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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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白芷比他想象中難纏多了。 溫文咬牙,又問:你不介意嗎? 我介意你就不追了?白芷輕笑起來,看來你的追求也沒有那么誠心嘛。 溫文再次: 忍住,不能生氣,不能就此功虧一簣。 溫文深呼吸數次,再次擠出一個笑,軟綿綿道:我當然是誠心的,我就是怕你這邊介意。 白芷看了他兩秒,笑了:我確實介意,不然你換個人追? 溫文:??! 啊啊啊啊?。?!這個白芷是有毛病嗎?為什么這么陰陽怪氣?! 既然你不喜歡謝斯瑾,你有什么資格獨占他的好?你這樣和那些綠茶有什么區別?溫文徹底炸了,白芷,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自私嗎? 白芷突然站了起來,越過茶桌朝溫文走來。平時笑起來一副無害的模樣,現在沉著臉卻格外兇狠冷漠。 你你干什么?溫文屁|股不停往后縮,幾乎都要坐不住了。 他以為白芷是只軟綿綿的小白兔,沒想到是塊嗑都嗑不動的臭石頭,現在這塊臭石頭還要滾過來砸他。 白芷不會打他吧?他可是藝人!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我希望你能明白以下幾點,白芷停在了溫文面前,語氣幾乎稱得上溫和,第一,我沒有阻礙你追求任何人。第二,我喜歡誰和你追求誰沒有任何矛盾。第三,在隨意給別人扣自私這頂大帽子前,先想想你有沒有這樣的立場和資格。 白芷說完就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溫文在茶室。 呆滯數秒后,溫文狠狠錘了一下桌子。 啊啊啊啊??!白芷真的太討厭了??!這種直球系完全是他的天然克星?。?! 白芷確實沒把溫文的挑釁當回事,依舊還是該干嘛干嘛。 然而當他卡在了一場對手戲,準備找謝斯瑾私下排練時,白芷走到門口又愣了一下,然后他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白芷翻出躺在通訊錄里吃灰的方夏:[在?] 方夏:[?] 白芷:[有事。] 什么事???方夏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剛錄完綜藝,累死了。 白芷:你不是去成團節目當導師嗎? 壓力大啊,卷死我了。方夏對著手機長吁短嘆,現在的男孩子可真不得了,綜合實力太強了。 白芷笑了起來:比你還強? 那到沒有,再怎么說哥的實力也擺在這兒,方夏搖頭,不過要是十八歲的我,恐怕真的競爭不過他。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芷:記得之前你們團里有人對你告白? 方夏額頭一跳:你就是特意打電話給我添堵的嗎? 方夏雖然自稱鋼鐵直男,但火爆的身材和直爽的性格特別吸引gay,網上有數不清的小零把他當做夢中情一,甚至連隊內隊友都沒逃過他的魅力輻射。 你被他告白后,距離你們解散也還有一年吧?白芷很好奇,你當時是怎么處理的? 方夏:還能怎么處理,就公事公辦,私下杜絕一切接觸唄。 杜絕一切接觸?白芷有些驚訝,你們在一個團里,不能完全避開吧? 也還好吧?偶爾有點尷尬,但大部分時間就冷處理。方夏回憶著說,時間久了,他也就放棄了。 白芷:那他要是舞步學不會,歌詞記不住,你也不會教他嗎? 方夏:我瘋了嗎?我又不想和他發生別的關系,為什么要主動教他? 白芷:那不是連朋友都沒法兒做了? 方夏:你怎么不和李奕居做朋友? 白芷: 怎么沒聲了?方夏疑惑,人呢? 我知道了,白芷掛斷電話,下次見面請你吃飯。 方夏:??? 所以你打電話就是關心我N年前的八卦嗎? 期望和代價,這是白芷行事的兩個重要考量方面。 他愿意遵從內心的期望做出選擇,如果代價是他能承受的,那么就沒有猶豫的必要。 謝老師,現在有時間嗎?白芷笑瞇瞇敲開了隔壁房門,我想和你排一下明天的那場戲。 但他也不會讓自己在混沌的狀態里保持太久,白芷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期限,《邪不勝正》拍攝結束,就是他做出選擇之時。 然而讓白芷驚訝的是,謝斯瑾聽到這個說法后,竟然說可以配合他。 配合我?白芷怔了怔,怎么配合? 謝斯瑾笑了下:這得看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白芷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應該說他從來沒往這個方向考慮過。 畢竟沒人敢相信,那位高高在上的謝斯瑾,竟然自愿成為他弄清自己想法的工具人。 這是怎樣令人感動的奉獻精神? 白芷難以置信:真的,什么配合都可以嗎? 謝斯瑾想了想,搖頭:如果你想借機和我親熱,可能暫時還不可以。 白芷:我不是說這方面啦。 那就沒問題,謝斯瑾看向他眼睛,表情嚴肅而認真,我可以維持現狀,也可以給你時間和空間,讓你自行考慮清楚。關鍵是你自己想要什么樣的。 看著對方誠摯真切的眼神,白芷鼻子突然酸了一下。 謝斯瑾怎么能這么好?方方面面都順著他,從來沒有給過他一絲壓力。 方夏:不喜歡就公事公辦,私下杜絕一切接觸。 溫文:既然你不喜歡謝斯瑾,你有什么資格獨占他的好? 謝斯瑾對他那么好,他卻連給出回應都做不到。 白芷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說:我們可以先恢復到普通同事關系嗎? 謝斯瑾:可以。 畢竟鋪墊足夠,是時候收網了。 得到這個回答白芷松了口氣,但又隱隱有些失落。 但無論如何,至少他可以開始認真思考他和謝斯瑾的關系了。 他不想再黏黏糊糊,他希望盡快明白自己的想法。 要我配合你可以,謝斯瑾又說,不過你要給我一個期限。 一周?白芷想了想又搖頭,不然兩周怎么樣? 可以,謝斯瑾起身把白芷送到門口,那么從現在開始,我們恢復到了普通合作演員的關系。 普通合作演員關系,白芷本來以為就算這樣,和他之前的相處應該也沒有太大不同。 最開始確實如此,因為劇中拍的就是相愛相殺,白芷還不太能察覺到謝斯瑾的冷淡。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邪不勝正》進展到了仙魔大戰。這是電視劇中前期的一個大高.潮,無論是文戲還是武打戲都是重中之重。 當姬爻率領魔域進攻玉淵宗時,是衛靈均奮不顧身擋在了師尊面前。姬爻分神錯失了最佳進攻時機,被衛靈均師尊找到破綻成功擊潰。 衛靈均為了護下姬爻,硬生生挨下了師尊的全力一擊,和姬爻雙雙墜落凡間。 在凡間的日子,是兩位主角為數不多的熱戀期。 在失憶的這段時間里,衛靈均和姬爻褪去了一切外在身份,放下了一切恩怨情仇,相遇,相知,相戀,結合仿佛只是兩個陷入熱戀的普通人。 他們在元宵節手牽手逛燈飾,他們搶著吃同一串糖葫蘆,他們在璀璨的煙花下擁抱,接吻。 和前期的戳心戳肺不同,這段劇情風格明麗而張揚,甜得讓專門發糖的小甜餅都自愧不如。 白芷熬過了仙魔大戰的針鋒相對,但他沒想到自己崩在了人間的點點滴滴。 這一時期的謝斯瑾簡直溫柔得不可思議,白芷很快沉溺于其中,無法自拔。 但戲里的謝斯瑾有多甜,戲外的謝斯瑾就有多冷。 前后差別之大,不只是白芷能感受,連劇組的人都看了出來。 這天拍戲結束,毛文成叫住謝斯瑾,有些擔心:你和白芷鬧矛盾了? 謝斯瑾挑眉:很明顯? 我還沒老糊涂呢,毛文成嘖了一聲,前幾天你們天天膩在一起,現在突然分開,從早上開始,白芷看了你起碼有二十遍了。 謝斯瑾順著毛文成的視線看向白芷,后者對上他視線,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謝斯瑾卻已經收回視線,面不改色道:沒鬧矛盾,陪小朋友玩個游戲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老謝使出欲擒故縱,這次換白芷急了。[狗頭] 第31章 同一時間, 片場另一頭。 白芷呀,徐珍憋了又憋,還是沒忍住, 鼓起勇氣問了出來,你和謝老師吵架了嗎? 謝斯瑾正在和毛文成說話, 似乎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但只是生疏的點了點頭, 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白芷垂眸, 眼睛一點點暗了下來。 謝斯瑾這種人,當他認真對待你時,就是無孔不入的細致入微,能讓你產生全世界最重要的錯覺。 然而一旦他決心忽視誰,就仿佛把人從他從世界中除名了一般。 這幾天下來,他們拍完戲后幾乎沒有任何交流。謝斯瑾不再關心他吃了什么, 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甚至連晚上的講戲也取消了。 白芷從來不知道,被謝斯瑾冷落竟然這么讓人心神不寧。 但真要說起來,這才是謝斯瑾在外人眼中的普遍形象, 禮貌而疏離。 不過是他之前太照顧白芷,才讓白芷誤以為溫柔體貼是常態。 沒有吵架。白芷搖頭,這就是正常相處而已。 確實,謝老師對誰都淡淡的。雖然沒有架子,但總覺得他高高在上, 令人不敢靠近??墒切煺涿掳? 還是不敢相信,可謝老師對別人這樣就算了,怎么也這樣對你了? 白芷抿了抿唇, 沒有說話。 雖然這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但是他真的好難受啊 這樣的心情又持續了兩天,白芷越發心神不寧。拍攝時頻頻分神,NG了好幾次。 副導演:先休息一下吧。 白芷很愧疚,連連鞠躬道歉:對不起,我會調整好狀態的。 沒事,人都有狀態不好的時候,別有壓力。副導演好脾氣的揮手,白芷進組后就表現優異,演技好,還從不叫苦叫累,偶爾NG也不算什么。 看著失魂落魄的白芷,徐珍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一件事 完了,她嗑的CP崩了。 但徐珍不敢再問,她怕自己一問白芷就要哭了。她只是努力說著一些新鮮事,想讓白芷開心一點。 徐珍:白芷啊,喝奶茶嗎? 白芷喃喃:謝老師喜歡三分糖 徐珍: 崽啊,冷靜一點吧,失戀了日子還要繼續過啊。 白芷終于調整好了心態,工作水準一如既往的高,就是拍完戲后,人也變得越來越沉默。 又過了兩天,他終于忍不住,鼓起勇氣敲響了謝斯瑾的門。 咚咚咚 敲門聲回蕩在寂靜的走廊中,白芷心跳也一點點快了起來。 然而沒有人開門。 咚咚咚 白芷又敲了一遍,這次聲音比之前更大,也放大了他的緊張和不安。白芷右手握拳壓在左胸口,輕輕吐出一口氣。 冷靜下來,別緊張。 半開的門縫中,露出了謝斯瑾的臉:什么事? 我對上對方波瀾不驚的臉,白芷愣了一下,原本準備好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謝斯瑾站在門口,沒請他進去,也沒趕他走。 走廊的燈光傾瀉而下,在謝斯瑾眉弓眼眶落下一道陰影,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謝斯瑾看向白芷,又問了一遍:有什么事嗎? 白芷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道:我想找您排練明天的戲,可以嗎? 抱歉,謝斯瑾微微皺眉,今天不方便。 白芷遲疑:你要出門嗎? 謝斯瑾:嗯,有點事。 ???哦白芷尷尬極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連忙后退了好幾步,那我不打擾你了。 白芷想用房卡開門,然而手忙腳亂中,房卡和劇本落了一地。 對對不起白芷更尷尬了,連忙蹲下身想撿房卡。 然而一低頭眼淚就掉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失態讓白芷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 他根本沒想哭的啊,為什么眼淚突然就掉下來了? 白芷半跪在地,緊咬牙關。 他不敢說話,不敢擦眼淚,甚至不敢抬頭。他只能借著撿東西的借口拖延時間,希望謝斯瑾能早點離開。 可視線早已變得一片朦朧,他甚至連房卡在哪里都看不見了。 下一刻,一只手撿起房卡遞了過來。 哭什么?他聽到謝斯瑾微不可聞的嘆息聲。 男人抬起他下巴,目光平靜道:這不是你要求的嗎? 白芷被迫抬頭,猝不及防撞入謝斯瑾漆黑的眼瞳中。 男人依舊沒什么表情,一如他手腕上泛著冷光的袖扣,華麗而冷漠。