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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之所以更喜歡親近小孩,那是因為比起大人,孩子的心靈還保留著最初的純潔,雖然這種純潔最終總是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漸染上各種各樣的顏色 當時彌亞看書看到那里的時候還琢磨著,那個特點似乎和他那個世界里傳說中的獨角獸挺像的,只不過人家獨角獸喜歡純潔的處女,而大角鹿喜歡純潔的小孩。 此刻,彌亞瞅著這只愉悅地啃著橄欖樹葉的白月幼鹿想著,他看的那本書上可沒提到它是饞嘴的吃貨。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貪嘴這個屬性實在不符合人家如夢似幻的月之精靈的形象,所以就算有這個特點,編寫典籍的人恐怕也不樂意寫進去。 想到這里,彌亞又忍不住摸了一下那根小鹿角,很難想象現在還短短的小角以后能長到兩三米那么巨大。 在少年瞅著鹿角的時候,小鹿已經啃完了他手中的橄欖枝,然后就昂起頭,邁開長腿,向前跑去。 不虧有著月之精靈的稱呼,它在樹林中奔跑的姿態輕盈而又優雅,雪白的蹄子踩踏著地面的啪嗒聲像是一曲優美而又富有節奏的樂曲。 它跑得很輕很快,幾乎是轉瞬之間就從山坡上跑到了底部,然后繼續向一個方向輕盈地跑去。 小鹿開開心心地在叢林間跳躍、奔跑著,速度極快,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背上還托著一個人。 一不留神就被帶著跑的彌亞已經懵了。 等等,你要帶我去哪里?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你背上? 不得已緊緊地抱著白月幼鹿的脖子,彌亞眼睜睜地看著小山坡離自己越來越遠。 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眼前的景色以極快的速度變換著,沒過多久四周的景色就變得越來越陌生,變成了他以前從來不曾去過的陌生景色。 少年慌了。 放我下來啊啊啊??! 等到如風一般恣意奔跑著的白月幼鹿終于肯停下來的時候,被風吹得頭暈腦脹眼前畫圈圈的彌亞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一側身從鹿背上溜下去,就這么坐在了碧綠的草地上。 四周都是茂密的灌木叢,一眼看去,都是綠茵茵的一片。 白月幼鹿低頭湊過來拱他,被他一把推開。 你這是綁架,知道嗎,你嗯? 少年正生氣地教訓著幼鹿,突然透過前方灌木的縫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奧佩莉拉夫人? 她怎么在海神殿這里?是來祈禱的嗎? 彌亞這下明白了,看來白月幼鹿是奧佩莉拉夫人帶過來的。 想必是幼鹿因為淘氣到處亂跑,恰巧跑到了他那邊,恰好接住了掉下樹的他,然后又這么背著他跑了回來。 彌亞覺得這樣躲在灌木后面偷看不太好,還容易被人誤會,于是打算起身出去和那位夫人打個招呼,說清楚 等等。 呼吸一滯,少年正要扒開灌木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睜圓了眼。 現在正在親吻奧佩莉拉夫人的那個男人是誰???! 第35章 就在彌亞在海神殿撞到意想不到的場面的這一刻,這邊,在特勒亞將軍府邸的練武場之中,一身汗淋淋的金發少年縱身從練武臺上跳下來。 在他金發飛揚間,就有點點細小的汗珠灑在空中。 他快步走到一旁的噴泉池那里,把整個腦袋往水中一浸 是的,薩爾狄斯也跟著彌亞學到了這個壞習慣。 雖然今天是一周里僅有兩天的休息時間,可就算沒有旁人的督促,薩爾狄斯也自覺來到了練武場。 這對以前酷愛懶覺的他來說,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這幾個月下來,他竟是逐漸習慣了?,F在就算讓他睡懶覺,他也睡不著。 而且,他股足了勁兒日日訓練不斷,不僅僅是為了將那個小侍從遠遠地拋在身后,更是為了 用泉水洗了把臉之后,薩爾狄斯快步走到旁邊豎著的石桿旁,抬起手,將自己的頭頂往石桿上比了比,眼見比之前畫的那條線高了一點,頓時唇角上揚。 很好,又高了一點。 少年心滿意足。 他美滋滋地琢磨著。 等明天彌亞過來的時候,自己要怎樣才能不著痕跡地在彌亞面前炫耀這件事呢? 站在練武場邊上的老管家看著這一幕,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少爺變得越來越有朝氣了,以前總是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他現在眼中仿佛有著光。 老人欣慰地想。 想必特勒亞大人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里對少爺的成長也是感到滿意的吧。 臨近傍晚時分,夕陽斜斜地照耀著大地,軍營中軍士們訓練的喊殺聲逐漸弱下來,寥寥炊煙升起。 軍營一側聳立著的高大塔樓里,一個房間中,狠狠cao練了他的下屬一下午的棕色騎士長正在向上司匯報軍隊訓練情況。 匯報完畢,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他的上司叫住了他。 納迪亞。 是? 聽說你最近在教薩爾狄斯練武? 嗯,是有這回事。 如果是薩爾狄斯強行給你下的命令,你可以不用理會。 將手中正在翻閱的羊皮紙放在桌上,特勒亞將軍抬頭,看向自己這位因為強大而享負盛名的下屬。 啊,不,倒是和他沒什么關系。 納迪亞不覺得這事有什么好隱瞞的,就將事情起因的大略說了一遍。 說到最后,他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疤痕。 特勒亞閣下,說實話,您家那位小少爺的資質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他咂了下嘴,不虧是您的兒子。 嗯,我知道了。 特勒亞重新拿起羽毛筆,繼續簽署剛剛放下的文書。 既然如此,薩爾狄斯就拜托你了。他說,你走吧。 屬下告退。 走出房間之后,納迪亞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說起來,這段時間他也很納悶。他一直都認為,特勒亞將軍之所以不強迫薩爾狄斯練武是因為薩爾狄斯沒這個資質,也沒有上進心,特勒亞大人沒辦法才放棄他,任他成為紈绔。 但是事實似乎并非如此。 雖然只教導了薩爾狄斯幾個月,但納迪亞已經發現薩爾狄斯的資質非常的優秀他甚至不得不承認,薩爾狄斯在練武上的天賦比他還要優秀。 這就不免讓納迪亞覺得奇怪。 換位思考,如果他的孩子擁有如此優秀的資質和天賦,他就算拿著棍子時時刻刻追在后面打,也要逼著他練起來。 可是特勒亞將軍卻 如果說是因為太寵孩子舍不得他吃苦什么的,看起來也不像啊。 雖然對此事感到奇怪,但是這歸根結底是上司的家事,所以納迪亞也就將這點疑惑埋在心底,不去多想。 他加快腳步,離開了這里。 納迪亞離開后,房間里只剩下特勒亞一人。 房間里靜可聞針,男人凝視著桌面上的文書,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能看到他握在手中的筆半晌沒有動一下。 許久之后,他閉上眼。 重重疊疊的淡紫色花串虛影浮現在他的眼前。 在他府邸的后院中,種著滿院的紫藤。 此刻正是紫藤盛開的季節,風一吹,花朵如海浪一般晃動著,美不勝收。 他心愛的人總愛站在那層層飄舞的紫藤花下,靜靜地眺望著天空。 花下美麗的身影虛幻得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消失在他的眼前。 奧佩莉拉 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在房間里響起,又很快消融在空氣中。 再無痕跡。 海神殿的深處,有一座精致小巧的庭院。 高大的橄欖樹環繞在四周,在大地上灑下一片樹影。 庭院的中心是一座白玉石雕琢而成的海豚狀的噴泉,一大一小兩個海豚交錯在一起,向不同的方向噴灑出清澈的水流。 潺潺溪流環繞著這座噴泉,溪水清澈見底,幾乎可以看見溪水底部的鵝卵石。 一名男子沿著溪水邊上的碎石道路走進庭院中,陽光照在他高大魁梧的身軀上,將影子映在地面上。 漆黑的長靴踩踏在碎石地上,發出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已是傍晚時分,但陽光依然很亮,將男人的影子長長地拉在他的腳下。 石廊以石雕噴泉為中心在庭院中繞成一個環,碧綠色的蔓藤沿著長廊的石柱攀巖而上,而后鋪滿了長廊鏤空的頂部。 蔓藤纏繞在一起,將長廊頂部鋪開一片碧色,擋住火熱的陽光。 小巧的淡紫色花瓣團成一簇簇從綠藤上垂下來,重重疊疊,一眼看去,就像是淺紫色的海洋。 近處看,又像是一串串淡紫色的風鈴,風一吹,微微晃動著,搖曳生姿。 女子站在淡紫色的花簇下,一只手抬起,扶著長廊一處的石柱。 她微微昂著頭,穿過蔓藤縫隙的點點碎光落在她下半截臉上,小巧的下巴在陽光下白皙得仿佛在發光。 僅僅只是一個側影,就將這一片盛開著的紫藤花瀑布比得失了顏色。 她所在之處,一切都黯然失色。 唯有她是唯一的色彩。 宛如染了豆蔻的指尖輕輕地扶在白玉石柱上,她靜靜地站在紫藤花下,仰頭注視著無邊無際的天空。 一只強壯有力的手臂從后面伸過來,將那具纖柔的身體摟住,攬入懷中。 奧佩莉拉垂眼,她轉過頭,瀑布般的金色長發從她肩頭滑落,散落在那只攬著她的強壯手臂上。 黑發的高大男人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地喊著她的名字。 奧佩莉拉。 男人眷戀而又溫柔的吻再一次落下,落在她的頰邊,眼角,唇上。 他嘆息著,目光柔和地看著奧佩莉拉,訴說著自己對她的思念和愛戀。 我想你,很想你。 伸手將奧佩莉拉眼前的一縷金發撩到她的耳后,男人注視著她的目光中有著深深的迷戀,也有一分苦澀。 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可是你讓我瘋狂你知道嗎,奧佩莉拉,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像現在這樣看著你,我想讓你時時刻刻都陪伴在我的身邊。 他很清楚自己這種行為有多么卑劣。 他曾因此苦惱不已,也曾試圖忘掉奧佩莉拉。 可他終究還是難以控制自己對她的愛戀。 當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他的整個靈魂都已經陷落其中。 她讓他神魂顛倒。 柔順地依偎在男人懷中,奧佩莉拉的神色很平靜,她靠在男人懷中的神色就像是她靠在特勒亞的懷中一樣,對她而言似乎沒什么區別。 風中飛揚的紫藤花重影映在她眼底,花影在她的眼中晃動著,卻在其中掀不起絲毫漣漪。 安靜地傾聽著男人在耳邊傾訴著他的思念之苦,她的眼神始終是淡淡的,波瀾不驚。 突然,庭院一角的灌木叢里發出一點響動。 雖然只是極其輕微的一點響動,但是感觀敏銳的男人卻立刻察覺到了。 誰?! 男人厲聲喝道,同時一轉身,將奧佩莉拉護在身后。 當他沉下臉時,身上就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威嚴。 發出輕微響動的那一處綠色灌木在他的厲喝聲下很安靜,沒有任何回應。 男人沉著臉向那處灌木叢走去,手已經搭在腰間的佩劍上,下一秒就能拔劍出鞘。 搭在劍柄上的手很粗大,手指上都是繭,很明顯這是一只長期使用武器的手。 灌木叢很高,也很茂密,交錯著密集地簇擁在一起。 沙沙。 沙沙沙沙。 男人還沒走近,就聽見從灌木叢里面發出枝葉搖晃的響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從灌木叢里面鉆出來。 他的目光越發銳利,右肩微微繃緊,按在劍柄上的手已是蓄勢待發。 不管意外闖入這里的是誰,為了奧佩莉拉還有他自己,他必須讓那個人永遠地閉上嘴! 怪只怪那個人運氣不好,撞到了自己和奧佩莉拉的幽會。 就在眼中透出殺氣的男人即將拔劍出鞘的時候,嘩啦一聲響,一個火紅色的頭顱突然從茂密的灌木叢枝葉中伸出來,正正地伸到男人眼前,差點就撞上。 男人一驚,反射性地往后一避。 等看清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什么東西的時候,他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從灌木叢里鉆出來的是一頭火紅色的鹿,它漆黑的眼珠子和男人對視了片刻,然后露出人性化的嫌棄神色。 它不再搭理男子,而是轉頭咬下身邊灌木叢的葉子,嚼了幾口,似乎覺得那葉子不合口味,便又吐在地上,然后昂起頭邁步啪嗒啪嗒地從灌木叢里走了出來。 感覺自己被一頭鹿嫌棄了的男人臉色有點黑,但也因此松了口氣。 手從劍柄上松開,他回頭看著奧佩莉拉,問道:這就是那頭我讓人送去給你的大角幼鹿?你把它也帶過來了? 站在男人身后,奧佩莉拉的目光落在白月幼鹿上,輕輕地嗯了一聲。 男人轉回頭,看著一身火紅、唯有四蹄和小角雪白的可愛幼鹿,哈哈一笑。 看來你很喜歡它,我這個禮物是送對了。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似乎想要摸一摸幼鹿的頭。 可是他的手剛一伸過去,白月幼鹿就一歪頭,避開了他的手。 漆黑透亮的眼眸盯了男人數秒,然后,它移開目光,邁開腿施施然向一旁走去,只甩給男人一個扭動的屁股。 還有一只毛絨絨的小尾巴在屁股后面一擺一擺的。 男人愕然,反應過來之后哈哈大笑。 這個小家伙看起來不喜歡我啊。 他這么說著,從幼鹿身上收回目光,看起來并沒有因為被幼鹿甩臉色而生氣。 他笑著轉身走回長廊之中,重新摟住他心愛的女人,憐愛地吻她,沉浸在與心愛的女人相會的幸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