依然怎么都睡不著,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終于忍不住坐起身來。 他說自己只是去庭院散個步,拒絕了侍從的跟隨,離開了薩爾狄斯的房間。 他想,如果能和上一次一樣,恰好遇到奧佩莉拉夫人就好了。 不,一點都不好。 如果真的遇到了,他該和她說些什么? 說那天我撞到你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 怎么可能。 彌亞覺得頭疼。 他就這樣滿腹心事地在庭院的碎石小道中慢吞吞地走著,因為沒注意看路,結果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人。 啊,對不起。 向后踉蹌了一步的彌亞趕緊道歉,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一雙熟悉的水亮黑眸瞅著他。 白月幼鹿高大的身軀就這樣大大咧咧地站在碎石道路中間,將路攔得結結實實。 它瞅著彌亞,火紅色的鹿頭湊過來,拱了拱彌亞的臉。 彌亞呵呵一笑。 來得正好! 少年伸手一把抓住拱著自己的鹿頭,瞪著這只坑了自己的幼鹿。 你這家伙那天把我帶過去做什么?知不知道你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他一臉兇巴巴地說: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一級保護動物,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烤了吃! 白月幼鹿是不會說話的,也聽不懂,只是睜著一雙水汪汪的黑眸無辜地瞅著彌亞。 它還以為彌亞擰它的頭是在和它玩,于是又親昵地用鼻尖頂頂少年的頰,還沖他嚶的叫了一聲。 那副懵懂無辜又可愛的模樣實在讓人沒轍,饒是彌亞一肚子火都被澆了下去。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小鹿開心地用頭上短短的小角頂他的手,然后湊過來咬住他的衣袖,拽著他走。 彌亞莫名其妙地被它拽著走,就這么被它拽到蓮花池邊。 幼鹿松開嘴,雪白的蹄子一踏蓮花池邊的石板發出啪嗒一聲,它朝池中盛開的蓮花伸了下頭,又轉回頭看著彌亞,嚶了一聲。 彌亞: 每次見你不是貪嘴就是坑我,要你何用。 還是烤了吧。 小鹿睜著水汪汪的眼期待地瞅著少年。 少年冷冷地斜眼看它,不為所動。 小鹿歪著小腦袋,拿小角拱一拱少年。 少年冷笑一聲,伸手抓住幼鹿兩只毛絨絨的小耳朵使勁揉搓,搓得幼鹿委屈得嚶嚶直叫。 它好像總是能找到你。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讓少年心里一驚,下意識轉頭看去。 一旁的樹蔭下,金發的女子站在那里,一身長裙拖地。 細碎的光點在她如雪一般的肌膚上跳躍著,仿佛她整個人都發著光一般。 哪怕是世上最美麗的碧綠寶石也比不過她凝視著你的碧眸的瑰麗。 這個美麗的女人有一種仿佛能迷惑所有人的魔力。 美麗就是她甚于一切的魔力。 她仿佛是眾神所創造出的最完美的藝術品,眾神將她送來人間,為了讓所有男人都為她傾倒。 雖然有想過會不會再次遇到奧佩莉拉夫人,可是真的遇到了,彌亞卻又不知所措。 他怔怔地看著她,心情很復雜,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無意識地用手摸著身邊幼鹿的頭。 奧佩莉拉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她說:它從不讓別人摸它的頭,我也不行。 她說話的聲音像是豎琴的琴弦被撥動時發出樂聲,空靈而清澈,婉轉悅耳,每一個聲音都仿佛能撥動人的心弦。 奧佩莉拉夫人這么一說,彌亞慌了,他像是燙著了一般唰的一下將手縮了回去。 而被他摸得正舒服的幼鹿則是不滿地用小角角頂了他一下,要他繼續。 彌亞趕緊拍了一下它的腦袋,讓它老實些不要鬧,偏生幼鹿以為彌亞是在和他玩,于是開心地和他頂來頂去,頓時把彌亞氣得夠嗆。 少年和小鹿推聳的畫面實在是有趣,讓一旁的奧佩莉拉唇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只是一下,轉瞬即逝,她沒有再開口,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一人一鹿,微風帶著她的金發從她肩上滑落,她的神色淡然而平靜。 安靜點! 少年用力地拍一下幼鹿的頭讓它老實點,幼鹿委屈地鳴叫了一聲,終于乖乖地站住了,不再湊過來。 彌亞這才松了口氣,趕緊轉頭看向奧佩莉拉。 奧佩莉拉夫人,不好意思,我一開始不知道它是你的寵 它不是我的。 奧佩莉拉說,她的目光落在輕輕地甩著小尾巴的火紅幼鹿身上。 它是自由的。 它喜歡誰,就可以去誰的身邊。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淡。 月之女神戴薇婭是不被任何東西束縛的神祇,她青睞著自由的靈魂它亦是如此。 她閉上眼,她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緬懷的神色。 我也曾是月神的祭司 她輕聲說著。 只是,與其說是在與彌亞說話,倒不如是在低聲自語。 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縹緲,仿佛一縷青煙,隨時隨地都會消失。 稍許之后,奧佩莉拉睜開眼,碧綠的眸再一次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她說:海神的小少祭,它很喜歡你。 她向少年走去。 她伸出手,白皙手指落在少年的額前,撩開淡金色的發絲。 她俯身,凝視著少年的眼。 柔軟的金發隨著她的動作垂落在彌亞的眼前,彌亞看到了滿眼的金色。 近在眼前的美麗容顏讓他有些失神,心情更是說不出的復雜。 奧佩莉拉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